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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朱书柠等夏至月好多后,问意柔“表姐她怎么了?”

    意柔不敢隐瞒“请了郎中来看,连郎中都查不出是什么病,就只能靠止痛药维持着”

    “宫外的郎中那能和宫里的御医比,表姐你等着”朱书柠扭头和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说“你去传话,让谢太医来将军府一趟”

    宫女领命前去。

    朱书柠或许说的没错,宫里的御医可能会比郎中知道的多,或许可以看出是什么病。

    “表姐我和你说呀,这个谢太医可是宫里最年轻的御医,年纪和你一样,但你别以为他年轻就懂的不多,在医术方面他可是可以和那些个老太医相比了,还有传言说他入宫前是医族中人呢”朱书柠滔滔不绝的向夏至月介绍着这个谢太医“他现在可是我父皇面前的红人呢~”

    “他是医族中人?那又为何要进宫?”

    “这我那知道,唉!姨妈不就是医族中人吗?你说他会不会认识姨妈或是你?”

    “应该不会,你刚刚都说了他和我年纪一样,那在我出生前我娘就离开医族了,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也姓谢,他是我娘在医族时最好的朋友的儿子,小时候我们老是一起玩过家家呢,不过后来他就消失了”

    夏至月有一个青梅竹马叫‘谢洛轩’是小时候玩的最好的一个朋友,她老是逼着谢洛轩陪自己玩过家家,谢洛轩尽管不是很想玩,但他脾气好都是会迁就着夏至月,不过……突然有一天谢洛轩就不来找她了,夏至月那时年纪小就在他们经常玩的地方等了两三天就不等了,渐渐的这个人就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了。

    朱书柠说的这个谢太医会不会就是谢洛轩呢?不过都过了这么些年,是他的话可能也认不出他来了吧……

    夏至月怀着好奇的心情期待着。

    不久后,院中来了身穿太医服提着药箱的男人,跟着朱书柠的宫女走进房间,给朱书柠恭恭敬敬的的行礼。

    “下官拜见公主”

    “免礼”

    “不知公主唤下官来有何事”

    “叫你来当然是有人生病了”

    “公主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身边的这位”

    谢太医看向夏至月“这位夫人生病了叫郎中即可,下官在太医院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我让你看病,你看就是了,我还请不动你了?”朱书柠任性地说。

    “下官不敢”谢太医走上前,放下药箱后,询问“夫人有什么不舒服”

    夏至月把自己的症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太医。

    谢太医听后思索了一番“夫人发病时是不是心如刀绞般?”

    “正是”

    “缠心病,发作是就像名字一样,像是有根铁丝紧紧缠住心,然后不断拉紧,像要把心勒碎般”

    “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朱书柠看起来比夏至月还迫切的想知道医治的办法。

    “可以通过药物调理,不过所需的药材绝非普通药材”

    “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宫里什么名贵药材没有呀~本公主和父皇说一声,你要什么药就可以拿什么药”

    “我有个问题想问”夏至月插嘴道“谢太医我听柠儿说你也是医族中人,那么你知道神草吗?”

    “神草!!”谢太医一听这二字,脸色一变“自然是知道的”

    “我服下过神草,所以我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按道理来说应该的不会轻易生病的”

    “你…你服下了神草!!”谢太医震惊的心情全表现在脸上,过了一会又恢复了正常“万物都有相克之物,你虽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但有一种毒会和你体内的神草起冲突‘生南星’,此物千年只会生长一株,及其稀有”

    “按你这么说表姐有可能就是被下了生南星?”

    “没错,生南星和神草相克,此病就是生南星引起的”

    “那该怎么办?”夏至月和朱书柠异口同声问。

    “要用到万年何首乌,千年砒石,千年断肠草等一些百年的药材,我待会列一张单子,只要找齐,就有救”

    “断肠草和砒石不是毒药吗?”朱书柠问。

    “这就叫以毒攻毒,千年万年的毒药才能攻克生南星”

    “都是千年万年的药材,要什么时候才能找齐呀”夏至月担忧道。

    “有些药材太医院里现有,缺乏的就是万年何首乌,在找到前,我可以用针灸先抑制住夫人体内的毒素”谢太医拿出针灸包。

    “那就有劳了”

    谢太医用银针在夏至月各穴道上扎上,针扎下后,夏至月只觉得任督二脉都热乎乎的。

    夏至月看着谢太医的脸,看他的眉眼觉得眼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谢洛轩?”

    谢太医手顿了顿“夫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真的是你啊!谢洛轩!”夏至月惊喜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夏至月呀!”

    “夏至月?你是至月!?”

    “对啊!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原来你后来是进宫当太医了”夏至月虽然从小常出入皇宫,但皇宫之大她也就在皇后的慈元宫、御花园等地方出入,太医院都是药味她从未去过,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进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自然是不知道原来小时候的玩伴就在宫里。

    “走的匆忙没来的及和你说,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谢洛轩目不转睛的看着夏至月,眼神里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又惊又喜的情愫。

    “我们还能相见就说明我们还是有缘的”

    他们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般。

    一旁的朱书柠听了半天,看了半天,焕然大悟“昂~~原来谢太医就是表姐你说的那个儿时的玩伴呀!”

