第五章 卑鄙交易
痛！
好痛啊！
杨光捂着不知原因而痛着的太阳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未知的地方，有两个人围着他，看体格似乎是一男一女。
头顶的灯光只照着杨光自己，将另外两人的上半身隐与阴影之中。
“你们…是谁？我这又是，在哪？”杨光有气无力的问道。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从阴影中放出：“现在的你面临着两个选择，你想听听看吗？”
杨光露出烦躁的眼神，他现在不想要别人用问题来回答他的问题，他打算闭口不言。
但嘴巴和声带好像着了魔一样，自己张开，自己出声，不受杨光控制。
“让我听听都有什么选项。”说完杨光便捂起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
还是男性嗓音，“你这么好说话，那以后我们的合作也会更加方便，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杨光不是很理解这句话，但他知道，眼前的两人中，至少有一人是能力者，或者全都是，他抬起头仔细观察起两人。
男的留着一圈不长的络腮胡，深黑而浓密，脸上五官很是深刻，长得有点像杨光上辈子看过的欧洲电影明星，大叔年龄的那种。
身上套着黑色风衣，浑身的黑色打扮，但他的胸前晃着一条项链，项链吊着一块黑底白框的方片，上面刻着鲜红色字样的“Restraint”。
但不寻常的是，他的瞳孔居然是黄铜色的竖瞳！黄铜色很是纯粹，被竖瞳看着，让杨光有些心里发毛。
另外一个女人，并没有看向杨光，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长得很有异域风情，相当好看。
黑色的皮衣给人英姿飒爽的感觉，身材前凸后翘，但那紧绷着的衣服，毫无疑问里面包裹着夸张的肌肉。
和男人相同的是，她的眼睛也很异常，呈紫红色，有些杂质，不过至少瞳孔还是和人类一样的圆形状。
——两个都是能力者？！那男人似乎还和能力者有什么不同，等等，那个叫安迪的能力者瞳孔什么颜色来着，好像是纯黑，“神奇商人”的好像是棕色，这两种怪好隐藏的。
杨光发散了思绪，因为他认定，自己一时半会很安全。
眼前的两个能力者看样子都可以轻松弄死他，事实就算是改造人也行，他这能力者在打斗上，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
所以他们既然要和自己说话，代表着是需要自己保持正常且自由的情况，这么一想，杨光也放松了些。
“奥利弗因为你的能力太容易查出他的一些事情，打算解决你，就在今天下午，一辆油罐车撞向你们并发生爆炸，你的那位监护人先生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何思？他怎么样了？奥利弗果然有问题，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杨光听完男人的话，神情扭曲起来，虽然经历了不少，但从未接触过杀人与被杀这类事情的他很难接受这一切。
“然后呢？”杨光一字一顿的问道，脸上浮现出怒色。
男人看见杨光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那样的爆炸下，你一个能力在防御方明没有任何作用的1级能力者，怎么可能活得下来，所以在星光城那边，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么，你现在的选择分别是，加入我们，或者回去向异常司什么的解释自己为什么活了下来。”
说完，男人狡黠一笑，似乎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解释了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个觉醒能力的穿越者在那样的事件中被一个危险人物救走，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麦迪森，也被异常司称为黑龙，是个普普通通的能力者罪犯，危害等级才到5。”
麦迪森神色悠然的说完这段话，却在杨光心中掀起一片波澜。
——危害等级5？！这特么还普普通通，救我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加入你们，我怎么回去？说好两个选项，实际上只有一个！
杨光瞳孔微震，重新警惕起来，危害等级5，即为『灾害』，一般都是抵抗组织的领袖才能获得这个头衔，但这里只有三个人！
也就意味着，要么这位“黑龙”先生是某个抵抗组织的首领孤军潜入到星光城干大事，要么…
他一个人就能达到危害等级5！
杨光不敢再细想下去，浑身紧绷起来，似乎眼前男人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就能结束他的异世界之旅。
