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进组
8月中，在三伏天最后的嚣张中，严悦和洛芊芊出发了。
从凉爽的有点过分的机场出来，她们一下子就被南方的潮热闷裹在其中，即使很快就上了开着空调的车，湿热与黏腻也已经缠上了她们，挣脱不去。
坐在车上，几个人一边擦汗，一边感叹这次可有罪受了。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进了城市，又出了城市，爬了一阵蜿蜿蜒蜒的山，终于到达了剧组所驻扎的地方。
这次的剧为了还原环境，特别选择了一个略有名气的山野公园。
山虽然不高，但也算得险峻。林树密密匝匝，山泉溪流处处可见，湿度很大，但也透着一股子难得的凉爽。
在即将到酒店的环山路上，众人就被渲染得深深浅浅的绿色迷醉了。
“曲径通幽。”洛芊芊看着窗外，看着山路在树荫中一点点延展开去。
严悦则兴奋地边拍着洛芊芊，边说：“选对了，这次可选对了。”
严悦已经很久没有和大自然如此亲密的接触了，除了工作忙之外，工作之外的时间她也将大部分时间用在了补功课上，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去旅行，更不要说到这种远离城市的山林中了。
这次剧组在山脚下包下一小栋酒店式度假公寓，不远处就山上下来的流水小溪，环境优美，清静宜人，仿若一个独立的世外桃源，有种远离尘世纷扰的感觉。让严悦第一次没有了工作的焦灼感，特别是还有洛芊芊一起，更像是一次公费旅游了。
虽然心情上大有不同，但是当正式的工作开始，严悦还是迅速进入了状态。前面一段时间主要是剧本围读、演员训练之类的，时间安排没有那么满。但是严悦还是将空闲的时间用来研读剧本。
这天难得休息半天，洛芊芊洗了个澡，想约着严悦出去走走。她拿着卡开了严悦的房门，发现严悦正伏在窗前的桌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双手突然搭上严悦的肩膀：“写什么呢？”
严悦一下子挺直了背，手中的笔也被甩了出去，回头看到是洛芊芊，才抚着胸口，说：“是你呀，吓死我了。”
洛芊芊弯腰帮严悦把笔捡起来，放到书桌上，顺手拿起了严悦桌上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洛芊芊开始读：“凤翎，自小失去父母，被红袖抚养长大……”读了几句，洛芊芊疑惑地问：“这是啥？”
严悦站起来，扯下洛芊芊手里的本子，说：“这是我写的人物小传，来帮助理解人物的。之前轲姐告诉我这么来做的。”
“哦。”洛芊芊听到严悦的话，心中突然一股莫名的酸涩。
严悦没有察觉出洛芊芊这个微弱带着点冷淡的“哦”字背后的隐藏情绪，继续说道：“轲姐说这是深入理解人物的一种方法，如果不去深入挖掘剧本没有写出的来的人物深层的背景、动机，那么人物的塑造势必会扁平化，就变成了以自己演自己。”
看洛芊芊没有反应，反而开始摆弄严悦桌子上的小摆件，严悦拍了下她说：“你也写来试试。”
“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洛芊芊放下了手中的摆件，有些委屈地抬头说：“哎，你说我们这种半路出家，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还一直在低成本的剧组里打转，根本没有人教你怎么做，真的很难有提高。”
“是的，我也算是幸运，遇到几个不错的剧组，还有很好的导演、前辈。”严悦感慨道，她真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了。
“是啊，我觉得咱们几个，除了林琳、李茵菲和程紫，就你和袁垚仪的运气好。”洛芊芊撅撅嘴，整个人像被嫉妒浸透了，酸气已经四溢而出了。
“其实我也有同感。”严悦这才后知后觉洛芊芊的不开心。
人，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
要说洛芊芊，真的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双瞳剪水，朱唇皓齿，即使素颜也能在一众浓艳中轻易成为焦点。曾经她们私下都觉得洛芊芊会是她们当中最红的。可是命运弄人，女团半路陨落，去演戏又只能演些没有人看的烂网剧，好不容易参加热门选秀，又被剪辑成了炮灰。这次和严悦一起拍戏，已经是她的资源顶峰了。
两人一时无话。
洛芊芊也着实没有了出去的兴趣，呆了一会，洛芊芊对严悦说：“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继续写吧。”
严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情绪低落的洛芊芊，而且此时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人物上，她仿佛已经感觉自己正在变成凤翎。
于是，她对着转身的洛芊芊背影说：“好，你好好休息。”
虽然后来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但是无疑还是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小小的疙瘩，在一起仿佛没有那么亲密了。
