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孩
获救的姑娘双腿屈膝坐在地上，脸埋在了大腿里，身体不断颤抖着。
马东石和罗俊禄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哭。
地铁里的安保人员也站在这个小姑娘的旁边。
刚才地铁站里的人无一不为马东石捏一把汗，如果他动作再慢一些，那就不是英雄救美的戏码了，而变成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了。
“我记得一个月前这里也发生过地铁撞死人的事件对吧？”马东石看向铁轨那边，那个怨灵早已经消失不见。
安保员点点头回答：“嗯，不过当时那个人是自杀，监控显示了，他是自己跳进铁轨的。”
“那个人是不是上班族？”罗俊禄紧接着问。
安保员面露难色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是吧，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貌似确实是穿着上班族的衣服。”
“都出过一次事了，那这里怎么还不安装围栏？”一个路人大妈插话道。
安保员为难地回答：“这是上面的事情，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一站，最近最好不要再开放了。”马东石沉思了一会儿，对安保员说道。
“……就算你刚刚救了这个女孩，地铁开不开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安保员很和气，说的也是事实。
“那我能不能见一见你们这里的负责人。”
“唉，”安保员叹了一口气：“等一下我帮你去问问吧。”
之后安保见没什么事后，就离开了，而马东石和罗俊禄依然陪在这个女孩的身旁。
但安保再也没有回来，他所说的帮问负责人之类的话，估计也是敷衍马东石的借口。
女孩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她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女孩抬起头，罗俊禄第一次看清楚了她的脸，长相很清秀，脸上完全没有化过妆的痕迹，一看就是个高中生，只是刚才哭了许久，显得有些憔悴。
女孩吸了吸鼻涕，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按下了接听的按钮。
“喂，妈。”
“你在哪呢？！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没去补习。”
女孩抬头，看着马东石说道：“我遇到了一个朋友，我和他在外面。”
“什么朋友能比学习重要？你现在快点去，老师还在等你！”
“妈。”
“嗯？”
“我今天不想去。”
女孩平静地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把电话给挂掉了，然后顺便把手机也关机了。
她站了起来，认真地给马东石鞠躬道谢：“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现在要回家了。”
没等马东石回答，女孩转身就向出口的电动扶梯走去。
马东石见状也没说话，他先是看向铁轨处，又看了看女孩，然后决定跟在她身后。
罗俊禄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跟着马东石。
走出地铁站后，是一个繁华的商业街，女孩走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她停下来脚步，转回头，看着跟着她的马东石和罗俊禄，问：“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遇到了朋友么？难道我们不是你的朋友么？”马东石现在的语气很温柔，连罗俊禄都被他吓了一跳。
女孩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马东石指了指右边手一家叫做“常乐面馆”，说道：“这家面很好吃，你肚子饿不饿？”
……
这家面馆马东石来过几次，店面很小，只有三张桌子，是一对小夫妻开的，味道还算不错。
进到店里，他们的运气很好，因为刚好有一桌吃完的客人走了，他们才有位置坐。
马东石点了三碗这里的招牌：香辣酸汤面，放下餐牌后直勾勾地看着罗俊禄。
罗俊禄感觉到了不对劲，警惕地问道：“你不会又想让我付钱吧？”
“真聪明。”马东石竖起了大拇指。
“……”当罗俊禄磨磨蹭蹭地打开了付款码，却被女孩抢先了一步。
“这一顿我来请吧，就算报答了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女孩刚付完钱不久，电话又响了，她挂了电话以后，索性打开了飞行模式。
“你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唉。”马东石现在就像是一个暖心大哥哥一样，完全没有刚才单独和罗俊禄待在一起那种冷漠的态度。
女孩苦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怕。”
“嗯？应该没有我可怕吧？”马东石指了指自己的面具：“你看我这个面具不可怕么？”
“对了，叔叔，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啊？”女孩看着马东石的白色面具，非但没有害怕，还逐渐开朗起来，现在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刚才想要自杀的人。
“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原因……”
“什么啊？”
“你如果能把为什么想要跳进铁轨里的原因告诉叔叔，叔叔就告诉你。”
