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跨越时间的爱恋
“这帮命人，走的可真不是时候。”
“谁说不是呢？予于人希望，又玩失踪予于人绝望。”
“不过......”
摸卡黛伊歪着脑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淡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光芒：“这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你在灾潮里面睡一觉都没事。”
“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那本事！”
“流泊中睡觉的感觉怎么样？”
“有点累。”
......
特昂卫尴尬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莫卡黛伊深吸口气，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他果然与那人契约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与他契约？在她印象中与那人的契约者，全都是异性，她以为这是契约的规则，但是如今出来了一个同性的契约者，让她对契约产生怀疑。
“为什么？”
......
特昂卫不敢说话，空气中弥漫的气氛分外诡异，他知道眼前的靓人儿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么，她日思夜想，与那场中的人一样日思夜想他与萨里特的战斗一样，她也日思夜想的与那人契约。
一灰时过去了......两灰时过去了......无数个灰时过去了......
一异天过去了......两异天过去了......无数个异天过去了......
“为什么......”
她的声音细微，若不细听根本听不见，晶莹的泪水从她脸颊的泪水滑落，她的身体颤抖着，细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染，言语中带着哭腔，空气中那悲伤的气氛差点让他也酸了鼻子。
淡粉色的气旋从她纤细的身躯散开，又消散至空气中。
她缓缓的抬头，通红的双目与那楚楚可怜的样貌任谁见到都会动容，忍不住将这可怜的人儿抱在怀中，他想安慰她，他觉得这是身为男人，看见哭泣的漂亮人儿都会做的事情，可是想到她与那人的关系心中又迟疑了一下，欲抬起的右手又缓缓放下，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也带着淡淡的泪水。
“为什么你能与他契约......而我不行？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她靠着墙壁，身体缓缓的滑落在地，环抱着大腿，脑中回想着那人的模样，越是回想，眼角的泪水更加的汹涌，心中的那摸痛苦，更加透彻。
她是那么的爱他，爱他无数个日夜，无数个年轮，万个浊流，千个大灾潮过去了，每每触及他身边时，他又缓缓的走开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自己明明能俘获无数人的芳心，可是唯独不能俘获他的。
“你什么时候与他接触的？”
“三千多异天前吧.......”
特昂卫蹲下身子，让身高与她平齐，可是他不敢去看她那晶莹的脸颊，他怕自己动容，怕自己忍不住替她擦去那眼角的泪水。
她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容中充满了忧伤，与怅然。
“我知道自己是永生族的人的时候，还没有异天这种东西，当我与他遇见的第一面时，我就知道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当时的我，还是一国的公主，耍着公主脾气，给我父亲惹了不少麻烦......没想到我居然会给父亲带来杀身之祸......”
“我是覆灭了自己国家的罪人，可是他出现了，告诉我，这是我身上的命运，他们都有大好的年华，可是却因为我，不得不失去自己的生命，我得背负着他们失去的一切，同手上的罪孽，一同活下去。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他对我的训诫，可是随着日月的推移，他们的记忆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他们的亲人、朋友、所经营的生意、所想的愿望与所犯下的错误罪孽全部都清晰的印在我脑海里。
此时我才知道他的话语是什么意思，我开始追寻他的足迹，一边追寻，一边完成我子民未能完成的愿望，未能弥补的错误、未能偿还的罪孽......”
特昂卫听着她的话语，神色肃穆而震惊，没想到他居然与大灵主有这样的一段渊源，但是听到她后面的话语，神色有些古怪。
莫卡黛伊看着他古怪的神色，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份笑意因为她脸侧的泪水，与通红的眼角让人越发的想要怜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有人会馋我身子，想对我做龌龊之事么？”
他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
“确实是有，但是我强硬的拒绝了，因为我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与心，只会属于他一人，但是我会用别的方式弥补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害怕，害怕自己有生之年无法追寻到他的足迹，无法完成子民们的心愿与罪孽，我看到我记忆中的人一个个老去，我慌张了、惆怅了，我整夜的睡不着觉，心中一边想念着他的模样，一边规划我子民们尚未完成的事情。”
她说着，右手轻摸着脖颈粉色的项链，红着眼眶，神色温柔。
“这是他送我的礼物，与我的饯别礼，每每我要放弃时，总会摸着它，仿佛他就在我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我。
十年过去了.....我子民的未偿还之事之完成了极小的一部分，但我身边之人他们却成熟了，替我完成了很多很多，若没有他们，我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完成这些遗愿，只有我，依然是哪个夜夜思念所爱之人，为爱情盲目的少女，每次遇到问题我都会在想......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二十年过去了，他们其中有些人已经结婚生子了，但仍然在孜孜不倦的帮助我，但也会时不时惊奇，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容貌还一直没变，甚至那份少女的心思，也一直没变......
