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跳进去再爬上来
泉城，地处中域边陲，每年的这个时候最热闹。
一方面，参加七大宗门考核，博个长生希望。
另一方面，就算无法通过，见识一番，涨涨阅历，也是一桩美事。
值得一提，宗门弟子，个个眼高于顶，对他们来说，成为修士，就已经脱离了泥潭。
世俗的羁绊，只会阻碍修行，唯有得道长生，才是该做的事情。
何无邪一走出酒楼，四周便传来鼎沸的呼喊声。
“快看。”
“贵公子！”
“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
周围不少人，被酒楼前的身影吸引，纷纷侧目。
“哇！”
“好俊美！”
“想嫁给他！”
其中，不乏武道修炼家族女眷，春心荡漾，心花怒放。
何无邪镇定自若，目光随意一扫，这些人纷纷自惭形秽，停下了脚步，不敢靠近。
他脸上泛起微笑，沉声道：“诸位，本公子欲加入镇魔道宗，可有志同道合者，愿意前往一试。”
“如今地魔四起，虽不在中域，可西蛮已经风声鹤唳，若真在中域爆发，当真以为几大宗门会在乎你们所有人？”
“难道你们就心甘情愿被地魔屠戮？还是现在奋力一搏，将来让其他宗门弟子刮目相看？”
何无邪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感染力。
“谁愿意去镇压地泉啊……”
听到镇魔道宗，不少人直摇头。
七大宗门，唯独镇魔道宗与长生无关，需要镇压地泉，与地魔争生死。
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从其他宗门驻地传递出来的消息。
这几日，何无邪听过不少，稍微细想一下，就知道消息有些刻意。
其中有些弯弯绕绕，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难以分辨。
大部分人，都抱着从善如流的想法，有长生的希望，才是最大的盼头。
“看来修道宗门之间，也并是世传那般，真的超然自在。”
何无邪看的透彻，却并不打算点破，那样做并不明智。
至于刚才一番激动之言，虽只是头脑中的灵光乍现，但他的确是同情赤鹏，也真心想帮他一把。
赤鹏听完何不邪的话语，立刻投来感激的目光。
“西蛮需要更多的除魔力量，他深明大义，思虑深远啊！”赤鹏自愧不如。
想到西蛮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还有人愿意为西蛮说一句话，想到终于找到能理解自己的知己，赤鹏只觉前途一片光明。
这一刻，他突然想哭，想冲上去，抱住那个人，毫无保留释放情绪。
“我愿意一试。”赤鹏第一个，主动跟在何无邪的身后。
“我愿意！”
“我也愿意。”
……
瞬间一呼百应，很快就达到三百余人，浩浩荡荡，颇为壮观。
效果出奇地好，完全超出何无邪的预料，甚至有些夸张。
这一幕，让他想到肝帝的辉煌生涯，管你什么变态游戏，搬个砖而已，万千肝帝大军揭竿而起，都给你干碎。
顿时，何无邪豪气万丈：“我们走！”
与此同时，泉城最神秘的区域，其中一座庄园里，僻静的凉亭中，坐着两道身影。
左边的是个老者，一身黑袍，发须皆白，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
此时闭目养神，心无他物。
他正是镇魔道宗的传功长老。
右边的是个女子，二十岁上下，身着黑色甲胄。
她手持茶杯，抿了一小口，手指纤细白皙，精致的如同润玉一般。
良久，女子再无心静坐，面露焦急道：“林长老，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这几日通过考验的只有几人，该如何是好？”
整个中域，越是富庶的地方，镇魔道宗越难找到优异的弟子。
其他几大宗门，往往都是热选，吸收绝大部分优质的人才。
唯独镇魔道宗无人问津。
这一次，传功长老亲自来到中域边陲，就是为了避开几宗。
可惜，这结果依旧不理想。
得不到回应，女子眉头微皱，冷声道：“几大宗门欺人太甚，还是我亲自动手，去抢夺几个回来。”
她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好啊！”林长老睁开了眼睛，抚须道：“这人啊，老了就糊涂了。”
女子闻言，挑了挑眉，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茬。
终究没有起身，无奈挪了挪臀部，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此法不可。”林长老摇头。
“可再收不到弟子，下一次大地泉爆发，又将如何？”女子又道。
大地泉爆发，非同小可，需要足够多的弟子，运作大阵镇压，还要面对众多的地魔攻击。
她能想象的到，一旦几位长老抽不出身来，无法抵挡地魔，只怕不只是损失惨重这么简单。
林长老沉默了。
一名子弟，疾步来到凉亭，躬身道：“长老，师姐，门外来了一大群人。”
“什么？”女子一拍桌子，嫣然一笑，“看来，还有机会招到更多的弟子。”
说完，迅速起身，如瀑的头发垂落，整个人精神焕发。
她急忙道：“赶快开门，这次机会，我可不会再让了。”
一旁的林长老，昏暗的眸子一亮，下一刻又深深隐藏起来。
“注意分寸！”林长老淡淡道。
庄园，大门前。
何无邪无聊地打量着眼前的门户，身边的是赤鹏，以及几个颇有身份的世家弟子。
