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缺德
姜云昭话音落下，老者顿了一下，半晌才似有所觉地轻叹一声，说道，“这个名号，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老夫面前提起过了！”
姜云昭看了一眼老者满是褶皱的侧脸，轻嗤了一声，说道，“那可能是因为以前的老朋友都走没影了！”
老者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姜云昭，笑道，“你这小娃娃确实对老夫胃口！”
“说句实话就是对您胃口？”姜云昭笑了一声，说道，“那对您胃口的人怕是不少！”
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少啊，少之又少！毕竟能在老夫面前说了实话还活着的，如今也只有你小子了！”
姜云昭斜睨了老者一眼，哼笑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和您老境界相同，您奈何不了我？”
老者半晌没有说话，姜云昭也没再开口，一老一少静静看着流淌的河水，都是不发一言。
良久，老者才低声呢喃道，“有德无德，不如缺德！老夫虽然游戏人间，却也不是滥杀之人！”
“我知道！”姜云昭沉声说道，“要不然您也不会故意泄露气机给我，还一路留着实力让我追来！”
老者似有惊讶地看了一眼姜云昭，半晌才笑眯眯地说道，“你小子有点意思！”
“一般一般！”姜云昭随意地拱了拱手，说道，“怎么样，随我回去玩两天？”
老者好笑地看了一眼姜云昭，说道，“你那儿能有什么好玩的！”
姜云昭揣起了手，笑道，“先前得了五毒教金银二老的一些东西，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改良出了许多好玩的小宝贝，您老确定没兴趣？”
老者哦了一声，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几眼姜云昭，笑道，“这世上新鲜事儿不少，糊涂事儿也多，老夫红尘滚打了这么久，都快忘了以前的滋味了，这会儿还真需要点别的乐子来排解排解心情！”
姜云昭回头眯着眼看向老者，半晌笑了一声，说道，“恰好京城食神的味觉也被我治好了，我还没要他的报酬，就让他给您老弄两道菜？”
老者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地说道，“还真让你给治好了，老夫都跟了他一路了，再跟下去，怕是都快把信心磨没了！”
“这不是天见可怜，给您老留了点念想嘛！”姜云昭说道，“味觉恢复的诸葛孔方，那才是真正的京城食神，也不枉您辛苦这一路了！”
老者闻言吧唧了两下嘴，伸手比划了两下，豪气干云地大喝了一声“走着！”便一马当先的运转轻功奔了出去。
姜云昭嗤笑着摇摇头，同样运转身法，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
同福客栈大堂里，诸葛孔方和清风主仆二人和李大嘴等人都坐在一起面色沉凝地看着门外，一旁的佟湘玉则是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看外面，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个不停。
半晌，白展堂才皱着眉上前拉住了佟湘玉，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这是干啥呢，晃得人眼睛疼！再说了，就算你这会儿着急也没用啊，还是赶紧坐下消停会儿吧，没准儿待会人就回来了！”
佟湘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白展堂，说道，“要回来早回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说完，佟湘玉有些苦恼地看了一眼门外，哼道，“这个小姜也真是的，病人还在这儿呢，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这要是等他回来，看额咋收拾他！”
“你？收拾他？”白展堂哼笑一声道，“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连小姜一个手指头都伤不到！”
“说啥呢？！”佟湘玉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白展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打是打不过，额还不能说说他了？”
“能能能！”白展堂没好气地讨饶两句，哼道，“就你最能，看把你能的！”
“什么能？你们在聊什么呢？”
门口姜云昭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大堂内客栈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一灰一青两道影子眨眼间出现在了客栈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门内众人。
白展堂、佟湘玉等人愣愣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姜云昭和这个老头，都是一脸的惊讶，半晌佟湘玉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有些吞吐地说道，“小……小姜啊，你这……咋才回来啊，饿不饿，要不要额让大嘴给你们弄点吃的去？”
“这个先不忙！”姜云昭好笑地看了一眼佟湘玉，先是引着老者走进门内坐下，这才对着对面一脸惊疑的诸葛孔方说道，“方才走的匆忙，也未和老先生打招呼，真是失礼了！”
令其余众人疑惑的是，诸葛孔方像是没听到一样，对姜云昭的话充耳不闻，只皱眉眯眼地仔细打量着姜云昭身旁的老者。
