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 心魔
“老人家，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刚走了几步，何返世回头看向老船夫，说出了这个问题。
老船夫头也没回，直接开口道：“虽然你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但也够直率。我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并不重要，反正一切都是相对而言。对于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存在罢了。”
这世间的确有那么一类人，游走在世界各处，或许以布衣的身份，渔夫的身份……他们历练丰富，给有缘人指引迷津。
仔细想想，当初自己的师傅也算是一个引路人，不过只给他们师兄妹三人指引方向。
何返世将深山里捡到的树枝留在了老船夫旁边，而那老船夫也将其当柴烧了。
再度进入山里，何返世还是一样没有迷失方向，不一会就来到之前的位置，也就是冉依和穆思诚所在的地方。
之前自己点着的那堆柴火不知道何时灭掉了，连一丝火星也不曾留下。
翻动了一下，竟然没有一点热度，是冷的。
微微皱眉，何返世知道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
……
锵
一双利爪抵在穆思诚的铁剑上。
穆思诚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恶鬼。
一双獠牙从嘴里伸出，甚至超过了下巴，一身青色的皮肤，湿润而多毛的外表，看样子，应该是奇珍！
就在几分钟前，穆思诚和冉依所待的地方突然浓雾骤然浓密起来。
穆思诚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不适感，意识到这是不正常的浓雾，立即屏住呼吸的同时抱着冉依离开了那片区域，却不小心踩空了，抱着冉依滑下了坡底。
此时冉依体温偏低，双眼紧闭，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多半和那奇怪的雾有关。
用力将恶鬼抵开，穆思诚剑指对方的眉心。
“你想做什么？”
那只恶鬼却是狰狞一笑，一阵阴风吹过，整个身体随风而散，不知所踪。
警惕了一会，穆思诚确定对方确实走了，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将冉依轻轻放在地上。
冉依身体颤抖着，嘴里一直说冷。
穆思诚也吸了部分那奇怪的雾，也感觉体温正在下降，只是没有冉依那么严重。
凝聚随气，准备融合火属性随气时，穆思诚却惊异的发现这里的火属性随气极其之少，自己根本无法凝聚足够的火属性随气生火！
之前待的地方的那堆火，也是何返世弄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穆思诚真希望何返世此时就在自己身边，很多时候他真的很可靠。
凝聚不了火属性随气，根本无法给冉依取暖，穆思诚有些无助了，摸着冉依的手，对方的体温比自己低太多了。
“诚，冷。”
冉依眼睛紧闭，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桀桀桀
突然一阵阴深惊悚的笑声从周围响起，根本找不到声源，听得穆思诚一阵恼火。
嗡
穆思诚指尖一弹手中剑的剑身，轻微震动发出了金属震动的声音。
接着四五道剑气飞出，在周围胡乱挥砍着。
然而那笑声却是多了起来，听着不像是一只恶鬼的笑声。
这笑声冲击着穆思诚的耳膜，让他越发烦躁不安起来。
“吵死了！”
穆思诚咬牙：“到底是什么玩意在搞鬼，快给我出来！”
……
他的声音在回荡着，何返世微微侧首，大概分辨出了穆思诚的位置，于是立马赶过去。
……
“你爱剑，还是爱她呢？”
周围却是突然传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穆思诚听此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你爱剑还是爱她呢？”
这一句话再次传到穆思诚的耳中。
“给我闭嘴！”
穆思诚握剑一跃而起，快速挥砍出几十道剑气，周围草木皆落。
对于这个问题，穆思诚不想去思考。
“无情之剑，才是剑客最后的巅峰！但你如今却是有情，该如何拔出青丝成雪，该如何成为第一剑客呢！”
一个黑影破空而出，手提着一柄铁剑迅速刺向穆思诚。
锵
穆思诚见此快速举剑交击，看清对方样貌后，不由得一愣，因为那黑影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穆思诚快速击开对方的铁剑，向他胸口刺去。
那黑影将剑一竖，挡下了穆思诚这一击，接着快速带剑侧身转动，向穆思诚靠近的同时将剑柄打在穆思诚的胸口上。
胸口一痛，穆思诚被击退了几步。
