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就这？
要说严悦也不是不喜欢演戏，小时候她就喜欢学着电视里一会扮女侠，一会扮格格，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后来被妈妈送去学了舞蹈，在12岁那边很幸运地考进了全国最好的舞蹈学校。如果不是大学时被国外的娱乐公司星探发掘，她可能会和大部分同学一样进舞团或者当老师。
相对于专业化更强的舞蹈，唱跳确实让严悦更有舒展自由的感觉。只不过在海外练习了一年，即将出道之前，一场变故让严悦最终放弃了出道，回国发展。
说起来，这个事情和赵卿还有些联系。赵卿和严悦一样大，去海外练习的时间更早，所以也算是严悦的前辈。严悦到国外后的半年，赵卿就出道了。
当时赵卿团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中国队员朝月清，她有十五年的中国舞功底。舞蹈的高难度的动作，比如空翻之类的都由她去完成，因此她的人气也最高，节目、演出、代言等等邀约最多。公司为了利益，只嫌时间少，恨不得24小时都给她排满工作。
结果刚刚出道不到半年，连续演出的她身体严重透支，在做一个高难度腾跃时，不慎从舞台上摔了下来，当时就没能站起来。后续自然是与公司打官司拿赔偿，消失于渺渺人海，让人不胜唏嘘。
旁观了整个事件的严悦，觉得身为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能受海外资本家这种窝囊气，所以趁着没有出道，她麻溜打包行李回了国。
也算严悦运气好，刚刚回国便有一家视频平台和一个行内Top的经纪公司合作制作的一档高规格选秀节目招募选手，她顺利通过海选，经过6个月与100多个女孩一起PK，终于成为了最后成团的9个人之一。
出道夜当天，平台花了巨资营造了一场盛大的造梦演出。美好的未来仿佛徐徐展开，正当9个人梦想着可以开演唱会、发布专辑、去国民综艺混脸熟、客串大牌导演的电影、电视剧时，第二天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
经纪公司的老板因为非法集资被带走，公司账上居然没有一分钱，还有不少欠款。本来说联合培养的视频平台立刻与公司划清界限，因为原有合同条约不明晰，直接也放弃了严悦的团。
正当严悦她们在公司等不到说话，准备要打包回家时，一个穿着定制修身西装，香水像喷了半瓶的油头男人出现了。他自称刘总，是来告知她们为了抵公司的债，她们团要整体被他接手。
在交谈的时候，男人各种吹嘘自己的行业背景，还当着严悦她们的面，接二连三地打电话给所谓制片人、导演之类的介绍她们团。
大家也不知道是还没从公司没了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还是被刘总的花言巧语说懵了，都没了主意，只好看向李茵菲。
李茵菲只能佯装镇定地细细看了两遍合同，然后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签。”
除了林琳说她要再考虑下外，其他人都跟着李茵菲签了字。
男人堆起假笑，对林琳说：“你这个年纪，混圈子可不好混呀，跟着我，人脉资源都给你搭好了，过半年绝对让你们的粉丝比现在多十倍。”
众人望向林琳，虽然成团没多久，但是朝夕相处的6个月，几个人已经亲同姐妹一样，林琳和李茵菲年纪略大，就是姐姐，就是主心骨。
说林琳不动心是假的，忐忑不安也是真的，但是看着几个姐妹热切的眼神，又想了想未卜的前途，她想，总不能更差了吧？心一横也签下了名字。
刘总心满意足地带着9个人，租了辆中巴，走走停停，在快傍晚的时候开到了一个老小区的楼下。板楼没电梯，一排人拎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跟着刘总爬楼。
爬到三层的时候，一扇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老太太伸出头，狐疑地看着一个接着一个，气喘吁吁地上楼的她们。刚好严悦经过，对着老太太漏齿一笑，老太太迅速缩回头啪得关上了门。这就是传说中的朝阳群众吧？严悦心想。
