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买卖
九陵大学也算是阎浮大都市圈里排名中上的大学了，只可惜位于九陵地区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所以排名不咋地，可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然而，即使实在这样的一所大学里，大多数学生的觉悟也并不怎么样，很多时候，他们脑子里想的无非也就是那点事情。
正因如此，余悦才能有生意做。
他是九陵大学的在校生之一，同时还租了一间老旧的门面，开展一些不算合法但是也不是很违法的行业。
卖盗版芯片。
他这里卖的东西，其实大部分人只要通过脑机接口联网，都可以下载到正版，然而昂贵的费用令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与往日不同的是，以目前网络监管的力度来说，一般人很难从网上下载盗版软件或者影像作品，因此盗版流传的方式只有通过离线交易——也就是余悦买的这些芯片。
“余哥，我来了，进一批货”
“哟，老刘，好久不见，又来照顾我生意？”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掮客，还是得余哥赏饭。”
“行了，这次要什么货？”
“我看看啊......5部指定毛片，名字发给你了。7部随机毛片，你看着办就行。‘量子波动速读’软件3份，‘潜意识记忆’软件2份......就这么多。”
“要期末考试了啊.....”，余悦拿出一个小盒子，这里可都是他辛苦劳作的结晶，“毛片无所谓，再送你两部吧。但是买软件的......名单给我看一下。你确定他们可靠吗？这钱你可别有命赚没命花，要是复刻软件被抓住了，那可是要被罚到倾家荡产的。”
“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吗？啥时候出过差错？这个几个都是硬骨头，脑子也灵光，我接触很久了，不会出差错的”，老刘接过一把芯片，上面都贴着内容标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钱稍后转你啊，要上课了，拜拜。”
余悦叹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心慌，这些学习软件能够刺激使用者的大脑，巨幅提高学习效率，因此正版的价格极其离谱。这也让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一般人可能需要背上一天的东西，用了这些软件，基本不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要是盗版这些软件给人举报了，余悦就算是去讨饭估计都没人敢给钱。
不过至少大部分考试还是公平的，重要的考试之前必须关闭脑机接口并卸载所有软件，严格的检查措施和惩罚手段让即使最有权势的人也不敢轻易造次。
穷人如果用上百倍的努力，还是有追上的机会。
毕竟这些软件只能辅助学习知识，才华和智慧却是与生俱来的。
余悦悠闲地打了一会游戏。等到天都快黑了，他才站起身来收拾好他的小破店，关上电脑，准备去学校食堂吃饭。
“嘭！”
一声巨响让余悦吓了一大跳，有人敲门。
“谁？”
余悦本能的弓起身子准备翻窗跑路，干他这行，必须要有足够的警觉性。
“嘭！”
又是一阵巨响，门外没人答话，余悦此时反而放下了一半的心——应该不是查盗版的，这些衣冠禽兽起码表面上不会这么粗鲁。
“老刘？”
余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
良久的沉默。
“我......林建业。”
沙哑的声音传来。
“哦哦哦，林兄啊，嗨......”，余悦放下心来，这人也是他的老主顾了，“好久不见了，我还怕你给人逮住把我供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今天犯什么病？吓我一跳。”
余悦放心的走上前，伸出手准备开门。
“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让余悦的手僵再了空中，他注意到，眼前的防盗铁门在两次打击之下已经扭曲变形，卡在了门框里。
“嘎吱！嘎吱！”
突然，一只血手顺着被撕开一节的门缝伸了进来，余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接着整座防盗铁门被一股巨力弯折了过来，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林建业就这样从这个豁口挤了进来，浑身好几处被突出的铁片和铁刺割伤，但他丝毫不在意。
“你......你找我干嘛？”
余悦的声音有点颤抖，因为眼前的林建业样貌实在骇人，他的双目极度充血，几乎完全变成了红色，全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余哥......我......我......”，林建业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的头好痛......有东西卡在里面了......能帮我取出来吗？”
余悦心下大骇，他搞不明白眼前的状况，只是本能的感到十分危险。
必须想办法稳住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想要稳住林建业的，并不止他一人。
“林建业，九陵大学大二学生，已经失踪一个月以上，今天突然出现在九陵大学城附近，他身边的力场出现严重的扭曲和不稳定，目前已经造成20人以上的死亡。初步判定为高危事件，建议向大都会申请支援。”
巨大的屏幕被分为了20等分，每一个小屏幕都是一个街区监控探头影像，通过这些影像，大致可以判断出林建业的行动路线，他正在向九陵大学靠近。
吕程摘下耳机破口大骂：“他妈的，这系统就喜欢说废话，都高危事件了，那还有时间申请支援？”
郁荣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该申请还是要申请的，万一咱们阵亡了，起码有人来给我们收尸。”
这个身材高大的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披风，胸前戴一朵娇艳欲滴的大红色玫瑰花，正在忙着从一个银色的箱子里拿出各种零件，组装一把巨大的枪械。
“郁姐，你可真会振奋人心”，吕程无奈地回答，“我说，要不还是等谈谦回来，毕竟处长的能力......”