那黑影将剑指着穆思诚的眉心，冷声道：“你爱剑，还是爱她？”
穆思诚咬咬牙：“剑与她，我都爱！”
黑影却是摇摇头：“不可能，剑与她，你只能选择其一。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吧，自从你认识她后，你剑艺的进步越来越缓慢了。”
“胡说八道，我进不进步与依依有何干系？只是我学艺不精罢了。”
“真的是如此吗？穆家的天才竟然因为一个女孩而自诩剑艺不精，实在可笑。当年遭受族中同辈年轻人排挤的你，进步可是何等的神速，当时你的并不为情所困扰，一心只在剑上，再看看现在你的，又成了什么样子！”
“我是怎样，不需要你去评判。”
穆思诚目光冷漠，死死地盯着那黑影，对于冉依的事，他不会让自己轻易动摇。
自己深爱着冉依，同时又希望成为世间第一剑客……
只是，后者这个愿望他却是暂时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到底是谁？”
穆思诚眼睛微眯，跟这个黑影的一番对话，他不由得有些惊讶，因为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一些过往。
“我就是你，那个曾经一心在剑上的你，而不是现在不思进取的你！”
“说得有点绕，但简而言之，你就不是我，对吧。”
穆思诚轻呼了一口气：“这山中有邪祟，迷人心，惑人智。我或许在剑还有依依这两者之间的确存在迷茫，但不需要你来说道什么。”
随即动手，穆思诚再次向那黑影刺去：“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现形！”
黑影冷笑，迅速举剑迎击。
锵
锵
锵
两人快速交击着，火星四溅，交手了一会，穆思诚惊异地发现对方的剑艺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迅速后撤步拉开距离，几乎也是同一动作，两人抚摸了一下剑刃，将利刃转变成气刃。
与利刃的绝对锋利不同，气刃能将刃的范围一定程度增加，也就是剑身虽然未触及对方，但刃却可以。
快速出手，两人同时向对方眉心刺去。
也是同时，两人脑袋侧偏，相互躲开那一击，只是那气刃划破了脸上的皮肤。
穆思诚脸上有血流下，而黑影脸上的伤口快速愈合了。
不以为意，穆思诚快速收剑，后退几步。
而黑影原地站着，嘴角微微上扬，冷声道：“看吧，这就是有情的你和无情的我直间的差距。”
“貌似你也并没有占上风吧。”
穆思诚淡淡地说道，但此时他感觉自己有些握不住铁剑，那只手忍不住颤抖着。
呼了一口寒气，穆思诚感觉身体越发寒冷了。
这样的话，那冉依岂不是更危险……
向冉依看去，她的胸口起伏甚是缓慢，看起来呼吸得相当费劲！
“别分心！”
那黑影说话的同时，也快速出手。
穆思诚顿时有些恼火，一股强大的随气迸发而出，那黑影却是直接割破那随气，继续击来。
还没想好怎样应付，那黑影已经一剑顶在穆思诚的胸口上。
对此，穆思诚快速后退，他后退的速度快，但黑影追击的速度也快，对方的剑还是刺进了他胸口。
并没有血液溅出，但胸口却是实打实的痛。
“因情，有所顾虑。”
“闭嘴！”
说着穆思诚顶着对方的剑想起身，却被那黑影一脚踹倒。
立即举剑向那黑影击去，被对方对方直接挑飞了手中的剑。
“因情，握剑不稳，不配称之为剑客！”
“住嘴！”
穆思诚咬紧牙齿，死盯着对方。
“因情，无能而辨。你不认同我的想法，却说不出理由，只会说住嘴二字。”
听此，穆思诚微微一愣，目前自己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
“无情，练的是好剑；有情，练的是废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剑客吗！剑与她，你舍谁弃谁？”
穆思诚身体微微颤抖，死死地扣着地面的泥土。
“我不知道。”
在那一瞬间，穆思诚彻底茫然了，目光有些呆滞。
“自从她出现后，你的实力一直未得到质的提升。当年族中同辈孤立你，否定你时，你因此专心修剑，你想成为第一剑客，得到他人的认同！”
穆思诚微微颤抖着，试图反驳道：“我进步了很多，之前只是能引用三道青丝成雪的剑气，如今能引用五道了。”
没有底气，却还试图反驳。
“荒唐！青丝成雪的剑气不管引用几道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成功取出和不取出之分！如今你目光何其短浅，全在她一人身上，只想拥有保护她的实力，可悲，可悲！”
“不是这样的……”
穆思诚微微咬牙，但很无力，对方每句话都在深触他的心。
……
何返世将匕首归鞘，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那是他杀死的几只奇珍，这些奇珍长相恐怖，獠牙尖刺至下巴，浑身毛多而湿润。
向下方看去，何返世看到穆思诚一个人在那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行为怪异。
