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罗燕燕还没有嫁到柳家的时候，坊间就都在传闻罗家的闺女罗燕燕是个不能生养的女人。
没成想，后来却让所有人意料之外。因为罗燕燕嫁给柳自忠之后不过才一年就有了身孕。
这可把柳家老太太和柳家老爷子都给高兴坏了，本来不能生养的大儿媳妇一下子就有了身孕，柳家上上下下的都道是老祖宗积德行善，自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所以在后来的时候，当柳如梦和大娘罗燕燕同样置身于坊间的定论生不了孩子的情况下，又在柳如梦的手里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之后，会毫不犹豫就远赴H国去尝试去做试管婴儿受孕。
一来，柳家没有男孩，柳如梦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可以叫柳自全和陈娇爷爷奶奶。二来，柳如梦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可以随着外公陈金山和外婆徐海棠的姓氏。
在柳如梦少年时期，也曾跟随在柳家老太太柳慕澄的身边多年，听得柳家老太太最大的遗憾的事情就是她的两个儿媳妇谁都没有生下个男孩。
至于柳家的第三代为什么会没有男孩子的原因，柳家老太太认为的是大儿子想生，可政策上又不让生，又总不能为了生儿子把两个人很体面的饭碗给砸了。
再说了，谁有能保证老大媳妇又生了三胎就一定是儿子。小儿子呢，本来想生几个都可以，可偏偏图陈家闺女生的漂亮，进了门后只给生了个丫头片子就不给生了。
后来陈娇也好不容易地又怀上了两次，却都因为下地干活动了胎气和胎儿自身发育的不好又都没有了。
少年时，不谙世事的柳如梦也曾瞧见与自己一起坐在柳家四合院里的柳家老太太自言自语的遗憾着，那两个没了孩子，可都是男胎，都怪是陈娇不懂事了。
柳如梦只觉得当时柳家老太太的神情都快要伤心的流出来眼泪了，马上就要抑郁了似的。
说来也是奇怪，柳家大儿罗燕燕刚怀第一胎的时候，孕期一直都是稳稳当当的，可没成想到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时候，才刚生下来的女婴儿就没了气息。
柳家老太太认为，是请来给罗燕燕接生的村医，在给罗燕燕接生的时候，把手伸进去产道里面使劲拽孩子的时候，用力太大了，这才伤了孩子导致孩子刚生下来就不行了。
柳如梦也是后来才想明白，或许那个孩子没了，和来给柳如梦的大娘罗燕燕接生的村医一点关系也没有。
反道是和着自己奶奶柳家的老太太柳慕澄脱不了干系的。不过想来或许那就是传说中的“慈母多败儿”吧。
依照着后来柳如梦瞧见的样子，柳家老太太对大爷柳自忠一家的讨好和宠爱的程度。
想必在大娘罗燕燕怀孕的时候，一定也是可着劲、换着样的给罗燕燕搜寻着最好的吃食，以至于亲手葬送了那孩子的性命。
由于罗燕燕头胎怀孕的时候，娘家的大嫂子也正怀着孕呢。因为罗家的大儿媳妇是外地人，罗家老太太又想着自己的闺女在柳家指定是大熊猫一样的待遇，可儿媳妇这边，又离着娘家太远，做婆婆要是再不贴心着点，就是怕儿媳妇孕期心情不好，胡思乱想的养不好胎。
在罗家老太太的一番悉心的考量后，又带上了好些的东西上门瞧了几次自家的闺女。
罗家老太太还带了好些的礼物同亲家柳家老太太说了自己当下的难处，几次三番的拜托着柳家老太太多费些心思照顾着罗燕燕养胎。
事实上，这问题也就出在了柳家老太太的悉心照料上。
自打罗燕燕怀了孕以后，胃口一直就非常的好，但凡是罗燕燕说了想吃的，就没有一次柳家老太太不会去满足的。
头一次怀孕的罗燕燕不懂，养胎要适度，不要过度，可柳家太太也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只是一味的宠溺着罗燕燕，想着法满足罗燕燕，哄着罗燕燕开心，让罗燕燕多吃点好吃的，又说是身子壮才有力气生孩子。
柳家老太太将罗燕燕的胎养的那可是非常特别的好，以至于到了罗燕燕生产的时候，因为胎儿养的有些大了，就卡在产道那里出不来了。
这才就有了后来接生的村医将手伸进去产道里拉拽婴儿的事情。
罗燕燕也是白忙活了十个月，等到了罗家老太太知道了罗燕燕十月怀胎最后却坐了个空月子的时候，瞧着自家闺女本就瘦弱又日渐憔悴的脸色，也是心疼不已。
