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蒂花店
史坦纳城有两纵两横四条主路，南北向的威尔斯大街正是其中之一，大街两侧都是两层或三层高的石头房子，以商业著称。
这是大多数玩家遇到的第一个大型集市，每天都有许多玩家来此消费。
一开始只是个别玩家在大街上被泥土砸到，以为是偶然事件，还将经历发到论坛上：
一边夸游戏做的真实，一边骂史坦纳城镇建设不够完善。
后来陆续有玩家跟帖表示自己也在附近遇到过这样的事，大家才意识到这不是个偶然事件。
为了提高玩家购物体验、建设良好商业环境、将威尔斯大街打造成维恩大陆一流商业区，系统特派高登前来处理此事，打击高空坠物行为。
“只有在海蒂花店门口才会遇到这些事吗？”高登走入那面积不大，但装饰整洁的花店。
随着店门被推开，门上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好先生，请问要买点什么？”
一位头发花白，带着小眼镜的老奶奶站起问道。
“你好老奶奶，我想问一下有关外面泥土掉落的事。”
“哎呀呀，怎么，你也遇到了这件事？”
老奶奶立马加快从躺椅中站起的速度，并从旁边的花瓶中拿起一朵小黄花。
“真不好意思先生，竟然让您在店门口遇到这样的事，请手下这朵小黄花作为赔礼吧。
“另外泥土打到哪里了？我可以为您擦拭一番。”老奶奶又转身拿出一方毛巾。
看得出来老奶奶没少遇见这样的事，动作熟练无比。
“不不不，”高登连连摆手，“我并没有被泥土砸到。”
“我是一位月使，听闻这里经常发生泥土砸人的事，前来调查。
“找您只是了解下情况。”
“月使还管这样的事？”老奶奶在史坦纳城生活了六十多年，这还是她头回听说。
“嗯...新业务，新业务。”高登随口给了个理由。
“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你啊，好心的小伙子。”老奶奶依旧递出小黄花。
“这朵花还是请你收下吧。”
“真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啊。被泥土砸的玩家没有大量投诉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老奶奶吧。”
高登接过花，看了一圈身上无处可放，直接塞口袋里又怕伤了老奶奶的心。
“那老奶奶，您可以给我指一下泥土掉落的位置吗？”
“好的好的，就在这一片区域。”
老奶奶用手指了指店门前的一块空地。
空地上站着一位奇怪的瘦长中年男子。
他身高超过一米九，满脸疲惫，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脸上的沟壑证明他是个长年在外奔波的人。
这种人应该是个雇佣兵，可他的服饰材质却是贵族或大商人才能使用的丝绸，剑鞘也是不知名的灰色皮革，一看就不是普通雇佣兵能买的。
他是个非常成功的雇佣兵，此时他正平静地注视着海蒂老奶奶指着他的手。
“...这里是花店？”男人的声音如石头般冷漠。
“是的。”高登迈了一小步，“这位客人你要买点什么？”
有钱的雇佣兵一定杀过许多人，他们也大都脾气古怪，天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海蒂老奶奶那无意一指而暴怒出手。
“好。”
男人只说了一个字。
而且也没拔剑，只是冷漠地审视着高登。
“...我来买花。”他语速缓慢。
你早说啊，买个花搞得和寻仇似的。
高登侧身让出身后的海蒂奶奶。
男人出剑了。
高登也没看清他拔剑的动作，只见白光一闪，长剑已在男人的右手。
他的招式已经出完。
“嗒。”
一块泥土掉落在地面上，本来轻微的声音在这个时刻却是如此清洗。
“月使先生，泥土就是这样掉落的。”海蒂奶奶出声道。
哎呦老奶奶，您就别管泥土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不过老奶奶出声时一件好事，证明她没有受伤。
那男人那一剑砍的是谁？
高登双手迅速在自己身上乱摸，花了十秒钟时间确定自己还是完整一个。
男人将剑平举着受到眼前，左手从剑上取下了什么。
“土壤。”他低语了一声。
还好还好，他砍的是土壤。
等等！那是不是说明土壤刚刚差点掉他身上了？
“风...风...风吹的。”高登哆嗦道。
现在只能指望自己的月使身份能对他起到震慑。
“...嗯”男人点了一个头，认可了高登的解释。
“店里...有土，”男人说话很慢，同样的字数他画的时间是常人的两倍，“是个真店。”
这话说的，难道维恩大陆上有谁研制出了无土栽培技术吗？
嘶...好像在这个魔法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我来买花。”他重复了一遍。
“您想要什么要的花。”海蒂老奶奶倒不惧这男人，她接待过的佣兵多了去了。
...