“这……”女孩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面上来后，她也没有说。
“先吃面吧。”马东石先给女孩递过去一双筷子，然后自己再拿了一双，至于罗俊禄，当然是由他自己来了。
“对了，”马东石刚吃了一口面条，就对罗俊禄说：“你吃完，今晚回到店以后，你可要把这碗面给复制出来，今天那碗饭级别太高，你做不出来我也不怪你，要是这碗面的制作方法你也做不出来，你还是算了，别开饭馆了，丢人。”
“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考验我？”
“不，只是想让你安静吃面。”
……
“刚才不是你自己跳进去的对吧？”马东石吃面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碗里就只剩下汤了。
而罗俊禄还在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尝咀嚼，这碗酸辣可口的面可算是把他吃得十分痛苦。
女孩同时把挽着头发的手和拿着筷子的手给放了下来，她很好奇马东石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
“你的怨气很重，你虽然想过自杀，但是却不敢，对吧？就像你恨你的家人一样，同时你也爱着他们。”马东石说完捧起面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女孩顿时对这剩下的大半碗面没了胃口。
“刚才……就像是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当时只是有在想，要是我要跳下去了，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女孩说完这句话，便转头看向马东石：“我真的没有想过跳下去。”
“我相信你。”马东石点头。
“谢谢。”女孩松了一口气，她刚才之所以没有把真相跟马东石说，就怕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疯子。
“你今晚可能会遇到一些异常的事情。”说着，马东石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石摘了下来，系在女孩细嫩的脖子上：“不管怎么样，你都千万不能睁开眼睛，好好闭着眼睛，撑到太阳升起，你会没事的。”
“我是不是……遇到鬼了？”女孩很安静的坐着，任由着马东石帮自己戴上玉石。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帮女孩戴好玉石之后，马东石和女孩又回到了原来比较舒适的距离。
女孩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很快她又摇起了头：“我不知道。”
“总之不要害怕，如果你一不小心睁开了眼睛，看到可怕的东西，你就一直抓着这块玉石。”马东石突然俯身过去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我一直都在。”
一旁的罗俊禄看得目瞪口呆，他仿佛看到了狗血偶像剧里的狗血镜头，只不过男主是一只大猩猩罢了。
“他会伤害我的家人么？”女孩此时紧张地握着玉石，对于这个救过自己一命的大叔，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或许会，或许不会，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
“你如果整晚待在他们身旁，那么他们就不会有事。”
女孩看着手中抓着的玉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出了面馆以后，马东石他们和女孩就分开了，分开之前女孩留了马东石的号码，马东石让她明天一大早就要给他打电话，如果她在晚上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的话。
“那只地铁上恶灵已经跟着她了？”把女孩送上了出租车后，罗俊禄突然问道。
马东石点头：“嗯，跟着她的那只不是恶灵，而是怨灵。”
“有什么区别么？”
“怨灵靠吸食人的怨气为生，人的怨气越强，就越强大。”
“那她的怨气很强？”
“嗯，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怨气如此强大的人类了。”
“怪不得你要跟着这个女孩，那干嘛不直接把她带回店里？”
马东石认真地看着罗俊禄：“就算我今晚把她带回店里了，那明晚，后晚呢？”
“你不是可以降了这只怨灵？”
“她已经被缠身了，我也没有办法，况且她的怨气那么强，我如果强行降了这只怨灵，估计她也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时候的事？”
“怨灵把她推入地铁的时候。”
说着，他们已经到达地铁站口了，却发现地铁已经到了停运的时间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我以前活了那么久，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灵魂体这么一说，地铁关门了，那现在怎么办？”罗俊禄停下脚步，看向马东石。
“我们也打车回去吧。”
“你不是开玩笑吧？这里离我们那足足有四五十公里，打车岂不是要几百块？”
“所以打车的钱你出。”马东石又恢复了冷漠的语气。
“我不出。”罗俊禄在地铁站门口坐下：“我宁愿在这里等到明天天亮！”
“你付钱，我就告诉你，许允兰的电话号码。”
这个诱惑力无疑对罗俊禄这个单身狗来说，是巨大的。
可当他上了出租车以后，他才想起：“唉？你不是本来就要告诉我她的号码么？”
坐在他身旁的马东石双手环抱，闭目养神，没有回答他。
马东石不会告诉罗俊禄，刚才对他施展了一些小法术，让罗俊禄暂时忘记了自己本来就要告诉他许允兰号码的事情。