正式开拍后，严悦与洛芊芊的戏交集很少，两人也就休息的时候偶尔能聊聊。转眼间，两个半月已经过去了。洛芊芊的戏份马上要结束了。
这天晚上恰好两人都没有戏份，便各自在酒店休息。
到了10点多的时候，严悦刚刚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看看剧本就睡觉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严悦本来是不想理的，但是敲了两声后传来了洛芊芊的声音：“严悦，睡了吗？”
严悦放下剧本，爬起来，边往门口走边回应：“没有，来了。”
严悦打开门，洛芊芊提起一袋子烧烤：“想不想吃？”
“我都洗漱完啦，亲。”
“那我只好自己吃了，开门，进去聊聊。”
严悦还没动，洛芊芊就从门缝挤了进去。
洛芊芊把烧烤放在茶桌上，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将两条好看的长腿抬起来，盘坐在沙发里。
严悦也在一旁盘坐下，问：“你不是最讨厌晚上吃油腻的东西吗？说对皮肤不好。”
“本来想带着酒来的，你又不喝。”洛芊芊拆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孜然、辣椒、炭火、油香团在热气里，在袋子一打开时就迫不及待地往出滚，一会子便弥漫到了整个屋子。严悦低头嗅了一下，肚子咕咕地开始叫起来。
“吃点？”洛芊芊拿着一串大虾，放到严悦的鼻子底下，然后看着吞咽着口水的严悦，笑着说。
“你这个人太坏了。”严悦揉了揉肚子。
洛芊芊又摇了摇虾，说道：“牙可以再刷，美食不可辜负啊。”
严悦受不了诱惑，接过洛芊芊的虾，咬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我就尝尝味道，不然明天肯定长痘。”
“行，随便你吧，我吃。”洛芊芊开始拿起一串鸡翅，咬起来。
严悦嚼了一会，把手里的钎子放下，然后取了一张纸巾，把嚼烂的虾肉吐在纸巾里，包好，丢在垃圾箱。
洛芊芊见状，白了她一眼：“浪费粮食。”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容易长痘了。”严悦无奈地说，“你吃着，我再去刷下牙。”
严悦拿着电动牙刷，一边刷牙一边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洛芊芊也没在吃了，便嘴里哼了几声，意思是怎么不吃了了。
没想道洛芊芊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严悦用电动牙刷谋杀了自己。
“我想退圈了？”
“哎呦。”严悦从嘴里拔出电动牙刷，上面带了血渍的白色泡沫还在乱飞，严悦赶紧按了停止，跑到卫生间赶紧把嘴里的泡沫吐掉，牙刷也没洗，就放在盥洗台上又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你说啥？”
“退圈。”洛芊芊往沙发靠背上一靠。
严悦赶紧走过去又坐在“不是你咋想的，而且退圈还能去干啥呢？”
“嫁人吧。”洛芊芊无奈地说。
“是那个这段时间送花来探班的那个青年才俊吗？”
“不知道，可能吧！”
“感觉他对你倒挺真心的。那么远都每个周末来探班。”
“人表面上都可以伪装的。难过可以伪装快乐，残暴可以伪装善良，就好像演戏一样。有些人现实中就是极好的演员。所以你不能假定一个人的真心。”洛芊芊收起腿，抱着，下巴点在膝盖上，被昏暗的台灯晕出一个小小瘦瘦的影子，很让人心疼。
“唉。”严悦叹了口气，“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前那么乐观了。”
“可能是看得太多了。说实话我很嫉妒你，你知道吗？黑红也是红啊，至少代表有人记得你，可是又有谁记得我洛芊芊呢？”
“你别这么说。”严悦觉得人是很难感同身受的，即使是受的伤，在别人看来也可能是因为附带了其它利益，所以不值得一提。严悦承认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你们拿那么多钱，被人骂骂怎么了？
“至少你现在刚刚出演了张轲的电视剧，眼看着大好前程铺展了。”洛芊芊语气低落，还带着一些嘲讽。
有时候严悦真的觉得洛芊芊有点像林黛玉，很喜欢耍小性子，对待亲密的人，有时候也语气尖刻，大概美人都有这样的通病吧。当下，严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像李茵菲，总能安慰别人，也不像程紫，总有大道理讲得出来，甚至像林琳也可以，喜怒形于言表，毫无压力。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洛芊芊直起身，放下腿，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自己收下吧，我先回房间了。”
严悦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回了一个“好”字，而洛芊芊已经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的烧烤，严悦有些心烦意乱，她突然觉得，和洛芊芊一样，她也不知道有些话该和谁说了。
