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思念
“再见了…科城。”
梦里，那道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窈窕的身影距离越来越远，即使青年不断的奔跑去追逐，想要去拉住连头也不回的她，不想让她消失。
可是越往前跑就越来越困难，甚至艰难的不得不放下步伐改为行走，距离那个倩影越近，行走的步伐就愈加艰难，甚至难以迈出一步，似乎拖着沉重的物体在走。
“呃？”
一阵强烈的凉意吹来让青年逐渐清醒，睁开眼看过去是一个熟悉的人影，许明哲正在打开电风扇，更好吹到他的脸，让原本似乎坐着噩梦而全身冒汗发热的科城得到缓解。
“…早上好。”
科城扶着脑袋直起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许明哲。
“下午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做噩梦了，看你额头冒汗我才打开电扇。”
无法掩饰的轻松被对方猜中，但他也不打算否认，轻微点了点头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扔到一边，然后走过去坐到许明哲旁边。
“你一直在这？”
“不算是，但我回来时就看见你在睡，距离现在快两小时了吧。”
科城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试探性问。
“我做梦的时候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就是你为什么反复念着……”
没等许明哲说完，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连忙打断。
“停，我大概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
许明哲不明所以的耸肩，他也没打算追问细究，于是干脆的不管，看着科城穿好衣服推开门离开宿舍门。
“来南极已经快一周了啊。”
宁祈拓趴在桌子上有些困乏的样子叹气，她正看着关于心眼基地的建设纪录片。
“…你厌倦了吗？”
跟她对坐着的年轻女孩是柳汐奏，一位来自情报局的新人调查员，她身穿着的是情报局的制服，她们两个人是在同一个房间休息的。
基地虽然目前已经重新有人员活动，但是基地内真正复用的区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现在这十分之一的区域对于来到这里的两百号人而言，也是显得十分宽敞的，甚至能有余裕养猫。
“倒不是厌倦，只是我一旦无事可做就会这样。”
宁祈拓离开桌子走到靠墙的柜子，打开并单手拿着一个罐头，厂商的商标十分高调显眼，并非是给人食用，因为罐头的一侧还标注着一个猫头，这是猫粮。
虽然说是合成蛋白质，但总好过一些添加防腐剂的食物要好，更何况此时正趴睡在柳汐奏双腿上的那只小猫相当喜欢吃。
“请用，这是给你吃的。”
她将罐头打开放在桌子上边对这只已经爬上桌的白掌黑色小猫说道。
这只猫是跟随海龙二号破冰船一同前往的，在港口时偷偷溜上船的猫，原本是要将它处理走，但柳汐奏的要求而留下来，并且由她负责照顾和对它负责。
“宁祈拓，你很寂寞吧，不然也不会……”
“不不，我只是单纯喜欢可爱的小动物罢了。”
来到心眼基地这一周时间里，柳汐奏会在白天并且天气良好的时候都跟随勘察队外出进行预订中的调查任务，而没有任务的宁祈拓就会留在基地内帮她照顾这只小猫。
很快猫粮罐头就被一扫而空，宁祈拓用手轻轻抚摸着它蓬松柔软的毛，缩成一团的小猫睁开一只眼，露出的是琥珀色的眼睛。
“我倒是非常寂寞啊…”
柳汐奏打开水壶喝上一口水后感叹，她的事情宁祈拓也已经知道不少。
这个坚强的女孩在几年前失去了她姐姐这仅剩下的亲人，一场至今未能公开真相的惨剧，以至于她至今都对那个惨剧中唯一存活的人持有误会。
宁祈拓知道她对系展的情感很特殊，她姐姐曾经的恋人活了下来，之后无论自己怎么追问他，那个男人却以失忆为借口一直不提，所以这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才会如此的深。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寂寞。”
“我的父母都不在了，认识的朋友又离这里十分遥远，就连想打个电话都不行。”
她是刻意这么说的，为的是安抚柳汐奏的情绪，自从跟系展的那天晚上的聊天，宁祈拓知道了很多事情，虽然她不是当事人，也没有资格掺和进去，但至少她不希望这种事越来越糟。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柳汐奏身为调查员有着不错的察言观色能力，一下就察觉到她是故意的。
“那天你和那个家伙是不是聊了很多关于我的事？”
“…嗯。”
她不想否认的点了点头，同时内心对柳汐奏依然将系展称呼为“那个家伙”而感到无奈，不过至少不是初见时之前描述的“那个无情的家伙”。
“三天前，你和那个家伙在外面没回基地，我还以为他又做了那种事……”
“绝对没有，系展先生并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他很热心又可靠，让我和其他勘察人员安稳的度过了一夜，否则就差点没法回基地了。”
