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稷下仙城
“你师尊可安好？”
楚辞收起二品灵木，问道。
他在龙鱼岛中，就属与木家交情最浅，木须灵安排个徒弟来送礼也算是礼数周全了。
“师尊一切安好，下个月是师尊的大喜之日，到时候还望楚伯伯赏脸前来一聚。”
木逍遥微微欠身，以表谢意。
“原来你师尊都快结婚了啊……”
楚辞面露笑意，问道：“不知与木道友喜结连理的是何人？”
木逍遥面露微笑道：“是稷下仙城的一位店铺店主，与老师早年在稷下学宫相识。”
楚辞点点头，“那到时候我一定准备一份厚礼前去。”
“好……”
木逍遥看着眼前的楚伯伯，只觉对方温文尔雅，似是个下凡的谪仙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子悔意来。
自己当初年少轻狂，还误以为这位伯伯是个徒有虚名之辈，但后来事实证明是自己错了。
对方只是不屑于用微末手段急于证明自己。
强者本身就是强者，无论从内心还是从实力上，他们从来不需要通过他人的认可才能显示自己有实力。
实力本在己身，何须向他人证明？
“今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不若留在我这思过崖上喝杯好酒再走？”
楚辞邀请道。
“多谢楚伯伯。”
木逍遥恭敬拱手，只觉得自己不论是从实力上，还是气度上，都输了个彻底。
赤心城购买的五十年好酒价值好十来枚灵石一坛，入口香醇，回味无穷，进入腹中便会感觉一股子灵气与热流从丹田中升起，喝完还能对修为有些许助益，就是醉人的很。
此时陈文卓已然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小脸上泛出朵朵红晕，给不常见面的木逍遥看的有些愣神。
楚辞笑着摇摇头
“小虎，待会扶你文卓姐姐去自己房间休息。”
楚辞也喝了数杯，但还算清醒，一挥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件薄毯披在陈文卓这妮子身上。
待酒过三巡，所有客人都离去后，楚辞挥手招出那一直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狐狸。
这狐狸明显是开了些许灵智的，身上被下了禁制，跑又不敢跑，又不敢上前讨些吃食，只是僵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辞抚摸了几下狐狸身上柔顺光滑的皮毛，笑眯眯道：“是身好皮。”
直接给狐狸吓得抖了三抖。
一拍储物袋，拿出一株灵药，递到狐狸嘴边。
狐狸闻了闻，也不敢动嘴，只是从快滴下来的口水看，可见其是万分想吃的。
灵药本就对妖兽有着大补，以这狐狸开了灵智的情况来看，明显能分辨什么是好东西。
“吃吧，送你的。”
见楚辞发话，狐狸才三口两口给其吞了下去。
“以后听话，这东西还会有的。”
狐狸怂怂的抬眼看了下楚辞。
楚辞笑了，揉揉额头。
“起名字倒是个麻烦事，以后就叫你狐大吧。”
就此，狐大便定居在了楚辞身边……
一月以后，便是木须灵大喜的日子。
楚辞一大早便带着陈文卓与王小虎等人赶到。
礼金是一张早早准备好的二品金剑符。
木须灵送楚辞二品灵木，楚辞回礼一张二品符箓，这便是礼尚往来了。
按照价值来推算真说不准谁价值更高。
二品灵木只能制作二品符箓所需的符纸，但制作的量十分庞大，以木须灵送的那张灵木的量来判断，起码十来张符纸是能做出来的。
放在二品符师眼中，这便是十来张二品符箓了。
“思过崖楚辞！赠礼！二品金剑符一张！”
随着小厮的高呼，络绎不绝的人群一个个停下了脚步，对楚辞投来了注目礼。
此时木须灵一身大红喜衣，与一同样打扮的中年修士前来。
“楚道友！里面请！”
木须灵拱手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楚辞微微笑了下，随后对着两人拱拱手。