罗家老太太也听信了柳家老太太遗憾又惋惜的说着罗燕燕之所以会坐空月子的原因，这才赶忙的将闺女接回了娘家去养身子，暂时离开柳家一段日子。
罗燕燕足足养了三年的身子，才日渐丰腴。在这三年里头，不论是在娘家还是回婆家，罗燕燕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再加上柳自忠又时不时的去县城里坐诊的老中医那里给罗燕燕开调养身体的方子，刚三年半多点的时间，罗燕燕就又一次的怀孕了。
上一次自己的独生闺女做空月子的事情已然已经成为了罗家老太太的一大遗憾了。
等到又一次地听说了自家闺女怀孕的喜讯，罗家老太太更是连夜的叫了几个儿子陪着自己上去柳家村接了罗燕燕回自己身边养胎。
也不是罗家老太太不愿意上柳家住着去伺候罗燕燕养胎，一来罗家本身也有很多事情等着罗家老太太去处理。二来这柳家，虽然空有着四合院大的院子，却在柳家老爷子和柳家老太太的用心打理下找不出来一间可以住的地方。
柳家那四合院一样的院子里，不是遍地跑来跑去的老母鸡和小山羊、小土狗、小猫咪的，就是突然就嚎叫几声的马匹和毛驴。
再加上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植着的一些果树，和不断努力生长着的葡萄架，还有下面一个个打好的小园子里遍地种着的蔬菜……
与其说是柳家，倒不如说是柳家的四合院更像是个动物园和植物园的综合体。
柳如梦懂事了以后，也是在柳家的四合院里，在葡萄架的下面，柳如梦和柳家老爷子大吵了一架翻了脸。
后来，也曾经有人侧面的问过柳如梦，少年时期的时候不是成日里地都赖在爷爷奶奶的家里不走的，怎么后来就成了那样的一副局面。
柳如梦是这样给人家解释的，比起来孩子依赖着爷爷奶奶的宠爱和陪伴，我更依赖着的是那院子养着小动物们和菜园子里种的植物们。
也或许是夏日白昼漫长，在用不起电风扇又不能住在冬暖夏凉的窑洞里的岁月里，我更贪恋着四合院里那庞大的树荫和捆绑在树上的秋千架。
柳家四合院里每一种事物，都是极有趣的存在。瞧见它们的时候，都可以让我心情愉悦，又不会感受到离开了陈家大院以后日子里的寂寞。
当然，这所有美好的事物里，一定是不包含着柳家老爷子和柳家老太太在里面的。
罗燕燕怀第二胎的时候养的很好，和第一胎一样，也是到了月份就自然分娩的。
因为在孕期里的时候，罗家老太太总是督促着罗燕燕要多运动，罗燕燕这一胎也是特别的好生。
瞧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闺女，罗燕燕别提是有多高兴了。
罗家老太太怀着罗燕燕的时候，年岁有些大了，上面又有着三个孩子需要照顾，罗家老爷子又一直忙着村子里的事，家里头是半点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才导致了罗燕燕生下来就有些体弱多病的。
罗燕燕小的时候，和柳如梦小的时候是很相似的。
罗燕燕也是没少的被罗家老太太带着去看医生，可医生们总是会说，这孩子体质偏寒，上焦下燥的，是怕冷又怕热，将来指定是生不了孩子的。
罗燕燕的这一胎虽然生的还是个女儿，按照着当时的现行政策，没有遇见什么特殊的情况，那一定是不能再生三胎的了。
就像罗燕燕同柳自忠讲的那样，虽然先前的孩子没能留住，可毕竟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了的。
虽然现如今生下来的也还是个女孩，但是罗燕燕已经很满意了。
或许，没能生下来一个男孩让柳自忠没有了当爷爷的命。
但两个人都是读过书的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是不能埋怨什么。
等到柳家老爷子和柳家老太太来接小孙女回去做满月的时候，罗燕燕特别懂事的和自己公公婆婆讲了自己在娘家生孩子本来就不合规矩，没成想就连坐月子也都是在娘家。
给外面的人看着，公公婆婆的面子也实在是不好。如今也只有将给孩子起名字的权利给了公公婆婆。
罗燕燕瞧着在一边喝着茶水寻思着孩子名字的柳家老爷子，和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又笑的嘴都合不拢的柳家老太太。