    “没错”夏至月笑道。

    “那谢太医你可要更努力的医治表姐呀”

    “那是自然”

    谢洛轩给夏至月施完针便先一步回太医院研治夏至月病的方法。

    朱书柠待了一会也离开了。

    冬季在不知不觉中将要结束了,初春的天气,没有阳光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冷风,秃秃的树枝上也长出了小小的芽孢,有的枝丫上也有一两片小嫩叶,万物都渐渐苏醒过来。

    今日就是苏鸢宁与郭家铭的大婚之日,夏至月因身体原因没去参加苏鸢宁的婚礼。

    这场婚礼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其中的无奈和不情愿,在外人看来就是大喜之日,可对苏鸢宁来说她可开心不起来,一心想要嫁给郭晔晨的她,如今却被迫嫁给了一个纨绔子弟。

    就在婚礼的前一天,苏鸢宁第一次走出房门,头顶的眼光格外的刺眼,她往日的傲娇皆不复存在了,两天不吃不喝,整个人瘦了一圈。

    苏母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疼不已,可不管她这么劝说,苏鸢宁就是不肯吃东西,苏父尝试着叫下人强喂进去,可还没等吞下呢,苏鸢宁就全吐了出来,全家上下都拿她没办法,最后还是因为苏母的眼泪,让苏鸢宁动容了,就吃了小半碗的粥,才可以维持到大婚之日。

    她走出房门,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阳,然后独自一人走出家门。

    她来到了将军府,她想来找夏至月,这几天在房中不言不语,她一直在奇怪着,当日明明除了意柔就没有别的人了,可为什么郭家铭会突然出现在房间里,而且她清楚记得当时她感到头晕目眩,随后就没了知觉,这事一定有隐情!所以她要到夏至月的房中查看一下。

    苏鸢宁来到夏至月房中。

    夏至月正在喝药,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便寻声看了过去,这是她着五天内第一次看见苏鸢宁,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苏鸢宁,瘦瘦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某样,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在她身上看不见以前一丝高傲,任性的苏鸢宁的影子了。

    夏至月放下药碗,起身问“你来有何事?”她看苏鸢宁的模样不忍心再向以前那样对她说话,温柔地放慢了语气。

    苏鸢宁没有血色的动了动“我想知道那日发生的一切”

    “那日……我也不是很清楚……”

    “没事我自己查”

    苏鸢宁在夏至月房间内,走来走去,左看右看,终于她停留在了窗户前,看着窗户下的一个小洞浑身颤抖。

    意柔搀扶着夏至月上前去,意柔奇怪道“唉?窗户什么时候破了个洞?”

    苏鸢宁明白了一切,那是一个局,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局外人,不曾想却被牵扯进了这个局,她后悔啊!!为什么那天要来找夏至月,如果不来找夏至月,也就不会无辜受牵连,受此大辱,她一定要让郭家铭付出代价!!

    苏鸢宁没有感情的道谢“多谢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定住扭头对夏至月说“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纠缠郭晔晨了”

    夏至月只当是因为苏鸢宁要嫁人,再缠着郭晔晨就有些不知礼数了,她没看到的是苏鸢宁眼底的一丝无望。

    回到大婚之日……

    苏鸢宁从花轿上下来,鞭炮声噼哩叭啦的声音,宾客有说有笑的声音,在她耳里是那么的刺耳。

    郭家铭接苏鸢宁进了门,行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形式走走完了,新娘先一步去到洞房,新郎还得在外接待宾客呢。

    苏鸢宁在新房内,不等郭家铭来掀开盖头,自己就掀开了,她看着屋里的陈设,曾经她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出嫁时的模样,觉得自己一定会很幸福的,没料到会是今日的这般。

    婚礼一直到了晚上,宾客们陆陆续续都离开后,郭家铭就惦记着房里的美娇娘,迫不及待的回了房。

    苏鸢宁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郭家铭见自己还没来,苏鸢宁就自己掀了盖头,有些不悦“你怎么自己就把盖头掀开了,我娘说这样不吉利”

    “吉不吉利没有关系了……”苏鸢宁幽幽开口道。

    虽然被说的一头雾水,但郭家铭才不在乎呢,他在乎的是洞房花烛夜“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郭家铭色眯眯的走向苏鸢宁。

    “如果不是你毁了我的清白,我又怎会委屈自己嫁给你这,不学无术的登徒子!”

    “你想说我什么就尽管说,我们到床上说吧~”

    “郭家铭,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

    “你在说什么呢?”郭家铭意识到了苏鸢宁的不对劲,停下了脚步。

    “让我痛苦的人都别想好过!”苏鸢宁拿起一盏蜡烛。

    “你…你想干什么!?别……别乱来……”郭家铭被吓的连连后退。

    苏鸢宁手一挥,蜡烛就飞了出去,瞬间点燃了窗帘,火势就在一秒内,蔓延到各处,就连门都烧了起来,在熊熊烈火中苏鸢宁发了疯的大笑着,郭家铭被困在了房内,出又出不去,那种死亡靠近自己的感觉无比的恐惧。

    “如果不能嫁给晔晨哥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哈哈哈哈!!!”苏鸢宁看着燃烧在各处的火,虽然在笑,却留下了眼泪“爹娘……女儿不孝,下辈子再孝敬您二老…………”烟呛的她呼吸困难,缓缓坐在了地上。

    郭家铭在另一处,对着苏鸢宁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自己要死,为什么要害我和你一起!!”

    “怪只怪……我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苏鸢宁虚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