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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次模拟

    莫飞当然紧张了。

    他还以为张宁儿要杀自己,眼见长剑指着李甲,莫飞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杀自己的,看着被吓瘫在地上的李甲,莫飞有些幸灾乐祸。

    让你陷害我。

    倒是张燕怒道:“大小姐,你怎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这不是让底下人寒心吗?”

    张宁儿归剑入鞘,只是转瞬之间,长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莫飞总算明白张宁儿是从哪里拿出武器的。

    合着天书秘术里,应该是有类似乾坤袋的秘术。

    “所以我才没有对他动手。”

    张宁儿眨眨眼,眼中尽是无辜之色。

    “总要拿出点证据来,要不然只是空口无凭,就要绞死一名渠帅,那其他渠帅知道了,该怎么想?”

    张燕心中恼怒,莫飞说他有办法自证清白你就停手,他要是没办法你可就要直接杀了李甲。

    听到张宁儿提及其他渠帅,张燕心中警铃大作。

    暗道一声,糟了,这小丫头不会要借题发挥,拉拢黑山的小渠帅吧。

    黑山上下以张燕大渠帅为首,其下连同莫飞在内一个一十四名小渠帅,其他十三位皆是手握实权的渠帅。

    张燕已经当了两年的大渠帅,仅仅只是收服了七名小渠帅,还有六位也不过是听调不听宣,表面奉承而已。

    但张宁儿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她自幼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这是针对莫飞的一个局。

    只是苦于无破局之法,才迫于无奈想要杀掉李甲。

    正所谓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刚刚只是骤听之下,心思有些烦乱,才打算顺便吓唬一下莫飞。

    既然莫飞说有办法自证清白,那便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

    毕竟她可是打算推莫飞出来代她领兵的,总得有一些声望才行。

    眼下就是一个刷声望的好机会。

    心念至此,张宁儿看向张燕,幽然说道。

    “毕竟莫飞是张大渠帅新任的小渠帅,总不能没有丝毫证据就随意废黜。”

    “不如这样,我们将黑山上下汇集一处,公开对峙,看看到底谁才是无辜。”

    张燕闻言心道,我可不想把莫飞任命为渠帅,但表面上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随即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之间,便来到黑山大堂上。

    号角声响起,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黑山上下总共一十三位小渠帅皆聚集在大堂上。

    听见号角声响起,张宁儿望向莫飞,有些好奇,“你能有什么方法?”

    这种赌上一位女子清白的方法可谓是无解,她不知道莫飞能有什么样的办法来自证清白。

    但莫飞并未答话,而是心思沉入到人生模拟器之中。

    【当前余额为47。】

    【是否使用人生模拟器?使用一次,消耗30金钱。】

    这一次又贵了10金钱。

    看来模拟器的涨价规则是加法,莫飞看见果然又涨价的模拟器,心里暗自说道。

    随后选择了“是”。

    ……

    【第一天,你与李甲在众人面前对峙。双方争执不下,李甲传来了自己的妻子,李甲妻子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你,毫不犹豫就说是你,你百口莫辩,罪证坐实。

    张宁儿保下了你,你免遭责罚。】

    【第二天,流言蜚语传满了整座山寨。前去校场练兵的你,打算用张宁儿教给你的练兵方法训练士卒,却发现黄巾军用仇视的眼光看你。你的命令根本无法传达,当日的训练无功而返。】

    【第三天,你去校场练兵,被群情激愤的黄巾围殴,即使你已经成为武者,还掌握了天书秘术,却也难敌众人,最终你被乱棍打死。】

    【模拟结束,你死了。】

    【评价:普普通通的不入流武者,你在波涛汹涌的乱世中,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获得了一份死亡回放。】

    莫飞看完这一次模拟,心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硬着头皮上果然不行。

    最终还是要看模拟器。

    熟练的点开回放,不过这次没有选择去看临死前的回放,而是看向第一天的回放。

    将进度条拖到对峙时李甲妻子赶过来的画面,莫飞仔细观察发现,李甲妻子在赶过来的时候,并不是直奔他而来。

    而是扫视了一圈,才最终锁定了莫飞。

    有好几次,视线已经从莫飞身上扫过,但却视而无睹。

    目光在场上扫视了好几遍,才最终锁定到莫飞身上。

    莫飞知道他和这个妇人素未谋面,但这妇人却能在人群中锁定他,这就说明他就一个别人没有的特征。

    莫飞摸了摸脑袋。

    是头发。

    要说真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还真只剩下头发。

    毕竟古代人都蓄发,而自己则是一头短发。

    莫飞回想起来,刚刚李甲一进来就说自己是和尚,看来是有人把自己当和尚了。

    莫飞暗笑一声,瞅了一眼正在远处大堂的屋顶上,吹响号角的张燕。

    既然已经明白李甲妻子是怎么分辨出自己,莫飞心中也就有了办法。

    于是对张宁儿说出了心中猜测。

    “你是说,李甲夫妇是通过头发的长短,来判断谁才是真正的莫飞。”