三十年过去了，他们的孩子都快与我一般大了，他们看着我一直不变的容貌都啧啧称奇，还时不时开玩笑说遇到神女了，我的那份心愿，终于有了成色，而帮助我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因为当时的我，还挂着‘永恒的亡国公主’名号来着。
四十年过去了，最开始跟在我身边的人，面容都苍老了，他们已经经不起东奔西跑了，但是他们却让他们的儿子孙子，与我一同进行未完成的事愿，就当人生的一次远行，毕竟他们的父母，也是与我相识，与我旅行，经历了大半个人生，所以与我共同旅行，便是他们家族的祈愿。
五十年过去了，我此时才明白，他那当时的话语中蕴含的另一层深意，原来我背负的不仅仅只是他们未完成的事业与愿望，还有他们尚未享受的年华，与美好的祝愿；而我对于他的思念，也越发的深切，但是跟在我身边的朋友们的子嗣越来越多，此时我才明白，我早已不是孑然一身，能全身心去完成我那已故子民遗愿之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先听我细说。”
莫卡黛伊看着欲言又止的特昂卫，轻轻一笑，低垂着眼眸，神色思远。
“我拥有着悠长的年华，可是他们没有，因为我的身心只属于他一人，所以我没有子嗣，更没有与异性亲昵，但追随我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寿命短暂，追随着我的路上结识了所爱之人，更是诞生了爱情的结晶，每每看到他们抱着孩子欢声笑语，我也不免幻想，我究竟何时，才能与他相遇，向他倾诉自己的爱意呢？
六十年过去了，他们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没有想过将我曾经消失的家园在重新创造呢？那时我看着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已故的子民们终究已故了，他们一个个将我围在中间，我不正是他们的公主，他们不也一样是我的子民们么？我何须在去创造一个已经消失的王国？
七十年过去了，最早一批跟着我的友人已经归于尘土了，但是他们未完成的心愿，早已托付给了他们的后代，他们传给后代的只有一个理念，跟随我的脚步，不管我做什么，都要全力的支持！他们的存在，便是我家园的存在，他们同样是我的子嗣，我怎么可能在跟以前一样想到什么做什么呢？我要照顾他们，因为从他们追随我的那一天起，便是我无法割舍的子民了。
八十年过去了，我这位‘永恒的亡国公主’也终于完成了那已故亡国子民们的遗愿，那时的我已经一百岁了，我造访了亡国子民们的坟土，他们的每一座坟墓，都是我一土一土挖出来的，一共五万个坟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他们想给我帮忙，但是我拒绝了，我日夜不停风雨不歇，不吃不喝，谁让我背负了他们的生命呢？他们所受的苦难，我自然要也要全部吃了！
九十年过去了，完成了已故子民们的遗愿，此时的我已经有些迷茫了，除了心中依然思念着他，看着已经站在我面前四代的子民，浩浩荡荡的上百人，我知道，他们的心中，已经将我奉为了他们的国王，也是他们的家长，我为那已故的故乡人、故乡土、用了太多的时间精力了，对他们反而没那么关注，我心生歉意，决定以后就为他们花费时间与精力了，我们驻扎在一地，成为了一个村落。
一百年过去了，我心中的思念越发深沉，而追随我的那些人，因为完成了我的那些事愿，他们终于有时间开始完成自己的事业了，我亏欠了他们太多，他们三四代人一直在为我的事情奔波劳累，也是时候，让我为他们奔波了，于是我将那故人们所蕴含的知识传授给了他们，自此，我两处的子民，变为了一处，我再也不必为了故土奔波，这里，已经是我的故土了。
九百八十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展成了繁荣的城邦，而我，成了他们口中带来财富、希望的大家长、公主，然而此时我却在自己千年的宴会上遇见了一个人，我那朝思暮想的人。
他问我完成那遗愿时是什么感觉，我说不上来，为之一松？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可是我的心中仍有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远比他们的遗愿更为沉重，那是我对他的爱意。
那时候他陪在我身边，陪我聊了很多很多，但一直是我在与他倾吐这十年、百年、千年的光阴。
他知道，一直知道，我一直深深的爱着他，这份持续了近千年的爱意，终究还是传到了他的心里，我欣喜不已，我以为从此以后，我可以一直这样的爱他，他也能这样的呆在我身边。
