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张卡牌：泥史莱姆
达尔暴跳如雷，一挥手，早已埋伏在一旁的召唤单位——裂嘴花从旁冲出。它那井口大小的嘴巴裂成三瓣，与大地守缠斗在一起。
“再往后退一些，你离我太近了。”一位近四十的骑兵对旁边的战友说道。
“是，汤姆叔。”二十出头的年轻骑兵应道。
“紧张了？”汤姆经验丰富，从对方拉马的动作就看出他心神不宁。
“这...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年轻骑兵刚被成为为骑兵，马术还有待提升。
年轻人的话引来四周低低的嗤笑声。
“该不会要哭了吧？”旁边有人起哄道。
“一边去，”汤姆笑骂道，“哪有在战场上哭泣的士兵。”
接着他转头对年轻士兵低笑道：“这算什么战场？在战场上打瞌睡都比这危险。
“你也看到了，在卢丝长官的指挥下我们一下就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而对方也只有一个人，盖里队长对付他都绰绰有余。”他安慰年轻人。
“我们只需在后方看看就好了。”
“枯木、裂嘴花...万物归地教？”卢丝很快锁定了对方的身份，这支地下教派的卡牌大都是土元素或木元素。
大地守卫的身体由岩石组成，天生克制对方的裂嘴花，暂时不用担心副官的处境。
当她思索时，正好看到高登横穿马队。
这么嚣张的嫌疑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他不是逃跑吧，他确实未经允许乱动。
你说他是逃跑吧，他当着二十多名骑兵的面动，这点小动作怎么逃。
“高登，你在干什么？”卢丝冷声质问。
“卢丝...大人。”高登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那怪植物是从旁边山林中窜出，就担心附近还有。
“我看对面有个石碓，想过去躲一躲。”
“山林...”卢丝打量四周，这条小路两边确实皆是山林。
见卢丝没有继续追问，高登就当她同意了。
于是他小跑着躲到石堆中，只露出一个脑袋观察局势。
“把马队再散开一些。”卢丝挥手下令，“分出四人去两旁看看。”
若对方只有两人，自不用担心埋伏。但现已基本确定对方乃是万物归地教教徒，不排除有后续支援。
在这总易被伏击的地形下，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你看，你担心，卢丝长官比你还小心。”汤姆招呼着年轻人，“走，跟我...”
“轰隆！”
就在骑兵们调转马头的时候，一块冒着熔浆的山石从旁山林中飞出，发出一声巨响的同时精准地砸在后方小路上，阻断了骑兵们的退路。
发炮为号，尽起伏兵！
熟读小说的高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句话。
下一刻，近十个召唤单位从两旁山林中冲出，打了骑兵们一个措施不及。
“下马，分散隐蔽！”卢丝一边下马一边举剑大吼，她知道在这种山间小路上骑兵没有丝毫优势，胯下更易受惊的马儿反而是劣势。
不过高登现在倒是有不小的优势——他不但不用下马，而且只需把头一缩就可以隐蔽自身。
“小说中怎么就没写遇伏兵后的应对方式呢？”高登在缩头的同时不忘在脑中搜刮解决方案。
“快下来！”年轻骑兵近乎是被汤姆从马上拽下来摁到路边的。
“慌什么！”他低喝一声，“几棵会动的小树罢了。
“卢丝长官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然她怎么会让我们提前散开。”
老骑兵的话起到了作用，他身边的几名士兵纷纷镇定了下来。
卢丝没有功夫夸奖汤姆，她左手夹着两张卡牌迅速一晃，一道紫光与一道蓝光亮起。
紫光中出现的是一位手持巨大血色镰刀的贵族女仆，她从容不迫地擦拭着滴到围裙上的献血，像是在为等会伺候贵族晚宴整理服饰。
蓝光中则是一个树人弓箭手，甫一搭箭，周围的空气都向其聚集，箭头之上似乎是飓风中心。
骑兵中的牌师也纷纷使用卡牌，一时间猛虎、蜥蜴人、矮人步兵等召唤单位纷涌而出，与敌方捉对厮杀。
树人弓箭手势大力沉的一箭带着破风声，穿透一株散发着花粉的花怪，将其牢牢钉在后方树干上。
镰刀女仆踏着优雅的步伐在战场穿梭，每一击都会给对方留下深深伤口，仿佛是在伺候主人用餐，而对手则是愣她摆弄的餐盘。
忽地一个带血球状物被高高抛起，镰刀女仆精准地找到了躲在后方的埋伏者，收割走其生命。
一个与蜥蜴人对战的召唤单位因为主人的死亡而灰飞烟灭。
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高登鼻腔，他意识到这不是隔着屏幕的战斗，而是发生在眼前的真实杀戮。
人被杀，就会死。
他也不例外。