半晌，诸葛孔方才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位老哥，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老者这会儿一副垂垂老矣，腐朽昏庸的样子，像是没听清诸葛孔方的问题一样，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他说您二位是不是以前见过？”佟湘玉见状凑过头来大声在老者耳边复述。
老者哦了一声，笑道，“见过，老汉年轻时候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
白展堂也凑过来，大声说道，“不是说您见过，是问您和诸葛先生是不是见过面？”
“这不是正见面呢嘛，这孩子！”老者嘻嘻哈哈地看了一眼白展堂。
白展堂和佟湘玉见状无语地对视一眼，都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看热闹的姜云昭。
姜云昭见目光都转向了自己，也知道不能继续看热闹了，只得没好气地肘了一下老者，哼道，“差不多得了，刚才还一副生龙活虎能和我拼个七天七夜的样子，这会儿整这出有点出戏了啊！”
老者闻言瞪了一眼姜云昭，没好气地说道，“就你小子话多！”
姜云昭哼了一声，说道，“咱俩刚刚一前一后甩着轻功进来，您老还真当他们都是瞎的啊！”
老者哼了一声倒是没再纠缠，只是面色不太好看，重新恢复了平静冷肃的模样，看着诸葛孔方说道，“怎么，这才四十年没见，你小子就不认得老夫了？”
“你小子？”白展堂愣愣看了一眼老者，又看了看诸葛孔方，一时间感觉有点魔幻。
佟湘玉也是一脸诧异的对着老者问道，“老先生，您和诸葛先生四十年前见过？”
老者斜睨了一眼佟湘玉，哼了一声道，“见过，那会儿见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被人欺负了就只知道哭鼻子，现在倒好，走个路都拄拐杖了，都快赶上老夫了！”
诸葛孔方啊了一声，有些惊喜地猛地起身，踉跄着走到老者身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随即泪眼婆娑的跪倒在地，说道，“竟然真的是您！”
“哎呀，先生，您这是干嘛啊？”
清风见状连忙上前去拉，旁边白展堂、李大嘴也赶紧搀扶，但诸葛孔方直接伸手推开了几人，对着老者拜道，“老先生，没想到有生之年，小子还能再见着您！”
老者斜眼看了一下诸葛孔方，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赶紧起来吧，看你这一大把年纪的，别是激动地当场厥过去！”
诸葛孔方闻言有些尴尬地哎哎了两声，对着老者磕了三个头，这才颤颤悠悠地起身，在李大嘴和清风的搀扶下有些拘谨地坐在了老者旁边。
老者没好气地打量了两眼诸葛孔方，半晌有些无语地说道，“看你这一步三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七老八十了！”
诸葛孔方有些脸红地开口道，“不敢不敢，在老先生面前，岂敢称老！”
老者哼了一声，肘了下姜云昭，问道，“他这毛病能不能治，老夫看着都糟心！”
姜云昭睨了一眼老者，勾着嘴角说道，“嚯，我还当这世上没有您不知道的呢，原来您老人家也有不懂的时候啊！”
姜云昭看了一眼老者满是褶皱的侧脸，轻嗤了一声，说道，“那可能是因为以前的老朋友都走没影了！”
老者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姜云昭，笑道，“你这小娃娃确实对老夫胃口！”
“说句实话就是对您胃口？”姜云昭笑了一声，说道，“那对您胃口的人怕是不少！”
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少啊，少之又少！毕竟能在老夫面前说了实话还活着的，如今也只有你小子了！”
姜云昭斜睨了老者一眼，哼笑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和您老境界相同，您奈何不了我？”
老者半晌没有说话，姜云昭也没再开口，一老一少静静看着流淌的河水，都是不发一言。
良久，老者才低声呢喃道，“有德无德，不如缺德！老夫虽然游戏人间，却也不是滥杀之人！”
“我知道！”姜云昭沉声说道，“要不然您也不会故意泄露气机给我，还一路留着实力让我追来！”
老者似有惊讶地看了一眼姜云昭，半晌才笑眯眯地说道，“你小子有点意思！”
“一般一般！”姜云昭随意地拱了拱手，说道，“怎么样，随我回去玩两天？”
老者好笑地看了一眼姜云昭，说道，“你那儿能有什么好玩的！”
姜云昭揣起了手，笑道，“先前得了五毒教金银二老的一些东西，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改良出了许多好玩的小宝贝，您老确定没兴趣？”
老者哦了一声，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几眼姜云昭，笑道，“这世上新鲜事儿不少，糊涂事儿也多，老夫红尘滚打了这么久，都快忘了以前的滋味了，这会儿还真需要点别的乐子来排解排解心情！”
姜云昭回头眯着眼看向老者，半晌笑了一声，说道，“恰好京城食神的味觉也被我治好了，我还没要他的报酬，就让他给您老弄两道菜？”
老者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地说道，“还真让你给治好了，老夫都跟了他一路了，再跟下去，怕是都快把信心磨没了！”
“这不是天见可怜，给您老留了点念想嘛！”姜云昭说道，“味觉恢复的诸葛孔方，那才是真正的京城食神，也不枉您辛苦这一路了！”
老者闻言吧唧了两下嘴，伸手比划了两下，豪气干云地大喝了一声“走着！”便一马当先的运转轻功奔了出去。
姜云昭嗤笑着摇摇头，同样运转身法，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
同福客栈大堂里，诸葛孔方和清风主仆二人和李大嘴等人都坐在一起面色沉凝地看着门外，一旁的佟湘玉则是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看外面，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个不停。
