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梦黄粱
嬴珏转头问着旁边的张亚葰：“你派出去的人结果怎么样了？”
张亚葰看着手中的文件，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交给了旁边的联络官：“还行，收到了一波不小的冲击，但只最终还是成功保护好了‘原始天尊’号计算机，不过我听说第五行星受到的冲击更大，有两个戍卫师直接造反了。”
“没什么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一个小丑的滑稽戏。”
“我不明白。”
“走之前皇兄没有告诉你吗？张万家已经是涅槃境了，要是真有威胁到他的人物出现，那这个国家还不如直接亡了。”嬴珏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张亚葰却听到了其中的自信和不容置疑。
他很佩服这位皇族的亲王世子，在大多数像他这样的年少纨绔还在浑浑噩噩地度过自己的清春年华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军校走进了基层部队。
当他们还在对着家长玩叛逆的时候，嬴珏是兵营里出了名的刺头，让人又爱又恨。
当他们为着军校的一个荣誉而拼搏时，他已经开始在基层军官中崭露头角了。
他总是比别人快一步。
现在，他已经成为深受信任外放一方手握实权的诸侯了。
“我知道你在基层呆过不短的时间，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短了，怎么样？带这么大的兵团，平时还不显，一到关键时候是不是总是有些水土不服？”
“您真是料事如神，我平时趴在帝星不动的时候不显，但是一出来拉练就忙的晕头转向的，特别是这次。”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来了吗？这次就是你补足自己的机会，未来的战事会打很长时间，你也不会局限于长峰这一个地方，多练练，懂了吗？”
“谢谢嬴珏哥。”
嬴珏侧眼看了一眼张亚葰，心道这小子确实知趣，懂得扬长避短，怪不得皇兄会这么喜欢：“我离开的时候，我会给你从我的参谋部和张万家那里调几个用了多年的快要退休的老将，他们会给你做私人顾问。”
张亚葰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说好了啊，人家都是快要退休享福的人了，人我可以给你领去，但是你能不能留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
无底渊很宽，很长，就像是这个星球的一道伤疤，用一把惊天的巨剑在这颗星球的表面上划出一道口子，狰狞而恐怖，张开着巨大的口子，吞噬着误入者的生命。
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就像是一场来自大自然的协奏曲，李天元闭上了眼，感受着急速下坠的身体。
血液从伤口渗出向着上空飘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但是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闭上眼，做一个梦吧，睡一觉，所有的都过去了，一个声音如是说。
......
二贵是个憨娃子，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说出来：“连长，我都听说了，你半年之后就要退役了。”
俞伞把手上湿润了的白毛巾搭在脖子上：“二贵，你听谁说得？”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吗？”
李天元不爱说话，他没有像二贵那样直接问出来的勇气，但是他同样想知道答案。
“是真的又怎么样？不是真的又怎么样？难道我不是连长了，你们就不当兵，不保家卫国了？”
营里的驻连参谋叶青甫站了出来：“你们干什么？你们连长都当了多少年兵了，十二年了，十二年都在这种苦寒的地方，他迎来了多少波新兵，有送走了多少波？现在你们还非要把他留在这个苦寒的地方吗？”
“好了，我是要回去结婚了，我谈了一个对象，要转业回去了。”
“连长，嫂子长什么样？漂亮不漂亮？”
“连长，你是怎么追到嫂子的的，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你们真的想知道？”
“真的！”
“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记得好好学，这算是我教给你们的最后一项本事了。”
......
“我当时就唱了一首情歌...”
“连长，你给我们唱唱呗~”
“就是，唱唱呗，我们也学学...”
...
“没想到连长还能唱歌？”
“我也没想到，就平常吼咱们的嗓门大的不行，现在还能温柔唱歌，深藏不漏啊。”
......
“李天元！你是个娘们吗？别给我找什么接口说你是狙击手，狙击手就不用锻炼近身格斗了吗？看着我干什么？不赶紧把你的家伙什拿起来干什么？！”
......
“二贵，瞄准了吗？”
“连长，瞄准了。”
“放炮，给我狠狠的轰内群垃圾。”
一轮炮击过后，敌人又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连长端起了手中的枪。
李天元一枪一枪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冷静的像是一台机器，可是敌人太多了，无穷无尽。
他们前赴后继地压了上来，李天元的狙击枪显得有些笨重。
他扔掉了狙击枪，从后面抽出自己的灿华770式手枪，左手短刀右手手枪，配合着战友们在敌人之间转圜。
不到十分钟，他的身上就已经添了十多处伤口，伤口小的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大的深得可以见到骨头，在他的左手小臂背面。
渐渐地，他倒下了......
“李天元！你他妈的站起来！”班长看到李天元倒下之后拼尽全力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冲了过来，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
“他妈的脏东西，我日你老母！”
......