于是高登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在接敌的这三分钟内，卢丝一人所造成的伤害比其余士兵和牌师加起来还多。
“他们人少，不要乱！”卢丝大吼道，她确定光凭现有的伏兵不能击败自己这只骑兵小队。
在众人的努力下，士兵们已从最初的慌乱中走出，稳住阵型。
“看吧，有卢丝大人在哪会有什么问题。”汤姆组织了四名士兵摆下阵势，成功挡住了第一波攻击。
连那个年轻人都勇敢地劈出了几刀。
“不愧最年轻的是白银弦月使，果然厉害。”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在两侧山林间不断震荡回传，愣是整出了环绕音响的效果。
月使们的首领被称为满月使，队长则是弦月使，更下面就是普通月使了。
白银则是本土人对牌师们的实力划分，其下有黑铁、青铜，其上有黄金。
游戏项目组没有给出与之对应的玩家等级，因此在最开始的几个月，玩家论坛的一大重点就是划分等级。
在献祭了数名版主、十多个千层热帖，数百个论坛账号后，玩家们终于有了共识：即每个阶段对应的玩家等级为20级左右，也就是说白银级别的卢丝对应的等级为40-60级。
大阶段定下后，玩家间并没有平息战火，而是围绕着强黑铁、准白金、半步黄金等划分进行新一轮的战斗。
“此人不好惹。”卢丝和高登同下判断。
卢丝下判断因为高等级的牌师肉体也不弱，从那人的传音听来，是个与她同等级白银级牌师。
高登下判断是因为那人出场自带音响，虽然是自己配的。
“那试试看这招吧！”
话音刚落，附带火焰的巨石再次投出，这次的目标是聚拢在一起的士兵们。
“大家闪开！”卢丝与汤姆同时喊道。
然而小道上哪有空间给士兵们躲闪？若这一击落实至少有5名士兵会丧失战斗力。
也幸亏这投石冷却时间较长，否则一阵石头雨就可团灭这支骑兵中的普通人。
“艾娜，切碎它。”卢丝的长剑指向火石。
镰刀女仆听到主人的指令，一击荡开眼前的敌人，高高跃起，只见红光连闪而后轻巧落地。
与之同时落地的还有被切碎的火石。
“艾娜，切碎后方的拦路巨石。”
她之所以现在才命艾娜切开挡路巨石，就是担心切巨石时对方趁趁机投掷新石头。
“所有人，带上伤员，撤往大路。盖里开路，我殿后。”卢丝飞快地下达着命令。
她已经将事情明白了大概，对方的计划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由达尔和奥尼伯负责，他们会在月池内引爆火药，再将追兵引往此地；第二部分则是伏击跟踪达尔至此的士兵。
“还是小瞧了他们。”卢丝心下一恼，她本以为在月池中引爆火药是对方的最终目的。
这是打月池与史坦纳城的脸，会令万物归地教再次扬名。
没想到对方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们还要吃掉一支骑兵，其中包括数名牌师与一名月使。
若让他们成功，万物归地教的名声怕是要暂时压过几个老牌地下宗教；与之相对，史坦纳城的声望则会跌落谷底。
更可怕的是，有几个老牌地下宗教甚至比万物归地教更疯狂，他们会策划更多的暴力事件宣扬自己，从而引发新一轮的邪教军备竞赛。
“唰唰！”
血色镰刀轻易地将拦路巨石切裂，盖里指挥着他的大地守卫将其撞开，开辟出一条道路，众士兵互相扶持着向外跑去。
高登也混在其中，他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眼熟，好像他上午遭遇过一次。
“别走这么快啊，来都来了。”环绕音响再次想起。
跟随着人流的高登忽感觉大地晃动，耳边有密集细碎的破碎滚动声。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原来是两边的树木夹杂着土块倾倒而来。
“地...地震了？”高登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今天一天遇到绑架、爆炸、伏击，现在又遇到了地震？在现实世界去中东当雇佣兵都没有这么丰富的经历吧？
不，这是对方在路两旁提前埋了火药，现在引爆了。
“该死，他们就不怕炸到在旁埋伏的自己人吗？”盖里看向前方，山路出口只有数十步了。
若丹尼伯在这里定会对嘲笑盖里的古板。
真正的教徒都会自愿为母树献身的。
不愿献身的都是假教徒，活该被炸死。
在这危急时刻，又有一块巨石呼啸而来。
镰刀女仆一刀狠狠劈向巨石，却没想到那巨石在重击之下直接爆裂开来。
这次对方在石头中加了料！
这个地下教派怎么这么喜欢用火药！
脚下是摇晃的山路，两侧是倾倒的树木，头顶是爆裂的岩石。高登感觉自己正身处电影、游戏的开场剧情——各种大灾难中。
高登稳住不身形，不得已扶住前方的士兵。
一声炸雷从后方传来，紧随而来的冲气浪将所有人掀飞。
哭喊声、叫骂声、怒喝声四起，又很快归于寂静。
