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司娥
城北街上，鸿宾楼外，泰宾楼前。两个楼皆用幔布整个遮起来，并派专人把守着进出的要道。外边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在搞什么名堂，只听的里面砸墙声、锯木声、锤子和凿子交织在一起的声音。晚上还好，冷清清的就歇工了，大白天就一顿乱七杂八的声音就来了。再加上出出进进的小推车拉着砖石，这个城北街上就这一段路最拥挤，最吵闹。周围的邻居商铺为这事已经交涉了街户司好几回了。每次都是搪塞回来，都说是忍忍几天就好了。可都过去七天了，依旧还是叮叮当当，磕磕碰碰，拥拥挤挤。
泰宾楼内，司南拿着图纸监督着施工，计划着把自己的二楼从中间横跨整个街道建一座天桥连接到对面的鸿宾楼二楼上，这样一来，大大提高了食客的食宿方便。另外从整体上更能体现出这是一家酒店，而不是两家的效果。
“放我进去，别拦着我，我要找司南...”听着外边的吵闹声，屋子里的匠声都掩盖不住。司南好奇是谁大白天的这么放肆闯自己的地盘。正往屋外走呢，一个人影甩掉把守的伙计就冲了过来。到跟前一看，咦，这不是小城隍吗？这时的小城隍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可见是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来见自己的。小城隍顾不上换气，气喘吁吁的说：“快...快...扫老爷...快不行了...他...”话还没说完，司南丢下施工的图纸就跑了出去。小城隍挣脱伙计的手，顾不上自己劳累，也追了过去。
司南边跑边边吆喝着，以防撞到前面的人，心想，扫老爷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气喘的也越来越急，不一会儿，脚步也慢了下来。好在终于到了小树林，穿过眼前的野草堆就能到城隍庙了。这时小城隍也追了上来。拉起司南的手钻进旁边的草堆里“我带你从小路走，能快点。”说是小路，倒不如说是小孩子钻出来的草洞子，只能弯着腰通过，要是不注意还会被上头的树枝刮伤脸。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了一片开阔地，城隍庙也在眼前了。司南先跑，小城隍后跟着。跑到城隍庙门口，这里已经聚集着很多的乞丐。有好些是自己没见过的，也有熟悉的和小城隍一起的小乞丐。这时候小城隍介绍说：“他们都是西京城各处的乞丐，之前也受过扫老爷的恩惠。今天也过来了。”见司南一个富家公子少爷的打扮，人群也投来眼光，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来。穿过人群，进入庙里面。香案跟前铺着的草席上，三四个人围着扫老爷轮流伺候。而此时的扫老爷，面色干黑，瘦骨嶙峋。没有一丝丝血气，比上次见得时候还要瘦上一些。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了，想努力睁开点都没力气。旁边的人见司南来了，便在扫老爷的耳边说着。扫老爷用尽全力睁开一条缝看向司南，干瘦的手指颤巍巍的指向司南。见状，司南立马坐在了扫老爷身边。托起来靠着香案坐下，旁边的小乞丐端来一碗药。扫老爷摇摇头示意，表示不喝了。转过头拉住了司南的手。
“司家小子，我知道你。你那首...《颂秦》之作，可谓是名满天下了，皇帝钦点的举人，在我朝开国以来，你小子还是第一人呢。其实第一次见你，看你手上的那个戒指，我就大概猜出来你就是那个人。看你刻意隐瞒身份，我也就没提及。”咳...咳咳...扫老爷咳嗽的越来越严重，司南摆手想让他休息一会，可扫老爷执意要说下去。司南没办法，只好用手掌摸着扫老爷的后背想让其能舒服点。
“我还知道你小名叫锅铲儿，”说着拉过小城隍的手说：“她的小名叫小勺儿。你俩碰见即是缘分。我不行了，现在我把她交付与你。希望你能看在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能够收养她。这样，我死之后也就了无牵挂了。”扫老爷越说气越短，小城隍趴在扫老爷的胸膛里抽泣着。抱着那瘦骨嶙峋的身材一个劲的哭着。司南也抱住扫老爷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扫老爷，你放心。小城隍从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莫名的对她有种想关怀的冲动，可能是她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吧。不过你放心，以后小城隍就是我的妹妹，我会拿他当亲人一样对待。有自己一口饭就会有她一双筷子。您可以放心把她交给我。”听着司南慷慨激昂的话，扫老爷欣慰的露出了笑容，干瘪的嘴角能看出里面邹巴巴的纹理。最后，扫老爷带着一抹笑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臂自然的垂了下去。就这样告别了这个世界，告别了这群爱着他的人，告别了痛苦，也告别了回忆。