马东石和罗俊禄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哭。
地铁里的安保人员也站在这个小姑娘的旁边。
刚才地铁站里的人无一不为马东石捏一把汗，如果他动作再慢一些，那就不是英雄救美的戏码了，而变成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了。
“我记得一个月前这里也发生过地铁撞死人的事件对吧？”马东石看向铁轨那边，那个怨灵早已经消失不见。
安保员点点头回答：“嗯，不过当时那个人是自杀，监控显示了，他是自己跳进铁轨的。”
“那个人是不是上班族？”罗俊禄紧接着问。
安保员面露难色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是吧，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貌似确实是穿着上班族的衣服。”
“都出过一次事了，那这里怎么还不安装围栏？”一个路人大妈插话道。
安保员为难地回答：“这是上面的事情，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一站，最近最好不要再开放了。”马东石沉思了一会儿，对安保员说道。
“……就算你刚刚救了这个女孩，地铁开不开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安保员很和气，说的也是事实。
“那我能不能见一见你们这里的负责人。”
“唉，”安保员叹了一口气：“等一下我帮你去问问吧。”
之后安保见没什么事后，就离开了，而马东石和罗俊禄依然陪在这个女孩的身旁。
但安保再也没有回来，他所说的帮问负责人之类的话，估计也是敷衍马东石的借口。
女孩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她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女孩抬起头，罗俊禄第一次看清楚了她的脸，长相很清秀，脸上完全没有化过妆的痕迹，一看就是个高中生，只是刚才哭了许久，显得有些憔悴。
女孩吸了吸鼻涕，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按下了接听的按钮。
“喂，妈。”
“你在哪呢？！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没去补习。”
女孩抬头，看着马东石说道：“我遇到了一个朋友，我和他在外面。”
“什么朋友能比学习重要？你现在快点去，老师还在等你！”
“妈。”
“嗯？”
“我今天不想去。”
女孩平静地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把电话给挂掉了，然后顺便把手机也关机了。
她站了起来，认真地给马东石鞠躬道谢：“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现在要回家了。”
没等马东石回答，女孩转身就向出口的电动扶梯走去。
马东石见状也没说话，他先是看向铁轨处，又看了看女孩，然后决定跟在她身后。
罗俊禄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跟着马东石。
走出地铁站后，是一个繁华的商业街，女孩走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她停下来脚步，转回头，看着跟着她的马东石和罗俊禄，问：“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遇到了朋友么？难道我们不是你的朋友么？”马东石现在的语气很温柔，连罗俊禄都被他吓了一跳。
女孩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马东石指了指右边手一家叫做“常乐面馆”，说道：“这家面很好吃，你肚子饿不饿？”
……
这家面馆马东石来过几次，店面很小，只有三张桌子，是一对小夫妻开的，味道还算不错。
进到店里，他们的运气很好，因为刚好有一桌吃完的客人走了，他们才有位置坐。
马东石点了三碗这里的招牌：香辣酸汤面，放下餐牌后直勾勾地看着罗俊禄。
罗俊禄感觉到了不对劲，警惕地问道：“你不会又想让我付钱吧？”
“真聪明。”马东石竖起了大拇指。
“……”当罗俊禄磨磨蹭蹭地打开了付款码，却被女孩抢先了一步。
“这一顿我来请吧，就算报答了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女孩刚付完钱不久，电话又响了，她挂了电话以后，索性打开了飞行模式。
“你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唉。”马东石现在就像是一个暖心大哥哥一样，完全没有刚才单独和罗俊禄待在一起那种冷漠的态度。
女孩苦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怕。”
“嗯？应该没有我可怕吧？”马东石指了指自己的面具：“你看我这个面具不可怕么？”
“对了，叔叔，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啊？”女孩看着马东石的白色面具，非但没有害怕，还逐渐开朗起来，现在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刚才想要自杀的人。
“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原因……”
“什么啊？”
“你如果能把为什么想要跳进铁轨里的原因告诉叔叔，叔叔就告诉你。”
“这……”女孩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面上来后，她也没有说。
“先吃面吧。”马东石先给女孩递过去一双筷子，然后自己再拿了一双，至于罗俊禄，当然是由他自己来了。
