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往事⑥
鸣沙城，它是陈国东境最远的城，曾经的鸣沙城也风光过。那时，它是整个东边冶炼技术最发达的城，拥有数不过来的金属资源，街上有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铁匠铺，走在街上听到的都是铁锤敲在铁块上的铿锵声。周边各国也乐意来这里的市场淘自己所需要的武器。各类商贩涌进这座年轻的城，道路两旁叫卖之声不绝，人流常年不散。
现在，这里有的只是遍地的黄沙，忍受饥饿的灾民，和商铺紧闭的街道。
“师傅，我们都走了三天了，就不能用师弟的传送符，或者你的空间神通吗？”
龙渊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
“多少年了，你还跟个孩子一样。”
“嘿嘿。”
谈笑间，众人就已到陈国边境城关前，城门之上三个大大的字:鸣沙城。
“师傅，这城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我们来这儿干嘛。”黄泉一脸疑惑。
“我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
龙渊径直走进城池，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一个行人，顿时他的眉头皱了皱。
“走了，天色不早了，先找个酒家住下，明日再去下一个地方。”
几人走在黄昏的街道，夕阳笼罩整座鸣沙城，并无想象之中的美好，有的只是荒凉感。
“客官，您这边请，吃食还是住宿。”店小二殷勤询问。
“上好的客房备四间。”
“好嘞，上好的客房四间。”店小二大声吆喝。
龙渊将过路的店小二唤到一旁小声问:“小二，问你个事，这城里怎么都没见什么行人。”说着还往他手里塞去一定银子。
那小二看了看四周，将银子放进兜里。
“一看您就外面来的，这鸣沙城啊，早年是很繁荣的，就从三月前开始，时常有沙匪肆虐，进到城里就是又抢又砸，要是有钱人家倒还好些，运气好就只是洗劫钱财，这要是没钱啊，就要杀人灭口，遇到姿色较好的就直接掳走，当成奴隶卖给周边各国的有钱人家。一次两次倒还好，这些沙匪时不时就要城里劫上几回，城里的守卫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而且呀，我听说那些沙匪里有修仙者，那可是仙人，谁拿他们有办法。所以皇宫里也将守卫调走了，剩下的人为了活命也都渐渐搬走了。”
龙渊点了点头，抚着须髯进到客房。
此时，十里外的沙漠之上，升起滚滚黄烟。数百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沙匪，大笑着就冲鸣沙城而来。
身在客房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盘坐在床，双眼闭着冥想。
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几位客官，快醒醒，沙匪又来了。”
几人几乎同时开了门，黄泉脸上有着一丝兴奋。“哪儿呢，沙匪在哪儿。”
店小二一脸捉急。“几位客官，快随我去地窖里躲躲吧，省得遭杀身之祸啊。”
龙渊一把推着几人。“好好好，快快带路。”
几人挤进狭小的地窖，里面还有几人，蹲在一角，不敢做声。
黄泉凑近附在龙渊耳边。
“师傅，不就是沙匪嘛，让徒儿去解决就好了，好多年没有动手了，正好借此活动活动筋骨。”说完还不忘晃晃肩膀。
“先不急，看看情况先。”
鸣沙城外的劫匪已经到了城门口，为首的是一个独眼的彪形大汉。
“弟兄们，分头行动，今晚撒了欢儿的抢。”
说完进城的劫匪就四散开来。
“开门开门，不开门我就放火了。”一个精瘦的劫匪，手拿一把弯刀，使劲的踢着一户亮着灯的门。
“是不是以为小爷跟你开玩笑呢。”
说着就将火把丢在窗口的草垛上，火势起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将一旁的木窗点着，里面的一个妇女忍不住呛人的浓烟，就连忙推门而出。
那男子对着跑出的妇女背上就是一刀。
“让你不出来。”
说完就捅穿了妇女的胸膛，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求饶。
“走，弟兄们，下一家。”
城头的另一边，情况更糟。
一股人闯到一大户家，将所有人赶到院子里，留下几人看守，剩下的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匪爷，您上月来的时候，我把家里的钱财都上交个你们了，能拿的也都拿走了，这眼下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
一个八字胡的瘦小男子扛着一把马刀，站在台阶之上，在底下的人群里左看右看，随后他下去抓出来一个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女子。
