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帷幕
黑雾终结散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浑身上下已经满是溃烂囊肿、遭受了切割和腐蚀的焦黑躯体了，这种惨状让熊哥想起了自己的主城德鲁伊之城也是这样。
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和当时那种悲愤交加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有一种被仇人报了仇的复杂感来，但总得来说熊哥还是忍不住想要大肆欢呼叫好的，他把眼前的画面反复截图，已经准备好了要通过多个途径散发出去了。
让那些因至高战士王含恨而终的人看到这个魔头最后的凄惨下场，想必众人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来吧。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对艾欧的告别之类的话。”
恶毒之钏不附带一丝情感的冷漠语气，让人感受不到悲悯，反而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
由于至高战士王处于濒死的状态，设定中连他发出的声音也被结结巴巴地、微弱地在VR的可视系统中呈现了出来。
“没，没有了，能够和你，和整个艾欧为敌，无所保留的大战一场，我已经值了。”
“不过要是...严格来说的话...还是有遗憾的吧。”
“直到...最后一刻，都没能...成为最强的人，没能实现和天晓众人的约定，枉费了大家对我的支持，我...还真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无能的人。”
恶毒之钏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杀死任何一个玩家了，越是在艾欧停留得越久，对艾欧的任何事物的喜爱与依恋就越是增添一分。
当然对那些苦苦留守在艾欧追求变强的人，恶毒之钏同样也是有着敬意在的，他并不蔑视任何一个试图在艾欧中找寻幸福的人。
尽管找寻幸福的方式可能是激进的，甚至会掠夺他人的幸福，犹如至高战士王，恶毒之钏也没有像寻常人那般，受正义感与道德感的驱使而产生出憎恨的情绪。
他所不能忍受的，或许是至高战士王获得幸福的方式太过令人不适了吧，就像是鬣狗为了捕食而追逐着弱小动物的肛门一般，这并不是轻蔑与喜恶那么复杂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恶心罢了。
如果是狼、是猎豹、是其他顶级的猎食者，恐怕在这最后时刻都不会勾起恶毒之钏这头雄狮的丝毫兴趣吧。
毕竟掰手腕什么的，恶毒之钏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好了...动手吧，我...没有怨言了。”至高战士王将恶毒之钏的举动收入眼底，以为恶毒之钏在最后都没有认可他，失望地低下了头。
“如你所愿。”枯死木法杖在恶毒之钏的手中聚焦起了诡异的能量，恐怕这一击将彻底结束至高战士王在艾欧的生命。
“至高战士王，你个懦夫！”提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手高举着战锤，好像恨不得亲手上去宰了那个被他寄予了无数厚望、甚至是寄托了信仰的那个男人。
“冷静点吧，提瑟，我们已经输了，是天晓败了，在最后让我们体面的目送...”
“啪”地一声，偷心贼的脑袋就被提瑟蓄满力的战锤给打了下来，盗贼的身体就这样顺势跪倒了下来。
“无能的废物，终究只是一根随风摇曳的墙头草罢了。”提瑟阴森地直视着剩下的两个人。
“露卡、沙五僧，现在也沦到了你们为天晓、为至高战士王献上忠义的时刻了。”
“只要至高战士王还活着，那么整个天晓就不算败北。”
“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自诩为什么正义的审判使者的嘴脸，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让他被撕扯下来。”
“你们怎么说，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陷入了癫狂的提瑟又开始了第二拨的蓄力，作为近战职业，作为仅次于至高战士王的强者，直面战锤的恐怖一击不是什么上策。
可如果是避开呢？
武僧想了想，还是有很大的把握能够逃走的，可是露卡...