终于到了六楼，楼梯间还站不下她们几个人，林琳和袁垚仪直接站在五楼等着，严悦和秦薇薇几个人站在楼梯上，艰难地扶着行李箱保持平衡。李茵菲跟着刘总身后，看他从手包中摸出一大串钥匙，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李茵菲踮脚伸头，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泛着一股子长时间没人住的霉潮味道。
刘总转过身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声说：“进去吧，姑娘们，这就是你们的宿舍了啊！”
说罢耐心地等着李茵菲她们一个挨一个艰难地都挤进房间，站在门口的刘总把从那串钥匙上取下的大门钥匙，递给了李茵菲：“钥匙。你们这几天先在这里安顿下，熟悉下环境，过几天我打电话给你，安排后续的工作。我还有应酬，先走了。”
“好，刘总再见。”李茵菲客气地说。
房间内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刘总再见。”刘总满意地笑着下了楼。
李茵菲关了门，发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在墙上摸索了下，才在严悦的手机灯的照射下，找到灯的开关。打开了灯，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审视房间。
房间呈狭长的布局，玄关正在正中间，旁边各有两道门，李茵菲打开左手边的一扇后发现，里面摆着两张双层床，厚重的床帘没有拉死，露出一条光缝。而另一扇下面带着透气格的老式木门，不用说肯定是卫生间了，隐隐地还有一阵阵霉味透过来。
玄关对面就是客厅和餐厅，并没有分明的界限，靠着家具区隔出了空间功能。一个破旧的上世纪奢华欧式皮沙发占了客厅几乎一半的面积。一个黑桃木色的电视柜，上面摆着一个很有历史的厚电视。
餐厅这边的餐桌上还有几瓶水和零散的烟头，餐椅胡乱靠在一边，有一个还断了条腿，身残志坚地站着。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瓷砖底色，尤其是餐桌下面，黑呼呼油腻腻的。严悦赶紧把靠近餐桌的几个箱子推远了些。
餐厅的另一边通向厨房，有一扇推拉门隔着，上面不知道什么人贴满了各种女团海报，程紫仔细地上上下下搜寻了一遍，发现全是韩国女团的。推开推拉门，厨房倒是有窗，但外面是个天井，所以也并没有贡献多少光线给房间，这就让程紫只看到了凌乱散落在灶台的餐具，而没有注意到油腻腻的油烟机和地面上种类丰富的昆虫尸体。
客厅的北面和西北角各有关着门的房间，北面房间打开后是一个小玄关，进去是一个主卧，黑暗中也可以看出来里面是两张双层床的轮廓，此外别无它物。李茵菲走进去，拉开密闭的窗帘，发现还有一个阳台，不仅叹了下：“这个好。”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对面，也就是玄关的后面，是一个靠着墙体做的衣柜。
再进到西北角的房间，比玄关那里的还要小一些，里面的陈设倒有些像快捷酒店，一个实木海绵高背大床，两个黑桃木的笨重床头柜，床脚摆着一把黑皮原木的圈椅。李茵菲快步上去拉开窗帘，以为也有阳台，却发现只有一扇大窗，光线倒是极好，照出了空气中翻滚的细尘。
看完了整个房间，众人面面相觑，当场后悔。可是合同已经签完了，上面违约金每个人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啊！”严悦突然怪叫一声，把其他8个人吓了一跳，忙围到了严悦旁边，七嘴八舌地问道：“咋啦？咋啦？”。
被众人挤在中间的严悦扭动着身体，给自己争取了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哎呀，我发现一个大问题。”
“是不是看见蟑螂了？在哪啊？我怕死了。”岑青茗站在外面抱住弱小的自己。
“不是。”严悦严肃地回答。
“那是啥？老鼠？”秦薇薇调笑道。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旁边的岑青茗一记爆锤：“哎呀，你别瞎说。”
“如果真有蟑螂或者老鼠，我就去住酒店。”林琳宣布。
“琳姐，带上我吧。”袁垚仪和洛芊芊异口同声请求道。
“哎呀，你们听我说。”严悦提高了声音，众人将注意力转回严悦。她摆出一副神神秘秘地表情说：“我发现，这个房子，只有一个衣柜！”
“啊，不是吧？”
“天啊，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那我衣服咋办？”
“为啥只有一个衣柜?”