从凉爽的有点过分的机场出来，她们一下子就被南方的潮热闷裹在其中，即使很快就上了开着空调的车，湿热与黏腻也已经缠上了她们，挣脱不去。
坐在车上，几个人一边擦汗，一边感叹这次可有罪受了。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进了城市，又出了城市，爬了一阵蜿蜿蜒蜒的山，终于到达了剧组所驻扎的地方。
这次的剧为了还原环境，特别选择了一个略有名气的山野公园。
山虽然不高，但也算得险峻。林树密密匝匝，山泉溪流处处可见，湿度很大，但也透着一股子难得的凉爽。
在即将到酒店的环山路上，众人就被渲染得深深浅浅的绿色迷醉了。
“曲径通幽。”洛芊芊看着窗外，看着山路在树荫中一点点延展开去。
严悦则兴奋地边拍着洛芊芊，边说：“选对了，这次可选对了。”
严悦已经很久没有和大自然如此亲密的接触了，除了工作忙之外，工作之外的时间她也将大部分时间用在了补功课上，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去旅行，更不要说到这种远离城市的山林中了。
这次剧组在山脚下包下一小栋酒店式度假公寓，不远处就山上下来的流水小溪，环境优美，清静宜人，仿若一个独立的世外桃源，有种远离尘世纷扰的感觉。让严悦第一次没有了工作的焦灼感，特别是还有洛芊芊一起，更像是一次公费旅游了。
虽然心情上大有不同，但是当正式的工作开始，严悦还是迅速进入了状态。前面一段时间主要是剧本围读、演员训练之类的，时间安排没有那么满。但是严悦还是将空闲的时间用来研读剧本。
这天难得休息半天，洛芊芊洗了个澡，想约着严悦出去走走。她拿着卡开了严悦的房门，发现严悦正伏在窗前的桌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双手突然搭上严悦的肩膀：“写什么呢？”
严悦一下子挺直了背，手中的笔也被甩了出去，回头看到是洛芊芊，才抚着胸口，说：“是你呀，吓死我了。”
洛芊芊弯腰帮严悦把笔捡起来，放到书桌上，顺手拿起了严悦桌上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洛芊芊开始读：“凤翎，自小失去父母，被红袖抚养长大……”读了几句，洛芊芊疑惑地问：“这是啥？”
严悦站起来，扯下洛芊芊手里的本子，说：“这是我写的人物小传，来帮助理解人物的。之前轲姐告诉我这么来做的。”
“哦。”洛芊芊听到严悦的话，心中突然一股莫名的酸涩。
严悦没有察觉出洛芊芊这个微弱带着点冷淡的“哦”字背后的隐藏情绪，继续说道：“轲姐说这是深入理解人物的一种方法，如果不去深入挖掘剧本没有写出的来的人物深层的背景、动机，那么人物的塑造势必会扁平化，就变成了以自己演自己。”
看洛芊芊没有反应，反而开始摆弄严悦桌子上的小摆件，严悦拍了下她说：“你也写来试试。”
“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洛芊芊放下了手中的摆件，有些委屈地抬头说：“哎，你说我们这种半路出家，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还一直在低成本的剧组里打转，根本没有人教你怎么做，真的很难有提高。”
“是的，我也算是幸运，遇到几个不错的剧组，还有很好的导演、前辈。”严悦感慨道，她真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了。
“是啊，我觉得咱们几个，除了林琳、李茵菲和程紫，就你和袁垚仪的运气好。”洛芊芊撅撅嘴，整个人像被嫉妒浸透了，酸气已经四溢而出了。
“其实我也有同感。”严悦这才后知后觉洛芊芊的不开心。
人，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
要说洛芊芊，真的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双瞳剪水，朱唇皓齿，即使素颜也能在一众浓艳中轻易成为焦点。曾经她们私下都觉得洛芊芊会是她们当中最红的。可是命运弄人，女团半路陨落，去演戏又只能演些没有人看的烂网剧，好不容易参加热门选秀，又被剪辑成了炮灰。这次和严悦一起拍戏，已经是她的资源顶峰了。
两人一时无话。
洛芊芊也着实没有了出去的兴趣，呆了一会，洛芊芊对严悦说：“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继续写吧。”
严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情绪低落的洛芊芊，而且此时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人物上，她仿佛已经感觉自己正在变成凤翎。
于是，她对着转身的洛芊芊背影说：“好，你好好休息。”
虽然后来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但是无疑还是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小小的疙瘩，在一起仿佛没有那么亲密了。
正式开拍后，严悦与洛芊芊的戏交集很少，两人也就休息的时候偶尔能聊聊。转眼间，两个半月已经过去了。洛芊芊的戏份马上要结束了。
这天晚上恰好两人都没有戏份，便各自在酒店休息。