翌日，司南吩咐老马买了一口好棺材，再买来一身寿衣。又从义庄请来葬仪师整修面容和身体，最后纳入棺材。扫老爷最后会埋在城隍庙后山的一处平坦山坡上，这也是扫老爷生前给自己看好的一块葬地。小城隍拿过一块木板交给司南，让其为扫老爷写块墓碑。也就在这时候，司南才知道了扫老爷的真名。取过笔，研好墨。照着墓碑从上至下而书“故义父杨辉之墓”旁边写着“小城隍拜立”，旁边再这“卒于贞世二十年九月初六”。写好了后便交给了小城隍。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照的让人汗流浃背，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从城隍庙出发，直赴后山。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支由乞丐组成的送殡队伍，感叹什么世道，连要饭的也配用送殡队伍大张旗鼓的送。何况还有司南这富家公子样的打扮也参与进来。一行人就在这周围的老百姓的围观下浩浩荡荡的朝着城隍庙的后山走去。
扫老爷的葬礼一完，司南就该为小城隍的未来打算，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守在破城隍庙吧，自己答应了扫老爷要照顾小城隍的，自己可不能食言。再说了，多一妹妹，何乐不为。回去的时候，司南叫住小城隍，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则和小城隍走在最后边。路上，司南手里捏着草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那六七个伙伴怎么办？”小城隍看了看远处的山峰，又回头看了看扫老爷的墓堆说：“没想好，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兄弟姐妹的。”说着便把司南甩在最后，跑去追她那帮伙伴去了。
城隍庙里，司南徘徊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屋里小城隍和其他小伙伴收拾着屋子，等了半天还在收拾，司南忍不住，还是把小城隍叫了出来。
“天不早了，我要走了。你明天来泰宾楼找我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也没给小城隍回话的机会，就直接出了庙门。看着司南远去的身影，小城隍嘴巴嘟起来。一个冷眼看向司南。
“你拽什么拽...”
第二天中午，小城隍如约来到了泰宾楼，这次门口把守的伙计却没有拦她，直接放了进去。大厅里的小包间，司南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在等待着小城隍。伺奴带着小城隍走进包间。司南一看小城隍到了，便吩咐伺奴退下，他来伺候他这个新认的妹妹。
“第一次请你吃饭，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都点了些我爱吃的。我相信你也会爱吃的。”
“你这人，你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好像今天是为了你自己设宴一样，不过没关系，我们叫花子穷贱命，什么都不挑剔，什么都吃。”说着便夹起旁边的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然后拿起一个鸡腿就想往自己的包里装，司南见状连忙阻止道：
“哎哎哎，别装了，后厨给你留了一大堆呢，走的时候都给你打包好，这会你就尽情吃你的。你的那些伙伴等会你给带回去。”听到司南安排的这么周到，之前还以为司南只对自己负责，自己的那些伙伴才不管呢。今天才发现是自己冤枉了司南了。就在小城隍继续吃着的时候，司南趁机问：“既然扫老爷把你托付给我，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小城隍停下手里进食的动作，两只眼睛盯着司南，感觉其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想干啥？”看着小城隍吃的满嘴是油的样子，司南递过去一个手巾说道：“没什么，这不是扫老爷的遗愿吗！让我担负起你以后的生活。既然这样，那我说话你就应该听啊。”小城隍警惕的看看司南，一只眼瞟向桌子上的肉。
“我的酒店马上就完工了，我想让你还有你的伙伴到我的酒店来做工，吃住免费，每月还有银钱拿。除此之外，还...”司南还没说完呢，小城隍一个箭步窜出在司南面前。
“你说的是真的？我的那些伙伴你也要安排？”看着小城隍的脸凑得这么近，司南咽了口口水，
“是...是的。”听到司南肯定的回答，小城隍原地蹦起半丈高。高兴的手舞足蹈。坐下来继续大口大口吃着。司南看着其高兴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司南看着小城隍说：“一直老是叫你小城隍，小城隍的，一直也不是个事，要不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一听司南想给自己改名字，小城隍立马来了兴趣，自己也是个女子，以后也不用再做乞丐了，是得起个好听的名字，不然以后出去还叫自己小城隍也不太合适。于是接受了司南给自己起名字的提议。
“你起吧，不过要起好听点的，不好听我可不依。”司南听着这要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姓司，你是我妹妹，自然也要姓司。我在家有个亲妹妹，叫司婵。要不...叫你司娟怎么样？”司南想了想说。
“丝绢...呃...不好听。哪有人叫丝绢的，做衣服的材料，能按在人名上吗？”司南一想也是，名字起不好容易让同伴闹笑话的。
“要不...叫司娥，如何？”司南思索半天说道。
“唉！可以，你妹一个婵，我一个娥。还真配唉！”终于想出了合适的名字，最关键的是小城隍也喜欢。
“司娥...司娥...我有新名字了。以后我小城隍就叫司娥了。”看着小城隍高兴的样子，司南心想，如果扫老爷在天有灵，看到自己这样安排，也会欣慰的吧。
