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来历

    秦铮很快找到正在演算的九歌，俩人却发现有人扰乱天机，抹去了小六踪迹。

    “怎么回事？”

    九歌恨恨道：“你之前不是说天道特意让我们去到五百年前火焰山，是为了小六，所以让我在小六身上下了一道保护禁制吗，那道禁制被触发了，可是我却无法找到位置。”刚在秦铮面前夸下海口说可以横着走，小六就被抓，别让我知道是谁，这口气我暂时忍下了！

    九歌半晌没听见秦铮的声音，发现她本来焦急的神情和缓了下来，“秦铮，我们怎么找小六？”

    “九歌，你说我们现在能不能揪住天道？把它瞒着我们的事情套出来！”秦铮却答非所问。

    九歌眼前一亮，对啊，天道肯定知道小六是怎么回事，总比没头苍蝇找下去强。他朝秦铮点点头，让秦铮回了塔里，然后直冲天道所在。

    因着大道规则交易双方的约束，天道被秦铮堵了个正着。这时候，秦铮握着长戟默默地从塔里现身。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九歌所说的天道，实际就是一个大的光团，不过秦铮只是扫了一眼，便觉得双目刺痛，九歌手一挥，秦铮瞬间感觉干涩的双眼清明起来。

    “把你的光束收起来！”九歌朝光团吼道。

    光团委委屈屈的缩小了一点。

    “把你瞒着我们的事好好说一下，为什么说是给百花羞一个好的人生，给我们丢到五百年前去？”九歌在秦铮暗示下直接说道。

    “你们俩修为太差了，我让你们多修炼一段时间还不是为了你们好，这还是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

    “说重点！”九歌板着脸。

    “六耳猕猴已经重生多世了，每一世他恢复记忆的时间越来越短。一开始，他还是快死了才知道自己是重生的，最后就是一重生就恢复记忆，然后就越来越乱了。”

    “什么越来越乱了？”秦铮插道。

    “你这小女娃儿打什么岔……”天道看着九歌不善的眼神，只好叹口气，改口：“话说当年，我如往常一样看着世间万物，偶然看到一块石头，忽感欣喜，便给了它两道灵气。这两道灵气日积月累，慢慢变成一阴一阳两股生气，最终应运而生成一体双生的石猴。”

    秦铮和九歌对视一眼，石猴不是孙悟空吗？

    只听天道接着道：“不错，孙悟空便是那破石而出的猴子，但实际上还有一个灵魂也在它身体里。因着与我有关，所以我便多关注几分，后来，孙悟空在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煅烧七七四十九日后便多出了一个同它一般模样的猴子，随着八卦炉翻倒落入下界，也就是火焰山，之后被西方修者带走。谁曾想，他们抹去了它的记忆，让它去其他小世界历劫，妖兽历劫本就比人要艰难得多，所以它的脾气更加暴虐，更加自私，也想要更强。所以，在知道可以替代孙悟空后，便生了心思，一脚踏上不归路。只是因着历劫，也相当于重生，所以它的灵魂强度越来越强，虽然命数压制，但它依旧能躲过轮回，不断重生这注定的人生。之前我所说并没掺假，我确实怜惜百花羞，难得一紫藤花能够得道成仙，是累世积累所换。只是她的重生皆是六耳猕猴扰乱了秩序在先。若不加制止，六耳猕猴和紫藤花皆是灰飞烟灭结果，连一个来世都不能再有。”

    九歌：“……那你直说好了，绕那么大圈子作甚？”

    “若是当时我推算几分，而不是图一时欣喜，何至于有接下来的事。参与其中，我便不能随意插手，不然就是无数条新的不可预测之路。

    “所以呢？”秦铮面无表情的说道。

    “若是六耳猕猴不能结束这重生，紫藤花就算这世结局是好的，下一世还得接着再来，直到灭亡。”

    九歌这才听明白，合着天道的坑在这呢。“那你送我们去五百年前做什么？”

    “我以为以六耳猕猴的性子，接收了记忆后会重复前几世的路，为了提升修为惹来众怒，你们可以在它成长起来前消灭它。这样，你们再为百花羞筹谋便会事半功倍。”天道的声音隐隐透着不满，谁知道这一世猴子抽什么风，好好地不作了。

    “呵，原来是这样的事半功倍。真是仁慈的天道。你这诸多仁慈皆是因沾了因果，若这并非因你之故，你便可以冷眼旁观，独坐高台之上。六耳猕猴多次重生皆是他受苦而来，因为他越来越强大，你便要清理了他，何尝给过他仁慈？话不投机半句多，九歌，我们回去。”秦铮说完便拉着九歌离开。

    天道也知道把一切推给六耳猕猴站不住脚，但是，命数如此啊。天道慢慢隐入天地之中，空中徒留下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