像是在跟谁说话，但实际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刚走了几步，何返世回头看向老船夫，说出了这个问题。
老船夫头也没回，直接开口道：“虽然你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但也够直率。我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并不重要，反正一切都是相对而言。对于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存在罢了。”
这世间的确有那么一类人，游走在世界各处，或许以布衣的身份，渔夫的身份……他们历练丰富，给有缘人指引迷津。
仔细想想，当初自己的师傅也算是一个引路人，不过只给他们师兄妹三人指引方向。
何返世将深山里捡到的树枝留在了老船夫旁边，而那老船夫也将其当柴烧了。
再度进入山里，何返世还是一样没有迷失方向，不一会就来到之前的位置，也就是冉依和穆思诚所在的地方。
之前自己点着的那堆柴火不知道何时灭掉了，连一丝火星也不曾留下。
翻动了一下，竟然没有一点热度，是冷的。
微微皱眉，何返世知道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
……
锵
一双利爪抵在穆思诚的铁剑上。
穆思诚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恶鬼。
一双獠牙从嘴里伸出，甚至超过了下巴，一身青色的皮肤，湿润而多毛的外表，看样子，应该是奇珍！
就在几分钟前，穆思诚和冉依所待的地方突然浓雾骤然浓密起来。
穆思诚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不适感，意识到这是不正常的浓雾，立即屏住呼吸的同时抱着冉依离开了那片区域，却不小心踩空了，抱着冉依滑下了坡底。
此时冉依体温偏低，双眼紧闭，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多半和那奇怪的雾有关。
用力将恶鬼抵开，穆思诚剑指对方的眉心。
“你想做什么？”
那只恶鬼却是狰狞一笑，一阵阴风吹过，整个身体随风而散，不知所踪。
警惕了一会，穆思诚确定对方确实走了，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将冉依轻轻放在地上。
冉依身体颤抖着，嘴里一直说冷。
穆思诚也吸了部分那奇怪的雾，也感觉体温正在下降，只是没有冉依那么严重。
凝聚随气，准备融合火属性随气时，穆思诚却惊异的发现这里的火属性随气极其之少，自己根本无法凝聚足够的火属性随气生火！
之前待的地方的那堆火，也是何返世弄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穆思诚真希望何返世此时就在自己身边，很多时候他真的很可靠。
凝聚不了火属性随气，根本无法给冉依取暖，穆思诚有些无助了，摸着冉依的手，对方的体温比自己低太多了。
“诚，冷。”
冉依眼睛紧闭，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桀桀桀
突然一阵阴深惊悚的笑声从周围响起，根本找不到声源，听得穆思诚一阵恼火。
嗡
穆思诚指尖一弹手中剑的剑身，轻微震动发出了金属震动的声音。
接着四五道剑气飞出，在周围胡乱挥砍着。
然而那笑声却是多了起来，听着不像是一只恶鬼的笑声。
这笑声冲击着穆思诚的耳膜，让他越发烦躁不安起来。
“吵死了！”
穆思诚咬牙：“到底是什么玩意在搞鬼，快给我出来！”
……
他的声音在回荡着，何返世微微侧首，大概分辨出了穆思诚的位置，于是立马赶过去。
……
“你爱剑，还是爱她呢？”
周围却是突然传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穆思诚听此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你爱剑还是爱她呢？”
这一句话再次传到穆思诚的耳中。
“给我闭嘴！”
穆思诚握剑一跃而起，快速挥砍出几十道剑气，周围草木皆落。
对于这个问题，穆思诚不想去思考。
“无情之剑，才是剑客最后的巅峰！但你如今却是有情，该如何拔出青丝成雪，该如何成为第一剑客呢！”
一个黑影破空而出，手提着一柄铁剑迅速刺向穆思诚。
锵
穆思诚见此快速举剑交击，看清对方样貌后，不由得一愣，因为那黑影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穆思诚快速击开对方的铁剑，向他胸口刺去。
那黑影将剑一竖，挡下了穆思诚这一击，接着快速带剑侧身转动，向穆思诚靠近的同时将剑柄打在穆思诚的胸口上。
胸口一痛，穆思诚被击退了几步。
那黑影将剑指着穆思诚的眉心，冷声道：“你爱剑，还是爱她？”
穆思诚咬咬牙：“剑与她，我都爱！”