“我愿意，我愿意为了天晓的最终胜利而献上一切。”说罢，露卡做出了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等一下，露卡，你不是想看到最后定格的美好回忆吗？你不是想要在艾欧中收获幸福吗？”武僧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想要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呐喊去唤醒这个看上去有些失去神智的可悲队友。
“是的，天晓获得最终的胜利，让至高战士王完成最终的觉醒就是我所想要定格的幸福。”露卡冷漠地张开怀抱，在偷心贼的遗体被圣光机甲兵一号运走后，她也等待着被二号机运走到至高战士王的身边。
“被自己的同伴啃食掉算什么幸福啊！”武僧不再沉默，也完全没有了逃跑的想法，举起了双拳。
“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在最后被自己信赖的队长给吃掉啊！”
武僧咆哮着朝着圣光机甲兵冲了过去。
“你太放肆了，为了这种微末的私愿甘心看着天晓毁灭吗？”提瑟举着战锤上前迎击。
“私愿？我看这是你的私愿吧，是你的一己私愿想让天晓彻底走向穷途末路啊！”武僧飞快地打着连击，一路奔向圣骑士。
“好！那你就去死吧。”提瑟刚想出杀招，就看到了熊哥挡在了圣光机甲兵前，盗贼新鲜的尸体摇摇欲坠。
“我可不会让你们这些人去干预恶毒之钏和那个魔头的决战的，还是用同伴的尸体什么的。”熊哥正想要一拳打向圣光机甲兵，就被提瑟扔出的飞锤给挡下了。
提瑟此时也来不及再去顾及武僧，朝着露卡命令道：“上！”
露卡此时释放了与斯缇蕾娜斯夫人相近的能力，一道光波便将熊哥给击倒了。
“可恶，要是还能再发动一次德鲁伊之魂的话，区区牧师...”熊哥一直挺在战斗的最前沿，防御技能与护甲都消耗待尽了，根本无法抵挡养精蓄锐的牧师所施法的信仰系魔法，就这样无法动弹地瘫在雪地之中。
“接下来只要牵制住恶毒之钏的话就可以了，能做到吧？”提瑟命令着如同提线木偶般的露卡。
这个曾经怯懦的牧师就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了过去。
“住手吧...是我输了，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做出吃掉你们这种事情的，我能活到现在都是恶毒之钏手下留情罢了，就不要再做出更多的丢人的事情了。”至高战士王本该被限制的发言次数竟然突破了系统的设定，说出了一长串话来，他声嘶力竭地怒斥着提瑟的荒谬行径。
同一时刻，牧师也被恶毒之钏的一记恶意笼罩控制了起来。
“是吗？是这样吗？我明白了。”提瑟放下了手中的战锤，垂下了头，搭载着偷心贼尸体的圣光机甲兵也随之缓缓降落到了他的身旁。
“你能明白就好，一起见证艾欧最...”至高战士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近的提瑟给予了致命一击。
这个给艾欧带来无数伤痛的男人就这样最终悲惨地死在了同伴的手中。
这也是恶毒之钏猝不及防的，他还在戒备着尝试挣脱控制的牧师，以及逐步逼近的提瑟，担心他们会做出割肉饲鹰的动作。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陷入癫狂的圣骑士会杀死奄奄一息的同伴。
那么失去了拥有吞食血肉之力的至高战士王，天晓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希望吗？
恶毒之钏以及孱弱到动弹不得的熊哥都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在他们眼里，提瑟恐怕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吧。
“够了吧提瑟，至高战士王也死了，我们输了，我们不可能赢得了恶毒之钏的！”武僧站在原地朝着提瑟大叫。
“你也是叛徒！”提瑟恶狠狠地瞪着武僧，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点子似的，让圣光机甲兵朝着困住露卡的结界自爆了。
85级的圣光机甲兵其自爆的威力还是很轻易地就打破了恶毒之钏布下的结界的，可在结界中的露卡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露卡！”武僧紧张地朝着昏厥的牧师大喊，看着牧师逐渐爬了起来，蹙紧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点。
可露卡起身后并没有回应武僧的期待，而是坚定地站在圣骑士这一边。
她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法杖对准着自己，发动了惩戒。
“一切为了天晓，为了天...”牧师倒在了雪白的冰原之上。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露卡？明明至高战士王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武僧撕心裂肺地大叫着。
艾欧，死去便不会再复生的世界。
充满着武僧无数回忆，甚至涌荡着爱意的角色，牧师露卡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苍白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武僧彻底崩溃地朝着反方向奔跑起来，边跑边大叫着。