众人惨叫连连，忙不迭地挤做一团轮流拥到三个卧室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而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客厅。确实只有一个衣柜，只有主卧那一个衣柜，打开看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三门衣柜的空间。
这，不要说9个人的衣服，一个人的衣服都能把这个三门衣柜撑爆了。
“没事，谁有软尺？量下剩下空间的尺寸，一会我们在闲鱼淘几个二手的衣柜。”李茵菲稳稳控局：“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还好我搬的时候把一多半衣服都扔了。”林琳说，“我就先不和你们抢了，我用行李箱就行。”
听了林琳的话，严悦冷笑一声，一针见血指出：“不是，琳姐，你扔得多，你买得也快啊。请打开你的淘宝，看看你路上的快递有多少？”
“哎呀，你说这个，我想起来我地址没改，咱们这里地址是啥？算了，算了，没到货的不要了，反正没多少钱。”林琳说完，发现大家正一脸艳羡地望着自己。
“琳姐，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啊？”李茵菲笑道，“人生何幸，能有个富婆闺蜜。”
“对呀，对呀，请容许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秦薇薇说。
袁垚仪一边撒娇式地拉住林琳的浑圆的白胳膊，一边眨巴着她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闪动假睫毛问道：“你缺亲妹妹吗？琳姐。”
“不缺，造孽啊，遇到你们这群人。”林琳假装痛苦状，“不是你们，姐姐我正在大别野逍遥快活呢。”
“嘿，遇到我们是你的幸运！”严悦上去搂住了娇小的林琳的脖子，亲昵地说，“8个大美女呢？韦小宝才7个。”
“我要是个男的，你说得就有道理，可惜我是女的。”林琳不屑地甩掉严悦的胳膊。
“行啦，别斗嘴了，我们快整理好，下去找点吃的吧。”李茵菲看着眼前打闹成一团的姐妹们，大概就是4000只鸭子的音量吧，很头疼。
“那个，我们要不分批下去吧，低调点。我看我们上楼时，三楼那个奶奶的眼神好像我们是特殊职业似的。”严悦咬一下唇，鼓足勇气说出了那个词。
“哈哈哈哈，还不是因为你穿得像失足少女啊。”林琳扯了一下严悦的抹胸。
严悦赶紧护住：“还说我，你看看你这个拍鬼片的大白脸和红唇。”
“也就青茗穿得像良家妇女。”秦薇薇笑着说，“但是像穿越来的，不知道青茗你咋想的，这么热穿汉服，辛苦不辛苦。”
“秦薇薇，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这个不良少年的发型和脖子上的纹身吧？”岑青茗不忿地噘起嘴。
“行啦，一吵起来就没完了你们。你看人家芊芊穿的多淑女。”李茵菲真的受不了这些女人了。
听到李茵菲这么说，严悦马上质问：“你是没看见洛芊芊的渔网袜和超短裙吗？”一旁的洛芊芊听到严悦说的，马上伸出腿：“白不白？”
“白，快比你的衬衫还白了。”严悦附和着摸了一把洛芊芊的大白腿，然后去抠洛芊芊渔网袜的网。
“那不能，那得用漂白剂洗澡。”洛芊芊弯腰打掉严悦的手。
李茵菲看到此情此景，不能更后悔，“行吧，没有一个省心的。”于是径自推了行李箱去了最小那间卧室收拾东西，让她们几个吵去。
相对于专业化更强的舞蹈，唱跳确实让严悦更有舒展自由的感觉。只不过在海外练习了一年，即将出道之前，一场变故让严悦最终放弃了出道，回国发展。
说起来，这个事情和赵卿还有些联系。赵卿和严悦一样大，去海外练习的时间更早，所以也算是严悦的前辈。严悦到国外后的半年，赵卿就出道了。
当时赵卿团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中国队员朝月清，她有十五年的中国舞功底。舞蹈的高难度的动作，比如空翻之类的都由她去完成，因此她的人气也最高，节目、演出、代言等等邀约最多。公司为了利益，只嫌时间少，恨不得24小时都给她排满工作。
结果刚刚出道不到半年，连续演出的她身体严重透支，在做一个高难度腾跃时，不慎从舞台上摔了下来，当时就没能站起来。后续自然是与公司打官司拿赔偿，消失于渺渺人海，让人不胜唏嘘。
旁观了整个事件的严悦，觉得身为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能受海外资本家这种窝囊气，所以趁着没有出道，她麻溜打包行李回了国。
也算严悦运气好，刚刚回国便有一家视频平台和一个行内Top的经纪公司合作制作的一档高规格选秀节目招募选手，她顺利通过海选，经过6个月与100多个女孩一起PK，终于成为了最后成团的9个人之一。
出道夜当天，平台花了巨资营造了一场盛大的造梦演出。美好的未来仿佛徐徐展开，正当9个人梦想着可以开演唱会、发布专辑、去国民综艺混脸熟、客串大牌导演的电影、电视剧时，第二天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
经纪公司的老板因为非法集资被带走，公司账上居然没有一分钱，还有不少欠款。本来说联合培养的视频平台立刻与公司划清界限，因为原有合同条约不明晰，直接也放弃了严悦的团。
正当严悦她们在公司等不到说话，准备要打包回家时，一个穿着定制修身西装，香水像喷了半瓶的油头男人出现了。他自称刘总，是来告知她们为了抵公司的债，她们团要整体被他接手。
在交谈的时候，男人各种吹嘘自己的行业背景，还当着严悦她们的面，接二连三地打电话给所谓制片人、导演之类的介绍她们团。
大家也不知道是还没从公司没了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还是被刘总的花言巧语说懵了，都没了主意，只好看向李茵菲。