“再往后退一些，你离我太近了。”一位近四十的骑兵对旁边的战友说道。
“是，汤姆叔。”二十出头的年轻骑兵应道。
“紧张了？”汤姆经验丰富，从对方拉马的动作就看出他心神不宁。
“这...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年轻骑兵刚被成为为骑兵，马术还有待提升。
年轻人的话引来四周低低的嗤笑声。
“该不会要哭了吧？”旁边有人起哄道。
“一边去，”汤姆笑骂道，“哪有在战场上哭泣的士兵。”
接着他转头对年轻士兵低笑道：“这算什么战场？在战场上打瞌睡都比这危险。
“你也看到了，在卢丝长官的指挥下我们一下就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而对方也只有一个人，盖里队长对付他都绰绰有余。”他安慰年轻人。
“我们只需在后方看看就好了。”
“枯木、裂嘴花...万物归地教？”卢丝很快锁定了对方的身份，这支地下教派的卡牌大都是土元素或木元素。
大地守卫的身体由岩石组成，天生克制对方的裂嘴花，暂时不用担心副官的处境。
当她思索时，正好看到高登横穿马队。
这么嚣张的嫌疑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他不是逃跑吧，他确实未经允许乱动。
你说他是逃跑吧，他当着二十多名骑兵的面动，这点小动作怎么逃。
“高登，你在干什么？”卢丝冷声质问。
“卢丝...大人。”高登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那怪植物是从旁边山林中窜出，就担心附近还有。
“我看对面有个石碓，想过去躲一躲。”
“山林...”卢丝打量四周，这条小路两边确实皆是山林。
见卢丝没有继续追问，高登就当她同意了。
于是他小跑着躲到石堆中，只露出一个脑袋观察局势。
“把马队再散开一些。”卢丝挥手下令，“分出四人去两旁看看。”
若对方只有两人，自不用担心埋伏。但现已基本确定对方乃是万物归地教教徒，不排除有后续支援。
在这总易被伏击的地形下，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你看，你担心，卢丝长官比你还小心。”汤姆招呼着年轻人，“走，跟我...”
“轰隆！”
就在骑兵们调转马头的时候，一块冒着熔浆的山石从旁山林中飞出，发出一声巨响的同时精准地砸在后方小路上，阻断了骑兵们的退路。
发炮为号，尽起伏兵！
熟读小说的高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句话。
下一刻，近十个召唤单位从两旁山林中冲出，打了骑兵们一个措施不及。
“下马，分散隐蔽！”卢丝一边下马一边举剑大吼，她知道在这种山间小路上骑兵没有丝毫优势，胯下更易受惊的马儿反而是劣势。
不过高登现在倒是有不小的优势——他不但不用下马，而且只需把头一缩就可以隐蔽自身。
“小说中怎么就没写遇伏兵后的应对方式呢？”高登在缩头的同时不忘在脑中搜刮解决方案。
“快下来！”年轻骑兵近乎是被汤姆从马上拽下来摁到路边的。
“慌什么！”他低喝一声，“几棵会动的小树罢了。
“卢丝长官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然她怎么会让我们提前散开。”
老骑兵的话起到了作用，他身边的几名士兵纷纷镇定了下来。
卢丝没有功夫夸奖汤姆，她左手夹着两张卡牌迅速一晃，一道紫光与一道蓝光亮起。
紫光中出现的是一位手持巨大血色镰刀的贵族女仆，她从容不迫地擦拭着滴到围裙上的献血，像是在为等会伺候贵族晚宴整理服饰。
蓝光中则是一个树人弓箭手，甫一搭箭，周围的空气都向其聚集，箭头之上似乎是飓风中心。
骑兵中的牌师也纷纷使用卡牌，一时间猛虎、蜥蜴人、矮人步兵等召唤单位纷涌而出，与敌方捉对厮杀。
树人弓箭手势大力沉的一箭带着破风声，穿透一株散发着花粉的花怪，将其牢牢钉在后方树干上。
镰刀女仆踏着优雅的步伐在战场穿梭，每一击都会给对方留下深深伤口，仿佛是在伺候主人用餐，而对手则是愣她摆弄的餐盘。
忽地一个带血球状物被高高抛起，镰刀女仆精准地找到了躲在后方的埋伏者，收割走其生命。
一个与蜥蜴人对战的召唤单位因为主人的死亡而灰飞烟灭。
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高登鼻腔，他意识到这不是隔着屏幕的战斗，而是发生在眼前的真实杀戮。
人被杀，就会死。
他也不例外。
于是高登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在接敌的这三分钟内，卢丝一人所造成的伤害比其余士兵和牌师加起来还多。