黑影却是摇摇头：“不可能，剑与她，你只能选择其一。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吧，自从你认识她后，你剑艺的进步越来越缓慢了。”
“胡说八道，我进不进步与依依有何干系？只是我学艺不精罢了。”
“真的是如此吗？穆家的天才竟然因为一个女孩而自诩剑艺不精，实在可笑。当年遭受族中同辈年轻人排挤的你，进步可是何等的神速，当时你的并不为情所困扰，一心只在剑上，再看看现在你的，又成了什么样子！”
“我是怎样，不需要你去评判。”
穆思诚目光冷漠，死死地盯着那黑影，对于冉依的事，他不会让自己轻易动摇。
自己深爱着冉依，同时又希望成为世间第一剑客……
只是，后者这个愿望他却是暂时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到底是谁？”
穆思诚眼睛微眯，跟这个黑影的一番对话，他不由得有些惊讶，因为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一些过往。
“我就是你，那个曾经一心在剑上的你，而不是现在不思进取的你！”
“说得有点绕，但简而言之，你就不是我，对吧。”
穆思诚轻呼了一口气：“这山中有邪祟，迷人心，惑人智。我或许在剑还有依依这两者之间的确存在迷茫，但不需要你来说道什么。”
随即动手，穆思诚再次向那黑影刺去：“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现形！”
黑影冷笑，迅速举剑迎击。
锵
锵
锵
两人快速交击着，火星四溅，交手了一会，穆思诚惊异地发现对方的剑艺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迅速后撤步拉开距离，几乎也是同一动作，两人抚摸了一下剑刃，将利刃转变成气刃。
与利刃的绝对锋利不同，气刃能将刃的范围一定程度增加，也就是剑身虽然未触及对方，但刃却可以。
快速出手，两人同时向对方眉心刺去。
也是同时，两人脑袋侧偏，相互躲开那一击，只是那气刃划破了脸上的皮肤。
穆思诚脸上有血流下，而黑影脸上的伤口快速愈合了。
不以为意，穆思诚快速收剑，后退几步。
而黑影原地站着，嘴角微微上扬，冷声道：“看吧，这就是有情的你和无情的我直间的差距。”
“貌似你也并没有占上风吧。”
穆思诚淡淡地说道，但此时他感觉自己有些握不住铁剑，那只手忍不住颤抖着。
呼了一口寒气，穆思诚感觉身体越发寒冷了。
这样的话，那冉依岂不是更危险……
向冉依看去，她的胸口起伏甚是缓慢，看起来呼吸得相当费劲！
“别分心！”
那黑影说话的同时，也快速出手。
穆思诚顿时有些恼火，一股强大的随气迸发而出，那黑影却是直接割破那随气，继续击来。
还没想好怎样应付，那黑影已经一剑顶在穆思诚的胸口上。
对此，穆思诚快速后退，他后退的速度快，但黑影追击的速度也快，对方的剑还是刺进了他胸口。
并没有血液溅出，但胸口却是实打实的痛。
“因情，有所顾虑。”
“闭嘴！”
说着穆思诚顶着对方的剑想起身，却被那黑影一脚踹倒。
立即举剑向那黑影击去，被对方对方直接挑飞了手中的剑。
“因情，握剑不稳，不配称之为剑客！”
“住嘴！”
穆思诚咬紧牙齿，死盯着对方。
“因情，无能而辨。你不认同我的想法，却说不出理由，只会说住嘴二字。”
听此，穆思诚微微一愣，目前自己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
“无情，练的是好剑；有情，练的是废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剑客吗！剑与她，你舍谁弃谁？”
穆思诚身体微微颤抖，死死地扣着地面的泥土。
“我不知道。”
在那一瞬间，穆思诚彻底茫然了，目光有些呆滞。
“自从她出现后，你的实力一直未得到质的提升。当年族中同辈孤立你，否定你时，你因此专心修剑，你想成为第一剑客，得到他人的认同！”
穆思诚微微颤抖着，试图反驳道：“我进步了很多，之前只是能引用三道青丝成雪的剑气，如今能引用五道了。”
没有底气，却还试图反驳。
“荒唐！青丝成雪的剑气不管引用几道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成功取出和不取出之分！如今你目光何其短浅，全在她一人身上，只想拥有保护她的实力，可悲，可悲！”
“不是这样的……”
穆思诚微微咬牙，但很无力，对方每句话都在深触他的心。
……
何返世将匕首归鞘，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那是他杀死的几只奇珍，这些奇珍长相恐怖，獠牙尖刺至下巴，浑身毛多而湿润。
向下方看去，何返世看到穆思诚一个人在那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行为怪异。
像是在跟谁说话，但实际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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