已经生过了两个孩子的罗燕燕，早已经明白了自己头胎失去孩子的原因了：不过是孕期的时候，孩子养的大了些，所以生产的时候才会不好生……
罗燕燕瞧着自己的婆婆抱着孩子的时候，那合不拢嘴又喜极而泣的表情竟然是那样的情真意切、朴实无华，丝毫没有一点杂质。
罗燕燕才知道，自己的这位婆婆，当真是什么都不懂的。
用罗家老太太的话来说，柳家老太太一个打小就没了娘的人能懂什么，不过是运气好，嫁给了对她极好的上门女婿。
生育过两次的罗燕燕已然是有了些经验的，罗燕燕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了自己的婆婆，当初柳自忠他们兄妹几个生下来时的重量，才知道柳家老太太是按着她自己养胎的方式来给罗燕燕养胎的。
那柳家老太太的身形看起来就是比罗燕燕又富足又好生养的。
所以胎儿养着大些，放在柳家老太太的身上还是会很好生产，可放在不好生养的罗燕燕的身上，也就间接地造成罗燕燕头胎的早夭。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是罗燕燕在柳家住着的时候，经常会读着的诗句。
柳家老爷子听罗燕燕读的多了，纵然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也觉得这句诗是非常好听的，也就给罗燕燕刚生下来的女儿取了柳如是这个名字。
按着柳家老爷子的理解，我看见山很好，山也自当看见我很好。将来，自己的小孙女看上了什么，那对方也必定也会如了小孙女的愿。
柳自忠听着自己老爹给女儿取的名字，才刚喝下去的水就直接喷了出去。
也在一旁听着的罗燕燕自然是懂柳自忠的，罗燕燕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更何况现在是新时代了，没必要太纠结着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重男轻女一样。
对于柳如是这个名字，罗燕燕是喜欢的，也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以后能够在这个最好的时代里爱国、国家。
没成想，后来却让所有人意料之外。因为罗燕燕嫁给柳自忠之后不过才一年就有了身孕。
这可把柳家老太太和柳家老爷子都给高兴坏了，本来不能生养的大儿媳妇一下子就有了身孕，柳家上上下下的都道是老祖宗积德行善，自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所以在后来的时候，当柳如梦和大娘罗燕燕同样置身于坊间的定论生不了孩子的情况下，又在柳如梦的手里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之后，会毫不犹豫就远赴H国去尝试去做试管婴儿受孕。
一来，柳家没有男孩，柳如梦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可以叫柳自全和陈娇爷爷奶奶。二来，柳如梦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可以随着外公陈金山和外婆徐海棠的姓氏。
在柳如梦少年时期，也曾跟随在柳家老太太柳慕澄的身边多年，听得柳家老太太最大的遗憾的事情就是她的两个儿媳妇谁都没有生下个男孩。
至于柳家的第三代为什么会没有男孩子的原因，柳家老太太认为的是大儿子想生，可政策上又不让生，又总不能为了生儿子把两个人很体面的饭碗给砸了。
再说了，谁有能保证老大媳妇又生了三胎就一定是儿子。小儿子呢，本来想生几个都可以，可偏偏图陈家闺女生的漂亮，进了门后只给生了个丫头片子就不给生了。
后来陈娇也好不容易地又怀上了两次，却都因为下地干活动了胎气和胎儿自身发育的不好又都没有了。
少年时，不谙世事的柳如梦也曾瞧见与自己一起坐在柳家四合院里的柳家老太太自言自语的遗憾着，那两个没了孩子，可都是男胎，都怪是陈娇不懂事了。
柳如梦只觉得当时柳家老太太的神情都快要伤心的流出来眼泪了，马上就要抑郁了似的。
说来也是奇怪，柳家大儿罗燕燕刚怀第一胎的时候，孕期一直都是稳稳当当的，可没成想到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时候，才刚生下来的女婴儿就没了气息。