但是他只是给了我一个拥抱，这份拥抱持续了三天三夜，他的胸膛原来是如此温暖，让我那如潮水的爱意得到了宣泄，我多么希望那个拥抱，能持续永远。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拥抱完后便是离别，离别之时我才知道，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居然是如此之多，而她们对他的爱意竟也是如此的深沉，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说他还不能爱我，要等那悠长的岁月之后，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能让我也倾身倾心所爱之人，那时，他便能与我相爱。”
轻轻的抽泣声响起，婆娑的眼泪又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樱桃小嘴颤抖的不成样子，声音颤抖，而凄凉，更带着无尽的苦楚。
“无数的日月从我的头顶如流星般划过，如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岁月了，可是我......我的心依旧只容的下他一人啊！！！我怎么可能遇到让我倾身、倾心所爱之人啊！”
“我不懂......”
他倚靠着墙壁，眼神迷茫游离。
“我不懂啊......”
她那双紫色的眸子看着特昂卫，苦楚、心酸、痛彻心扉......
特昂卫仿佛也感同身受了一样轻捂着胸口。
“你现在知道......我对你与他的契约，有多么嫉妒与愤恨了么......”
“谁说不是呢？予于人希望，又玩失踪予于人绝望。”
“不过......”
摸卡黛伊歪着脑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淡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光芒：“这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你在灾潮里面睡一觉都没事。”
“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那本事！”
“流泊中睡觉的感觉怎么样？”
“有点累。”
......
特昂卫尴尬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莫卡黛伊深吸口气，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他果然与那人契约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与他契约？在她印象中与那人的契约者，全都是异性，她以为这是契约的规则，但是如今出来了一个同性的契约者，让她对契约产生怀疑。
“为什么？”
......
特昂卫不敢说话，空气中弥漫的气氛分外诡异，他知道眼前的靓人儿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么，她日思夜想，与那场中的人一样日思夜想他与萨里特的战斗一样，她也日思夜想的与那人契约。
一灰时过去了......两灰时过去了......无数个灰时过去了......
一异天过去了......两异天过去了......无数个异天过去了......
“为什么......”
她的声音细微，若不细听根本听不见，晶莹的泪水从她脸颊的泪水滑落，她的身体颤抖着，细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染，言语中带着哭腔，空气中那悲伤的气氛差点让他也酸了鼻子。
淡粉色的气旋从她纤细的身躯散开，又消散至空气中。
她缓缓的抬头，通红的双目与那楚楚可怜的样貌任谁见到都会动容，忍不住将这可怜的人儿抱在怀中，他想安慰她，他觉得这是身为男人，看见哭泣的漂亮人儿都会做的事情，可是想到她与那人的关系心中又迟疑了一下，欲抬起的右手又缓缓放下，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也带着淡淡的泪水。
“为什么你能与他契约......而我不行？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她靠着墙壁，身体缓缓的滑落在地，环抱着大腿，脑中回想着那人的模样，越是回想，眼角的泪水更加的汹涌，心中的那摸痛苦，更加透彻。
她是那么的爱他，爱他无数个日夜，无数个年轮，万个浊流，千个大灾潮过去了，每每触及他身边时，他又缓缓的走开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自己明明能俘获无数人的芳心，可是唯独不能俘获他的。
“你什么时候与他接触的？”
“三千多异天前吧.......”