“对了，”马东石刚吃了一口面条，就对罗俊禄说：“你吃完，今晚回到店以后，你可要把这碗面给复制出来，今天那碗饭级别太高，你做不出来我也不怪你，要是这碗面的制作方法你也做不出来，你还是算了，别开饭馆了，丢人。”
“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考验我？”
“不，只是想让你安静吃面。”
……
“刚才不是你自己跳进去的对吧？”马东石吃面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碗里就只剩下汤了。
而罗俊禄还在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尝咀嚼，这碗酸辣可口的面可算是把他吃得十分痛苦。
女孩同时把挽着头发的手和拿着筷子的手给放了下来，她很好奇马东石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
“你的怨气很重，你虽然想过自杀，但是却不敢，对吧？就像你恨你的家人一样，同时你也爱着他们。”马东石说完捧起面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女孩顿时对这剩下的大半碗面没了胃口。
“刚才……就像是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当时只是有在想，要是我要跳下去了，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女孩说完这句话，便转头看向马东石：“我真的没有想过跳下去。”
“我相信你。”马东石点头。
“谢谢。”女孩松了一口气，她刚才之所以没有把真相跟马东石说，就怕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疯子。
“你今晚可能会遇到一些异常的事情。”说着，马东石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石摘了下来，系在女孩细嫩的脖子上：“不管怎么样，你都千万不能睁开眼睛，好好闭着眼睛，撑到太阳升起，你会没事的。”
“我是不是……遇到鬼了？”女孩很安静的坐着，任由着马东石帮自己戴上玉石。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帮女孩戴好玉石之后，马东石和女孩又回到了原来比较舒适的距离。
女孩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很快她又摇起了头：“我不知道。”
“总之不要害怕，如果你一不小心睁开了眼睛，看到可怕的东西，你就一直抓着这块玉石。”马东石突然俯身过去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我一直都在。”
一旁的罗俊禄看得目瞪口呆，他仿佛看到了狗血偶像剧里的狗血镜头，只不过男主是一只大猩猩罢了。
“他会伤害我的家人么？”女孩此时紧张地握着玉石，对于这个救过自己一命的大叔，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或许会，或许不会，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
“你如果整晚待在他们身旁，那么他们就不会有事。”
女孩看着手中抓着的玉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出了面馆以后，马东石他们和女孩就分开了，分开之前女孩留了马东石的号码，马东石让她明天一大早就要给他打电话，如果她在晚上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的话。
“那只地铁上恶灵已经跟着她了？”把女孩送上了出租车后，罗俊禄突然问道。
马东石点头：“嗯，跟着她的那只不是恶灵，而是怨灵。”
“有什么区别么？”
“怨灵靠吸食人的怨气为生，人的怨气越强，就越强大。”
“那她的怨气很强？”
“嗯，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怨气如此强大的人类了。”
“怪不得你要跟着这个女孩，那干嘛不直接把她带回店里？”
马东石认真地看着罗俊禄：“就算我今晚把她带回店里了，那明晚，后晚呢？”
“你不是可以降了这只怨灵？”
“她已经被缠身了，我也没有办法，况且她的怨气那么强，我如果强行降了这只怨灵，估计她也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时候的事？”
“怨灵把她推入地铁的时候。”
说着，他们已经到达地铁站口了，却发现地铁已经到了停运的时间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我以前活了那么久，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灵魂体这么一说，地铁关门了，那现在怎么办？”罗俊禄停下脚步，看向马东石。
“我们也打车回去吧。”
“你不是开玩笑吧？这里离我们那足足有四五十公里，打车岂不是要几百块？”
“所以打车的钱你出。”马东石又恢复了冷漠的语气。
“我不出。”罗俊禄在地铁站门口坐下：“我宁愿在这里等到明天天亮！”
“你付钱，我就告诉你，许允兰的电话号码。”
这个诱惑力无疑对罗俊禄这个单身狗来说，是巨大的。
可当他上了出租车以后，他才想起：“唉？你不是本来就要告诉我她的号码么？”
坐在他身旁的马东石双手环抱，闭目养神，没有回答他。
马东石不会告诉罗俊禄，刚才对他施展了一些小法术，让罗俊禄暂时忘记了自己本来就要告诉他许允兰号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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