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个漏洞
史坦纳城门口，远道而来的驮马商队排队等着士兵检查货物、交税进城；商人们安抚着焦躁的马儿，劝其再忍耐片刻；深山中的矮人可凭借铁器交换来自海芬港的渔获；丛林里的精灵也饶有兴趣地欣赏来自凯恩特城的艺术品。
城门外一茶铺，两男子端坐其中。他们打量着进城的人群，叫来的茶就放在桌上，一口未喝。
“丹尼伯神使，这样在城门口真的能等到我们需要的人吗？”年轻男子迷茫地扫视人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具体要找谁。
“达尔，说了多少遍了，在外面不要称呼我为神使。”中年男人严厉批评着，眼睛如鹰一般环视人群，从中挑选合适的猎物。
“是，丹尼伯神...大叔，真羡慕您能这么有耐心地坐在这里。”
达尔舒展因久坐而麻木的双腿，却一不小心踢到脚下的包裹。
“安分点，别惹起城门口士兵的注意。”
年轻人崇拜的目光对丹尼伯很适用，他先是批评了一句，而后摆出长者的架势。
“年轻人，你要是像我一样把能做的都安排好了，心中就不会有任何急躁。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地潜伏在这里，不被任何人关注...”
“两位客人，”茶馆主人突然凑了过来，“这茶水钱还没给呢，您看...”
从两人一入座他就注意着那二人，刚刚达尔弄出的动静让他以为这二人想赖账跑路，赶忙插话提醒。
不会有人以为点了茶不喝就不要钱吧？
“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达尔掏出六块铜板递给茶馆主人，这双监视了他们近半个小时的双眼方才转移视线。
“丹尼伯大叔，要怎么才能从人群中找到前来应聘月使的人啊？”
在达尔看来这是十分困难的事，月使有制服，可前来应聘月使的人没有啊！
“不是谁都可以前来应聘月使的。”丹尼伯捋了捋有些谢顶与发白的头发，他对达尔刚刚主动背锅的行为很满意，有心提点这个年轻人。
“除了自身必须是牌师以外，还需要有介绍信，这代表他们被某个大贵族或黄金级以上牌师认可。
“总之都是有背景、有实力的人。你只需要看人群中哪些人一看就对自己充满自信，走路抬头挺胸，脚下虎虎生风。
“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前来应聘月使的人，也是我们要找的人。”
~~
“我高登终于迎来自己的命中贵人，五年后，我就能实现财富自由。
“一个30岁、有钱、单身、阅历深、帅气、帅气、帅气的男人，等待他的将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从顺路商队的马车上下来，高登抬头望了望史坦纳城那号称数百年都未曾被攻破的城墙，心中畅快无比。
他迈步向城门走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坚定。
史坦纳城在数百年间都保持中立，稳定安全的社会环境引来众多商旅，号称“外无山贼，内无强盗，人民只闻鞭炮声。”
刚一入城，高登的注意力就被城中所卖的稀奇古怪的商品所吸引。
商品大都出自公司美术设计组手中，高登上班串门时也见过不少。不过在公司时看到的只是贴图与三维模型，想不到如今能却能看到实物。
“那些地毯的花纹这么相似，一看就是美术组用软件批量生成的。
“这个瓷器的光泽不是隔壁小李实习期的时候随手画的吗？为此他还被组长说了一通，怎么还真有人做了出来？
“毕竟将瓷器烧成油条那样也是需要实力的。”
高登左看看右望望，真当自己来异世界旅游。
“看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人。”达尔二人正跟在高登十多步后。
“这就是您说的青年才俊？我以为那些人应该是贵族子弟。”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月使或者有能力成为月使的人，”丹尼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一直在商铺区等人多的地方逛，怕是为了甩掉尾巴。”
“您是说他发现我们了？”达尔赶忙闪入一个街角，不敢置信。
那家伙的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还能注意到背后的事？
“我只是给出一个猜测，”丹尼伯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年轻人怎么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出来执行任务要考虑各种可能。
“你看这个商铺，他二十分钟前来过，这代表他确实在绕圈子。”
“快，我们再退远一点。”丹尼伯摆了个手势，“此人不简单。”
那么高登一个刚从文明社会穿越而来的程序员，是怎么拥有反侦察意识，察觉有人跟踪的？
他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只是单纯地迷路了。
高登自己私下并没有玩《牌师》，许多细节他不是很清楚。史坦纳城他知道，但月池在城里的哪个地方就不了解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向摊主问路。
月池是一口月牙型的湖泊，是月使总部所在地，因此人们也用月池代指月使。
“邀请你前去月池赏月。”堪比廉政公署喝咖啡。
“神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自己二人被对方牵了半个多小时，达尔有些着急了，“神使”二次又从嘴边溜出来了。
他们的目标是进入月池，原本计划是截杀某个前来应聘月使的人，获取推荐信，冒充那人混入月池。
“等他到僻静的地方再动手。”丹尼伯终于下达指令，之前未动手是因为对方甫一进城就往人多的商铺里钻，不好下手。
“从这里前往月池需要经过一条偏僻小巷...”