中年男人走了，他选购了花店中最脆弱的花，就是那种关门动作大些都会弯倒的花。
“他该不会带着花去仇人那，然后猛吹一口气将花吹折，说：‘这就是你。’”高登看着对方的背影，脑补出不少武侠场景。
“老奶奶，您不怕他吗？”
男人收起刀后的行为都十分得体，甚至说有些内向也可以，但他持剑的样子实在太有压迫力了。
“他很强，”老奶奶话语一顿，“不过我年轻时也是见识其他风景的。”
谈话中止了一会，老奶奶似在回忆她当年的峥嵘岁月。
“好了月使先生，”她慈祥地笑道，“说回泥土的事情吧。”
“你也看到了泥土还会落在顾客衣服上的，有时候顾客都没发现，是我指出来的。”
都是紧挨着店门吗...高登注意力重新转回自己的任务。
他走至店外，抬头扫视街对面一排房屋。
威尔斯大街宽近20米，使用弹弓之类的东西很难将松散的泥土投掷得这么远。
除非对方有能投掷泥土的召唤单位。比如...泥史莱姆。
高登嘴角一抽，该不会那么巧吧？真的有这么闲的牌师或史莱姆吗？
“老奶奶，泥土有落进店内过吗？”
“没有，全都落在店外，我都及时打扫了。”
“您是说就算没有顾客进来，泥土也会落下？”高登套出了一个新情况。
“是的。”
“那老奶奶，您和邻里间的关系怎么样啊？”
高登一边问问题，一边往外走，转身看向与“海蒂花店”并排的房屋。
也不能排除是隔壁有人探出身子投掷泥土。
“关系都不错啊，邻居们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就是被我看着长大的。
“阳光好的时候他们还会聚在我的小店中一起喝下午茶呢。”
房屋是砖石结构，外涂有白色糯米粘液。若是外墙脱落也应该是白色粉末，而不是泥土。
高登的视线顺着花店门口向上攀岩。
且外墙没有明显脱落痕迹，再往上是二楼小阳台...
阳台！
高登感觉自己抓住了重点。
“老奶奶，请问楼上是谁住的啊？”
“啊，是我自己住的。
“二楼住人，一楼开店，我们附近都是这样的。”
“那二楼的小阳台您用来干什么？”
“我用来养一些自己喜欢的盆栽，怎么了年轻人？”
“老奶奶，请带我去那看看，我可能知道泥土的来源了。”
老奶奶将信将疑地将高登领至二楼小阳台，高登上前将三盆盆栽一一举起，又用手摸了摸其底部。
果然是这样！
“老奶奶，您来看。”高登招呼道，“店门口的泥土就是从您这盆栽中落出的。
“为了防止植物被淹死，盆栽盒通常设计为一个底部带有小洞的小花盆和一个托底盆。”
高登想将一个小花瓶与拖底盆分开给老奶奶看。可惜这盆栽有些年月了，托底盆与花瓶粘得很牢，一下子不能分开。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些，你就不用给我看这个了。”
见高登正在旋转托底盆想要强行分开，老奶奶急忙制止。她一个开花店的能不知道这些吗？
“那行。”高登放过了这个盆栽。
“有时候您浇的水多了，水就会满出托底盆，流至小阳台。同时还裹挟着些许泥土。”
海蒂奶奶连连点头，她将这些盆栽视为孩子，有时候总觉得它们喝水没喝饱，就多浇了些。
“阳光一晒，水分没了，但泥土还在小阳台。
“而小阳台的底是由木条搭成的，木条间有手指粗的缝隙。
“因此泥土偶尔就会拖过缝隙下落，正好落下您的店门前，偶尔还会落在几个倒霉顾客的衣服上。”
高登从小阳台的木条上拾起一小撮泥土，示意给老奶奶。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我的原因吗？”老奶奶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原委。
“既然那些顾客当时都没有特别愤怒，老奶奶您也不用太自责。”高登宽慰道，“您不也送他们小花了吗。”
本土人他不知道，但是玩家定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都是在游戏中探险的人，哪会在意被一小撮泥土砸。
就算是被陨石砸，他们也只会更加兴奋冲上前去，看看陨石中是否有埋着什么好东西。
~~
“第一次在花店中吃饭，这氛围果然不错。”高登带着老奶奶赠送一束花走回月池住所。
“既然要在此待5年，我应该也添置一座房子，弄个花园洋房之类的，就当为现实世界的装修做准备。
“有可能的话买个像月池这样，内部有小湖的大庄园也不错，这在现实世界是体验不到的。”
高登贪视着月池的美景的同时脚步不停，没有发现前方矗立着一道人影，直愣愣地就撞了上去。
“嗯哼。”卢丝轻咳一声提醒下属。
怎么回事小老弟？我老早就看见你了，为了等你给我打招呼我都摆了一分多钟的造型了。
结果你根本就没有看见我？这么“目中无上司”的人可是不多见了啊。
“长官好！”被卢丝一提醒高登才发觉自己差点撞上金发女郎。
差点又落入穿越文的套路了——与重要异性配角发生意外亲密接触。
“这花不是送给你的。”高登紧接着将花束放至背后，“这是我用来装饰宿舍的。”
开玩笑，要是让卢丝误以为我是来给她送花的，不就重新落入上面的套路了？
我高登虽然穿越了，但也要坚持我命由我不由作者。
“...”