半晌，白展堂才皱着眉上前拉住了佟湘玉，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这是干啥呢，晃得人眼睛疼！再说了，就算你这会儿着急也没用啊，还是赶紧坐下消停会儿吧，没准儿待会人就回来了！”
佟湘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白展堂，说道，“要回来早回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说完，佟湘玉有些苦恼地看了一眼门外，哼道，“这个小姜也真是的，病人还在这儿呢，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这要是等他回来，看额咋收拾他！”
“你？收拾他？”白展堂哼笑一声道，“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连小姜一个手指头都伤不到！”
“说啥呢？！”佟湘玉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白展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打是打不过，额还不能说说他了？”
“能能能！”白展堂没好气地讨饶两句，哼道，“就你最能，看把你能的！”
“什么能？你们在聊什么呢？”
门口姜云昭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大堂内客栈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一灰一青两道影子眨眼间出现在了客栈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门内众人。
白展堂、佟湘玉等人愣愣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姜云昭和这个老头，都是一脸的惊讶，半晌佟湘玉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有些吞吐地说道，“小……小姜啊，你这……咋才回来啊，饿不饿，要不要额让大嘴给你们弄点吃的去？”
“这个先不忙！”姜云昭好笑地看了一眼佟湘玉，先是引着老者走进门内坐下，这才对着对面一脸惊疑的诸葛孔方说道，“方才走的匆忙，也未和老先生打招呼，真是失礼了！”
令其余众人疑惑的是，诸葛孔方像是没听到一样，对姜云昭的话充耳不闻，只皱眉眯眼地仔细打量着姜云昭身旁的老者。
半晌，诸葛孔方才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位老哥，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老者这会儿一副垂垂老矣，腐朽昏庸的样子，像是没听清诸葛孔方的问题一样，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他说您二位是不是以前见过？”佟湘玉见状凑过头来大声在老者耳边复述。
老者哦了一声，笑道，“见过，老汉年轻时候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
白展堂也凑过来，大声说道，“不是说您见过，是问您和诸葛先生是不是见过面？”
“这不是正见面呢嘛，这孩子！”老者嘻嘻哈哈地看了一眼白展堂。
白展堂和佟湘玉见状无语地对视一眼，都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看热闹的姜云昭。
姜云昭见目光都转向了自己，也知道不能继续看热闹了，只得没好气地肘了一下老者，哼道，“差不多得了，刚才还一副生龙活虎能和我拼个七天七夜的样子，这会儿整这出有点出戏了啊！”
老者闻言瞪了一眼姜云昭，没好气地说道，“就你小子话多！”
姜云昭哼了一声，说道，“咱俩刚刚一前一后甩着轻功进来，您老还真当他们都是瞎的啊！”
老者哼了一声倒是没再纠缠，只是面色不太好看，重新恢复了平静冷肃的模样，看着诸葛孔方说道，“怎么，这才四十年没见，你小子就不认得老夫了？”
“你小子？”白展堂愣愣看了一眼老者，又看了看诸葛孔方，一时间感觉有点魔幻。
佟湘玉也是一脸诧异的对着老者问道，“老先生，您和诸葛先生四十年前见过？”
老者斜睨了一眼佟湘玉，哼了一声道，“见过，那会儿见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被人欺负了就只知道哭鼻子，现在倒好，走个路都拄拐杖了，都快赶上老夫了！”
诸葛孔方啊了一声，有些惊喜地猛地起身，踉跄着走到老者身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随即泪眼婆娑的跪倒在地，说道，“竟然真的是您！”
“哎呀，先生，您这是干嘛啊？”
清风见状连忙上前去拉，旁边白展堂、李大嘴也赶紧搀扶，但诸葛孔方直接伸手推开了几人，对着老者拜道，“老先生，没想到有生之年，小子还能再见着您！”
老者斜眼看了一下诸葛孔方，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赶紧起来吧，看你这一大把年纪的，别是激动地当场厥过去！”
诸葛孔方闻言有些尴尬地哎哎了两声，对着老者磕了三个头，这才颤颤悠悠地起身，在李大嘴和清风的搀扶下有些拘谨地坐在了老者旁边。
老者没好气地打量了两眼诸葛孔方，半晌有些无语地说道，“看你这一步三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七老八十了！”
诸葛孔方有些脸红地开口道，“不敢不敢，在老先生面前，岂敢称老！”
老者哼了一声，肘了下姜云昭，问道，“他这毛病能不能治，老夫看着都糟心！”
姜云昭睨了一眼老者，勾着嘴角说道，“嚯，我还当这世上没有您不知道的呢，原来您老人家也有不懂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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