至于其他众人，则羡慕地看着几人，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待在贵公子身边。
不一会儿，门户后面传来动静。
大门缓缓打开，透过门户，为首的是个女子，身姿绰约英气勃发，宛如征战群魔的武仙子。
黑色甲胄贴身适度，将身姿完美展现，胸前弧度夸张，却并不病态。
女子面容清新脱俗，多一分清高就是冰冷美人，多一分庸俗就是妩媚闺秀。
待到女子走近，嗅着香风，何无邪这才发现，女子身材高挑，比他还高上一点。
女子看向众人，沉声道：
“想要加入镇魔道宗，唯有通过考验，能否成功就看你们的造化。”
“现在，想要退出的，可以走了。”
没有人回应，女子点了点头，道：“都进来吧！”
何无邪率先进入庄园，随后众人鱼贯而入。
待到所有人进入，那女子伸手一挥，大门缓缓关上。
偌大的院子，十分空旷，只有中央有着一座圆形水池。
不远处，就是楼阁，庄重豪华。
女子径直来到水池前，伸出手掌，一道灰芒射出，化作一团拳头大的灰色旋涡，缓缓落入水池中央。
接着，透净的水池风云变化，刺骨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整个院落宛如提前进入寒冬，却不见任何雪花。
就算是天空中的骄阳，也无法带来丝毫温暖。
下一刻，水池不再是一汪浅水，而是化作漆黑的深潭。
其中渐渐升起袅袅白雾，不一会儿，就覆盖住整个水池范围。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寒意才突兀消失，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考验很简单，跳入深潭，再爬上来，就算通过考验了。”女子适时开口道。
她见过不少人连跳进去的勇气都没有，至于再爬上来，更是少之又少。
“我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能否把握，是虫是蛇，就看有没有大勇气。”
何无邪走到深潭边，朗声道：“我先来吧。”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那道挺拔的身形。
他一袭白衣胜雪，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迟疑，始终挂着微笑。
让人如沐春风，使人无比信服。
“公子无敌！”赤鹏高声喊道。
“无敌！”
“无敌！”
……
众人齐声喊了起来。
“咦？”那女子诧异看向何无邪。
“这人明明连武道修为都没有，却有这样强大的感染力，这些人是真正地信服他，并没有任何私心。”
女子啧啧称奇，心中暗道：“若能通过考验，或许能重点培养一下。”
何无邪自然不知女子所想，他纵身一跃，朝着潭中落去。
瞬间，四周一切的声音消失，寂静孤独，只有虚空。
“这里应该是幻境。”
何无邪的第一反应，是立刻进入警惕的姿态。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先试上一试。”
何不邪索性躺在地上，静静等待着，甚至睡了一觉。
良久之后，没有任何异常出现，他无奈起身，在这片虚空走动起来，直到汗流浃背，前面依旧是一片虚无。
“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没有出现危险，没有内心最恐惧的幻象，没有敌人面对，没有任何异常。
这是虚空幻境。
虚空就如一座看不见的囚笼，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这片天地。
“难道要自杀？”
何无邪瞬间否决这个想法。
这不符合他的理念。
“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
他打算推倒从来。
“我想的太复杂了，既然是考核，哪有那么难。”
何无邪瞬间清醒，福至心灵，放弃所有的感官真实，不再相信他们。
首先是视觉，听觉，触觉，接着是味觉，嗅觉，就连意识，都要放空。
最后只保留心灵的感应。
不知过了多久，何无邪的心灵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有颜色，有声音，有方向，有苦味，有血腥。
他的心灵本能地不断靠近，靠近，再靠近。
“轰！”
虚空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何无邪放开五感，看向四周，一道道巨大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延伸朝着一个方向。
这些锁链，通体灰色，每个锁扣都有一节火车箱般大小，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有人物，有妖物，还有奇形怪状……等等，却都有着同一个特征，那就是疯狂。
何无邪突然想到一种称呼——魔。
他的目光顺着锁链的延伸，看到一副震撼至极的画面。
虚空中央，一道巨大身影，被各个方向的锁链锁住。
这是个婴儿，光秃秃的脑袋，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肉嘟嘟的身体。
“它是什么？”
此刻，何无邪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一方面，参加七大宗门考核，博个长生希望。