李茵菲只能佯装镇定地细细看了两遍合同，然后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签。”
除了林琳说她要再考虑下外，其他人都跟着李茵菲签了字。
男人堆起假笑，对林琳说：“你这个年纪，混圈子可不好混呀，跟着我，人脉资源都给你搭好了，过半年绝对让你们的粉丝比现在多十倍。”
众人望向林琳，虽然成团没多久，但是朝夕相处的6个月，几个人已经亲同姐妹一样，林琳和李茵菲年纪略大，就是姐姐，就是主心骨。
说林琳不动心是假的，忐忑不安也是真的，但是看着几个姐妹热切的眼神，又想了想未卜的前途，她想，总不能更差了吧？心一横也签下了名字。
刘总心满意足地带着9个人，租了辆中巴，走走停停，在快傍晚的时候开到了一个老小区的楼下。板楼没电梯，一排人拎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跟着刘总爬楼。
爬到三层的时候，一扇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老太太伸出头，狐疑地看着一个接着一个，气喘吁吁地上楼的她们。刚好严悦经过，对着老太太漏齿一笑，老太太迅速缩回头啪得关上了门。这就是传说中的朝阳群众吧？严悦心想。
终于到了六楼，楼梯间还站不下她们几个人，林琳和袁垚仪直接站在五楼等着，严悦和秦薇薇几个人站在楼梯上，艰难地扶着行李箱保持平衡。李茵菲跟着刘总身后，看他从手包中摸出一大串钥匙，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李茵菲踮脚伸头，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泛着一股子长时间没人住的霉潮味道。
刘总转过身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声说：“进去吧，姑娘们，这就是你们的宿舍了啊！”
说罢耐心地等着李茵菲她们一个挨一个艰难地都挤进房间，站在门口的刘总把从那串钥匙上取下的大门钥匙，递给了李茵菲：“钥匙。你们这几天先在这里安顿下，熟悉下环境，过几天我打电话给你，安排后续的工作。我还有应酬，先走了。”
“好，刘总再见。”李茵菲客气地说。
房间内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刘总再见。”刘总满意地笑着下了楼。
李茵菲关了门，发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在墙上摸索了下，才在严悦的手机灯的照射下，找到灯的开关。打开了灯，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审视房间。
房间呈狭长的布局，玄关正在正中间，旁边各有两道门，李茵菲打开左手边的一扇后发现，里面摆着两张双层床，厚重的床帘没有拉死，露出一条光缝。而另一扇下面带着透气格的老式木门，不用说肯定是卫生间了，隐隐地还有一阵阵霉味透过来。
玄关对面就是客厅和餐厅，并没有分明的界限，靠着家具区隔出了空间功能。一个破旧的上世纪奢华欧式皮沙发占了客厅几乎一半的面积。一个黑桃木色的电视柜，上面摆着一个很有历史的厚电视。
餐厅这边的餐桌上还有几瓶水和零散的烟头，餐椅胡乱靠在一边，有一个还断了条腿，身残志坚地站着。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瓷砖底色，尤其是餐桌下面，黑呼呼油腻腻的。严悦赶紧把靠近餐桌的几个箱子推远了些。
餐厅的另一边通向厨房，有一扇推拉门隔着，上面不知道什么人贴满了各种女团海报，程紫仔细地上上下下搜寻了一遍，发现全是韩国女团的。推开推拉门，厨房倒是有窗，但外面是个天井，所以也并没有贡献多少光线给房间，这就让程紫只看到了凌乱散落在灶台的餐具，而没有注意到油腻腻的油烟机和地面上种类丰富的昆虫尸体。
客厅的北面和西北角各有关着门的房间，北面房间打开后是一个小玄关，进去是一个主卧，黑暗中也可以看出来里面是两张双层床的轮廓，此外别无它物。李茵菲走进去，拉开密闭的窗帘，发现还有一个阳台，不仅叹了下：“这个好。”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对面，也就是玄关的后面，是一个靠着墙体做的衣柜。
再进到西北角的房间，比玄关那里的还要小一些，里面的陈设倒有些像快捷酒店，一个实木海绵高背大床，两个黑桃木的笨重床头柜，床脚摆着一把黑皮原木的圈椅。李茵菲快步上去拉开窗帘，以为也有阳台，却发现只有一扇大窗，光线倒是极好，照出了空气中翻滚的细尘。
看完了整个房间，众人面面相觑，当场后悔。可是合同已经签完了，上面违约金每个人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啊！”严悦突然怪叫一声，把其他8个人吓了一跳，忙围到了严悦旁边，七嘴八舌地问道：“咋啦？咋啦？”。
被众人挤在中间的严悦扭动着身体，给自己争取了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哎呀，我发现一个大问题。”
“是不是看见蟑螂了？在哪啊？我怕死了。”岑青茗站在外面抱住弱小的自己。
“不是。”严悦严肃地回答。
“那是啥？老鼠？”秦薇薇调笑道。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旁边的岑青茗一记爆锤：“哎呀，你别瞎说。”
“如果真有蟑螂或者老鼠，我就去住酒店。”林琳宣布。
“琳姐，带上我吧。”袁垚仪和洛芊芊异口同声请求道。
“哎呀，你们听我说。”严悦提高了声音，众人将注意力转回严悦。她摆出一副神神秘秘地表情说：“我发现，这个房子，只有一个衣柜！”
“啊，不是吧？”
“天啊，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那我衣服咋办？”
“为啥只有一个衣柜?”