说到这里，宁祈拓回想起了三天前的时候，那天系展作为顾问跟随勘察队去探索调查报告中提到的“六芒星小队覆灭”地点，而她是因为好奇就跟着去了。
那天晚上由于一场寒潮让众人不得不在外面度过，好在不是暴风雪，还有车辆作为休息的安稳场所，更重要的是人数不少，能够互相帮助。
“……真冷啊。”
三天前的晚上是一个冻得手脚发麻的雪夜，并没有离基地有多远，可能还不到一百公里，空中持续飘荡着小雪，路面的积雪和湿滑让车队返回变得困难。
再加上勘察队要求的额外搜寻导致耗费太多时间，还没有听从系展的提醒，于是就面临了这样的局面。
“别抱怨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车里好好呆着等到明天中午。”
“联系上基地了吗？”
宁祈拓坐在车辆的副驾驶上，她穿着宽厚的防寒服，就像是胖企鹅一样的挤在车内，虽然开了一段时间的空调，但要是开太久的话，第二天就没油回去了。
于是在系展关掉暖气的不到半小时，她就有开始些哆嗦的微微颤抖。
“嗯，基地那边没问题，巡逻机刚刚才从我们头顶掠过，基地那边采纳了我的提案。”
“好冷，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过夜啊啊啊——”
她在打了一个喷嚏后有些焦躁的开口感叹。
“天色太晚，天气和路况都不支持，赶不回基地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你让基地的人把MF开出来帮我们开路。”
“…开玩笑。”
宁祈拓当然知道系展说的办法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在的“铁翼”是暂时作为基地的主供电源，在恢复基地内的供电设施之前，“铁翼”是不能随意移动的。
也正如系展所说，她其实并不想听什么理由，纯粹是发发牢骚罢了。
“要不要？”
在宁祈拓打算眯上眼强行让自己睡过去的时候，主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并将一个塑料包装的方形零食递过来。
“这是？”
“巧克力，高热量食物，吃点身体也许会暖和些。”
宁祈拓想给他个白眼，但还是坦率的接过了，然而并没有撕开包装吃下去，只是放在口袋，然后微微仰起头看向南极的夜空。
“这东西只会让我长胖，还是算了。”
她说出来的话让系展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
“在这种寒冷的地方度日，不会长胖的，放心吃吧，没人在意的。”
“要说有人会在意的话……”
她闭上眼几秒，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是“介户提斯号”上时的合影，还有几位好朋友，但要说另宁祈拓中断想象的突然睁开眼，那还是因为想起某个经常跟自己吵架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宁祈拓本就因为寒冷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更加红润和发烫。
“…真幸福啊你。”
系展看着宁祈拓这一副受惊的小动物场面只是一笑置之，他靠着座椅将放在左侧的水壶打开，一下就散发出酒香味，以至于整个车内都弥漫了。
这种淡淡的酒香味，宁祈拓并不讨厌，反倒是她觉得舒心，不过此时的她正一脸认真的看向系展的侧脸以及他手中的酒壶。
“喂喂，你也要？”
“…不行吗？”
宁祈拓凑近一点并反问回去，却被系展一脸不当正话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帽子。
“未成年人禁止喝酒，你不知道吗？”
“你又不是督察，系展——顾问先生。”
她故意的拖着声音。
结果就是被宁祈拓直接一手抢过，他并不是不去阻止，而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干脆的看着宁祈拓打开酒壶，但她却并没有喝，只是把酒壶放到鼻尖旁边用力吸了一口，目的似乎只是近距离闻闻味道。
“喂，你没事吧？”
交还回去后的宁祈拓脸色更加红润，就连目光都有些迷离，似乎是因为那挥发的酒香刺激神经而导致的头脑麻痹。
“……果然还是很冷啊。”
她又抱怨了一句，然后低下头蜷缩着身体再也没有了回应。
系展轻笑了的摇头边打开车门走出去，关上车门后他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和香烟，又走到车尾贴着热机位置来取暖，然后点燃香烟吸上一口并快速吐出烟雾。
“啊啊，的确是真冷。”
不久，他将烟头随手扔到了雪地上，抬起头看向夜空。
（要是汐奏也跟她一样的话……）
系展认识宁祈拓并不算长，可却给了他一种宁祈拓比那个更早就认识的年轻女孩要更好的相处，因为他认为宁祈拓更单纯，反倒是跟柳汐奏对话时会十分僵硬。
在车中的宁祈拓已经陷入沉眠，她本以为这露宿在外的雪夜不会有什么好梦，但现在从睡颜来看是十分安心的样子，她的梦中是半年前在深海市庆祝新年的时候，那个她所思慕着的人和自己在公园山坡帐篷里相拥而眠的那个晚上。