“懂了，到时候我就拿匕首抵在他脖子上，逼他交出推荐信。”身高超过一米九的达尔掏出一把匕首，耍了个花圈。
“把匕首收回去。”丹尼伯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代了？我们是牌师，更是大地的信徒，哪能...”
“哪能干绑架的事？”
“哪能用匕首干绑架的事。”
二人同时说道。
“嗯？”
“哼哼。”丹尼伯咳嗽了一声，“达尔啊，绑架虽是重罪，但那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我们的教友，绑架他只是轻罪。”
“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地，她一定能原谅我们的。”他边说还边做了个祷告的手势。
“那他万一是我们的教友呢？”
“那他一定愿意为大地献身，理解我们的所作所为。”
丹尼伯看了达尔一眼，这个年轻人虽虔诚，但入门时间尚短，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灵活地使用教条。
“到时候你就看我出手，让我给你们年轻人上一课。出来混，不要老是想着打打杀杀的。”
问清道路的高登前往月池。
“天色还早，我要是能今天办完入职手续，还能省下旅店钱。”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能成功入职。
就算入职有门槛、有考核，但自己怎么说也是带着上头的任务来的，算内定人员，怎么会不给过？
摊主指出的道路包含一条小巷。高登刚踏入其中，走了十多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花粉，狠狠打了个喷嚏。
“果然花香不怕巷子深。”
抬头就看见一奇怪树木屹立前方，上半身是树木，下半身缠绕着藤蔓。5米多高的身躯高出旁边民房半个身位，粗壮的枝干将本就不宽的小巷堵死。
高登察觉出不对劲，若小巷被树木堵死，附近的摊主不会给自己指这条路，他转身就想离开小巷。
然一转身，就看见一谢顶中年男人堵在后方。
“年轻人，月池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那封推荐信还是交给我吧。”丹尼伯温和的笑着，如劝道教徒贡献财产的神使。
高登瞳孔放大，对方不知怎么知道自己有推荐信，是来抢劫的！
然而完成任务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回家路途，不管是什么挡在自己面前都要冲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救命啊！”高登猛然叫道，同时快步冲向中年男人。
他思忖自己无法使用卡牌，那么两个对手中，中年人类明显比那个5米多高的植物更容易。
然而刚一张嘴，高登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难道是刚刚那个花粉！”他心下一凉。
另一边，见多识广的丹尼伯也被高登那无声的一嗓子吓得愣了一愣。
“怎么回事？你一个壮小伙，又有成为月使的推荐信，定是有实力的牌师。怎么打了一个照面就喊救命？
“我都准备好了用实力教育你们这些青年人，连说辞都找好了，什么天赋高不代表战力高，只能代表未来可期。
“莫不是找错人了？”他心下盘算着，“难道他就是个对自己有着莫名自信的普通人？”
本着不可泄露风声的打算，还是命令藤蔓树木出手快速擒获对方。
“谁叫你没实力头还抬这么高呢，回归大地吧！”
“妈妈你看，那边有棵植物，好高啊！”一个孩子糯糯的声音响起。
丹尼伯四下一看，这小巷只有两人一树，并无孩子的身影。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自己的召唤物。
原来这里地处平民区，小巷边的房子都是3米多高的平房，5米多的藤蔓树木身处其间，能直接被巷外的人看到。
他又算漏了一点。
“不过是巷外那还无妨。”丹尼伯舒了一口气，重新下令。
“哇，妈妈，那棵植物动了诶！”孩子的声音再次想起。
“停下！”这精灵般的童声此时对丹尼伯来说不亚于恶魔。
“没有啊，是风吹的吧。”这回是妈妈的声音。
“好险。”丹尼伯伸手想擦去头顶的冷汗。
“不对，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情？”
孩子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等他回过神来，高登已冲至面前。
“让开！”
高登虽不能发声，但那张大的口型与狰狞的面容还是很好的传递了他的意思。
下一秒，他的手已狠狠按在丹尼伯肩膀，将其推后一步。
“这是传扬母树荣光的重要计划，岂能毁在我手里。”
丹尼伯一咬牙，双手抓住对方的衣袖。同时给召唤物下令，命其迅速且缓慢地出手。
迅速是因为自己体力明显不如这个年轻人，拖不住几秒钟，藤蔓树木必须快点来帮自己。
缓慢是怕藤蔓树木的动作引起外面的注意，引来士兵。
就这样，高登猪突猛进、丹尼伯死抓不放、藤蔓小心翼翼，这奇异的画面仿佛被定格。
高登到底是年轻人，危机关头爆发潜力，在从藤蔓树木脚上伸出的藤蔓接触他之前，成功甩开丹尼伯，冲向巷口。
城门外一茶铺，两男子端坐其中。他们打量着进城的人群，叫来的茶就放在桌上，一口未喝。
“丹尼伯神使，这样在城门口真的能等到我们需要的人吗？”年轻男子迷茫地扫视人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具体要找谁。
“达尔，说了多少遍了，在外面不要称呼我为神使。”中年男人严厉批评着，眼睛如鹰一般环视人群，从中挑选合适的猎物。
“是，丹尼伯神...大叔，真羡慕您能这么有耐心地坐在这里。”
达尔舒展因久坐而麻木的双腿，却一不小心踢到脚下的包裹。
“安分点，别惹起城门口士兵的注意。”
年轻人崇拜的目光对丹尼伯很适用，他先是批评了一句，而后摆出长者的架势。
“年轻人，你要是像我一样把能做的都安排好了，心中就不会有任何急躁。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地潜伏在这里，不被任何人关注...”