那中年修士也是对着楚辞点点头，面露微笑。
从两人脸上的笑意来看，这份姻缘还算完美。
“木道友不打算介绍下你的郎君？”
“楚道友，你僵尸道长的大名早有耳闻，在下潘文轩，在稷下仙城开有一家灵酒铺子。”
楚辞听到这个僵尸道长嘴角不由抽动了下，想不到自己不知道怎么起来的绰号这么有名。
“见笑了……”
“里面请！”
楚辞一行人入座后不久，宴会便开始了。
潘文轩本就是开酒行的，婚宴摆出来的美酒自然也是不同凡响，八十年的陈酿，两三口便给陈文卓喝趴在了桌子上。
楚辞摇了摇头，也算是发现了，这徒弟的酒量虽说不比楚天骄差，但也好不了多少。
婚宴本就是个形式，楚辞的祝福送到了也便打算回去了。
临走前遇到了司马炎忧心忡忡的走过来。
“师傅。”
“何事这般愁眉苦脸？”
楚辞心中突然有了预感，思过崖这平静了多年的日子怕是要过去了。
“楚家最近在大量征兵，要求所有赤心湖的家族，都至少需要派出一半的修士加入。”
“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宴会里面好多人都在说……”
楚辞叹了口气，最终回到了宴会之中坐下。
他只顾着喝酒吃菜，加上自己位置本就偏僻，所以更加没有注意到他人谈话。
此时一坐下来，放开神识，便听到了周围人模糊的话语。
“……赤心湖怕不是个久留之地……”
“……大战不远了……”
“这木道友倒是聪明……”
坐下一炷香时间，楚辞已然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事情还要从三十年前那场玄木宗与越燕两国的大战开始讲起。
那次大战玄木宗虽然败退，但其多多少少还是占了些地盘的。
也是因此，越国修士心中始终存着一股子气。
这便使得三国边境关系越发紧张，说不准什么时候大战便会重新开启。
由于战争的不确定性，所以此次的兵役不是个短期工程，讲不准需要在军营里面呆上个十年二十年，此时已然有着好些个修士想着如何逃离赤心湖了。
木须灵此时与稷下仙城结缘，明显便是借着婚姻的名头举族搬去稷下仙城。
待客人散去大半，木须灵上前问道：“楚道友怎么想的？”
“我此生只愿铸剑为犁，不愿再打打杀杀了……”
楚辞叹了口气。
“这也是大多数家族之人的想法，可惜修仙界乃是非之地，通常是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木道友的意思是？”
楚辞有些迟疑。
“去稷下仙城！稷下仙城与稷下学宫独立于两国政治之外，不受三国管辖，到时候我们两家可以合伙开一家店铺，赚得并不比在这龙鱼岛低多少，且稷下仙城坐拥三阶灵脉，是个难得的修炼之所。”
木须灵面色决然道。
“我考虑下吧，过几日给道友你答复……”
楚辞叹了口气，随后带着一众人离开了钳鱼峰……
……
第二日清晨。
楚辞一边喝着手中的茶水，一边抚摸着怀中还在打盹的狐大，心中思量着昨天木须灵所说的话。
‘可惜修仙界乃是非之地，通常是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去稷下仙城！’
‘去稷下仙城！’
‘去稷下仙城……’
“当真要去稷下仙城吗……”
“诚然，以我与楚家的关系，可以逃过兵役，但其他人呢……”
“三国战事将起，若参加兵役，祸福难知……”
最终叹了口气，一道传音放出，不久以后陈文卓便进来了。
此时的陈文卓头发乱糟糟的，明显刚睡醒，收到楚辞的传音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酒可醒了？”
陈文卓捂着脑袋道：“头还是有点晕乎，下午应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几日楚家要求服兵役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陈文卓强提精神道：“昨日在宴会上便听他人说起过。”
“如果为师带你们前去稷下仙城，可免去兵役，你可愿意？”
陈文卓愣了下，瞬间酒醒了大半。