到了10点多的时候，严悦刚刚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看看剧本就睡觉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严悦本来是不想理的，但是敲了两声后传来了洛芊芊的声音：“严悦，睡了吗？”
严悦放下剧本，爬起来，边往门口走边回应：“没有，来了。”
严悦打开门，洛芊芊提起一袋子烧烤：“想不想吃？”
“我都洗漱完啦，亲。”
“那我只好自己吃了，开门，进去聊聊。”
严悦还没动，洛芊芊就从门缝挤了进去。
洛芊芊把烧烤放在茶桌上，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将两条好看的长腿抬起来，盘坐在沙发里。
严悦也在一旁盘坐下，问：“你不是最讨厌晚上吃油腻的东西吗？说对皮肤不好。”
“本来想带着酒来的，你又不喝。”洛芊芊拆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孜然、辣椒、炭火、油香团在热气里，在袋子一打开时就迫不及待地往出滚，一会子便弥漫到了整个屋子。严悦低头嗅了一下，肚子咕咕地开始叫起来。
“吃点？”洛芊芊拿着一串大虾，放到严悦的鼻子底下，然后看着吞咽着口水的严悦，笑着说。
“你这个人太坏了。”严悦揉了揉肚子。
洛芊芊又摇了摇虾，说道：“牙可以再刷，美食不可辜负啊。”
严悦受不了诱惑，接过洛芊芊的虾，咬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我就尝尝味道，不然明天肯定长痘。”
“行，随便你吧，我吃。”洛芊芊开始拿起一串鸡翅，咬起来。
严悦嚼了一会，把手里的钎子放下，然后取了一张纸巾，把嚼烂的虾肉吐在纸巾里，包好，丢在垃圾箱。
洛芊芊见状，白了她一眼：“浪费粮食。”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容易长痘了。”严悦无奈地说，“你吃着，我再去刷下牙。”
严悦拿着电动牙刷，一边刷牙一边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洛芊芊也没在吃了，便嘴里哼了几声，意思是怎么不吃了了。
没想道洛芊芊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严悦用电动牙刷谋杀了自己。
“我想退圈了？”
“哎呦。”严悦从嘴里拔出电动牙刷，上面带了血渍的白色泡沫还在乱飞，严悦赶紧按了停止，跑到卫生间赶紧把嘴里的泡沫吐掉，牙刷也没洗，就放在盥洗台上又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你说啥？”
“退圈。”洛芊芊往沙发靠背上一靠。
严悦赶紧走过去又坐在“不是你咋想的，而且退圈还能去干啥呢？”
“嫁人吧。”洛芊芊无奈地说。
“是那个这段时间送花来探班的那个青年才俊吗？”
“不知道，可能吧！”
“感觉他对你倒挺真心的。那么远都每个周末来探班。”
“人表面上都可以伪装的。难过可以伪装快乐，残暴可以伪装善良，就好像演戏一样。有些人现实中就是极好的演员。所以你不能假定一个人的真心。”洛芊芊收起腿，抱着，下巴点在膝盖上，被昏暗的台灯晕出一个小小瘦瘦的影子，很让人心疼。
“唉。”严悦叹了口气，“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前那么乐观了。”
“可能是看得太多了。说实话我很嫉妒你，你知道吗？黑红也是红啊，至少代表有人记得你，可是又有谁记得我洛芊芊呢？”
“你别这么说。”严悦觉得人是很难感同身受的，即使是受的伤，在别人看来也可能是因为附带了其它利益，所以不值得一提。严悦承认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你们拿那么多钱，被人骂骂怎么了？
“至少你现在刚刚出演了张轲的电视剧，眼看着大好前程铺展了。”洛芊芊语气低落，还带着一些嘲讽。
有时候严悦真的觉得洛芊芊有点像林黛玉，很喜欢耍小性子，对待亲密的人，有时候也语气尖刻，大概美人都有这样的通病吧。当下，严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像李茵菲，总能安慰别人，也不像程紫，总有大道理讲得出来，甚至像林琳也可以，喜怒形于言表，毫无压力。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洛芊芊直起身，放下腿，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自己收下吧，我先回房间了。”
严悦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回了一个“好”字，而洛芊芊已经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的烧烤，严悦有些心烦意乱，她突然觉得，和洛芊芊一样，她也不知道有些话该和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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