——等等，他说危害等级5就危害等级5啊，我还说我是危害等级6呢。
这样的想法让杨光冷静下来，不过至少，种种异常之处说明麦迪森很是强大。
“加入你们，需要做些什么？”杨光斟酌着话语，他的确有些兴趣了。
“放心，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就是在这个对你来说陌生的世界中获得自由，我们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你只需要好好练习你的能力努力提升等级就行。”
说完，麦迪森将右手伸向杨光，微笑着。
杨光也讲右手伸出，面露出假装感激的表情，热情洋溢的与麦迪森握手。
“合作愉快，重新认识一下，黑龙，麦迪森，你先跟我们去一个地方，见一见我的老朋友。”
“好。”
两人相见如故，久久不肯松开手。
————————
市中心，杰克逊大街，阿尔弗雷德医院。
5楼，急救室。
只剩双腿和左手的汤姆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头部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还能用的右眼，正接受医生的救治。
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思索着如何逃过奥利弗的拷问。
他知道奥利弗以及一些警察就在急救室外面等着他，这让他十分无语，他明明都无法活动了。
此时此刻，二楼，住院部。
小雀斑被带进医院以来一直昏迷着，医生猜测可能其头部收到了冲击，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她被人盖紧了被子，不管怎么说她护士眼里还是个孩子，自然受到了护士更多的照顾。
突然，一只手从小雀斑的腹部长出，猛地穿破被褥，鲜血溅满了白色的病床，还有一些飞到了隔壁病床的病人身上。
随着一只手的伸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从小雀斑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人形生物的胸腔处一起一伏，仿佛在大口呼吸着空气。
随着起伏逐渐变小，人形生物的血肉汇聚起来，形成了一个男人。
男人一头白色短发，朝天冲着，中间夹杂着一些金丝，真正黄金般的颜色，连睫毛眉毛都是。
瞳孔呈淡金色，几乎没有杂质，面无表情，身材如同雕刻大师制作出来的大理石雕像一样健壮且优美。
他踩出血色脚印，光着身体从病房走出。
全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惊悚的场面，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男人一路走向电梯，周围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进到电梯里，里面已经有了三四个人。
去往五楼的按钮自己亮了，但电梯里的其他人都没在意，全部低着头，看着脚尖。
叮！
五楼到了，男人走出电梯，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
守在电梯旁的警察们并没有发现男人的到来，他们正在打牌。
来到急救室前面，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身体转向急救室的推拉门。
穿着西装系着领带的奥利弗看看电梯那边，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到来。
其他警察也在玩着帝国网络上的网络游戏，时不时露出笑容。
正当男人准备握住推拉门的把手，碰到了推拉门时。
“谁？！”
奥利弗突然起身，看向推拉门，也注意到了男人。
其他警察也迅速做好架势，掏出武器，指向男人。
男人并没有看向奥利弗他们，他看向门把手，不急不忙的说道：
“异常物品，能保持物品的状态，在其状态发生改变时会引起持有者的感应，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这里面关着的是重犯，你不怕进监狱吗？”
奥利弗瞪着光着身体的白发男人，厉声问道。
实际上奥利弗知道来者不是常人，能以如此惹人注目的状态穿过他布置的巡逻网来到这里，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必须这么问，例行公事，也向其他警察说明，我作为一个警察局局长做事得面面俱到。
——这瞳孔颜色，是能力者？应该是隐藏行踪的能力，那就好对付了。
男人听完奥利弗的喊话，依旧面无表情，问道：
“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我问你是来这里干什么！再不表明身份我们就要……”