“当真？”
“当真！”
“此事为师是与你商议对策，昨天木须灵道友邀请我去稷下仙城开一家店铺，两家合作，能有不错收益，你可愿意？”
“自是愿意的。”
陈文卓抱拳，面露笑意，明显是巴不得楚辞快点答应。
“那行……”
就在此时，楚辞眉头微微皱了下，手一招，便是一道传音符飞来，查看过里面的内容以后，面露笑意道：“看来你师弟也有此意，刚好，我们三家合伙……”
“你回去好生收拾下，把所有灵草灵药带上，木心花我亲自去弄，可懂？”
“遵命！”
…………
三个月后。
一路舟车劳顿的楚辞等人按照地图指引，总算来到了稷下仙城。
稷下仙城位于越燕两国交界之处，背靠百兽山，城内设有稷下学宫，常年为两国之地输送大量人才。
此仙城千里方圆内，人迹罕至，少有人烟，其原因便是在于旁边的百兽山。
百兽山乃连绵万里之山脉，内有妖兽纵横，偶尔也会有妖兽遗漏出山，所以这附近不适合凡人居住。
而稷下学宫的院长乃三国少有之假丹修士。
所谓假丹，便是以妖兽内丹作为结丹之机，以内丹代替金丹，铸金丹大道。
此等结丹之法优点便是风险较小，且通常是百分百结丹，但缺点也十分明显，假丹修士的修为都只能停留在结丹初期，一辈子不得寸进。
一众人乘坐飞舟，越过一座山头，在他们前方，赫然出现一座巍峨浩瀚的仙城。
仙城散发五彩霞光，位于地平线尽头。
不知西天取经的师徒四人所看到的大雷音寺是否便是这般光景。
近了才能真正感觉到仙城的雄伟，城墙洁白，高达近百米，上面刻画这数不清的符文烙印。
而城墙上面隐约露出一座被建筑包围的山峰。
那便是稷下仙城的立身之基，三阶灵脉：学宫山。
山名据说是当初第一代稷下学宫的院长所赐，便是希望此灵脉能保卫稷下学宫万年不衰。
而作为二阶阵法师的楚辞一眼便能看出这城墙与学宫山，共同构建起了一座包围整个仙城的三阶阵法。
这便是护城大阵了。
楚辞用自己所学的阵法之道与此大阵对应，发现三阶阵法犹如有了跃迁，与灵脉的结合不是一二阶阵法那般简单。
以点观面，便不难发现此阵法至少拥有锁定灵气，凭空挪移等功能。
即使三阶破禁符爆破，也能第一时间将损失降到最低。
由于其与灵脉的高度结合，所以哪怕从内部爆破，但只要灵脉不损，阵法短时间内便可恢复。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阵法之道啊！’
‘如今看来赤心城的三阶大阵只怕更加恐怖，只不过其不露于形，所以才无法让我感知到，若我突破三阶阵法师，估计就能观察出赤心城阵法玄妙了！’
楚辞心中感叹道。
离稷下仙城越近，几人便越能感觉到一股压力。
最终，潘文轩将飞舟停在了仙城外，道：“仙城内有禁空禁制，我们就在这里下来徒步过去吧。”
几人顺势下了飞舟，向着仙城正门走去。
城门口络绎不绝的长队，让楚辞差点以为自己入了凡人城市。
好几处写着：“除学员外，入城费一枚下品灵石！”
陈文卓与王小虎算是故地重游，颇为感慨，陈文卓甚至和门卫打起了招呼：“王大叔，还在做门卫呢？”
那老门卫一边收着灵石，一边抬头看向两人。
“你们是……”
“我们以前是稷下学宫的学生。”
那老门卫愣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原来是你们啊，我记得你们不是毕业了吗？”
“故地重游呗……”
陈文卓笑着递过去几枚下品灵石：“这是我们这队人的入城费。”
王老门卫笑着接过灵石，检查了下，也不说话便放行了。
“呼……”
刚入城，楚辞便深吸一口气，感应了下四周的灵气，发现不是自己那思过崖能比的，浓度大体相当于一阶上品灵脉的程度。
“稷下仙城分为外城、内城和学宫山三层，外城灵气浓度相当于一阶灵脉，内城为二阶左右，最核心的学宫山则是三阶灵脉之地。”
潘文轩在一旁介绍道。
行走在街道上，楚辞放眼扫去，便能看到几个熟悉的招牌：丹器阁、红楼、醉仙居……
感情这三家已经做到了跨国连锁，生意已经遍布海内外。
尤其是红楼，一家妓院能开成连锁企业，在上辈子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楚辞收起二品灵木，问道。