另一方面，就算无法通过，见识一番，涨涨阅历，也是一桩美事。
值得一提，宗门弟子，个个眼高于顶，对他们来说，成为修士，就已经脱离了泥潭。
世俗的羁绊，只会阻碍修行，唯有得道长生，才是该做的事情。
何无邪一走出酒楼，四周便传来鼎沸的呼喊声。
“快看。”
“贵公子！”
“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
周围不少人，被酒楼前的身影吸引，纷纷侧目。
“哇！”
“好俊美！”
“想嫁给他！”
其中，不乏武道修炼家族女眷，春心荡漾，心花怒放。
何无邪镇定自若，目光随意一扫，这些人纷纷自惭形秽，停下了脚步，不敢靠近。
他脸上泛起微笑，沉声道：“诸位，本公子欲加入镇魔道宗，可有志同道合者，愿意前往一试。”
“如今地魔四起，虽不在中域，可西蛮已经风声鹤唳，若真在中域爆发，当真以为几大宗门会在乎你们所有人？”
“难道你们就心甘情愿被地魔屠戮？还是现在奋力一搏，将来让其他宗门弟子刮目相看？”
何无邪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感染力。
“谁愿意去镇压地泉啊……”
听到镇魔道宗，不少人直摇头。
七大宗门，唯独镇魔道宗与长生无关，需要镇压地泉，与地魔争生死。
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从其他宗门驻地传递出来的消息。
这几日，何无邪听过不少，稍微细想一下，就知道消息有些刻意。
其中有些弯弯绕绕，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难以分辨。
大部分人，都抱着从善如流的想法，有长生的希望，才是最大的盼头。
“看来修道宗门之间，也并是世传那般，真的超然自在。”
何无邪看的透彻，却并不打算点破，那样做并不明智。
至于刚才一番激动之言，虽只是头脑中的灵光乍现，但他的确是同情赤鹏，也真心想帮他一把。
赤鹏听完何不邪的话语，立刻投来感激的目光。
“西蛮需要更多的除魔力量，他深明大义，思虑深远啊！”赤鹏自愧不如。
想到西蛮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还有人愿意为西蛮说一句话，想到终于找到能理解自己的知己，赤鹏只觉前途一片光明。
这一刻，他突然想哭，想冲上去，抱住那个人，毫无保留释放情绪。
“我愿意一试。”赤鹏第一个，主动跟在何无邪的身后。
“我愿意！”
“我也愿意。”
……
瞬间一呼百应，很快就达到三百余人，浩浩荡荡，颇为壮观。
效果出奇地好，完全超出何无邪的预料，甚至有些夸张。
这一幕，让他想到肝帝的辉煌生涯，管你什么变态游戏，搬个砖而已，万千肝帝大军揭竿而起，都给你干碎。
顿时，何无邪豪气万丈：“我们走！”
与此同时，泉城最神秘的区域，其中一座庄园里，僻静的凉亭中，坐着两道身影。
左边的是个老者，一身黑袍，发须皆白，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
此时闭目养神，心无他物。
他正是镇魔道宗的传功长老。
右边的是个女子，二十岁上下，身着黑色甲胄。
她手持茶杯，抿了一小口，手指纤细白皙，精致的如同润玉一般。
良久，女子再无心静坐，面露焦急道：“林长老，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这几日通过考验的只有几人，该如何是好？”
整个中域，越是富庶的地方，镇魔道宗越难找到优异的弟子。
其他几大宗门，往往都是热选，吸收绝大部分优质的人才。
唯独镇魔道宗无人问津。
这一次，传功长老亲自来到中域边陲，就是为了避开几宗。
可惜，这结果依旧不理想。
得不到回应，女子眉头微皱，冷声道：“几大宗门欺人太甚，还是我亲自动手，去抢夺几个回来。”
她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好啊！”林长老睁开了眼睛，抚须道：“这人啊，老了就糊涂了。”
女子闻言，挑了挑眉，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茬。
终究没有起身，无奈挪了挪臀部，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此法不可。”林长老摇头。
“可再收不到弟子，下一次大地泉爆发，又将如何？”女子又道。
大地泉爆发，非同小可，需要足够多的弟子，运作大阵镇压，还要面对众多的地魔攻击。
她能想象的到，一旦几位长老抽不出身来，无法抵挡地魔，只怕不只是损失惨重这么简单。
林长老沉默了。
一名子弟，疾步来到凉亭，躬身道：“长老，师姐，门外来了一大群人。”
“什么？”女子一拍桌子，嫣然一笑，“看来，还有机会招到更多的弟子。”
说完，迅速起身，如瀑的头发垂落，整个人精神焕发。
她急忙道：“赶快开门，这次机会，我可不会再让了。”
一旁的林长老，昏暗的眸子一亮，下一刻又深深隐藏起来。
“注意分寸！”林长老淡淡道。
庄园，大门前。
何无邪无聊地打量着眼前的门户，身边的是赤鹏，以及几个颇有身份的世家弟子。
至于其他众人，则羡慕地看着几人，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待在贵公子身边。