那女子年龄不大，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的服饰倒是有些工艺，可以看得出这户人家家底还算殷实的。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那女子双手拼命挣扎，奈何力气有限，只能大哭着呼喊爹娘。“爹娘，你们快救救熙儿。”
那孩子的父母在人群中埋着头权当是没有听到。
不一会女子就被拖至后院的房间，先是响起一阵打砸声，随后紧接着的是一阵哭喊求饶。
不多时，男子提了提腰带，从后院的小巷中走出，脸上挂着一丝意犹未尽之色，紧接着另一个人又走了进去，哭声又显，如此反复，直到不再有哭声传来。
台阶下的众人纷纷低着头，生怕自己被劫匪盯上，再看看那孩子的父母脸上，并无伤心，有的只是恐惧。
“二当家，值钱的都在这里了。”
那男子拿着大刀指着底下的人，那些被刀指着的人纷纷后退。
“就这么点儿，是不是藏起来了，老老实实交出来，可饶你们一命。”
“二当家，这是在暗格里找到的，看样子值不少钱。”
一个矮小的男子抱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金银玉石。
那女孩的父亲连忙下跪，脸上努力的挤着一丝笑意。
“匪爷，这是我正准备给孝敬您的，您看我这不是没机会亲自给您送上嘛，这下好了，有人帮我转交给您。”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用心了，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二当家话还没有说完，就砍断了底下那男人的脖子。血溅到身后之人的衣服上，吓得他们连连后退，甚至还有直接瘫倒在地的。
二当家吩咐几个人扛着东西就往外走，临了，还不忘给身后的几人比划比划手势。
院墙之外的二当家听着里面传来的砍杀声，闭起眼睛享受起来。
再看看城西。
几个劫匪在几户房门大开的屋子内引火，没过多久，火势就蔓延到周围的房屋，火光之大，透亮了整个城西。
劫匪从一个草垛之中揪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那女子也不求绕，只是脸色苍白，她的腹部隆起，胎儿在这惊吓之中已经流产，血顺着双腿流到地上。她的身后还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和两个白发老人，已然是没了呼吸。
女子面如死灰，任由这些禽兽在她身上探索，事后，她一步一跌的走进起火的屋内，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人，反而大笑起来，就好像这是一场即兴的表演。
再看看龙渊一行人，十来个人挤在三四平的地窖里，本来就闷热，人一多，就更热了，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地窖之上，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踢嗒踢嗒，砸东西的声音也时有传来，突然一个脚步往地窖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龙渊身旁的几人甚至蹲着发颤。那人的脚步停在压住地窖口的橱柜前，只听见他打开橱柜一阵翻找，盘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地窖内汗水落地的声音，完美配合，奏起了有些紧张的调。
男子搜完橱柜就要推开橱柜，橱柜在地上摩擦得吱吱作响，底下的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窖口。
“细马猴儿，走了，搜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窖口之上的声音停止。
“这破地方能有啥好东西。”
声音越离越远，那几人松了口气。
反观龙渊一行人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身上也没有发现汗水。
“师傅，接下来怎么做。”张权在一旁问到。
“走，出去看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去抓大鱼。”
话音刚落，几人就消失在原地。
地窖里的人终于缓过神来，扭头想看看自己房客的情况，可是，这哪还有什么客人。
空中的龙渊，身后站着三位少年，几人衣决飘飘，凌空而立。
“师傅，我忍不住了，实在是想下去杀了这些畜生。”
“别急，时机成熟的时候，你随便杀，为师绝不拦你。”
黄泉一脸愤然，确实有一股嫉恶如仇的刀客模样。反观身旁的张权和陈礼之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流露。
地上的劫匪抢完财物，有的用车推，有的几人抬，有的用肩扛，有的双手抱，反正贼不走空的道理，让他们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人都朝着正门的方向聚集，一个独眼男子坐在马上，来回摆头，瞄向抢来的财物，身边路过一个喽喽，他还不忘从他的车里拿出一个翡翠戒指把玩。
“大哥，今晚的任务完成，回去吧。”
二当家上前与他大哥一同走在队伍前边。