柳家老太太认为，是请来给罗燕燕接生的村医，在给罗燕燕接生的时候，把手伸进去产道里面使劲拽孩子的时候，用力太大了，这才伤了孩子导致孩子刚生下来就不行了。
柳如梦也是后来才想明白，或许那个孩子没了，和来给柳如梦的大娘罗燕燕接生的村医一点关系也没有。
反道是和着自己奶奶柳家的老太太柳慕澄脱不了干系的。不过想来或许那就是传说中的“慈母多败儿”吧。
依照着后来柳如梦瞧见的样子，柳家老太太对大爷柳自忠一家的讨好和宠爱的程度。
想必在大娘罗燕燕怀孕的时候，一定也是可着劲、换着样的给罗燕燕搜寻着最好的吃食，以至于亲手葬送了那孩子的性命。
由于罗燕燕头胎怀孕的时候，娘家的大嫂子也正怀着孕呢。因为罗家的大儿媳妇是外地人，罗家老太太又想着自己的闺女在柳家指定是大熊猫一样的待遇，可儿媳妇这边，又离着娘家太远，做婆婆要是再不贴心着点，就是怕儿媳妇孕期心情不好，胡思乱想的养不好胎。
在罗家老太太的一番悉心的考量后，又带上了好些的东西上门瞧了几次自家的闺女。
罗家老太太还带了好些的礼物同亲家柳家老太太说了自己当下的难处，几次三番的拜托着柳家老太太多费些心思照顾着罗燕燕养胎。
事实上，这问题也就出在了柳家老太太的悉心照料上。
自打罗燕燕怀了孕以后，胃口一直就非常的好，但凡是罗燕燕说了想吃的，就没有一次柳家老太太不会去满足的。
头一次怀孕的罗燕燕不懂，养胎要适度，不要过度，可柳家太太也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只是一味的宠溺着罗燕燕，想着法满足罗燕燕，哄着罗燕燕开心，让罗燕燕多吃点好吃的，又说是身子壮才有力气生孩子。
柳家老太太将罗燕燕的胎养的那可是非常特别的好，以至于到了罗燕燕生产的时候，因为胎儿养的有些大了，就卡在产道那里出不来了。
这才就有了后来接生的村医将手伸进去产道里拉拽婴儿的事情。
罗燕燕也是白忙活了十个月，等到了罗家老太太知道了罗燕燕十月怀胎最后却坐了个空月子的时候，瞧着自家闺女本就瘦弱又日渐憔悴的脸色，也是心疼不已。
罗家老太太也听信了柳家老太太遗憾又惋惜的说着罗燕燕之所以会坐空月子的原因，这才赶忙的将闺女接回了娘家去养身子，暂时离开柳家一段日子。
罗燕燕足足养了三年的身子，才日渐丰腴。在这三年里头，不论是在娘家还是回婆家，罗燕燕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再加上柳自忠又时不时的去县城里坐诊的老中医那里给罗燕燕开调养身体的方子，刚三年半多点的时间，罗燕燕就又一次的怀孕了。
上一次自己的独生闺女做空月子的事情已然已经成为了罗家老太太的一大遗憾了。
等到又一次地听说了自家闺女怀孕的喜讯，罗家老太太更是连夜的叫了几个儿子陪着自己上去柳家村接了罗燕燕回自己身边养胎。
也不是罗家老太太不愿意上柳家住着去伺候罗燕燕养胎，一来罗家本身也有很多事情等着罗家老太太去处理。二来这柳家，虽然空有着四合院大的院子，却在柳家老爷子和柳家老太太的用心打理下找不出来一间可以住的地方。
柳家那四合院一样的院子里，不是遍地跑来跑去的老母鸡和小山羊、小土狗、小猫咪的，就是突然就嚎叫几声的马匹和毛驴。
再加上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植着的一些果树，和不断努力生长着的葡萄架，还有下面一个个打好的小园子里遍地种着的蔬菜……
与其说是柳家，倒不如说是柳家的四合院更像是个动物园和植物园的综合体。
柳如梦懂事了以后，也是在柳家的四合院里，在葡萄架的下面，柳如梦和柳家老爷子大吵了一架翻了脸。
后来，也曾经有人侧面的问过柳如梦，少年时期的时候不是成日里地都赖在爷爷奶奶的家里不走的，怎么后来就成了那样的一副局面。
柳如梦是这样给人家解释的，比起来孩子依赖着爷爷奶奶的宠爱和陪伴，我更依赖着的是那院子养着小动物们和菜园子里种的植物们。
也或许是夏日白昼漫长，在用不起电风扇又不能住在冬暖夏凉的窑洞里的岁月里，我更贪恋着四合院里那庞大的树荫和捆绑在树上的秋千架。
柳家四合院里每一种事物，都是极有趣的存在。瞧见它们的时候，都可以让我心情愉悦，又不会感受到离开了陈家大院以后日子里的寂寞。
当然，这所有美好的事物里，一定是不包含着柳家老爷子和柳家老太太在里面的。
罗燕燕怀第二胎的时候养的很好，和第一胎一样，也是到了月份就自然分娩的。