没等奥利弗说完，白发男人右手一甩。
砰！奥利弗看见白发男人的动作就开了枪，因为对待能力者，行动一定要快。
但子弹并没有上演它最擅长多戏码，随着男人右手甩向奥利弗等人包括子弹在内的一切，全部粉碎飞了出去！
整个阿尔弗雷德医院的房顶破出一个大洞，空中破碎的警察变成血雨，给楼下的人们带去恐怖。
“啊啊啊啊啊啊！”
各种女性的尖叫从楼下传出，惊悚无比。
男人眉毛一挑，他并不是因为尖叫声而惊讶，是因为奥利弗。
“没死啊，看来那个异常物品也能保持生物的状态，有点想要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平淡，他向前伸手一抓，一脸恐慌的奥利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瘫坐在地上。
奥利弗的衣物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一条领带，但他的肉体完好无损，现在他浑身颤抖着，右手握住领带的一角，似乎领带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的异常物品呢？是这条领带，还是这上面的领带夹？”
平静的声音传入奥利弗的耳朵，却吓得他发不出声音，颤抖的更厉害。
“唉，我明明都按心理医生的医嘱做事了，怎么这个状态下还是很难和其他人交流，
算了，这类异常物品我又不急需，结束这次糟糕的对话吧。”
男人食指指向奥利弗，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冲击轰向奥利弗，但并没能撼动他。
“偷偷稳定了脚下的地板吗？不错。”
但奥利弗却要哭了出来，因为他手中的领带夹已经粉碎，这可是他病入膏肓的父亲换来的啊。
“你究竟，想做什么？”
再次失去父亲的痛苦让他冷静了些，他想要死个明白。
“做什么，嗯…按照医嘱，我是来这里寻找正反馈的，也就是快乐之类的感觉。”
男人说这话时看向急救室，急救室里的医生已经跑了出来，但看到男人刚刚的举动害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医生告诉我，既然我的状态很严重，建议我寻找快乐时避免何更多的人接触，你们能离开吗。”
男人说完便走向急救室，完全不顾吓尿裤子的医生们与呆坐在地上的奥利弗。
一个医生反应了过来，看向狼狈的奥利弗，颤抖着说道：
“我，我们，能走了吧”
奥利弗一脸震惊，听见医生的话后，也回过神来，朝着医生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向着安全通道奔去。
医生们见状，也都跟着奥利弗，似乎警察局局长这个身份能让他们感到一丝丝的安全。
正当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死里逃生的庆幸时，又是一阵轰击，将医院的另一边房顶也掀翻开来，让那边的人也体验到了血雨这种罕见的天气现象。
但白发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说道：
“医生说这样做会有助于提供正反馈的，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看来这个方法也不行，还是干我最擅长的吧。”
男人走进急救室，看到了一脸恐慌的汤姆。
汤姆突然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但嗓子上插着的管子，让他只能发呜呜的声音。
“汤姆哥哥，你怎么了呀？”
熟悉的女孩声音传进汤姆的耳朵，是小雀斑，这让他忘记伤痛，艰难的起身看向男人后面。
什么都没有。
“哦对，忘了自我介绍，呃，我好像没有名字，那就用异常司给我定的称号吧，我叫‘白皇’，也是你的小雀斑。”
男人，也就是白皇，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像是兴奋或满足。
汤姆此时惊恐无比，疯狂的发出嘶哑的吼叫，想要冲向白皇，扯的插管与医疗仪器发出阵阵响声。
“我极难获得快乐之类的正反馈，就算是遇见了我认为最好的心理医生，能让我获得正反馈的方法还是只有一种，
我喜欢给爱幻想的少年少女们小说主角般的人生，在一段时间内扮演着主角的最亲近的人，在主角临死前揭穿这一切，能让我获得极大的快乐，也是我唯一的快乐源泉。”
白皇越说越兴奋，语气越来越戏谑，但反观病床上的汤姆，挣扎的愈发激烈。
“啊啊啊啊啊！”恐怖的吼声从汤姆嗓子里传出，却无济于事，反倒让白皇笑容更盛。
“我就是你的小雀斑啊，‘神奇商人’汤姆，你的能力都是我给你的，我有一件能激发普通人觉醒能力潜质的异常物品，我对它爱不释手，
很公平的交易，对吧，我让你变得不再普通，在你困难的时候提醒你，帮助你，那白雾就是我的能力的一种使用方法，
你看，我一直都在帮你，而你还给我快乐，很公平不是吗？”