营长和剩下的几名战士静静地围在一起，营长不屑地看了一眼面前围着他的血族战士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你们要是我的兵，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过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的头儿也就那样。”说着弹了一下烟灰。
剩下的几个战士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时间到了，之前都是你们爽，也该让老子爽爽了。”
营长抽出插在尸体上的长剑：“死在我手下，你们该感到荣幸，毕竟我下手出了名的干净利落！”
“四营的兄弟们！”
“在！”
“且随我再冲一次！”
......
明煌八年五月十二日，北方行省第十八恒星系第三行星无底渊谷底。
太阳升起的时候，在空旷而幽静的谷底，一个赤裸的男人醒了过来。
谷底常年没有太阳照射，空气带着潮湿和凉意，一丝微小的太阳光从高深的崖壁上方渗透了下来，照射在男人身上。
李天元有些迷茫，他感觉后背被石头硌的有些疼痛。
睁开了眼，很快适应了谷底的幽暗环境，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地狱吗？
不对，这不是地狱！这是哪里？
努起力气忍着疼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爬到了一处水潭旁边，伸出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搅浑了潭底的水。
清凉的感觉就像是提神的精油一样让虚弱的像婴儿一样的李天元凝聚起一点精神，仰头靠在潭边的石头上，呼吸着清凉的空气，闭上眼睛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切。
李天元躺在那里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活着，就这样躺在那里，过了许久。
“算了，不想了，活过来就好好活着。”
转身想喝点水，可是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感到背后遗憾，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住了，不在流动，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揪了一下。
水潭里的那张脸并不是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是一张更嫩、更白的陌生面孔。
李天元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瞳孔变成了暗红色，深邃而危险。
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只是表面上，但是身材又高了许多，足有一米九。
这一切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死后成为另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自己。
他还是李天元吗，抑或是另一个人，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
为什么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复活，是什么力量驱动的。
抑或着之前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可是这谷底空无一物，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的疑惑，他也不敢问。
李天元闭紧双眼，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疑问，在他的大脑里兜兜转转，挥之不去。
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乌云迅速地聚拢到了这里，不一会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但是阵势一点也不小，伴随着厚厚的云层遮盖住太阳，沉闷的雷声像是像是在宣泄怒火一样在这片天空中疯狂地咆哮。
雨水湿润了他的长发，眉毛，胡子，雨点从高空落下砸到他的身体上静静地冲刷着。
张亚葰看着手中的文件，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交给了旁边的联络官：“还行，收到了一波不小的冲击，但只最终还是成功保护好了‘原始天尊’号计算机，不过我听说第五行星受到的冲击更大，有两个戍卫师直接造反了。”
“没什么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一个小丑的滑稽戏。”
“我不明白。”
“走之前皇兄没有告诉你吗？张万家已经是涅槃境了，要是真有威胁到他的人物出现，那这个国家还不如直接亡了。”嬴珏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张亚葰却听到了其中的自信和不容置疑。
他很佩服这位皇族的亲王世子，在大多数像他这样的年少纨绔还在浑浑噩噩地度过自己的清春年华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军校走进了基层部队。
当他们还在对着家长玩叛逆的时候，嬴珏是兵营里出了名的刺头，让人又爱又恨。
当他们为着军校的一个荣誉而拼搏时，他已经开始在基层军官中崭露头角了。
他总是比别人快一步。
现在，他已经成为深受信任外放一方手握实权的诸侯了。
“我知道你在基层呆过不短的时间，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短了，怎么样？带这么大的兵团，平时还不显，一到关键时候是不是总是有些水土不服？”
“您真是料事如神，我平时趴在帝星不动的时候不显，但是一出来拉练就忙的晕头转向的，特别是这次。”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来了吗？这次就是你补足自己的机会，未来的战事会打很长时间，你也不会局限于长峰这一个地方，多练练，懂了吗？”
“谢谢嬴珏哥。”
嬴珏侧眼看了一眼张亚葰，心道这小子确实知趣，懂得扬长避短，怪不得皇兄会这么喜欢：“我离开的时候，我会给你从我的参谋部和张万家那里调几个用了多年的快要退休的老将，他们会给你做私人顾问。”
张亚葰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说好了啊，人家都是快要退休享福的人了，人我可以给你领去，但是你能不能留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
无底渊很宽，很长，就像是这个星球的一道伤疤，用一把惊天的巨剑在这颗星球的表面上划出一道口子，狰狞而恐怖，张开着巨大的口子，吞噬着误入者的生命。
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就像是一场来自大自然的协奏曲，李天元闭上了眼，感受着急速下坠的身体。
血液从伤口渗出向着上空飘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但是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闭上眼，做一个梦吧，睡一觉，所有的都过去了，一个声音如是说。
......