“两位客人，”茶馆主人突然凑了过来，“这茶水钱还没给呢，您看...”
从两人一入座他就注意着那二人，刚刚达尔弄出的动静让他以为这二人想赖账跑路，赶忙插话提醒。
不会有人以为点了茶不喝就不要钱吧？
“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达尔掏出六块铜板递给茶馆主人，这双监视了他们近半个小时的双眼方才转移视线。
“丹尼伯大叔，要怎么才能从人群中找到前来应聘月使的人啊？”
在达尔看来这是十分困难的事，月使有制服，可前来应聘月使的人没有啊！
“不是谁都可以前来应聘月使的。”丹尼伯捋了捋有些谢顶与发白的头发，他对达尔刚刚主动背锅的行为很满意，有心提点这个年轻人。
“除了自身必须是牌师以外，还需要有介绍信，这代表他们被某个大贵族或黄金级以上牌师认可。
“总之都是有背景、有实力的人。你只需要看人群中哪些人一看就对自己充满自信，走路抬头挺胸，脚下虎虎生风。
“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前来应聘月使的人，也是我们要找的人。”
~~
“我高登终于迎来自己的命中贵人，五年后，我就能实现财富自由。
“一个30岁、有钱、单身、阅历深、帅气、帅气、帅气的男人，等待他的将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从顺路商队的马车上下来，高登抬头望了望史坦纳城那号称数百年都未曾被攻破的城墙，心中畅快无比。
他迈步向城门走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坚定。
史坦纳城在数百年间都保持中立，稳定安全的社会环境引来众多商旅，号称“外无山贼，内无强盗，人民只闻鞭炮声。”
刚一入城，高登的注意力就被城中所卖的稀奇古怪的商品所吸引。
商品大都出自公司美术设计组手中，高登上班串门时也见过不少。不过在公司时看到的只是贴图与三维模型，想不到如今能却能看到实物。
“那些地毯的花纹这么相似，一看就是美术组用软件批量生成的。
“这个瓷器的光泽不是隔壁小李实习期的时候随手画的吗？为此他还被组长说了一通，怎么还真有人做了出来？
“毕竟将瓷器烧成油条那样也是需要实力的。”
高登左看看右望望，真当自己来异世界旅游。
“看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人。”达尔二人正跟在高登十多步后。
“这就是您说的青年才俊？我以为那些人应该是贵族子弟。”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月使或者有能力成为月使的人，”丹尼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一直在商铺区等人多的地方逛，怕是为了甩掉尾巴。”
“您是说他发现我们了？”达尔赶忙闪入一个街角，不敢置信。
那家伙的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还能注意到背后的事？
“我只是给出一个猜测，”丹尼伯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年轻人怎么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出来执行任务要考虑各种可能。
“你看这个商铺，他二十分钟前来过，这代表他确实在绕圈子。”
“快，我们再退远一点。”丹尼伯摆了个手势，“此人不简单。”
那么高登一个刚从文明社会穿越而来的程序员，是怎么拥有反侦察意识，察觉有人跟踪的？
他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只是单纯地迷路了。
高登自己私下并没有玩《牌师》，许多细节他不是很清楚。史坦纳城他知道，但月池在城里的哪个地方就不了解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向摊主问路。
月池是一口月牙型的湖泊，是月使总部所在地，因此人们也用月池代指月使。
“邀请你前去月池赏月。”堪比廉政公署喝咖啡。
“神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自己二人被对方牵了半个多小时，达尔有些着急了，“神使”二次又从嘴边溜出来了。
他们的目标是进入月池，原本计划是截杀某个前来应聘月使的人，获取推荐信，冒充那人混入月池。
“等他到僻静的地方再动手。”丹尼伯终于下达指令，之前未动手是因为对方甫一进城就往人多的商铺里钻，不好下手。
“从这里前往月池需要经过一条偏僻小巷...”