梦里，那道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窈窕的身影距离越来越远，即使青年不断的奔跑去追逐，想要去拉住连头也不回的她，不想让她消失。
可是越往前跑就越来越困难，甚至艰难的不得不放下步伐改为行走，距离那个倩影越近，行走的步伐就愈加艰难，甚至难以迈出一步，似乎拖着沉重的物体在走。
“呃？”
一阵强烈的凉意吹来让青年逐渐清醒，睁开眼看过去是一个熟悉的人影，许明哲正在打开电风扇，更好吹到他的脸，让原本似乎坐着噩梦而全身冒汗发热的科城得到缓解。
“…早上好。”
科城扶着脑袋直起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许明哲。
“下午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做噩梦了，看你额头冒汗我才打开电扇。”
无法掩饰的轻松被对方猜中，但他也不打算否认，轻微点了点头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扔到一边，然后走过去坐到许明哲旁边。
“你一直在这？”
“不算是，但我回来时就看见你在睡，距离现在快两小时了吧。”
科城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试探性问。
“我做梦的时候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就是你为什么反复念着……”
没等许明哲说完，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连忙打断。
“停，我大概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
许明哲不明所以的耸肩，他也没打算追问细究，于是干脆的不管，看着科城穿好衣服推开门离开宿舍门。
“来南极已经快一周了啊。”
宁祈拓趴在桌子上有些困乏的样子叹气，她正看着关于心眼基地的建设纪录片。
“…你厌倦了吗？”
跟她对坐着的年轻女孩是柳汐奏，一位来自情报局的新人调查员，她身穿着的是情报局的制服，她们两个人是在同一个房间休息的。
基地虽然目前已经重新有人员活动，但是基地内真正复用的区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现在这十分之一的区域对于来到这里的两百号人而言，也是显得十分宽敞的，甚至能有余裕养猫。
“倒不是厌倦，只是我一旦无事可做就会这样。”
宁祈拓离开桌子走到靠墙的柜子，打开并单手拿着一个罐头，厂商的商标十分高调显眼，并非是给人食用，因为罐头的一侧还标注着一个猫头，这是猫粮。
虽然说是合成蛋白质，但总好过一些添加防腐剂的食物要好，更何况此时正趴睡在柳汐奏双腿上的那只小猫相当喜欢吃。
“请用，这是给你吃的。”
她将罐头打开放在桌子上边对这只已经爬上桌的白掌黑色小猫说道。
这只猫是跟随海龙二号破冰船一同前往的，在港口时偷偷溜上船的猫，原本是要将它处理走，但柳汐奏的要求而留下来，并且由她负责照顾和对它负责。
“宁祈拓，你很寂寞吧，不然也不会……”
“不不，我只是单纯喜欢可爱的小动物罢了。”
来到心眼基地这一周时间里，柳汐奏会在白天并且天气良好的时候都跟随勘察队外出进行预订中的调查任务，而没有任务的宁祈拓就会留在基地内帮她照顾这只小猫。
很快猫粮罐头就被一扫而空，宁祈拓用手轻轻抚摸着它蓬松柔软的毛，缩成一团的小猫睁开一只眼，露出的是琥珀色的眼睛。
“我倒是非常寂寞啊…”
柳汐奏打开水壶喝上一口水后感叹，她的事情宁祈拓也已经知道不少。
这个坚强的女孩在几年前失去了她姐姐这仅剩下的亲人，一场至今未能公开真相的惨剧，以至于她至今都对那个惨剧中唯一存活的人持有误会。
宁祈拓知道她对系展的情感很特殊，她姐姐曾经的恋人活了下来，之后无论自己怎么追问他，那个男人却以失忆为借口一直不提，所以这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才会如此的深。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寂寞。”
“我的父母都不在了，认识的朋友又离这里十分遥远，就连想打个电话都不行。”
她是刻意这么说的，为的是安抚柳汐奏的情绪，自从跟系展的那天晚上的聊天，宁祈拓知道了很多事情，虽然她不是当事人，也没有资格掺和进去，但至少她不希望这种事越来越糟。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柳汐奏身为调查员有着不错的察言观色能力，一下就察觉到她是故意的。
“那天你和那个家伙是不是聊了很多关于我的事？”
“…嗯。”
她不想否认的点了点头，同时内心对柳汐奏依然将系展称呼为“那个家伙”而感到无奈，不过至少不是初见时之前描述的“那个无情的家伙”。
“三天前，你和那个家伙在外面没回基地，我还以为他又做了那种事……”
“绝对没有，系展先生并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他很热心又可靠，让我和其他勘察人员安稳的度过了一夜，否则就差点没法回基地了。”
说到这里，宁祈拓回想起了三天前的时候，那天系展作为顾问跟随勘察队去探索调查报告中提到的“六芒星小队覆灭”地点，而她是因为好奇就跟着去了。
