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云苍白色

    坐上钟晨的车，朵儿翻着CD，轻声哼着：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不是不快乐……

    傍晚18点45分，朵儿拒绝去暖和的咖啡厅。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外滩的石椅上，江对面的大楼林立，大厦亮灯的窗户让整个画面看起来像极了电影《蜘蛛侠》出现的夜晚。

    还记得朵儿第一次和笑飞来上海，冒着瓢泼大雨来看东方明珠，正当朵儿以东方明珠塔做背景拍照时，一个闪电正好劈到塔尖，引起一场火灾，所以朵儿印象特别深刻。可惜因为雷声笑飞手抖没拍全，照片中只有朵儿的V型手指。笑飞开玩笑的说，别怪我照偏，上帝本来是劈你的，也劈偏了。

    朵儿忽然说：“你介不介意我抽烟？”

    钟晨一脸诧异的盯着朵儿，一字一句的问：“你不是对烟过敏吗？”

    朵儿就当是同意了，摸出包里的烟，紧紧外衣，吐出烟圈时自嘲着说：“还真是以毒攻毒，抽烟后鼻子再没有过敏过，嗯，想想也是，‘心、肝’宝贝都点头了，区区一个鼻子造什么反啊。”

    钟晨站在旁边双臂抱胸，一声不吭，望着江上的广告船。

    朵儿指着江对面的高楼说：“记不记得大学刚毕业时，你说你要来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给我买把手指头勒成紫色的大兜大兜的衣服？”

    钟晨叹了口气说，“是啊，你拎拎看，今天买的能不能勒成紫色？若是红色的咱再去买，黑色了去退点货！”

    朵儿笑笑说：“你看路人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我们在谈今晚的价钱”。

    钟晨不悦的说：“你没那气质！”

    朵儿说：“是不是我没穿低领小豹纹？”说完立马想到张压树，呵呵笑个不停，还给钟晨添油加醋的讲和张压树一起吃的那个绝代火锅。

    钟晨掏出钱包，从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枚戒指说：“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去对面星巴克给你买杯咖啡。

    朵儿笑嘻嘻的灭掉烟，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双手抱臂缩做一团。

    沉默的是汽笛，沉默的是人群的脚步，沉默，还是被不愿一直沉默的陈力打破。

    朵儿一看是陈力的电话，回头看看华夏银行大楼上面的时钟：20点14分。

    “歪—”朵儿无精打采。

    “没事啊，在朋友这里”朵儿回头看了看正推门进‘星巴克’的钟晨，真想说，我回家了。

    “为什么？……那好吧。”朵儿本想不回宾馆了，谁知道陈力在电话里说有急事。

    钟晨提着咖啡回来了，看着朵儿说：“冷吧？走，回家。”

    “我得回宾馆了，刚才打电话说有急事。”朵儿说。

    “不是招标吗?后期洽谈也不是这么赶啊？咦，你上司是不是有颜色没头发的老头儿？”钟晨调侃道。

    “是啊，头发是地方支援中央，遇到大风便成了倭寇，遇到龙卷风就成了铁臂阿童木！”

    说完两人不由哈哈大笑。

    临上车时，钟晨说，一会我和你一起上去，今晚必须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