他在龙鱼岛中，就属与木家交情最浅，木须灵安排个徒弟来送礼也算是礼数周全了。
“师尊一切安好，下个月是师尊的大喜之日，到时候还望楚伯伯赏脸前来一聚。”
木逍遥微微欠身，以表谢意。
“原来你师尊都快结婚了啊……”
楚辞面露笑意，问道：“不知与木道友喜结连理的是何人？”
木逍遥面露微笑道：“是稷下仙城的一位店铺店主，与老师早年在稷下学宫相识。”
楚辞点点头，“那到时候我一定准备一份厚礼前去。”
“好……”
木逍遥看着眼前的楚伯伯，只觉对方温文尔雅，似是个下凡的谪仙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子悔意来。
自己当初年少轻狂，还误以为这位伯伯是个徒有虚名之辈，但后来事实证明是自己错了。
对方只是不屑于用微末手段急于证明自己。
强者本身就是强者，无论从内心还是从实力上，他们从来不需要通过他人的认可才能显示自己有实力。
实力本在己身，何须向他人证明？
“今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不若留在我这思过崖上喝杯好酒再走？”
楚辞邀请道。
“多谢楚伯伯。”
木逍遥恭敬拱手，只觉得自己不论是从实力上，还是气度上，都输了个彻底。
赤心城购买的五十年好酒价值好十来枚灵石一坛，入口香醇，回味无穷，进入腹中便会感觉一股子灵气与热流从丹田中升起，喝完还能对修为有些许助益，就是醉人的很。
此时陈文卓已然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小脸上泛出朵朵红晕，给不常见面的木逍遥看的有些愣神。
楚辞笑着摇摇头
“小虎，待会扶你文卓姐姐去自己房间休息。”
楚辞也喝了数杯，但还算清醒，一挥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件薄毯披在陈文卓这妮子身上。
待酒过三巡，所有客人都离去后，楚辞挥手招出那一直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狐狸。
这狐狸明显是开了些许灵智的，身上被下了禁制，跑又不敢跑，又不敢上前讨些吃食，只是僵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辞抚摸了几下狐狸身上柔顺光滑的皮毛，笑眯眯道：“是身好皮。”
直接给狐狸吓得抖了三抖。
一拍储物袋，拿出一株灵药，递到狐狸嘴边。
狐狸闻了闻，也不敢动嘴，只是从快滴下来的口水看，可见其是万分想吃的。
灵药本就对妖兽有着大补，以这狐狸开了灵智的情况来看，明显能分辨什么是好东西。
“吃吧，送你的。”
见楚辞发话，狐狸才三口两口给其吞了下去。
“以后听话，这东西还会有的。”
狐狸怂怂的抬眼看了下楚辞。
楚辞笑了，揉揉额头。
“起名字倒是个麻烦事，以后就叫你狐大吧。”
就此，狐大便定居在了楚辞身边……
一月以后，便是木须灵大喜的日子。
楚辞一大早便带着陈文卓与王小虎等人赶到。
礼金是一张早早准备好的二品金剑符。
木须灵送楚辞二品灵木，楚辞回礼一张二品符箓，这便是礼尚往来了。
按照价值来推算真说不准谁价值更高。
二品灵木只能制作二品符箓所需的符纸，但制作的量十分庞大，以木须灵送的那张灵木的量来判断，起码十来张符纸是能做出来的。
放在二品符师眼中，这便是十来张二品符箓了。
“思过崖楚辞！赠礼！二品金剑符一张！”
随着小厮的高呼，络绎不绝的人群一个个停下了脚步，对楚辞投来了注目礼。
此时木须灵一身大红喜衣，与一同样打扮的中年修士前来。
“楚道友！里面请！”
木须灵拱手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楚辞微微笑了下，随后对着两人拱拱手。
那中年修士也是对着楚辞点点头，面露微笑。
从两人脸上的笑意来看，这份姻缘还算完美。
“木道友不打算介绍下你的郎君？”