    张宁儿闻言立马明白过来,手中长剑不知从何处到了手中。

    一剑挥出,她身旁的一位侍从瞬间变成了一个光头。

    而莫飞好歹还有头发。

    莫飞心中了然,这显然是要让这位侍从去假扮自己。

    等到几人来到大堂,闻听号角声赶来的,已经不下一二千人。

    张燕此时在大堂上高声呼道:“昨日,我奉天公将军独女之命,新任命了一位小渠帅。”

    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莫飞打断了。

    “我便是新任小渠帅”

    说罢,莫飞身上闪起金光,一眨眼便来到大堂当中,看得众人一阵惊呼。

    莫飞接过张燕的话茬。

    “有人说我这个新任小渠帅,玷污了他的妻子,你说是吧,李甲。”

    莫飞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李甲。

    李甲也不犹豫,立刻站出来怒骂道:“不错。”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莫飞接着又道:“那想必我的模样,你夫妇二人必定是记得一清二楚。”

    “不错,”李甲咬牙切齿,“你就算是化成灰,我夫妇二人也认得。”

    “好。”

    莫飞大声道:“那就叫她过来与我当堂对峙。”

    言罢,便不再理会李甲。

    李甲气的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

    “好!你这天杀的淫贼,我就让我妻子来揭穿你的真面目。”

    说完气冲冲地往外跑去。

    人群纷纷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看向李甲的眼神有些可怜,只觉得李甲的头顶绿油油的。

    再转头看向大堂上的莫飞,眼神中都是愤恨不已。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一声高呼。

    “这种人怎么能当小渠帅,我等不服!”

    “大渠帅,吊死这个淫贼!”

    一声高呼之后,人群中仿佛炸锅一样,源源不断地对莫飞进行咒骂。

    张燕见状,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莫飞,暗自得意一笑。

    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走到莫飞身边道。

    “莫渠帅,你看看,大家伙个个都是义愤填膺,就算是我想保你,也办不到啊。”

    张燕一摊手,口中说着为难的话语,但莫飞能看见张燕嘴角那抹得意地笑容。

    莫飞没有理会张燕,而是静静等待李甲的再次到来。

    不一会儿,李甲就带着妻子到了。

    莫飞在看见李甲妻子到的一瞬间,立刻化作点点金光消失不见。

    而张宁儿的那名光头侍从,则是瞬间将兜帽摘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那锃光瓦亮的光头,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张燕一看见那名光头侍从,脸色顿时一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但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妇人一见有个光头,立马指着侍从道:“是他,就是他。”

    此话一出,李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李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莫飞再次化身金光出现,冷声说道。

    “污蔑一位渠帅,你可知有什么下场。”

    李甲瞬间跪倒在地,止不住的磕头,而那妇人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长剑出鞘,张宁儿冷着一张俏脸看着二人,可眼眸却不自觉地盯向张燕。

    李甲已经是被吓得浑身颤抖,瘫软在地上,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说道:“是大渠帅,是大渠帅让我这么干的。”

    “我夫妇本是山下的农户,是大渠帅给我等一百两银子,让我二人栽赃一个和尚。”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他们知道这和尚指的是莫飞,只因莫飞是短发。

    大堂上的一十三位渠帅,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燕。

    全都不敢相信张燕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张燕的脸色立刻铁青下来。

    “放肆!”

    声若奔雷,身形好似鸿雁一般掠过长空,一对铁掌瞬间印在李甲夫妇的头上。

    只是刹那间,李甲夫妇便没有了呼吸。

    莫飞见状,叹了口气,真是贪欲熏心害死人,只为了区区一百两白银,便葬送自己性命,可真是可惜。

    看着李甲夫妇二人的尸体,张燕茂密的胡须犹如钢针般竖起,胸膛上下起伏,怒意昂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简直一派胡言,这二人竟敢污蔑我。燕只是一时不忿,失手杀了二人,还望诸位见谅。”

    说罢,张燕一拱手,对四周作揖道。

    但张宁儿已经看穿了张燕的把戏,心中对这位昔日豪气冲霄的黄巾渠帅满是失望。

    起身离座,意兴阑珊。

    只是在路过张燕的时候,张宁儿忽然停下,目视前方却不去看张燕,轻声道。

    “张渠帅若不是不愿让莫飞当渠帅,大可明言,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张燕充斥着怒意的脸顿时僵住,尴尬地站在原地。

    心想我要是明说,你能同意吗?

    张宁儿走出大堂,看着四周围观的黄巾,佳人眼中似带着几分迷茫。

    这样的黄巾,真能重造黄天吗?

    但迷茫之色转瞬即逝,重新换上的是一抹坚定。

    “爹爹,宁儿一定会重造黄天的。”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