不一会儿，门户后面传来动静。
大门缓缓打开，透过门户，为首的是个女子，身姿绰约英气勃发，宛如征战群魔的武仙子。
黑色甲胄贴身适度，将身姿完美展现，胸前弧度夸张，却并不病态。
女子面容清新脱俗，多一分清高就是冰冷美人，多一分庸俗就是妩媚闺秀。
待到女子走近，嗅着香风，何无邪这才发现，女子身材高挑，比他还高上一点。
女子看向众人，沉声道：
“想要加入镇魔道宗，唯有通过考验，能否成功就看你们的造化。”
“现在，想要退出的，可以走了。”
没有人回应，女子点了点头，道：“都进来吧！”
何无邪率先进入庄园，随后众人鱼贯而入。
待到所有人进入，那女子伸手一挥，大门缓缓关上。
偌大的院子，十分空旷，只有中央有着一座圆形水池。
不远处，就是楼阁，庄重豪华。
女子径直来到水池前，伸出手掌，一道灰芒射出，化作一团拳头大的灰色旋涡，缓缓落入水池中央。
接着，透净的水池风云变化，刺骨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整个院落宛如提前进入寒冬，却不见任何雪花。
就算是天空中的骄阳，也无法带来丝毫温暖。
下一刻，水池不再是一汪浅水，而是化作漆黑的深潭。
其中渐渐升起袅袅白雾，不一会儿，就覆盖住整个水池范围。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寒意才突兀消失，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考验很简单，跳入深潭，再爬上来，就算通过考验了。”女子适时开口道。
她见过不少人连跳进去的勇气都没有，至于再爬上来，更是少之又少。
“我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能否把握，是虫是蛇，就看有没有大勇气。”
何无邪走到深潭边，朗声道：“我先来吧。”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那道挺拔的身形。
他一袭白衣胜雪，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迟疑，始终挂着微笑。
让人如沐春风，使人无比信服。
“公子无敌！”赤鹏高声喊道。
“无敌！”
“无敌！”
……
众人齐声喊了起来。
“咦？”那女子诧异看向何无邪。
“这人明明连武道修为都没有，却有这样强大的感染力，这些人是真正地信服他，并没有任何私心。”
女子啧啧称奇，心中暗道：“若能通过考验，或许能重点培养一下。”
何无邪自然不知女子所想，他纵身一跃，朝着潭中落去。
瞬间，四周一切的声音消失，寂静孤独，只有虚空。
“这里应该是幻境。”
何无邪的第一反应，是立刻进入警惕的姿态。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先试上一试。”
何不邪索性躺在地上，静静等待着，甚至睡了一觉。
良久之后，没有任何异常出现，他无奈起身，在这片虚空走动起来，直到汗流浃背，前面依旧是一片虚无。
“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没有出现危险，没有内心最恐惧的幻象，没有敌人面对，没有任何异常。
这是虚空幻境。
虚空就如一座看不见的囚笼，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这片天地。
“难道要自杀？”
何无邪瞬间否决这个想法。
这不符合他的理念。
“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
他打算推倒从来。
“我想的太复杂了，既然是考核，哪有那么难。”
何无邪瞬间清醒，福至心灵，放弃所有的感官真实，不再相信他们。
首先是视觉，听觉，触觉，接着是味觉，嗅觉，就连意识，都要放空。
最后只保留心灵的感应。
不知过了多久，何无邪的心灵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有颜色，有声音，有方向，有苦味，有血腥。
他的心灵本能地不断靠近，靠近，再靠近。
“轰！”
虚空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何无邪放开五感，看向四周，一道道巨大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延伸朝着一个方向。
这些锁链，通体灰色，每个锁扣都有一节火车箱般大小，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有人物，有妖物，还有奇形怪状……等等，却都有着同一个特征，那就是疯狂。
何无邪突然想到一种称呼——魔。
他的目光顺着锁链的延伸，看到一副震撼至极的画面。
虚空中央，一道巨大身影，被各个方向的锁链锁住。
这是个婴儿，光秃秃的脑袋，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肉嘟嘟的身体。
“它是什么？”
此刻，何无邪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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