白皇说着让汤姆痛苦万分的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干的事都糟透了。
——不，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要。
————————
“哈哈，这次的收获不错，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快乐。”
在汤姆还能动的左手旁边留下了一把手枪后，白皇走出了急救室，猛地吸了一口空气，伸了个懒腰，神色十分轻松。
没一会，急救室里就传来一次枪声，这让白皇眼睛眯得更弯，咯咯的笑了出来。
医院外，多辆警车的警笛声与哭喊声传入白皇的耳朵。
白皇笑着评价：“不错的音乐小品，能让人食欲大增啊，记下这点，下次也得加上这个。”
突然，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从医院房顶的巨大缺口飞了进来，他有着黄铜色的竖瞳，正是麦迪森！
“你什么时候还有了不穿衣服的癖好，该死的畜牲。”
麦迪森的声音很是愤怒，说完，他的右手长出黑鳞，猛地朝他的左手抓去。
刺啦一声，麦迪森的左手多了五道猩红的伤口，伤口放出红光。
白皇愣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威胁的气息。
这个时候如果从杰克逊大街的上空看去，就会发现有五道夸张的裂口，正在杰克逊大街上蔓延。
轰隆隆，整个医院震荡起来，麦迪森看向白皇的竖瞳露出寒光，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他招待老朋友的最高礼仪！
————————
星光城，某处下水道内。
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改造人缓慢的靠着双手攀爬。
他全身血肉模糊，有多处皮肤都被烧焦了，脸部只剩下残破的肌肉组织和裸露出来的骨头，颇为狰狞。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如同丧尸般的声音回荡在下水道里，下水道开始震动起来，如地震一样。
改造人扶着下水道的墙壁，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鲜红色的光芒。
好痛啊！
杨光捂着不知原因而痛着的太阳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未知的地方，有两个人围着他，看体格似乎是一男一女。
头顶的灯光只照着杨光自己，将另外两人的上半身隐与阴影之中。
“你们…是谁？我这又是，在哪？”杨光有气无力的问道。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从阴影中放出：“现在的你面临着两个选择，你想听听看吗？”
杨光露出烦躁的眼神，他现在不想要别人用问题来回答他的问题，他打算闭口不言。
但嘴巴和声带好像着了魔一样，自己张开，自己出声，不受杨光控制。
“让我听听都有什么选项。”说完杨光便捂起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
还是男性嗓音，“你这么好说话，那以后我们的合作也会更加方便，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杨光不是很理解这句话，但他知道，眼前的两人中，至少有一人是能力者，或者全都是，他抬起头仔细观察起两人。
男的留着一圈不长的络腮胡，深黑而浓密，脸上五官很是深刻，长得有点像杨光上辈子看过的欧洲电影明星，大叔年龄的那种。
身上套着黑色风衣，浑身的黑色打扮，但他的胸前晃着一条项链，项链吊着一块黑底白框的方片，上面刻着鲜红色字样的“Restraint”。
但不寻常的是，他的瞳孔居然是黄铜色的竖瞳！黄铜色很是纯粹，被竖瞳看着，让杨光有些心里发毛。
另外一个女人，并没有看向杨光，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长得很有异域风情，相当好看。
黑色的皮衣给人英姿飒爽的感觉，身材前凸后翘，但那紧绷着的衣服，毫无疑问里面包裹着夸张的肌肉。
和男人相同的是，她的眼睛也很异常，呈紫红色，有些杂质，不过至少瞳孔还是和人类一样的圆形状。
——两个都是能力者？！那男人似乎还和能力者有什么不同，等等，那个叫安迪的能力者瞳孔什么颜色来着，好像是纯黑，“神奇商人”的好像是棕色，这两种怪好隐藏的。
杨光发散了思绪，因为他认定，自己一时半会很安全。
眼前的两个能力者看样子都可以轻松弄死他，事实就算是改造人也行，他这能力者在打斗上，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
所以他们既然要和自己说话，代表着是需要自己保持正常且自由的情况，这么一想，杨光也放松了些。