众人惨叫连连，忙不迭地挤做一团轮流拥到三个卧室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而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客厅。确实只有一个衣柜，只有主卧那一个衣柜，打开看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三门衣柜的空间。
这，不要说9个人的衣服，一个人的衣服都能把这个三门衣柜撑爆了。
“没事，谁有软尺？量下剩下空间的尺寸，一会我们在闲鱼淘几个二手的衣柜。”李茵菲稳稳控局：“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还好我搬的时候把一多半衣服都扔了。”林琳说，“我就先不和你们抢了，我用行李箱就行。”
听了林琳的话，严悦冷笑一声，一针见血指出：“不是，琳姐，你扔得多，你买得也快啊。请打开你的淘宝，看看你路上的快递有多少？”
“哎呀，你说这个，我想起来我地址没改，咱们这里地址是啥？算了，算了，没到货的不要了，反正没多少钱。”林琳说完，发现大家正一脸艳羡地望着自己。
“琳姐，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啊？”李茵菲笑道，“人生何幸，能有个富婆闺蜜。”
“对呀，对呀，请容许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秦薇薇说。
袁垚仪一边撒娇式地拉住林琳的浑圆的白胳膊，一边眨巴着她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闪动假睫毛问道：“你缺亲妹妹吗？琳姐。”
“不缺，造孽啊，遇到你们这群人。”林琳假装痛苦状，“不是你们，姐姐我正在大别野逍遥快活呢。”
“嘿，遇到我们是你的幸运！”严悦上去搂住了娇小的林琳的脖子，亲昵地说，“8个大美女呢？韦小宝才7个。”
“我要是个男的，你说得就有道理，可惜我是女的。”林琳不屑地甩掉严悦的胳膊。
“行啦，别斗嘴了，我们快整理好，下去找点吃的吧。”李茵菲看着眼前打闹成一团的姐妹们，大概就是4000只鸭子的音量吧，很头疼。
“那个，我们要不分批下去吧，低调点。我看我们上楼时，三楼那个奶奶的眼神好像我们是特殊职业似的。”严悦咬一下唇，鼓足勇气说出了那个词。
“哈哈哈哈，还不是因为你穿得像失足少女啊。”林琳扯了一下严悦的抹胸。
严悦赶紧护住：“还说我，你看看你这个拍鬼片的大白脸和红唇。”
“也就青茗穿得像良家妇女。”秦薇薇笑着说，“但是像穿越来的，不知道青茗你咋想的，这么热穿汉服，辛苦不辛苦。”
“秦薇薇，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这个不良少年的发型和脖子上的纹身吧？”岑青茗不忿地噘起嘴。
“行啦，一吵起来就没完了你们。你看人家芊芊穿的多淑女。”李茵菲真的受不了这些女人了。
听到李茵菲这么说，严悦马上质问：“你是没看见洛芊芊的渔网袜和超短裙吗？”一旁的洛芊芊听到严悦说的，马上伸出腿：“白不白？”
“白，快比你的衬衫还白了。”严悦附和着摸了一把洛芊芊的大白腿，然后去抠洛芊芊渔网袜的网。
“那不能，那得用漂白剂洗澡。”洛芊芊弯腰打掉严悦的手。
李茵菲看到此情此景，不能更后悔，“行吧，没有一个省心的。”于是径自推了行李箱去了最小那间卧室收拾东西，让她们几个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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