“楚道友，你僵尸道长的大名早有耳闻，在下潘文轩，在稷下仙城开有一家灵酒铺子。”
楚辞听到这个僵尸道长嘴角不由抽动了下，想不到自己不知道怎么起来的绰号这么有名。
“见笑了……”
“里面请！”
楚辞一行人入座后不久，宴会便开始了。
潘文轩本就是开酒行的，婚宴摆出来的美酒自然也是不同凡响，八十年的陈酿，两三口便给陈文卓喝趴在了桌子上。
楚辞摇了摇头，也算是发现了，这徒弟的酒量虽说不比楚天骄差，但也好不了多少。
婚宴本就是个形式，楚辞的祝福送到了也便打算回去了。
临走前遇到了司马炎忧心忡忡的走过来。
“师傅。”
“何事这般愁眉苦脸？”
楚辞心中突然有了预感，思过崖这平静了多年的日子怕是要过去了。
“楚家最近在大量征兵，要求所有赤心湖的家族，都至少需要派出一半的修士加入。”
“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宴会里面好多人都在说……”
楚辞叹了口气，最终回到了宴会之中坐下。
他只顾着喝酒吃菜，加上自己位置本就偏僻，所以更加没有注意到他人谈话。
此时一坐下来，放开神识，便听到了周围人模糊的话语。
“……赤心湖怕不是个久留之地……”
“……大战不远了……”
“这木道友倒是聪明……”
坐下一炷香时间，楚辞已然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事情还要从三十年前那场玄木宗与越燕两国的大战开始讲起。
那次大战玄木宗虽然败退，但其多多少少还是占了些地盘的。
也是因此，越国修士心中始终存着一股子气。
这便使得三国边境关系越发紧张，说不准什么时候大战便会重新开启。
由于战争的不确定性，所以此次的兵役不是个短期工程，讲不准需要在军营里面呆上个十年二十年，此时已然有着好些个修士想着如何逃离赤心湖了。
木须灵此时与稷下仙城结缘，明显便是借着婚姻的名头举族搬去稷下仙城。
待客人散去大半，木须灵上前问道：“楚道友怎么想的？”
“我此生只愿铸剑为犁，不愿再打打杀杀了……”
楚辞叹了口气。
“这也是大多数家族之人的想法，可惜修仙界乃是非之地，通常是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木道友的意思是？”
楚辞有些迟疑。
“去稷下仙城！稷下仙城与稷下学宫独立于两国政治之外，不受三国管辖，到时候我们两家可以合伙开一家店铺，赚得并不比在这龙鱼岛低多少，且稷下仙城坐拥三阶灵脉，是个难得的修炼之所。”
木须灵面色决然道。
“我考虑下吧，过几日给道友你答复……”
楚辞叹了口气，随后带着一众人离开了钳鱼峰……
……
第二日清晨。
楚辞一边喝着手中的茶水，一边抚摸着怀中还在打盹的狐大，心中思量着昨天木须灵所说的话。
‘可惜修仙界乃是非之地，通常是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去稷下仙城！’
‘去稷下仙城！’
‘去稷下仙城……’
“当真要去稷下仙城吗……”
“诚然，以我与楚家的关系，可以逃过兵役，但其他人呢……”
“三国战事将起，若参加兵役，祸福难知……”
最终叹了口气，一道传音放出，不久以后陈文卓便进来了。
此时的陈文卓头发乱糟糟的，明显刚睡醒，收到楚辞的传音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酒可醒了？”
陈文卓捂着脑袋道：“头还是有点晕乎，下午应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几日楚家要求服兵役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陈文卓强提精神道：“昨日在宴会上便听他人说起过。”
“如果为师带你们前去稷下仙城，可免去兵役，你可愿意？”
陈文卓愣了下，瞬间酒醒了大半。
“当真？”
“当真！”
“此事为师是与你商议对策，昨天木须灵道友邀请我去稷下仙城开一家店铺，两家合作，能有不错收益，你可愿意？”