卢丝强咽下一口气，准备了一分多钟的“你也好”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早上8点在月池东侧门前等我，外出执行任务。”
此次任务十分重要，高登又是个新人，因此她亲自来通知。
通知完毕，卢丝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还有，”她突然停下脚步，“这次任务的外出时间比较长，你的花如果只是插在花瓶里怕是养不了那么久。
“你可以把花种在屋子后面的小花圃中。红蕉花体娇喜阴，需种在背光无风处；平竹要种在土壤水分含量多但又阳光充足的地方。
“别种在月池旁，那里不让私自种花。
“明面上不让。”
“说的和海蒂老奶奶嘱咐的基本相同。这月池里的人一个个都深藏不漏啊，盖里会捏泥人，卢丝会养花...”
看着卢丝远去的背影，高登若有所思。
既然领导都发话了，那高登也不好意思将花随手插在花瓶中，而是找一合适的花圃将其种下。
至于条件是否严格满足，他就不知道了。
年轻花草吗，就应该多受一些挫折，努努力就克服过去了。
这是大多数玩家遇到的第一个大型集市，每天都有许多玩家来此消费。
一开始只是个别玩家在大街上被泥土砸到，以为是偶然事件，还将经历发到论坛上：
一边夸游戏做的真实，一边骂史坦纳城镇建设不够完善。
后来陆续有玩家跟帖表示自己也在附近遇到过这样的事，大家才意识到这不是个偶然事件。
为了提高玩家购物体验、建设良好商业环境、将威尔斯大街打造成维恩大陆一流商业区，系统特派高登前来处理此事，打击高空坠物行为。
“只有在海蒂花店门口才会遇到这些事吗？”高登走入那面积不大，但装饰整洁的花店。
随着店门被推开，门上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好先生，请问要买点什么？”
一位头发花白，带着小眼镜的老奶奶站起问道。
“你好老奶奶，我想问一下有关外面泥土掉落的事。”
“哎呀呀，怎么，你也遇到了这件事？”
老奶奶立马加快从躺椅中站起的速度，并从旁边的花瓶中拿起一朵小黄花。
“真不好意思先生，竟然让您在店门口遇到这样的事，请手下这朵小黄花作为赔礼吧。
“另外泥土打到哪里了？我可以为您擦拭一番。”老奶奶又转身拿出一方毛巾。
看得出来老奶奶没少遇见这样的事，动作熟练无比。
“不不不，”高登连连摆手，“我并没有被泥土砸到。”
“我是一位月使，听闻这里经常发生泥土砸人的事，前来调查。
“找您只是了解下情况。”
“月使还管这样的事？”老奶奶在史坦纳城生活了六十多年，这还是她头回听说。
“嗯...新业务，新业务。”高登随口给了个理由。
“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你啊，好心的小伙子。”老奶奶依旧递出小黄花。
“这朵花还是请你收下吧。”
“真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啊。被泥土砸的玩家没有大量投诉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老奶奶吧。”
高登接过花，看了一圈身上无处可放，直接塞口袋里又怕伤了老奶奶的心。
“那老奶奶，您可以给我指一下泥土掉落的位置吗？”
“好的好的，就在这一片区域。”
老奶奶用手指了指店门前的一块空地。
空地上站着一位奇怪的瘦长中年男子。
他身高超过一米九，满脸疲惫，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脸上的沟壑证明他是个长年在外奔波的人。
这种人应该是个雇佣兵，可他的服饰材质却是贵族或大商人才能使用的丝绸，剑鞘也是不知名的灰色皮革，一看就不是普通雇佣兵能买的。