“真是吵死人了，不过也好这个碍事的家伙走了，我总算可以祭出我真正的底牌，开始我的最终仪式了。”提瑟狂丢掉了一直被他依仗的战锤，狂笑了起来。
恶毒之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宛如是在看一出与他毫不相干的苦情剧。
要说有关的话，他本人应该是剧中最为边缘的存在吧，是为这个埋伏着重重矛盾终将散架的组织做最后清扫工作的那个人。
那么要把这个圣骑士清扫掉吗？
还是就这样离开？
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眼前人的这出戏好像就唱不下去了吧。
算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艾欧也将走向终点了，以这样一种方式在这里结束似乎也不坏吧。
恶毒之钏思考了片刻，想着反正在艾欧得到的一切也将消失了，与其去毫无人烟的地方一个默默死去，不如就在这里看看这出戏最后会怎样演下去吧。
这是他无趣人生中众多无趣体验中的一种期待吧。
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和当时那种悲愤交加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有一种被仇人报了仇的复杂感来，但总得来说熊哥还是忍不住想要大肆欢呼叫好的，他把眼前的画面反复截图，已经准备好了要通过多个途径散发出去了。
让那些因至高战士王含恨而终的人看到这个魔头最后的凄惨下场，想必众人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来吧。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对艾欧的告别之类的话。”
恶毒之钏不附带一丝情感的冷漠语气，让人感受不到悲悯，反而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
由于至高战士王处于濒死的状态，设定中连他发出的声音也被结结巴巴地、微弱地在VR的可视系统中呈现了出来。
“没，没有了，能够和你，和整个艾欧为敌，无所保留的大战一场，我已经值了。”
“不过要是...严格来说的话...还是有遗憾的吧。”
“直到...最后一刻，都没能...成为最强的人，没能实现和天晓众人的约定，枉费了大家对我的支持，我...还真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无能的人。”
恶毒之钏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杀死任何一个玩家了，越是在艾欧停留得越久，对艾欧的任何事物的喜爱与依恋就越是增添一分。
当然对那些苦苦留守在艾欧追求变强的人，恶毒之钏同样也是有着敬意在的，他并不蔑视任何一个试图在艾欧中找寻幸福的人。
尽管找寻幸福的方式可能是激进的，甚至会掠夺他人的幸福，犹如至高战士王，恶毒之钏也没有像寻常人那般，受正义感与道德感的驱使而产生出憎恨的情绪。
他所不能忍受的，或许是至高战士王获得幸福的方式太过令人不适了吧，就像是鬣狗为了捕食而追逐着弱小动物的肛门一般，这并不是轻蔑与喜恶那么复杂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恶心罢了。
如果是狼、是猎豹、是其他顶级的猎食者，恐怕在这最后时刻都不会勾起恶毒之钏这头雄狮的丝毫兴趣吧。
毕竟掰手腕什么的，恶毒之钏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好了...动手吧，我...没有怨言了。”至高战士王将恶毒之钏的举动收入眼底，以为恶毒之钏在最后都没有认可他，失望地低下了头。
“如你所愿。”枯死木法杖在恶毒之钏的手中聚焦起了诡异的能量，恐怕这一击将彻底结束至高战士王在艾欧的生命。
“至高战士王，你个懦夫！”提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手高举着战锤，好像恨不得亲手上去宰了那个被他寄予了无数厚望、甚至是寄托了信仰的那个男人。
“冷静点吧，提瑟，我们已经输了，是天晓败了，在最后让我们体面的目送...”
“啪”地一声，偷心贼的脑袋就被提瑟蓄满力的战锤给打了下来，盗贼的身体就这样顺势跪倒了下来。
“无能的废物，终究只是一根随风摇曳的墙头草罢了。”提瑟阴森地直视着剩下的两个人。
“露卡、沙五僧，现在也沦到了你们为天晓、为至高战士王献上忠义的时刻了。”
“只要至高战士王还活着，那么整个天晓就不算败北。”
“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自诩为什么正义的审判使者的嘴脸，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让他被撕扯下来。”
“你们怎么说，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陷入了癫狂的提瑟又开始了第二拨的蓄力，作为近战职业，作为仅次于至高战士王的强者，直面战锤的恐怖一击不是什么上策。
可如果是避开呢？
武僧想了想，还是有很大的把握能够逃走的，可是露卡...