特昂卫蹲下身子，让身高与她平齐，可是他不敢去看她那晶莹的脸颊，他怕自己动容，怕自己忍不住替她擦去那眼角的泪水。
她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容中充满了忧伤，与怅然。
“我知道自己是永生族的人的时候，还没有异天这种东西，当我与他遇见的第一面时，我就知道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当时的我，还是一国的公主，耍着公主脾气，给我父亲惹了不少麻烦......没想到我居然会给父亲带来杀身之祸......”
“我是覆灭了自己国家的罪人，可是他出现了，告诉我，这是我身上的命运，他们都有大好的年华，可是却因为我，不得不失去自己的生命，我得背负着他们失去的一切，同手上的罪孽，一同活下去。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他对我的训诫，可是随着日月的推移，他们的记忆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他们的亲人、朋友、所经营的生意、所想的愿望与所犯下的错误罪孽全部都清晰的印在我脑海里。
此时我才知道他的话语是什么意思，我开始追寻他的足迹，一边追寻，一边完成我子民未能完成的愿望，未能弥补的错误、未能偿还的罪孽......”
特昂卫听着她的话语，神色肃穆而震惊，没想到他居然与大灵主有这样的一段渊源，但是听到她后面的话语，神色有些古怪。
莫卡黛伊看着他古怪的神色，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份笑意因为她脸侧的泪水，与通红的眼角让人越发的想要怜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有人会馋我身子，想对我做龌龊之事么？”
他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
“确实是有，但是我强硬的拒绝了，因为我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与心，只会属于他一人，但是我会用别的方式弥补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害怕，害怕自己有生之年无法追寻到他的足迹，无法完成子民们的心愿与罪孽，我看到我记忆中的人一个个老去，我慌张了、惆怅了，我整夜的睡不着觉，心中一边想念着他的模样，一边规划我子民们尚未完成的事情。”
她说着，右手轻摸着脖颈粉色的项链，红着眼眶，神色温柔。
“这是他送我的礼物，与我的饯别礼，每每我要放弃时，总会摸着它，仿佛他就在我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我。
十年过去了.....我子民的未偿还之事之完成了极小的一部分，但我身边之人他们却成熟了，替我完成了很多很多，若没有他们，我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完成这些遗愿，只有我，依然是哪个夜夜思念所爱之人，为爱情盲目的少女，每次遇到问题我都会在想......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二十年过去了，他们其中有些人已经结婚生子了，但仍然在孜孜不倦的帮助我，但也会时不时惊奇，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容貌还一直没变，甚至那份少女的心思，也一直没变......
三十年过去了，他们的孩子都快与我一般大了，他们看着我一直不变的容貌都啧啧称奇，还时不时开玩笑说遇到神女了，我的那份心愿，终于有了成色，而帮助我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因为当时的我，还挂着‘永恒的亡国公主’名号来着。
四十年过去了，最开始跟在我身边的人，面容都苍老了，他们已经经不起东奔西跑了，但是他们却让他们的儿子孙子，与我一同进行未完成的事愿，就当人生的一次远行，毕竟他们的父母，也是与我相识，与我旅行，经历了大半个人生，所以与我共同旅行，便是他们家族的祈愿。
五十年过去了，我此时才明白，他那当时的话语中蕴含的另一层深意，原来我背负的不仅仅只是他们未完成的事业与愿望，还有他们尚未享受的年华，与美好的祝愿；而我对于他的思念，也越发的深切，但是跟在我身边的朋友们的子嗣越来越多，此时我才明白，我早已不是孑然一身，能全身心去完成我那已故子民遗愿之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先听我细说。”
莫卡黛伊看着欲言又止的特昂卫，轻轻一笑，低垂着眼眸，神色思远。
“我拥有着悠长的年华，可是他们没有，因为我的身心只属于他一人，所以我没有子嗣，更没有与异性亲昵，但追随我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寿命短暂，追随着我的路上结识了所爱之人，更是诞生了爱情的结晶，每每看到他们抱着孩子欢声笑语，我也不免幻想，我究竟何时，才能与他相遇，向他倾诉自己的爱意呢？