他是个非常成功的雇佣兵，此时他正平静地注视着海蒂老奶奶指着他的手。
“...这里是花店？”男人的声音如石头般冷漠。
“是的。”高登迈了一小步，“这位客人你要买点什么？”
有钱的雇佣兵一定杀过许多人，他们也大都脾气古怪，天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海蒂老奶奶那无意一指而暴怒出手。
“好。”
男人只说了一个字。
而且也没拔剑，只是冷漠地审视着高登。
“...我来买花。”他语速缓慢。
你早说啊，买个花搞得和寻仇似的。
高登侧身让出身后的海蒂奶奶。
男人出剑了。
高登也没看清他拔剑的动作，只见白光一闪，长剑已在男人的右手。
他的招式已经出完。
“嗒。”
一块泥土掉落在地面上，本来轻微的声音在这个时刻却是如此清洗。
“月使先生，泥土就是这样掉落的。”海蒂奶奶出声道。
哎呦老奶奶，您就别管泥土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不过老奶奶出声时一件好事，证明她没有受伤。
那男人那一剑砍的是谁？
高登双手迅速在自己身上乱摸，花了十秒钟时间确定自己还是完整一个。
男人将剑平举着受到眼前，左手从剑上取下了什么。
“土壤。”他低语了一声。
还好还好，他砍的是土壤。
等等！那是不是说明土壤刚刚差点掉他身上了？
“风...风...风吹的。”高登哆嗦道。
现在只能指望自己的月使身份能对他起到震慑。
“...嗯”男人点了一个头，认可了高登的解释。
“店里...有土，”男人说话很慢，同样的字数他画的时间是常人的两倍，“是个真店。”
这话说的，难道维恩大陆上有谁研制出了无土栽培技术吗？
嘶...好像在这个魔法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我来买花。”他重复了一遍。
“您想要什么要的花。”海蒂老奶奶倒不惧这男人，她接待过的佣兵多了去了。
...
中年男人走了，他选购了花店中最脆弱的花，就是那种关门动作大些都会弯倒的花。
“他该不会带着花去仇人那，然后猛吹一口气将花吹折，说：‘这就是你。’”高登看着对方的背影，脑补出不少武侠场景。
“老奶奶，您不怕他吗？”
男人收起刀后的行为都十分得体，甚至说有些内向也可以，但他持剑的样子实在太有压迫力了。
“他很强，”老奶奶话语一顿，“不过我年轻时也是见识其他风景的。”
谈话中止了一会，老奶奶似在回忆她当年的峥嵘岁月。
“好了月使先生，”她慈祥地笑道，“说回泥土的事情吧。”
“你也看到了泥土还会落在顾客衣服上的，有时候顾客都没发现，是我指出来的。”
都是紧挨着店门吗...高登注意力重新转回自己的任务。
他走至店外，抬头扫视街对面一排房屋。
威尔斯大街宽近20米，使用弹弓之类的东西很难将松散的泥土投掷得这么远。
除非对方有能投掷泥土的召唤单位。比如...泥史莱姆。
高登嘴角一抽，该不会那么巧吧？真的有这么闲的牌师或史莱姆吗？
“老奶奶，泥土有落进店内过吗？”
“没有，全都落在店外，我都及时打扫了。”
“您是说就算没有顾客进来，泥土也会落下？”高登套出了一个新情况。
“是的。”
“那老奶奶，您和邻里间的关系怎么样啊？”
高登一边问问题，一边往外走，转身看向与“海蒂花店”并排的房屋。
也不能排除是隔壁有人探出身子投掷泥土。
“关系都不错啊，邻居们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就是被我看着长大的。
“阳光好的时候他们还会聚在我的小店中一起喝下午茶呢。”
房屋是砖石结构，外涂有白色糯米粘液。若是外墙脱落也应该是白色粉末，而不是泥土。
高登的视线顺着花店门口向上攀岩。
且外墙没有明显脱落痕迹，再往上是二楼小阳台...