二贵是个憨娃子，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说出来：“连长，我都听说了，你半年之后就要退役了。”
俞伞把手上湿润了的白毛巾搭在脖子上：“二贵，你听谁说得？”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吗？”
李天元不爱说话，他没有像二贵那样直接问出来的勇气，但是他同样想知道答案。
“是真的又怎么样？不是真的又怎么样？难道我不是连长了，你们就不当兵，不保家卫国了？”
营里的驻连参谋叶青甫站了出来：“你们干什么？你们连长都当了多少年兵了，十二年了，十二年都在这种苦寒的地方，他迎来了多少波新兵，有送走了多少波？现在你们还非要把他留在这个苦寒的地方吗？”
“好了，我是要回去结婚了，我谈了一个对象，要转业回去了。”
“连长，嫂子长什么样？漂亮不漂亮？”
“连长，你是怎么追到嫂子的的，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你们真的想知道？”
“真的！”
“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记得好好学，这算是我教给你们的最后一项本事了。”
......
“我当时就唱了一首情歌...”
“连长，你给我们唱唱呗~”
“就是，唱唱呗，我们也学学...”
...
“没想到连长还能唱歌？”
“我也没想到，就平常吼咱们的嗓门大的不行，现在还能温柔唱歌，深藏不漏啊。”
......
“李天元！你是个娘们吗？别给我找什么接口说你是狙击手，狙击手就不用锻炼近身格斗了吗？看着我干什么？不赶紧把你的家伙什拿起来干什么？！”
......
“二贵，瞄准了吗？”
“连长，瞄准了。”
“放炮，给我狠狠的轰内群垃圾。”
一轮炮击过后，敌人又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连长端起了手中的枪。
李天元一枪一枪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冷静的像是一台机器，可是敌人太多了，无穷无尽。
他们前赴后继地压了上来，李天元的狙击枪显得有些笨重。
他扔掉了狙击枪，从后面抽出自己的灿华770式手枪，左手短刀右手手枪，配合着战友们在敌人之间转圜。
不到十分钟，他的身上就已经添了十多处伤口，伤口小的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大的深得可以见到骨头，在他的左手小臂背面。
渐渐地，他倒下了......
“李天元！你他妈的站起来！”班长看到李天元倒下之后拼尽全力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冲了过来，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
“他妈的脏东西，我日你老母！”
......
营长和剩下的几名战士静静地围在一起，营长不屑地看了一眼面前围着他的血族战士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你们要是我的兵，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过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的头儿也就那样。”说着弹了一下烟灰。
剩下的几个战士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时间到了，之前都是你们爽，也该让老子爽爽了。”
营长抽出插在尸体上的长剑：“死在我手下，你们该感到荣幸，毕竟我下手出了名的干净利落！”
“四营的兄弟们！”
“在！”
“且随我再冲一次！”
......
明煌八年五月十二日，北方行省第十八恒星系第三行星无底渊谷底。
太阳升起的时候，在空旷而幽静的谷底，一个赤裸的男人醒了过来。
谷底常年没有太阳照射，空气带着潮湿和凉意，一丝微小的太阳光从高深的崖壁上方渗透了下来，照射在男人身上。
李天元有些迷茫，他感觉后背被石头硌的有些疼痛。
睁开了眼，很快适应了谷底的幽暗环境，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地狱吗？
不对，这不是地狱！这是哪里？
努起力气忍着疼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爬到了一处水潭旁边，伸出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搅浑了潭底的水。
清凉的感觉就像是提神的精油一样让虚弱的像婴儿一样的李天元凝聚起一点精神，仰头靠在潭边的石头上，呼吸着清凉的空气，闭上眼睛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切。
李天元躺在那里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活着，就这样躺在那里，过了许久。
“算了，不想了，活过来就好好活着。”
转身想喝点水，可是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感到背后遗憾，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住了，不在流动，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揪了一下。
水潭里的那张脸并不是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是一张更嫩、更白的陌生面孔。
李天元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瞳孔变成了暗红色，深邃而危险。
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只是表面上，但是身材又高了许多，足有一米九。
这一切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死后成为另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自己。
他还是李天元吗，抑或是另一个人，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
为什么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复活，是什么力量驱动的。
抑或着之前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可是这谷底空无一物，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的疑惑，他也不敢问。
李天元闭紧双眼，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疑问，在他的大脑里兜兜转转，挥之不去。
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乌云迅速地聚拢到了这里，不一会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但是阵势一点也不小，伴随着厚厚的云层遮盖住太阳，沉闷的雷声像是像是在宣泄怒火一样在这片天空中疯狂地咆哮。
雨水湿润了他的长发，眉毛，胡子，雨点从高空落下砸到他的身体上静静地冲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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