“我们没有硬拼的打算，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另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一些地少女说道，现在正值酷夏，这个人却依然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对于‘心灵监牢’暴走事件，我们还是很有经验的。”
“你说的对，陆采薇。可是这次不同”，吕程劈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拍着，“‘心灵监牢’在1个月前就已经脱离监控，林建业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不太可能接触到‘心灵监牢’。而如今他却带着‘心灵监牢’的力量再次出现，我怀疑......”
陆采薇歪过头说道：“你怀疑，盗走‘心灵监牢’的另有其人。林建业被他们当作了实验体，如今脱离了掌控？”
“没错，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暴走事件，背后也许另有阴谋，贸然出击可能.....”
“思考是对的，但是不要阻碍了行动”，一个带着厚重眼睛的大龄男青年破门而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郁荣的枪械拼装完成。
“武陵，为什么你也.....敢情我说了一大堆，你们根本就没听进去......”，吕程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要是谈处长回来发现七处直属的人都死光了，你们让我怎么交待？”
郁荣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我们不会贸然对林建业出手，目前他还处于对周遭无意识破坏的阶段，除非他彻底失去理智，否则我们不会刺激他，只是既然这一次暴走疑点重重，既然有机会去看看，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吕程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随你的便。‘心灵监牢’出现的第一时间我就通知了谈处长，我相信，他会尽快赶回来的。”
然而，即使实在这样的一所大学里，大多数学生的觉悟也并不怎么样，很多时候，他们脑子里想的无非也就是那点事情。
正因如此，余悦才能有生意做。
他是九陵大学的在校生之一，同时还租了一间老旧的门面，开展一些不算合法但是也不是很违法的行业。
卖盗版芯片。
他这里卖的东西，其实大部分人只要通过脑机接口联网，都可以下载到正版，然而昂贵的费用令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与往日不同的是，以目前网络监管的力度来说，一般人很难从网上下载盗版软件或者影像作品，因此盗版流传的方式只有通过离线交易——也就是余悦买的这些芯片。
“余哥，我来了，进一批货”
“哟，老刘，好久不见，又来照顾我生意？”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掮客，还是得余哥赏饭。”
“行了，这次要什么货？”
“我看看啊......5部指定毛片，名字发给你了。7部随机毛片，你看着办就行。‘量子波动速读’软件3份，‘潜意识记忆’软件2份......就这么多。”
“要期末考试了啊.....”，余悦拿出一个小盒子，这里可都是他辛苦劳作的结晶，“毛片无所谓，再送你两部吧。但是买软件的......名单给我看一下。你确定他们可靠吗？这钱你可别有命赚没命花，要是复刻软件被抓住了，那可是要被罚到倾家荡产的。”
“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吗？啥时候出过差错？这个几个都是硬骨头，脑子也灵光，我接触很久了，不会出差错的”，老刘接过一把芯片，上面都贴着内容标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钱稍后转你啊，要上课了，拜拜。”
余悦叹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心慌，这些学习软件能够刺激使用者的大脑，巨幅提高学习效率，因此正版的价格极其离谱。这也让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一般人可能需要背上一天的东西，用了这些软件，基本不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要是盗版这些软件给人举报了，余悦就算是去讨饭估计都没人敢给钱。
不过至少大部分考试还是公平的，重要的考试之前必须关闭脑机接口并卸载所有软件，严格的检查措施和惩罚手段让即使最有权势的人也不敢轻易造次。
穷人如果用上百倍的努力，还是有追上的机会。
毕竟这些软件只能辅助学习知识，才华和智慧却是与生俱来的。
余悦悠闲地打了一会游戏。等到天都快黑了，他才站起身来收拾好他的小破店，关上电脑，准备去学校食堂吃饭。
“嘭！”
一声巨响让余悦吓了一大跳，有人敲门。
“谁？”
余悦本能的弓起身子准备翻窗跑路，干他这行，必须要有足够的警觉性。
“嘭！”
又是一阵巨响，门外没人答话，余悦此时反而放下了一半的心——应该不是查盗版的，这些衣冠禽兽起码表面上不会这么粗鲁。
“老刘？”
余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