“奥利弗因为你的能力太容易查出他的一些事情，打算解决你，就在今天下午，一辆油罐车撞向你们并发生爆炸，你的那位监护人先生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何思？他怎么样了？奥利弗果然有问题，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杨光听完男人的话，神情扭曲起来，虽然经历了不少，但从未接触过杀人与被杀这类事情的他很难接受这一切。
“然后呢？”杨光一字一顿的问道，脸上浮现出怒色。
男人看见杨光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那样的爆炸下，你一个能力在防御方明没有任何作用的1级能力者，怎么可能活得下来，所以在星光城那边，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么，你现在的选择分别是，加入我们，或者回去向异常司什么的解释自己为什么活了下来。”
说完，男人狡黠一笑，似乎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解释了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个觉醒能力的穿越者在那样的事件中被一个危险人物救走，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麦迪森，也被异常司称为黑龙，是个普普通通的能力者罪犯，危害等级才到5。”
麦迪森神色悠然的说完这段话，却在杨光心中掀起一片波澜。
——危害等级5？！这特么还普普通通，救我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加入你们，我怎么回去？说好两个选项，实际上只有一个！
杨光瞳孔微震，重新警惕起来，危害等级5，即为『灾害』，一般都是抵抗组织的领袖才能获得这个头衔，但这里只有三个人！
也就意味着，要么这位“黑龙”先生是某个抵抗组织的首领孤军潜入到星光城干大事，要么…
他一个人就能达到危害等级5！
杨光不敢再细想下去，浑身紧绷起来，似乎眼前男人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就能结束他的异世界之旅。
——等等，他说危害等级5就危害等级5啊，我还说我是危害等级6呢。
这样的想法让杨光冷静下来，不过至少，种种异常之处说明麦迪森很是强大。
“加入你们，需要做些什么？”杨光斟酌着话语，他的确有些兴趣了。
“放心，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就是在这个对你来说陌生的世界中获得自由，我们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你只需要好好练习你的能力努力提升等级就行。”
说完，麦迪森将右手伸向杨光，微笑着。
杨光也讲右手伸出，面露出假装感激的表情，热情洋溢的与麦迪森握手。
“合作愉快，重新认识一下，黑龙，麦迪森，你先跟我们去一个地方，见一见我的老朋友。”
“好。”
两人相见如故，久久不肯松开手。
————————
市中心，杰克逊大街，阿尔弗雷德医院。
5楼，急救室。
只剩双腿和左手的汤姆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头部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还能用的右眼，正接受医生的救治。
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思索着如何逃过奥利弗的拷问。
他知道奥利弗以及一些警察就在急救室外面等着他，这让他十分无语，他明明都无法活动了。
此时此刻，二楼，住院部。
小雀斑被带进医院以来一直昏迷着，医生猜测可能其头部收到了冲击，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她被人盖紧了被子，不管怎么说她护士眼里还是个孩子，自然受到了护士更多的照顾。
突然，一只手从小雀斑的腹部长出，猛地穿破被褥，鲜血溅满了白色的病床，还有一些飞到了隔壁病床的病人身上。
随着一只手的伸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从小雀斑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人形生物的胸腔处一起一伏，仿佛在大口呼吸着空气。
随着起伏逐渐变小，人形生物的血肉汇聚起来，形成了一个男人。
男人一头白色短发，朝天冲着，中间夹杂着一些金丝，真正黄金般的颜色，连睫毛眉毛都是。
瞳孔呈淡金色，几乎没有杂质，面无表情，身材如同雕刻大师制作出来的大理石雕像一样健壮且优美。
他踩出血色脚印，光着身体从病房走出。