“大哥，今天这边都抢得差不多了，明天该去哪儿，不早点计划好，明天就完不成任务了，到时候……”
“回去再说。”
那大哥开口说到。
“师傅，他们走了，我们跟上去吧，我已经等不及让我的狂刀解解渴了。”
现在，这里有的只是遍地的黄沙，忍受饥饿的灾民，和商铺紧闭的街道。
“师傅，我们都走了三天了，就不能用师弟的传送符，或者你的空间神通吗？”
龙渊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
“多少年了，你还跟个孩子一样。”
“嘿嘿。”
谈笑间，众人就已到陈国边境城关前，城门之上三个大大的字:鸣沙城。
“师傅，这城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我们来这儿干嘛。”黄泉一脸疑惑。
“我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
龙渊径直走进城池，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一个行人，顿时他的眉头皱了皱。
“走了，天色不早了，先找个酒家住下，明日再去下一个地方。”
几人走在黄昏的街道，夕阳笼罩整座鸣沙城，并无想象之中的美好，有的只是荒凉感。
“客官，您这边请，吃食还是住宿。”店小二殷勤询问。
“上好的客房备四间。”
“好嘞，上好的客房四间。”店小二大声吆喝。
龙渊将过路的店小二唤到一旁小声问:“小二，问你个事，这城里怎么都没见什么行人。”说着还往他手里塞去一定银子。
那小二看了看四周，将银子放进兜里。
“一看您就外面来的，这鸣沙城啊，早年是很繁荣的，就从三月前开始，时常有沙匪肆虐，进到城里就是又抢又砸，要是有钱人家倒还好些，运气好就只是洗劫钱财，这要是没钱啊，就要杀人灭口，遇到姿色较好的就直接掳走，当成奴隶卖给周边各国的有钱人家。一次两次倒还好，这些沙匪时不时就要城里劫上几回，城里的守卫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而且呀，我听说那些沙匪里有修仙者，那可是仙人，谁拿他们有办法。所以皇宫里也将守卫调走了，剩下的人为了活命也都渐渐搬走了。”
龙渊点了点头，抚着须髯进到客房。
此时，十里外的沙漠之上，升起滚滚黄烟。数百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沙匪，大笑着就冲鸣沙城而来。
身在客房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盘坐在床，双眼闭着冥想。
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几位客官，快醒醒，沙匪又来了。”
几人几乎同时开了门，黄泉脸上有着一丝兴奋。“哪儿呢，沙匪在哪儿。”
店小二一脸捉急。“几位客官，快随我去地窖里躲躲吧，省得遭杀身之祸啊。”
龙渊一把推着几人。“好好好，快快带路。”
几人挤进狭小的地窖，里面还有几人，蹲在一角，不敢做声。
黄泉凑近附在龙渊耳边。
“师傅，不就是沙匪嘛，让徒儿去解决就好了，好多年没有动手了，正好借此活动活动筋骨。”说完还不忘晃晃肩膀。
“先不急，看看情况先。”
鸣沙城外的劫匪已经到了城门口，为首的是一个独眼的彪形大汉。
“弟兄们，分头行动，今晚撒了欢儿的抢。”
说完进城的劫匪就四散开来。
“开门开门，不开门我就放火了。”一个精瘦的劫匪，手拿一把弯刀，使劲的踢着一户亮着灯的门。
“是不是以为小爷跟你开玩笑呢。”
说着就将火把丢在窗口的草垛上，火势起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将一旁的木窗点着，里面的一个妇女忍不住呛人的浓烟，就连忙推门而出。
那男子对着跑出的妇女背上就是一刀。
“让你不出来。”
说完就捅穿了妇女的胸膛，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求饶。
“走，弟兄们，下一家。”
城头的另一边，情况更糟。
一股人闯到一大户家，将所有人赶到院子里，留下几人看守，剩下的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匪爷，您上月来的时候，我把家里的钱财都上交个你们了，能拿的也都拿走了，这眼下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
一个八字胡的瘦小男子扛着一把马刀，站在台阶之上，在底下的人群里左看右看，随后他下去抓出来一个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女子。
那女子年龄不大，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的服饰倒是有些工艺，可以看得出这户人家家底还算殷实的。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那女子双手拼命挣扎，奈何力气有限，只能大哭着呼喊爹娘。“爹娘，你们快救救熙儿。”
那孩子的父母在人群中埋着头权当是没有听到。
不一会女子就被拖至后院的房间，先是响起一阵打砸声，随后紧接着的是一阵哭喊求饶。
