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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范家

    东宁市以东的郊区,范家别墅坐落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坳之中,这里群山环绕,龙脉横卧,真乃风水宝地,这里远离尘世,但从来没有远离纷争。

    在距离范家别墅一公里外的山间公路上,洛云踽踽独行,公路边草木葱茏,绿意盎然之间几朵淡白野花点缀,清风徐来,带起衣裙轻舞。

    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那只土狗不知去了何处,只剩下洛云孤单的白色身影,此时正徐徐走在蜿蜒山道之上,她身上那淡漠、无情、寂然意境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她的身影开始慢慢的扭曲、虚化、透明,最后彻底消失,消失在凡人的视线之中。

    风卷起落叶,沙沙沙沙沙沙。

    洛云缓缓的走进了范家大门口,尽职尽责的门卫和看门犬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个人正从他们眼前走过,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缕初夏的清风。

    范家的园林之中,几个园林工人正在裁剪着花草。

    前方一个人工喷泉正在咕噜咕噜的冒着泉水。

    绕过喷泉,踏上十多阶宽宽的台阶,进入范家大气磅礴的正门,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正厅之中。

    洛云徐徐步入,走到沙发的旁边时,蜷缩在沙发之中一只警觉的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它抬着脑袋四处张望,眼中有对未知的惶恐和不安,在沙发上徘徊了几次,然后竖着尾巴逃跑般的溜出了客厅。

    在沙发边上一个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大摇椅,洛云缓缓的坐到摇椅上,如同她坐在店铺的摇椅上一般,她静静坐在那里,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缕风从窗外吹拂进来,摇椅轻轻摇晃……

    夕阳西斜,西山一座孤峰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范家别墅。

    ……

    在某小区,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之中摆放着一个祭台。祭台之上,红烛摇曳,燃香袅袅,灵幡无风翻滚。

    在祭台的正中,是一块灰黑色的石碑,石碑上刻画着如同灵蛇翻滚腾挪一般的奥妙符文。

    大师在祭台前,走着一种奥妙的步伐,挥舞着一把如同扫帚一般的黑色法器,口中念念有词。

    在祭台的香案上摆放着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中间一点殷红血滴,此时此刻这点血滴表面却灰气蒸腾。

    “祭!”大师一声爆喝,只见他伸出二指往前一夹,夹住了那张符纸,快速的送到石碑前,反掌将符纸往石碑上一贴,符纸如同被烙铁烙到一般,散发红光。

    符纸上很快被烙上了一道道玄妙符文,鲜红的纹路如同人的血管一般流动,仿佛具有生命一般。

    “炼!”大师话音刚落,只见他口喷火焰,朝符纸和石碑一喷,符纸居然没有被烧坏,只是红光更胜。

    “收!”大师口中爆喝法令。

    “咦,收!”大师二指夹住符纸一角,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收不回来。

    “我收!”大师冷汗都下来了。

    符纸好像和石碑贴死了一般,任他如何拉扯,就是扯不开。

    就在此时,符纸突然红光迸发,石碑也散发出莹莹紫光,两种光芒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咔嚓咔嚓,那石碑紫光闪烁几下后,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

    大师见状,大叫一声:“不好。”就要退开,可是晚了一步,石碑爆开,大师被弹飞出去,落到墙角,口喷鲜血。

    “师傅,你怎么了?这,这怎么回事?”范有宗蹲下搀扶问道。

    “咳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做法被反噬了,祖传的通灵碑毁了。”大师一脸痛惜,神情灰败。

    “那符成了吗?”范有宗问。

    “咳咳,符倒是成了,不过这将是最后一张血咒符,以后都不会再有了。”说完大师举起右手,那张符夹在他指缝之间。

    范有宗大喜,一把拿过符,仔细观瞧。

    大师不管范有宗,来到祭台前,神情落寞的收捡那石碑碎片,口边血迹未干,喃喃自语:“千年传承,就毁在我的手上了。”

    范有宗拿到符后,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跟大师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大师望着范有宗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旋即自嘲的笑了笑,继续收拾石碑碎块。

    晚上,看守所牢房之中,张白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已经是深夜了,张白盘坐在床上,没有什么睡意,只是望着铁门外走廊的一盏灯发呆。

    隔壁牢房里不时传出啪啪的拍蚊子的声音和骂娘声还有鼾声,让深夜的牢房之中显得并不那么冷寂。

    张白发现这里蚊虫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连靠近都不想靠近,自己有那么讨厌吗,狗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蚊子居然也不喜欢,张白无聊的胡思乱想,打发着冗长的时间。

    突然,张白感觉眼前一黑,一种奇怪的眩晕感袭来,眼前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片灰暗枯寂的大地,峡谷般巨大裂痕纵横交错,在裂痕缝隙之中,紫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四周暗无天日,如同地狱。

    在这地狱的一个巨大缝隙之内,坐落着一个古老的祭台,当张白想把祭台看清的时候,一个黑幕遮挡住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巨人的一片衣袖,衣袖中伸出一只苍白手爪,手爪一招,恐怖神奥的力量迸发,从天空中拖来一颗星辰,星辰悬于手爪五指之上,这颗星辰幽蓝美妙,如明珠宝石,美丽的光晕让人爱不释手,这是地球。

    就在张白意识到巨人手中把玩的是地球的时候,他骤然惊醒,眼前画面消失,他依然在监狱之中,走廊灯光依旧散发着孤寂的荧光。

    发生了什么,张抬头望着天花板,仿佛在一瞬间,他接触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此时此刻,张白感觉自己变了一些,又仿佛什么都没变,这到底是什么,那个世界,那个苍白手爪,还有类似地球的星辰。

    张白感觉有点不安,自己好像和某些东西产生了联系。

    他还发现,就在自己眩晕的一刻,自己体内功法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比平时运作快了近乎一倍,高负荷的运转,让此时他产生一种身体的虚脱感觉,正是这虚脱感,让他精神更加敏感,感觉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自己和某种东西联系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第二天上午,张白终于见到了柳秉坤派去的律师,据那律师说,因为案情重大,他现在还不能被保释,律师让他继续安心呆着,过了三天,没有证据的话,会放人的。

    律师看到,张白只是点点头,似乎并不着急,有点心不在焉,似乎在想着些什么,这很正常,谁关在里面都会如此心不守舍的。

    律师走了,张白现在考虑的根本就不是出去的问题,如果自己想出去,和师兄说一声,师兄应该有很多办法让自己出去。

    他呆在这里,只是他感觉和范有宗摊牌的时机还没有到来而已,他感觉范有宗会主动和他摊牌的,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那张符。

    “越来越有趣了。”张白眯眼望着铁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