全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惊悚的场面，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男人一路走向电梯，周围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进到电梯里，里面已经有了三四个人。
去往五楼的按钮自己亮了，但电梯里的其他人都没在意，全部低着头，看着脚尖。
叮！
五楼到了，男人走出电梯，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
守在电梯旁的警察们并没有发现男人的到来，他们正在打牌。
来到急救室前面，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身体转向急救室的推拉门。
穿着西装系着领带的奥利弗看看电梯那边，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到来。
其他警察也在玩着帝国网络上的网络游戏，时不时露出笑容。
正当男人准备握住推拉门的把手，碰到了推拉门时。
“谁？！”
奥利弗突然起身，看向推拉门，也注意到了男人。
其他警察也迅速做好架势，掏出武器，指向男人。
男人并没有看向奥利弗他们，他看向门把手，不急不忙的说道：
“异常物品，能保持物品的状态，在其状态发生改变时会引起持有者的感应，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这里面关着的是重犯，你不怕进监狱吗？”
奥利弗瞪着光着身体的白发男人，厉声问道。
实际上奥利弗知道来者不是常人，能以如此惹人注目的状态穿过他布置的巡逻网来到这里，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必须这么问，例行公事，也向其他警察说明，我作为一个警察局局长做事得面面俱到。
——这瞳孔颜色，是能力者？应该是隐藏行踪的能力，那就好对付了。
男人听完奥利弗的喊话，依旧面无表情，问道：
“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我问你是来这里干什么！再不表明身份我们就要……”
没等奥利弗说完，白发男人右手一甩。
砰！奥利弗看见白发男人的动作就开了枪，因为对待能力者，行动一定要快。
但子弹并没有上演它最擅长多戏码，随着男人右手甩向奥利弗等人包括子弹在内的一切，全部粉碎飞了出去！
整个阿尔弗雷德医院的房顶破出一个大洞，空中破碎的警察变成血雨，给楼下的人们带去恐怖。
“啊啊啊啊啊啊！”
各种女性的尖叫从楼下传出，惊悚无比。
男人眉毛一挑，他并不是因为尖叫声而惊讶，是因为奥利弗。
“没死啊，看来那个异常物品也能保持生物的状态，有点想要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平淡，他向前伸手一抓，一脸恐慌的奥利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瘫坐在地上。
奥利弗的衣物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一条领带，但他的肉体完好无损，现在他浑身颤抖着，右手握住领带的一角，似乎领带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的异常物品呢？是这条领带，还是这上面的领带夹？”
平静的声音传入奥利弗的耳朵，却吓得他发不出声音，颤抖的更厉害。
“唉，我明明都按心理医生的医嘱做事了，怎么这个状态下还是很难和其他人交流，
算了，这类异常物品我又不急需，结束这次糟糕的对话吧。”
男人食指指向奥利弗，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冲击轰向奥利弗，但并没能撼动他。
“偷偷稳定了脚下的地板吗？不错。”
但奥利弗却要哭了出来，因为他手中的领带夹已经粉碎，这可是他病入膏肓的父亲换来的啊。
“你究竟，想做什么？”
再次失去父亲的痛苦让他冷静了些，他想要死个明白。
“做什么，嗯…按照医嘱，我是来这里寻找正反馈的，也就是快乐之类的感觉。”
男人说这话时看向急救室，急救室里的医生已经跑了出来，但看到男人刚刚的举动害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医生告诉我，既然我的状态很严重，建议我寻找快乐时避免何更多的人接触，你们能离开吗。”
男人说完便走向急救室，完全不顾吓尿裤子的医生们与呆坐在地上的奥利弗。
一个医生反应了过来，看向狼狈的奥利弗，颤抖着说道：
“我，我们，能走了吧”
奥利弗一脸震惊，听见医生的话后，也回过神来，朝着医生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向着安全通道奔去。