“我愿意，我愿意为了天晓的最终胜利而献上一切。”说罢，露卡做出了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等一下，露卡，你不是想看到最后定格的美好回忆吗？你不是想要在艾欧中收获幸福吗？”武僧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想要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呐喊去唤醒这个看上去有些失去神智的可悲队友。
“是的，天晓获得最终的胜利，让至高战士王完成最终的觉醒就是我所想要定格的幸福。”露卡冷漠地张开怀抱，在偷心贼的遗体被圣光机甲兵一号运走后，她也等待着被二号机运走到至高战士王的身边。
“被自己的同伴啃食掉算什么幸福啊！”武僧不再沉默，也完全没有了逃跑的想法，举起了双拳。
“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在最后被自己信赖的队长给吃掉啊！”
武僧咆哮着朝着圣光机甲兵冲了过去。
“你太放肆了，为了这种微末的私愿甘心看着天晓毁灭吗？”提瑟举着战锤上前迎击。
“私愿？我看这是你的私愿吧，是你的一己私愿想让天晓彻底走向穷途末路啊！”武僧飞快地打着连击，一路奔向圣骑士。
“好！那你就去死吧。”提瑟刚想出杀招，就看到了熊哥挡在了圣光机甲兵前，盗贼新鲜的尸体摇摇欲坠。
“我可不会让你们这些人去干预恶毒之钏和那个魔头的决战的，还是用同伴的尸体什么的。”熊哥正想要一拳打向圣光机甲兵，就被提瑟扔出的飞锤给挡下了。
提瑟此时也来不及再去顾及武僧，朝着露卡命令道：“上！”
露卡此时释放了与斯缇蕾娜斯夫人相近的能力，一道光波便将熊哥给击倒了。
“可恶，要是还能再发动一次德鲁伊之魂的话，区区牧师...”熊哥一直挺在战斗的最前沿，防御技能与护甲都消耗待尽了，根本无法抵挡养精蓄锐的牧师所施法的信仰系魔法，就这样无法动弹地瘫在雪地之中。
“接下来只要牵制住恶毒之钏的话就可以了，能做到吧？”提瑟命令着如同提线木偶般的露卡。
这个曾经怯懦的牧师就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了过去。
“住手吧...是我输了，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做出吃掉你们这种事情的，我能活到现在都是恶毒之钏手下留情罢了，就不要再做出更多的丢人的事情了。”至高战士王本该被限制的发言次数竟然突破了系统的设定，说出了一长串话来，他声嘶力竭地怒斥着提瑟的荒谬行径。
同一时刻，牧师也被恶毒之钏的一记恶意笼罩控制了起来。
“是吗？是这样吗？我明白了。”提瑟放下了手中的战锤，垂下了头，搭载着偷心贼尸体的圣光机甲兵也随之缓缓降落到了他的身旁。
“你能明白就好，一起见证艾欧最...”至高战士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近的提瑟给予了致命一击。
这个给艾欧带来无数伤痛的男人就这样最终悲惨地死在了同伴的手中。
这也是恶毒之钏猝不及防的，他还在戒备着尝试挣脱控制的牧师，以及逐步逼近的提瑟，担心他们会做出割肉饲鹰的动作。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陷入癫狂的圣骑士会杀死奄奄一息的同伴。
那么失去了拥有吞食血肉之力的至高战士王，天晓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希望吗？
恶毒之钏以及孱弱到动弹不得的熊哥都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在他们眼里，提瑟恐怕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吧。
“够了吧提瑟，至高战士王也死了，我们输了，我们不可能赢得了恶毒之钏的！”武僧站在原地朝着提瑟大叫。
“你也是叛徒！”提瑟恶狠狠地瞪着武僧，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点子似的，让圣光机甲兵朝着困住露卡的结界自爆了。
85级的圣光机甲兵其自爆的威力还是很轻易地就打破了恶毒之钏布下的结界的，可在结界中的露卡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露卡！”武僧紧张地朝着昏厥的牧师大喊，看着牧师逐渐爬了起来，蹙紧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点。
可露卡起身后并没有回应武僧的期待，而是坚定地站在圣骑士这一边。
她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法杖对准着自己，发动了惩戒。
“一切为了天晓，为了天...”牧师倒在了雪白的冰原之上。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露卡？明明至高战士王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武僧撕心裂肺地大叫着。
艾欧，死去便不会再复生的世界。
充满着武僧无数回忆，甚至涌荡着爱意的角色，牧师露卡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苍白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武僧彻底崩溃地朝着反方向奔跑起来，边跑边大叫着。
“真是吵死人了，不过也好这个碍事的家伙走了，我总算可以祭出我真正的底牌，开始我的最终仪式了。”提瑟狂丢掉了一直被他依仗的战锤，狂笑了起来。
恶毒之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宛如是在看一出与他毫不相干的苦情剧。
要说有关的话，他本人应该是剧中最为边缘的存在吧，是为这个埋伏着重重矛盾终将散架的组织做最后清扫工作的那个人。
那么要把这个圣骑士清扫掉吗？
还是就这样离开？
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眼前人的这出戏好像就唱不下去了吧。
算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艾欧也将走向终点了，以这样一种方式在这里结束似乎也不坏吧。
恶毒之钏思考了片刻，想着反正在艾欧得到的一切也将消失了，与其去毫无人烟的地方一个默默死去，不如就在这里看看这出戏最后会怎样演下去吧。
这是他无趣人生中众多无趣体验中的一种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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