六十年过去了，他们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没有想过将我曾经消失的家园在重新创造呢？那时我看着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已故的子民们终究已故了，他们一个个将我围在中间，我不正是他们的公主，他们不也一样是我的子民们么？我何须在去创造一个已经消失的王国？
七十年过去了，最早一批跟着我的友人已经归于尘土了，但是他们未完成的心愿，早已托付给了他们的后代，他们传给后代的只有一个理念，跟随我的脚步，不管我做什么，都要全力的支持！他们的存在，便是我家园的存在，他们同样是我的子嗣，我怎么可能在跟以前一样想到什么做什么呢？我要照顾他们，因为从他们追随我的那一天起，便是我无法割舍的子民了。
八十年过去了，我这位‘永恒的亡国公主’也终于完成了那已故亡国子民们的遗愿，那时的我已经一百岁了，我造访了亡国子民们的坟土，他们的每一座坟墓，都是我一土一土挖出来的，一共五万个坟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他们想给我帮忙，但是我拒绝了，我日夜不停风雨不歇，不吃不喝，谁让我背负了他们的生命呢？他们所受的苦难，我自然要也要全部吃了！
九十年过去了，完成了已故子民们的遗愿，此时的我已经有些迷茫了，除了心中依然思念着他，看着已经站在我面前四代的子民，浩浩荡荡的上百人，我知道，他们的心中，已经将我奉为了他们的国王，也是他们的家长，我为那已故的故乡人、故乡土、用了太多的时间精力了，对他们反而没那么关注，我心生歉意，决定以后就为他们花费时间与精力了，我们驻扎在一地，成为了一个村落。
一百年过去了，我心中的思念越发深沉，而追随我的那些人，因为完成了我的那些事愿，他们终于有时间开始完成自己的事业了，我亏欠了他们太多，他们三四代人一直在为我的事情奔波劳累，也是时候，让我为他们奔波了，于是我将那故人们所蕴含的知识传授给了他们，自此，我两处的子民，变为了一处，我再也不必为了故土奔波，这里，已经是我的故土了。
九百八十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展成了繁荣的城邦，而我，成了他们口中带来财富、希望的大家长、公主，然而此时我却在自己千年的宴会上遇见了一个人，我那朝思暮想的人。
他问我完成那遗愿时是什么感觉，我说不上来，为之一松？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可是我的心中仍有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远比他们的遗愿更为沉重，那是我对他的爱意。
那时候他陪在我身边，陪我聊了很多很多，但一直是我在与他倾吐这十年、百年、千年的光阴。
他知道，一直知道，我一直深深的爱着他，这份持续了近千年的爱意，终究还是传到了他的心里，我欣喜不已，我以为从此以后，我可以一直这样的爱他，他也能这样的呆在我身边。
但是他只是给了我一个拥抱，这份拥抱持续了三天三夜，他的胸膛原来是如此温暖，让我那如潮水的爱意得到了宣泄，我多么希望那个拥抱，能持续永远。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拥抱完后便是离别，离别之时我才知道，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居然是如此之多，而她们对他的爱意竟也是如此的深沉，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说他还不能爱我，要等那悠长的岁月之后，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能让我也倾身倾心所爱之人，那时，他便能与我相爱。”
轻轻的抽泣声响起，婆娑的眼泪又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樱桃小嘴颤抖的不成样子，声音颤抖，而凄凉，更带着无尽的苦楚。
“无数的日月从我的头顶如流星般划过，如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岁月了，可是我......我的心依旧只容的下他一人啊！！！我怎么可能遇到让我倾身、倾心所爱之人啊！”
“我不懂......”
他倚靠着墙壁，眼神迷茫游离。
“我不懂啊......”
她那双紫色的眸子看着特昂卫，苦楚、心酸、痛彻心扉......
特昂卫仿佛也感同身受了一样轻捂着胸口。
“你现在知道......我对你与他的契约，有多么嫉妒与愤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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