“自是愿意的。”
陈文卓抱拳，面露笑意，明显是巴不得楚辞快点答应。
“那行……”
就在此时，楚辞眉头微微皱了下，手一招，便是一道传音符飞来，查看过里面的内容以后，面露笑意道：“看来你师弟也有此意，刚好，我们三家合伙……”
“你回去好生收拾下，把所有灵草灵药带上，木心花我亲自去弄，可懂？”
“遵命！”
…………
三个月后。
一路舟车劳顿的楚辞等人按照地图指引，总算来到了稷下仙城。
稷下仙城位于越燕两国交界之处，背靠百兽山，城内设有稷下学宫，常年为两国之地输送大量人才。
此仙城千里方圆内，人迹罕至，少有人烟，其原因便是在于旁边的百兽山。
百兽山乃连绵万里之山脉，内有妖兽纵横，偶尔也会有妖兽遗漏出山，所以这附近不适合凡人居住。
而稷下学宫的院长乃三国少有之假丹修士。
所谓假丹，便是以妖兽内丹作为结丹之机，以内丹代替金丹，铸金丹大道。
此等结丹之法优点便是风险较小，且通常是百分百结丹，但缺点也十分明显，假丹修士的修为都只能停留在结丹初期，一辈子不得寸进。
一众人乘坐飞舟，越过一座山头，在他们前方，赫然出现一座巍峨浩瀚的仙城。
仙城散发五彩霞光，位于地平线尽头。
不知西天取经的师徒四人所看到的大雷音寺是否便是这般光景。
近了才能真正感觉到仙城的雄伟，城墙洁白，高达近百米，上面刻画这数不清的符文烙印。
而城墙上面隐约露出一座被建筑包围的山峰。
那便是稷下仙城的立身之基，三阶灵脉：学宫山。
山名据说是当初第一代稷下学宫的院长所赐，便是希望此灵脉能保卫稷下学宫万年不衰。
而作为二阶阵法师的楚辞一眼便能看出这城墙与学宫山，共同构建起了一座包围整个仙城的三阶阵法。
这便是护城大阵了。
楚辞用自己所学的阵法之道与此大阵对应，发现三阶阵法犹如有了跃迁，与灵脉的结合不是一二阶阵法那般简单。
以点观面，便不难发现此阵法至少拥有锁定灵气，凭空挪移等功能。
即使三阶破禁符爆破，也能第一时间将损失降到最低。
由于其与灵脉的高度结合，所以哪怕从内部爆破，但只要灵脉不损，阵法短时间内便可恢复。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阵法之道啊！’
‘如今看来赤心城的三阶大阵只怕更加恐怖，只不过其不露于形，所以才无法让我感知到，若我突破三阶阵法师，估计就能观察出赤心城阵法玄妙了！’
楚辞心中感叹道。
离稷下仙城越近，几人便越能感觉到一股压力。
最终，潘文轩将飞舟停在了仙城外，道：“仙城内有禁空禁制，我们就在这里下来徒步过去吧。”
几人顺势下了飞舟，向着仙城正门走去。
城门口络绎不绝的长队，让楚辞差点以为自己入了凡人城市。
好几处写着：“除学员外，入城费一枚下品灵石！”
陈文卓与王小虎算是故地重游，颇为感慨，陈文卓甚至和门卫打起了招呼：“王大叔，还在做门卫呢？”
那老门卫一边收着灵石，一边抬头看向两人。
“你们是……”
“我们以前是稷下学宫的学生。”
那老门卫愣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原来是你们啊，我记得你们不是毕业了吗？”
“故地重游呗……”
陈文卓笑着递过去几枚下品灵石：“这是我们这队人的入城费。”
王老门卫笑着接过灵石，检查了下，也不说话便放行了。
“呼……”
刚入城，楚辞便深吸一口气，感应了下四周的灵气，发现不是自己那思过崖能比的，浓度大体相当于一阶上品灵脉的程度。
“稷下仙城分为外城、内城和学宫山三层，外城灵气浓度相当于一阶灵脉，内城为二阶左右，最核心的学宫山则是三阶灵脉之地。”
潘文轩在一旁介绍道。
行走在街道上，楚辞放眼扫去，便能看到几个熟悉的招牌：丹器阁、红楼、醉仙居……
感情这三家已经做到了跨国连锁，生意已经遍布海内外。
尤其是红楼，一家妓院能开成连锁企业，在上辈子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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