阳台！
高登感觉自己抓住了重点。
“老奶奶，请问楼上是谁住的啊？”
“啊，是我自己住的。
“二楼住人，一楼开店，我们附近都是这样的。”
“那二楼的小阳台您用来干什么？”
“我用来养一些自己喜欢的盆栽，怎么了年轻人？”
“老奶奶，请带我去那看看，我可能知道泥土的来源了。”
老奶奶将信将疑地将高登领至二楼小阳台，高登上前将三盆盆栽一一举起，又用手摸了摸其底部。
果然是这样！
“老奶奶，您来看。”高登招呼道，“店门口的泥土就是从您这盆栽中落出的。
“为了防止植物被淹死，盆栽盒通常设计为一个底部带有小洞的小花盆和一个托底盆。”
高登想将一个小花瓶与拖底盆分开给老奶奶看。可惜这盆栽有些年月了，托底盆与花瓶粘得很牢，一下子不能分开。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些，你就不用给我看这个了。”
见高登正在旋转托底盆想要强行分开，老奶奶急忙制止。她一个开花店的能不知道这些吗？
“那行。”高登放过了这个盆栽。
“有时候您浇的水多了，水就会满出托底盆，流至小阳台。同时还裹挟着些许泥土。”
海蒂奶奶连连点头，她将这些盆栽视为孩子，有时候总觉得它们喝水没喝饱，就多浇了些。
“阳光一晒，水分没了，但泥土还在小阳台。
“而小阳台的底是由木条搭成的，木条间有手指粗的缝隙。
“因此泥土偶尔就会拖过缝隙下落，正好落下您的店门前，偶尔还会落在几个倒霉顾客的衣服上。”
高登从小阳台的木条上拾起一小撮泥土，示意给老奶奶。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我的原因吗？”老奶奶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原委。
“既然那些顾客当时都没有特别愤怒，老奶奶您也不用太自责。”高登宽慰道，“您不也送他们小花了吗。”
本土人他不知道，但是玩家定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都是在游戏中探险的人，哪会在意被一小撮泥土砸。
就算是被陨石砸，他们也只会更加兴奋冲上前去，看看陨石中是否有埋着什么好东西。
~~
“第一次在花店中吃饭，这氛围果然不错。”高登带着老奶奶赠送一束花走回月池住所。
“既然要在此待5年，我应该也添置一座房子，弄个花园洋房之类的，就当为现实世界的装修做准备。
“有可能的话买个像月池这样，内部有小湖的大庄园也不错，这在现实世界是体验不到的。”
高登贪视着月池的美景的同时脚步不停，没有发现前方矗立着一道人影，直愣愣地就撞了上去。
“嗯哼。”卢丝轻咳一声提醒下属。
怎么回事小老弟？我老早就看见你了，为了等你给我打招呼我都摆了一分多钟的造型了。
结果你根本就没有看见我？这么“目中无上司”的人可是不多见了啊。
“长官好！”被卢丝一提醒高登才发觉自己差点撞上金发女郎。
差点又落入穿越文的套路了——与重要异性配角发生意外亲密接触。
“这花不是送给你的。”高登紧接着将花束放至背后，“这是我用来装饰宿舍的。”
开玩笑，要是让卢丝误以为我是来给她送花的，不就重新落入上面的套路了？
我高登虽然穿越了，但也要坚持我命由我不由作者。
“...”
卢丝强咽下一口气，准备了一分多钟的“你也好”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早上8点在月池东侧门前等我，外出执行任务。”
此次任务十分重要，高登又是个新人，因此她亲自来通知。
通知完毕，卢丝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还有，”她突然停下脚步，“这次任务的外出时间比较长，你的花如果只是插在花瓶里怕是养不了那么久。
“你可以把花种在屋子后面的小花圃中。红蕉花体娇喜阴，需种在背光无风处；平竹要种在土壤水分含量多但又阳光充足的地方。
“别种在月池旁，那里不让私自种花。
“明面上不让。”
“说的和海蒂老奶奶嘱咐的基本相同。这月池里的人一个个都深藏不漏啊，盖里会捏泥人，卢丝会养花...”
看着卢丝远去的背影，高登若有所思。
既然领导都发话了，那高登也不好意思将花随手插在花瓶中，而是找一合适的花圃将其种下。
至于条件是否严格满足，他就不知道了。
年轻花草吗，就应该多受一些挫折，努努力就克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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