最后走的时候，司南给司娥打包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并吩咐伺奴帮着送到城隍庙。自己则去监督着装修去了。
泰宾楼内，司南拿着图纸监督着施工，计划着把自己的二楼从中间横跨整个街道建一座天桥连接到对面的鸿宾楼二楼上，这样一来，大大提高了食客的食宿方便。另外从整体上更能体现出这是一家酒店，而不是两家的效果。
“放我进去，别拦着我，我要找司南...”听着外边的吵闹声，屋子里的匠声都掩盖不住。司南好奇是谁大白天的这么放肆闯自己的地盘。正往屋外走呢，一个人影甩掉把守的伙计就冲了过来。到跟前一看，咦，这不是小城隍吗？这时的小城隍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可见是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来见自己的。小城隍顾不上换气，气喘吁吁的说：“快...快...扫老爷...快不行了...他...”话还没说完，司南丢下施工的图纸就跑了出去。小城隍挣脱伙计的手，顾不上自己劳累，也追了过去。
司南边跑边边吆喝着，以防撞到前面的人，心想，扫老爷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气喘的也越来越急，不一会儿，脚步也慢了下来。好在终于到了小树林，穿过眼前的野草堆就能到城隍庙了。这时小城隍也追了上来。拉起司南的手钻进旁边的草堆里“我带你从小路走，能快点。”说是小路，倒不如说是小孩子钻出来的草洞子，只能弯着腰通过，要是不注意还会被上头的树枝刮伤脸。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了一片开阔地，城隍庙也在眼前了。司南先跑，小城隍后跟着。跑到城隍庙门口，这里已经聚集着很多的乞丐。有好些是自己没见过的，也有熟悉的和小城隍一起的小乞丐。这时候小城隍介绍说：“他们都是西京城各处的乞丐，之前也受过扫老爷的恩惠。今天也过来了。”见司南一个富家公子少爷的打扮，人群也投来眼光，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来。穿过人群，进入庙里面。香案跟前铺着的草席上，三四个人围着扫老爷轮流伺候。而此时的扫老爷，面色干黑，瘦骨嶙峋。没有一丝丝血气，比上次见得时候还要瘦上一些。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了，想努力睁开点都没力气。旁边的人见司南来了，便在扫老爷的耳边说着。扫老爷用尽全力睁开一条缝看向司南，干瘦的手指颤巍巍的指向司南。见状，司南立马坐在了扫老爷身边。托起来靠着香案坐下，旁边的小乞丐端来一碗药。扫老爷摇摇头示意，表示不喝了。转过头拉住了司南的手。
“司家小子，我知道你。你那首...《颂秦》之作，可谓是名满天下了，皇帝钦点的举人，在我朝开国以来，你小子还是第一人呢。其实第一次见你，看你手上的那个戒指，我就大概猜出来你就是那个人。看你刻意隐瞒身份，我也就没提及。”咳...咳咳...扫老爷咳嗽的越来越严重，司南摆手想让他休息一会，可扫老爷执意要说下去。司南没办法，只好用手掌摸着扫老爷的后背想让其能舒服点。
“我还知道你小名叫锅铲儿，”说着拉过小城隍的手说：“她的小名叫小勺儿。你俩碰见即是缘分。我不行了，现在我把她交付与你。希望你能看在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能够收养她。这样，我死之后也就了无牵挂了。”扫老爷越说气越短，小城隍趴在扫老爷的胸膛里抽泣着。抱着那瘦骨嶙峋的身材一个劲的哭着。司南也抱住扫老爷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扫老爷，你放心。小城隍从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莫名的对她有种想关怀的冲动，可能是她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吧。不过你放心，以后小城隍就是我的妹妹，我会拿他当亲人一样对待。有自己一口饭就会有她一双筷子。您可以放心把她交给我。”听着司南慷慨激昂的话，扫老爷欣慰的露出了笑容，干瘪的嘴角能看出里面邹巴巴的纹理。最后，扫老爷带着一抹笑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臂自然的垂了下去。就这样告别了这个世界，告别了这群爱着他的人，告别了痛苦，也告别了回忆。
翌日，司南吩咐老马买了一口好棺材，再买来一身寿衣。又从义庄请来葬仪师整修面容和身体，最后纳入棺材。扫老爷最后会埋在城隍庙后山的一处平坦山坡上，这也是扫老爷生前给自己看好的一块葬地。小城隍拿过一块木板交给司南，让其为扫老爷写块墓碑。也就在这时候，司南才知道了扫老爷的真名。取过笔，研好墨。照着墓碑从上至下而书“故义父杨辉之墓”旁边写着“小城隍拜立”，旁边再这“卒于贞世二十年九月初六”。写好了后便交给了小城隍。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照的让人汗流浃背，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从城隍庙出发，直赴后山。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支由乞丐组成的送殡队伍，感叹什么世道，连要饭的也配用送殡队伍大张旗鼓的送。何况还有司南这富家公子样的打扮也参与进来。一行人就在这周围的老百姓的围观下浩浩荡荡的朝着城隍庙的后山走去。