“他们人少，不要乱！”卢丝大吼道，她确定光凭现有的伏兵不能击败自己这只骑兵小队。
在众人的努力下，士兵们已从最初的慌乱中走出，稳住阵型。
“看吧，有卢丝大人在哪会有什么问题。”汤姆组织了四名士兵摆下阵势，成功挡住了第一波攻击。
连那个年轻人都勇敢地劈出了几刀。
“不愧最年轻的是白银弦月使，果然厉害。”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在两侧山林间不断震荡回传，愣是整出了环绕音响的效果。
月使们的首领被称为满月使，队长则是弦月使，更下面就是普通月使了。
白银则是本土人对牌师们的实力划分，其下有黑铁、青铜，其上有黄金。
游戏项目组没有给出与之对应的玩家等级，因此在最开始的几个月，玩家论坛的一大重点就是划分等级。
在献祭了数名版主、十多个千层热帖，数百个论坛账号后，玩家们终于有了共识：即每个阶段对应的玩家等级为20级左右，也就是说白银级别的卢丝对应的等级为40-60级。
大阶段定下后，玩家间并没有平息战火，而是围绕着强黑铁、准白金、半步黄金等划分进行新一轮的战斗。
“此人不好惹。”卢丝和高登同下判断。
卢丝下判断因为高等级的牌师肉体也不弱，从那人的传音听来，是个与她同等级白银级牌师。
高登下判断是因为那人出场自带音响，虽然是自己配的。
“那试试看这招吧！”
话音刚落，附带火焰的巨石再次投出，这次的目标是聚拢在一起的士兵们。
“大家闪开！”卢丝与汤姆同时喊道。
然而小道上哪有空间给士兵们躲闪？若这一击落实至少有5名士兵会丧失战斗力。
也幸亏这投石冷却时间较长，否则一阵石头雨就可团灭这支骑兵中的普通人。
“艾娜，切碎它。”卢丝的长剑指向火石。
镰刀女仆听到主人的指令，一击荡开眼前的敌人，高高跃起，只见红光连闪而后轻巧落地。
与之同时落地的还有被切碎的火石。
“艾娜，切碎后方的拦路巨石。”
她之所以现在才命艾娜切开挡路巨石，就是担心切巨石时对方趁趁机投掷新石头。
“所有人，带上伤员，撤往大路。盖里开路，我殿后。”卢丝飞快地下达着命令。
她已经将事情明白了大概，对方的计划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由达尔和奥尼伯负责，他们会在月池内引爆火药，再将追兵引往此地；第二部分则是伏击跟踪达尔至此的士兵。
“还是小瞧了他们。”卢丝心下一恼，她本以为在月池中引爆火药是对方的最终目的。
这是打月池与史坦纳城的脸，会令万物归地教再次扬名。
没想到对方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们还要吃掉一支骑兵，其中包括数名牌师与一名月使。
若让他们成功，万物归地教的名声怕是要暂时压过几个老牌地下宗教；与之相对，史坦纳城的声望则会跌落谷底。
更可怕的是，有几个老牌地下宗教甚至比万物归地教更疯狂，他们会策划更多的暴力事件宣扬自己，从而引发新一轮的邪教军备竞赛。
“唰唰！”
血色镰刀轻易地将拦路巨石切裂，盖里指挥着他的大地守卫将其撞开，开辟出一条道路，众士兵互相扶持着向外跑去。
高登也混在其中，他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眼熟，好像他上午遭遇过一次。
“别走这么快啊，来都来了。”环绕音响再次想起。
跟随着人流的高登忽感觉大地晃动，耳边有密集细碎的破碎滚动声。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原来是两边的树木夹杂着土块倾倒而来。
“地...地震了？”高登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今天一天遇到绑架、爆炸、伏击，现在又遇到了地震？在现实世界去中东当雇佣兵都没有这么丰富的经历吧？
不，这是对方在路两旁提前埋了火药，现在引爆了。
“该死，他们就不怕炸到在旁埋伏的自己人吗？”盖里看向前方，山路出口只有数十步了。
若丹尼伯在这里定会对嘲笑盖里的古板。
真正的教徒都会自愿为母树献身的。
不愿献身的都是假教徒，活该被炸死。
在这危急时刻，又有一块巨石呼啸而来。
镰刀女仆一刀狠狠劈向巨石，却没想到那巨石在重击之下直接爆裂开来。
这次对方在石头中加了料！
这个地下教派怎么这么喜欢用火药！
脚下是摇晃的山路，两侧是倾倒的树木，头顶是爆裂的岩石。高登感觉自己正身处电影、游戏的开场剧情——各种大灾难中。
高登稳住不身形，不得已扶住前方的士兵。
一声炸雷从后方传来，紧随而来的冲气浪将所有人掀飞。
哭喊声、叫骂声、怒喝声四起，又很快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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