不多时，男子提了提腰带，从后院的小巷中走出，脸上挂着一丝意犹未尽之色，紧接着另一个人又走了进去，哭声又显，如此反复，直到不再有哭声传来。
台阶下的众人纷纷低着头，生怕自己被劫匪盯上，再看看那孩子的父母脸上，并无伤心，有的只是恐惧。
“二当家，值钱的都在这里了。”
那男子拿着大刀指着底下的人，那些被刀指着的人纷纷后退。
“就这么点儿，是不是藏起来了，老老实实交出来，可饶你们一命。”
“二当家，这是在暗格里找到的，看样子值不少钱。”
一个矮小的男子抱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金银玉石。
那女孩的父亲连忙下跪，脸上努力的挤着一丝笑意。
“匪爷，这是我正准备给孝敬您的，您看我这不是没机会亲自给您送上嘛，这下好了，有人帮我转交给您。”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用心了，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二当家话还没有说完，就砍断了底下那男人的脖子。血溅到身后之人的衣服上，吓得他们连连后退，甚至还有直接瘫倒在地的。
二当家吩咐几个人扛着东西就往外走，临了，还不忘给身后的几人比划比划手势。
院墙之外的二当家听着里面传来的砍杀声，闭起眼睛享受起来。
再看看城西。
几个劫匪在几户房门大开的屋子内引火，没过多久，火势就蔓延到周围的房屋，火光之大，透亮了整个城西。
劫匪从一个草垛之中揪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那女子也不求绕，只是脸色苍白，她的腹部隆起，胎儿在这惊吓之中已经流产，血顺着双腿流到地上。她的身后还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和两个白发老人，已然是没了呼吸。
女子面如死灰，任由这些禽兽在她身上探索，事后，她一步一跌的走进起火的屋内，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人，反而大笑起来，就好像这是一场即兴的表演。
再看看龙渊一行人，十来个人挤在三四平的地窖里，本来就闷热，人一多，就更热了，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地窖之上，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踢嗒踢嗒，砸东西的声音也时有传来，突然一个脚步往地窖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龙渊身旁的几人甚至蹲着发颤。那人的脚步停在压住地窖口的橱柜前，只听见他打开橱柜一阵翻找，盘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地窖内汗水落地的声音，完美配合，奏起了有些紧张的调。
男子搜完橱柜就要推开橱柜，橱柜在地上摩擦得吱吱作响，底下的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窖口。
“细马猴儿，走了，搜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窖口之上的声音停止。
“这破地方能有啥好东西。”
声音越离越远，那几人松了口气。
反观龙渊一行人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身上也没有发现汗水。
“师傅，接下来怎么做。”张权在一旁问到。
“走，出去看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去抓大鱼。”
话音刚落，几人就消失在原地。
地窖里的人终于缓过神来，扭头想看看自己房客的情况，可是，这哪还有什么客人。
空中的龙渊，身后站着三位少年，几人衣决飘飘，凌空而立。
“师傅，我忍不住了，实在是想下去杀了这些畜生。”
“别急，时机成熟的时候，你随便杀，为师绝不拦你。”
黄泉一脸愤然，确实有一股嫉恶如仇的刀客模样。反观身旁的张权和陈礼之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流露。
地上的劫匪抢完财物，有的用车推，有的几人抬，有的用肩扛，有的双手抱，反正贼不走空的道理，让他们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人都朝着正门的方向聚集，一个独眼男子坐在马上，来回摆头，瞄向抢来的财物，身边路过一个喽喽，他还不忘从他的车里拿出一个翡翠戒指把玩。
“大哥，今晚的任务完成，回去吧。”
二当家上前与他大哥一同走在队伍前边。
“大哥，今天这边都抢得差不多了，明天该去哪儿，不早点计划好，明天就完不成任务了，到时候……”
“回去再说。”
那大哥开口说到。
“师傅，他们走了，我们跟上去吧，我已经等不及让我的狂刀解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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