那天晚上由于一场寒潮让众人不得不在外面度过，好在不是暴风雪，还有车辆作为休息的安稳场所，更重要的是人数不少，能够互相帮助。
“……真冷啊。”
三天前的晚上是一个冻得手脚发麻的雪夜，并没有离基地有多远，可能还不到一百公里，空中持续飘荡着小雪，路面的积雪和湿滑让车队返回变得困难。
再加上勘察队要求的额外搜寻导致耗费太多时间，还没有听从系展的提醒，于是就面临了这样的局面。
“别抱怨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车里好好呆着等到明天中午。”
“联系上基地了吗？”
宁祈拓坐在车辆的副驾驶上，她穿着宽厚的防寒服，就像是胖企鹅一样的挤在车内，虽然开了一段时间的空调，但要是开太久的话，第二天就没油回去了。
于是在系展关掉暖气的不到半小时，她就有开始些哆嗦的微微颤抖。
“嗯，基地那边没问题，巡逻机刚刚才从我们头顶掠过，基地那边采纳了我的提案。”
“好冷，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过夜啊啊啊——”
她在打了一个喷嚏后有些焦躁的开口感叹。
“天色太晚，天气和路况都不支持，赶不回基地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你让基地的人把MF开出来帮我们开路。”
“…开玩笑。”
宁祈拓当然知道系展说的办法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在的“铁翼”是暂时作为基地的主供电源，在恢复基地内的供电设施之前，“铁翼”是不能随意移动的。
也正如系展所说，她其实并不想听什么理由，纯粹是发发牢骚罢了。
“要不要？”
在宁祈拓打算眯上眼强行让自己睡过去的时候，主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并将一个塑料包装的方形零食递过来。
“这是？”
“巧克力，高热量食物，吃点身体也许会暖和些。”
宁祈拓想给他个白眼，但还是坦率的接过了，然而并没有撕开包装吃下去，只是放在口袋，然后微微仰起头看向南极的夜空。
“这东西只会让我长胖，还是算了。”
她说出来的话让系展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
“在这种寒冷的地方度日，不会长胖的，放心吃吧，没人在意的。”
“要说有人会在意的话……”
她闭上眼几秒，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是“介户提斯号”上时的合影，还有几位好朋友，但要说另宁祈拓中断想象的突然睁开眼，那还是因为想起某个经常跟自己吵架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宁祈拓本就因为寒冷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更加红润和发烫。
“…真幸福啊你。”
系展看着宁祈拓这一副受惊的小动物场面只是一笑置之，他靠着座椅将放在左侧的水壶打开，一下就散发出酒香味，以至于整个车内都弥漫了。
这种淡淡的酒香味，宁祈拓并不讨厌，反倒是她觉得舒心，不过此时的她正一脸认真的看向系展的侧脸以及他手中的酒壶。
“喂喂，你也要？”
“…不行吗？”
宁祈拓凑近一点并反问回去，却被系展一脸不当正话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帽子。
“未成年人禁止喝酒，你不知道吗？”
“你又不是督察，系展——顾问先生。”
她故意的拖着声音。
结果就是被宁祈拓直接一手抢过，他并不是不去阻止，而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干脆的看着宁祈拓打开酒壶，但她却并没有喝，只是把酒壶放到鼻尖旁边用力吸了一口，目的似乎只是近距离闻闻味道。
“喂，你没事吧？”
交还回去后的宁祈拓脸色更加红润，就连目光都有些迷离，似乎是因为那挥发的酒香刺激神经而导致的头脑麻痹。
“……果然还是很冷啊。”
她又抱怨了一句，然后低下头蜷缩着身体再也没有了回应。
系展轻笑了的摇头边打开车门走出去，关上车门后他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和香烟，又走到车尾贴着热机位置来取暖，然后点燃香烟吸上一口并快速吐出烟雾。
“啊啊，的确是真冷。”
不久，他将烟头随手扔到了雪地上，抬起头看向夜空。
（要是汐奏也跟她一样的话……）
系展认识宁祈拓并不算长，可却给了他一种宁祈拓比那个更早就认识的年轻女孩要更好的相处，因为他认为宁祈拓更单纯，反倒是跟柳汐奏对话时会十分僵硬。
在车中的宁祈拓已经陷入沉眠，她本以为这露宿在外的雪夜不会有什么好梦，但现在从睡颜来看是十分安心的样子，她的梦中是半年前在深海市庆祝新年的时候，那个她所思慕着的人和自己在公园山坡帐篷里相拥而眠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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