扫老爷的葬礼一完，司南就该为小城隍的未来打算，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守在破城隍庙吧，自己答应了扫老爷要照顾小城隍的，自己可不能食言。再说了，多一妹妹，何乐不为。回去的时候，司南叫住小城隍，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则和小城隍走在最后边。路上，司南手里捏着草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那六七个伙伴怎么办？”小城隍看了看远处的山峰，又回头看了看扫老爷的墓堆说：“没想好，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兄弟姐妹的。”说着便把司南甩在最后，跑去追她那帮伙伴去了。
城隍庙里，司南徘徊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屋里小城隍和其他小伙伴收拾着屋子，等了半天还在收拾，司南忍不住，还是把小城隍叫了出来。
“天不早了，我要走了。你明天来泰宾楼找我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也没给小城隍回话的机会，就直接出了庙门。看着司南远去的身影，小城隍嘴巴嘟起来。一个冷眼看向司南。
“你拽什么拽...”
第二天中午，小城隍如约来到了泰宾楼，这次门口把守的伙计却没有拦她，直接放了进去。大厅里的小包间，司南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在等待着小城隍。伺奴带着小城隍走进包间。司南一看小城隍到了，便吩咐伺奴退下，他来伺候他这个新认的妹妹。
“第一次请你吃饭，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都点了些我爱吃的。我相信你也会爱吃的。”
“你这人，你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好像今天是为了你自己设宴一样，不过没关系，我们叫花子穷贱命，什么都不挑剔，什么都吃。”说着便夹起旁边的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然后拿起一个鸡腿就想往自己的包里装，司南见状连忙阻止道：
“哎哎哎，别装了，后厨给你留了一大堆呢，走的时候都给你打包好，这会你就尽情吃你的。你的那些伙伴等会你给带回去。”听到司南安排的这么周到，之前还以为司南只对自己负责，自己的那些伙伴才不管呢。今天才发现是自己冤枉了司南了。就在小城隍继续吃着的时候，司南趁机问：“既然扫老爷把你托付给我，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小城隍停下手里进食的动作，两只眼睛盯着司南，感觉其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想干啥？”看着小城隍吃的满嘴是油的样子，司南递过去一个手巾说道：“没什么，这不是扫老爷的遗愿吗！让我担负起你以后的生活。既然这样，那我说话你就应该听啊。”小城隍警惕的看看司南，一只眼瞟向桌子上的肉。
“我的酒店马上就完工了，我想让你还有你的伙伴到我的酒店来做工，吃住免费，每月还有银钱拿。除此之外，还...”司南还没说完呢，小城隍一个箭步窜出在司南面前。
“你说的是真的？我的那些伙伴你也要安排？”看着小城隍的脸凑得这么近，司南咽了口口水，
“是...是的。”听到司南肯定的回答，小城隍原地蹦起半丈高。高兴的手舞足蹈。坐下来继续大口大口吃着。司南看着其高兴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司南看着小城隍说：“一直老是叫你小城隍，小城隍的，一直也不是个事，要不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一听司南想给自己改名字，小城隍立马来了兴趣，自己也是个女子，以后也不用再做乞丐了，是得起个好听的名字，不然以后出去还叫自己小城隍也不太合适。于是接受了司南给自己起名字的提议。
“你起吧，不过要起好听点的，不好听我可不依。”司南听着这要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姓司，你是我妹妹，自然也要姓司。我在家有个亲妹妹，叫司婵。要不...叫你司娟怎么样？”司南想了想说。
“丝绢...呃...不好听。哪有人叫丝绢的，做衣服的材料，能按在人名上吗？”司南一想也是，名字起不好容易让同伴闹笑话的。
“要不...叫司娥，如何？”司南思索半天说道。
“唉！可以，你妹一个婵，我一个娥。还真配唉！”终于想出了合适的名字，最关键的是小城隍也喜欢。
“司娥...司娥...我有新名字了。以后我小城隍就叫司娥了。”看着小城隍高兴的样子，司南心想，如果扫老爷在天有灵，看到自己这样安排，也会欣慰的吧。
最后走的时候，司南给司娥打包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并吩咐伺奴帮着送到城隍庙。自己则去监督着装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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