良久的沉默。
“我......林建业。”
沙哑的声音传来。
“哦哦哦，林兄啊，嗨......”，余悦放下心来，这人也是他的老主顾了，“好久不见了，我还怕你给人逮住把我供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今天犯什么病？吓我一跳。”
余悦放心的走上前，伸出手准备开门。
“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让余悦的手僵再了空中，他注意到，眼前的防盗铁门在两次打击之下已经扭曲变形，卡在了门框里。
“嘎吱！嘎吱！”
突然，一只血手顺着被撕开一节的门缝伸了进来，余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接着整座防盗铁门被一股巨力弯折了过来，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林建业就这样从这个豁口挤了进来，浑身好几处被突出的铁片和铁刺割伤，但他丝毫不在意。
“你......你找我干嘛？”
余悦的声音有点颤抖，因为眼前的林建业样貌实在骇人，他的双目极度充血，几乎完全变成了红色，全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余哥......我......我......”，林建业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的头好痛......有东西卡在里面了......能帮我取出来吗？”
余悦心下大骇，他搞不明白眼前的状况，只是本能的感到十分危险。
必须想办法稳住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想要稳住林建业的，并不止他一人。
“林建业，九陵大学大二学生，已经失踪一个月以上，今天突然出现在九陵大学城附近，他身边的力场出现严重的扭曲和不稳定，目前已经造成20人以上的死亡。初步判定为高危事件，建议向大都会申请支援。”
巨大的屏幕被分为了20等分，每一个小屏幕都是一个街区监控探头影像，通过这些影像，大致可以判断出林建业的行动路线，他正在向九陵大学靠近。
吕程摘下耳机破口大骂：“他妈的，这系统就喜欢说废话，都高危事件了，那还有时间申请支援？”
郁荣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该申请还是要申请的，万一咱们阵亡了，起码有人来给我们收尸。”
这个身材高大的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披风，胸前戴一朵娇艳欲滴的大红色玫瑰花，正在忙着从一个银色的箱子里拿出各种零件，组装一把巨大的枪械。
“郁姐，你可真会振奋人心”，吕程无奈地回答，“我说，要不还是等谈谦回来，毕竟处长的能力......”
“我们没有硬拼的打算，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另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一些地少女说道，现在正值酷夏，这个人却依然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对于‘心灵监牢’暴走事件，我们还是很有经验的。”
“你说的对，陆采薇。可是这次不同”，吕程劈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拍着，“‘心灵监牢’在1个月前就已经脱离监控，林建业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不太可能接触到‘心灵监牢’。而如今他却带着‘心灵监牢’的力量再次出现，我怀疑......”
陆采薇歪过头说道：“你怀疑，盗走‘心灵监牢’的另有其人。林建业被他们当作了实验体，如今脱离了掌控？”
“没错，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暴走事件，背后也许另有阴谋，贸然出击可能.....”
“思考是对的，但是不要阻碍了行动”，一个带着厚重眼睛的大龄男青年破门而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郁荣的枪械拼装完成。
“武陵，为什么你也.....敢情我说了一大堆，你们根本就没听进去......”，吕程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要是谈处长回来发现七处直属的人都死光了，你们让我怎么交待？”
郁荣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我们不会贸然对林建业出手，目前他还处于对周遭无意识破坏的阶段，除非他彻底失去理智，否则我们不会刺激他，只是既然这一次暴走疑点重重，既然有机会去看看，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吕程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随你的便。‘心灵监牢’出现的第一时间我就通知了谈处长，我相信，他会尽快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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