“懂了，到时候我就拿匕首抵在他脖子上，逼他交出推荐信。”身高超过一米九的达尔掏出一把匕首，耍了个花圈。
“把匕首收回去。”丹尼伯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代了？我们是牌师，更是大地的信徒，哪能...”
“哪能干绑架的事？”
“哪能用匕首干绑架的事。”
二人同时说道。
“嗯？”
“哼哼。”丹尼伯咳嗽了一声，“达尔啊，绑架虽是重罪，但那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我们的教友，绑架他只是轻罪。”
“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地，她一定能原谅我们的。”他边说还边做了个祷告的手势。
“那他万一是我们的教友呢？”
“那他一定愿意为大地献身，理解我们的所作所为。”
丹尼伯看了达尔一眼，这个年轻人虽虔诚，但入门时间尚短，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灵活地使用教条。
“到时候你就看我出手，让我给你们年轻人上一课。出来混，不要老是想着打打杀杀的。”
问清道路的高登前往月池。
“天色还早，我要是能今天办完入职手续，还能省下旅店钱。”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能成功入职。
就算入职有门槛、有考核，但自己怎么说也是带着上头的任务来的，算内定人员，怎么会不给过？
摊主指出的道路包含一条小巷。高登刚踏入其中，走了十多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花粉，狠狠打了个喷嚏。
“果然花香不怕巷子深。”
抬头就看见一奇怪树木屹立前方，上半身是树木，下半身缠绕着藤蔓。5米多高的身躯高出旁边民房半个身位，粗壮的枝干将本就不宽的小巷堵死。
高登察觉出不对劲，若小巷被树木堵死，附近的摊主不会给自己指这条路，他转身就想离开小巷。
然一转身，就看见一谢顶中年男人堵在后方。
“年轻人，月池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那封推荐信还是交给我吧。”丹尼伯温和的笑着，如劝道教徒贡献财产的神使。
高登瞳孔放大，对方不知怎么知道自己有推荐信，是来抢劫的！
然而完成任务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回家路途，不管是什么挡在自己面前都要冲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救命啊！”高登猛然叫道，同时快步冲向中年男人。
他思忖自己无法使用卡牌，那么两个对手中，中年人类明显比那个5米多高的植物更容易。
然而刚一张嘴，高登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难道是刚刚那个花粉！”他心下一凉。
另一边，见多识广的丹尼伯也被高登那无声的一嗓子吓得愣了一愣。
“怎么回事？你一个壮小伙，又有成为月使的推荐信，定是有实力的牌师。怎么打了一个照面就喊救命？
“我都准备好了用实力教育你们这些青年人，连说辞都找好了，什么天赋高不代表战力高，只能代表未来可期。
“莫不是找错人了？”他心下盘算着，“难道他就是个对自己有着莫名自信的普通人？”
本着不可泄露风声的打算，还是命令藤蔓树木出手快速擒获对方。
“谁叫你没实力头还抬这么高呢，回归大地吧！”
“妈妈你看，那边有棵植物，好高啊！”一个孩子糯糯的声音响起。
丹尼伯四下一看，这小巷只有两人一树，并无孩子的身影。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自己的召唤物。
原来这里地处平民区，小巷边的房子都是3米多高的平房，5米多的藤蔓树木身处其间，能直接被巷外的人看到。
他又算漏了一点。
“不过是巷外那还无妨。”丹尼伯舒了一口气，重新下令。
“哇，妈妈，那棵植物动了诶！”孩子的声音再次想起。
“停下！”这精灵般的童声此时对丹尼伯来说不亚于恶魔。
“没有啊，是风吹的吧。”这回是妈妈的声音。
“好险。”丹尼伯伸手想擦去头顶的冷汗。
“不对，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情？”
孩子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等他回过神来，高登已冲至面前。
“让开！”
高登虽不能发声，但那张大的口型与狰狞的面容还是很好的传递了他的意思。
下一秒，他的手已狠狠按在丹尼伯肩膀，将其推后一步。
“这是传扬母树荣光的重要计划，岂能毁在我手里。”
丹尼伯一咬牙，双手抓住对方的衣袖。同时给召唤物下令，命其迅速且缓慢地出手。
迅速是因为自己体力明显不如这个年轻人，拖不住几秒钟，藤蔓树木必须快点来帮自己。
缓慢是怕藤蔓树木的动作引起外面的注意，引来士兵。
就这样，高登猪突猛进、丹尼伯死抓不放、藤蔓小心翼翼，这奇异的画面仿佛被定格。
高登到底是年轻人，危机关头爆发潜力，在从藤蔓树木脚上伸出的藤蔓接触他之前，成功甩开丹尼伯，冲向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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