医生们见状，也都跟着奥利弗，似乎警察局局长这个身份能让他们感到一丝丝的安全。
正当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死里逃生的庆幸时，又是一阵轰击，将医院的另一边房顶也掀翻开来，让那边的人也体验到了血雨这种罕见的天气现象。
但白发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说道：
“医生说这样做会有助于提供正反馈的，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看来这个方法也不行，还是干我最擅长的吧。”
男人走进急救室，看到了一脸恐慌的汤姆。
汤姆突然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但嗓子上插着的管子，让他只能发呜呜的声音。
“汤姆哥哥，你怎么了呀？”
熟悉的女孩声音传进汤姆的耳朵，是小雀斑，这让他忘记伤痛，艰难的起身看向男人后面。
什么都没有。
“哦对，忘了自我介绍，呃，我好像没有名字，那就用异常司给我定的称号吧，我叫‘白皇’，也是你的小雀斑。”
男人，也就是白皇，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像是兴奋或满足。
汤姆此时惊恐无比，疯狂的发出嘶哑的吼叫，想要冲向白皇，扯的插管与医疗仪器发出阵阵响声。
“我极难获得快乐之类的正反馈，就算是遇见了我认为最好的心理医生，能让我获得正反馈的方法还是只有一种，
我喜欢给爱幻想的少年少女们小说主角般的人生，在一段时间内扮演着主角的最亲近的人，在主角临死前揭穿这一切，能让我获得极大的快乐，也是我唯一的快乐源泉。”
白皇越说越兴奋，语气越来越戏谑，但反观病床上的汤姆，挣扎的愈发激烈。
“啊啊啊啊啊！”恐怖的吼声从汤姆嗓子里传出，却无济于事，反倒让白皇笑容更盛。
“我就是你的小雀斑啊，‘神奇商人’汤姆，你的能力都是我给你的，我有一件能激发普通人觉醒能力潜质的异常物品，我对它爱不释手，
很公平的交易，对吧，我让你变得不再普通，在你困难的时候提醒你，帮助你，那白雾就是我的能力的一种使用方法，
你看，我一直都在帮你，而你还给我快乐，很公平不是吗？”
白皇说着让汤姆痛苦万分的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干的事都糟透了。
——不，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要。
————————
“哈哈，这次的收获不错，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快乐。”
在汤姆还能动的左手旁边留下了一把手枪后，白皇走出了急救室，猛地吸了一口空气，伸了个懒腰，神色十分轻松。
没一会，急救室里就传来一次枪声，这让白皇眼睛眯得更弯，咯咯的笑了出来。
医院外，多辆警车的警笛声与哭喊声传入白皇的耳朵。
白皇笑着评价：“不错的音乐小品，能让人食欲大增啊，记下这点，下次也得加上这个。”
突然，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从医院房顶的巨大缺口飞了进来，他有着黄铜色的竖瞳，正是麦迪森！
“你什么时候还有了不穿衣服的癖好，该死的畜牲。”
麦迪森的声音很是愤怒，说完，他的右手长出黑鳞，猛地朝他的左手抓去。
刺啦一声，麦迪森的左手多了五道猩红的伤口，伤口放出红光。
白皇愣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威胁的气息。
这个时候如果从杰克逊大街的上空看去，就会发现有五道夸张的裂口，正在杰克逊大街上蔓延。
轰隆隆，整个医院震荡起来，麦迪森看向白皇的竖瞳露出寒光，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他招待老朋友的最高礼仪！
————————
星光城，某处下水道内。
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改造人缓慢的靠着双手攀爬。
他全身血肉模糊，有多处皮肤都被烧焦了，脸部只剩下残破的肌肉组织和裸露出来的骨头，颇为狰狞。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如同丧尸般的声音回荡在下水道里，下水道开始震动起来，如地震一样。
改造人扶着下水道的墙壁，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鲜红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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