因为在孕期里的时候，罗家老太太总是督促着罗燕燕要多运动，罗燕燕这一胎也是特别的好生。
瞧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闺女，罗燕燕别提是有多高兴了。
罗家老太太怀着罗燕燕的时候，年岁有些大了，上面又有着三个孩子需要照顾，罗家老爷子又一直忙着村子里的事，家里头是半点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才导致了罗燕燕生下来就有些体弱多病的。
罗燕燕小的时候，和柳如梦小的时候是很相似的。
罗燕燕也是没少的被罗家老太太带着去看医生，可医生们总是会说，这孩子体质偏寒，上焦下燥的，是怕冷又怕热，将来指定是生不了孩子的。
罗燕燕的这一胎虽然生的还是个女儿，按照着当时的现行政策，没有遇见什么特殊的情况，那一定是不能再生三胎的了。
就像罗燕燕同柳自忠讲的那样，虽然先前的孩子没能留住，可毕竟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了的。
虽然现如今生下来的也还是个女孩，但是罗燕燕已经很满意了。
或许，没能生下来一个男孩让柳自忠没有了当爷爷的命。
但两个人都是读过书的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是不能埋怨什么。
等到柳家老爷子和柳家老太太来接小孙女回去做满月的时候，罗燕燕特别懂事的和自己公公婆婆讲了自己在娘家生孩子本来就不合规矩，没成想就连坐月子也都是在娘家。
给外面的人看着，公公婆婆的面子也实在是不好。如今也只有将给孩子起名字的权利给了公公婆婆。
罗燕燕瞧着在一边喝着茶水寻思着孩子名字的柳家老爷子，和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又笑的嘴都合不拢的柳家老太太。
已经生过了两个孩子的罗燕燕，早已经明白了自己头胎失去孩子的原因了：不过是孕期的时候，孩子养的大了些，所以生产的时候才会不好生……
罗燕燕瞧着自己的婆婆抱着孩子的时候，那合不拢嘴又喜极而泣的表情竟然是那样的情真意切、朴实无华，丝毫没有一点杂质。
罗燕燕才知道，自己的这位婆婆，当真是什么都不懂的。
用罗家老太太的话来说，柳家老太太一个打小就没了娘的人能懂什么，不过是运气好，嫁给了对她极好的上门女婿。
生育过两次的罗燕燕已然是有了些经验的，罗燕燕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了自己的婆婆，当初柳自忠他们兄妹几个生下来时的重量，才知道柳家老太太是按着她自己养胎的方式来给罗燕燕养胎的。
那柳家老太太的身形看起来就是比罗燕燕又富足又好生养的。
所以胎儿养着大些，放在柳家老太太的身上还是会很好生产，可放在不好生养的罗燕燕的身上，也就间接地造成罗燕燕头胎的早夭。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是罗燕燕在柳家住着的时候，经常会读着的诗句。
柳家老爷子听罗燕燕读的多了，纵然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也觉得这句诗是非常好听的，也就给罗燕燕刚生下来的女儿取了柳如是这个名字。
按着柳家老爷子的理解，我看见山很好，山也自当看见我很好。将来，自己的小孙女看上了什么，那对方也必定也会如了小孙女的愿。
柳自忠听着自己老爹给女儿取的名字，才刚喝下去的水就直接喷了出去。
也在一旁听着的罗燕燕自然是懂柳自忠的，罗燕燕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更何况现在是新时代了，没必要太纠结着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重男轻女一样。
对于柳如是这个名字，罗燕燕是喜欢的，也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以后能够在这个最好的时代里爱国、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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