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秘密
子时已过，姜家祠堂门口。
看着安然入睡的六巫祭姜炎，姜宇没有叫醒他，六巫祭最好的弟弟虽然不是因为自己而死，自己却因为他的死而来。
“发泄一下总是好的……”姜宇悄悄走出了狭小的祠堂，他在想如何避免姜家后代祭天而亡的命运。
他就站在夜色下思考，脑海中一个个想法被排除，时间也渐渐流淌。
“关键还是祭品啊…”姜宇叹道。
人族自三皇五帝后失去了很多传承，十万年时间足够掩埋一个时代。现在的人族连活过百岁的修行者都不常有！
“如何能找到合适的代替品，挽救巫祭们的性命呢？”姜宇苦思。
关键点在于为何姜家血脉能沟通上天。
’天‘是什么？
这点姜宇很清楚，‘天’指向那一位。祂是万物掌握者，天道代表，圣人之师，造化玉碟的持有人。
但是姜宇不明白，‘天’与姜家血脉有什么必然联系。
俗话说得好，天理昭昭，天道循环。其实洪荒大陆发生的所有事件，物与非物，圣人和凡人，祂都知道，只是祂不会干涉，因为祂是‘天’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为何祂会偏爱姜家血脉呢？
姜宇不得而知，他长叹道：“还是缺少信息啊……
不过，或许我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沟通上天。”
因为祭祀的关键在于，指向对象的唯一性！他翻看姜家所有书籍，并没有发现‘天’的明确指向词！
是的，当年先帝花费万金寻到了一块五彩石和六位圣人名讳。
注意，只有六位圣人的指向词是确定的！
他们分别为：
道德天尊太清圣人，
元始天尊玉清圣人，
通天教主上清圣人，
人族圣母女娲圣人，
西方极乐接引圣人，
九品金莲准提圣人。
少了两位！
最重要的‘天’人族还不知道祂的唯一指向词。
而后土在位格上只能算肉身成圣，并且后土成道久远，地府未出，她的名号不显。
姜宇暗自猜测，或许姜家血脉是在充当定位指向词的作用，祭天祭天，‘天都不知道是谁，那怎么祭？
于是，他想做一个尝试。
但现在需要找到大夏的祭天物，没有它这个尝试就没有意义。
这几天姜宇经历的太多，圣人清除者，巫妖北下，姬家反叛，朝九阳成就武仙，姜家的秘密……
现在又要找到祭天物，姜宇感觉脑袋不够用了。可是他感觉隐隐这些事件像是有根线串联起来，暗中存在幕后推手在激发这些事件！
他揉了揉眉间，一顿幸酸感袭来，姜宇终于放下了这些天紧绷的神经，在姜家彻底放松。
身旁的六巫祭还在沉睡，姜宇解下巫祭黑袍，轻轻为其盖上，慢慢退出了祠堂。
此时正是深夜，万籁俱寂，独留一道月光洒落庭院，快入冬了姜宇却感受不到凉意。
他慢慢行走，在熟悉姜家的一切，望乡亭，小竹山，莲花池，以及一座茅草屋。
这座小小的茅草屋深夜还亮着灯光，幽幽探出来，指引着姜宇前行。
他走近才发现，茅草屋木门微掩，里面的灯火一明一暗，好像灯油快要燃尽。
姜宇轻轻推开木门，转轴的刺耳‘咔啦’声让他做了无用功。
声音惊醒了一个人，那人是个老者，浑身没二两肉，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盘坐在塌上，外面披着一身银面兔绒大氅，只露出一个干枯的脑袋。
他就是姜家大巫祭，姜宇的爷爷。
大巫祭清了清浑浊的双眼，眯眼望向姜宇，好不容易人请来人，有颤颤巍巍想要起身。
姜宇连忙过去搀扶，哪里晓得这老爷子不领情，竟甩手撇开了他。
姜宇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小老头努力许久，终于挺直腰杆，随后缓了两口气，再次望向姜宇。忘了许久，也不知道这小老头一副什么表情，古怪的很。
他盯着姜宇，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地面。姜宇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自觉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爷爷。”姜宇不自觉的喊道，他摸了摸脸颊才发现早起泪流满面。
小老头颤了一下，脸上笑容绽放。他伸出竹竿一样的手，缓缓放在姜宇头上。
人生喜事莫过于此。
在家见亲友，在屋听训诫，在外有高朋，远行完璧归。
一时无声，小屋充满了浓浓的情亲。
……
半晌，小老头伸展四肢，指了指口中，又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小老头自从割了舌头，就不再说话了，也没有依靠神通法术肢体再生。
他真是个倔强的老头。
姜宇识趣的烧水奉茶，两人像从前般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一切。
袅袅水汽蒸腾，姜宇洗茶，泡茶，斟茶，奉茶一气呵成，将一碗清茶双手奉上。
小老头满意的接过白玉杯，轻呷一口，润了润喉，又满意的放下。
从大氅中掏出一盒精致的糕点，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
姜宇打开，正是一盒桂花糕。
他捻起一块放入口中，慢慢抿嘴知道桂花糕融化，随后才细细咀嚼起来，咽了下去。
“王记的桂花糕怎么吃都有一股特有的香味，爷爷你也来一块吧。”姜宇很感动，爷爷还记得他最喜欢的孙子的所爱之物。
小老头摇了摇头，只是对着姜宇微笑。他让姜宇拿出随身携带的笔。
姜宇从怀中拿出姜须弥的唯一物，那只普普通通的毛笔，递给了小老头。
那小老头爱抚毛笔，充满了思念，眼眶渐渐湿润了。
原来大巫祭什么都明白，他知道姜宇并非姜须弥，他的孙儿已经去了。
也确实，姜家也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大巫祭。
他不舍的看向了毛笔，又将它递还给姜宇。好像在说道，现在开始，这支笔是你的了。
姜宇轻叹，还是接过了毛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爷爷，我……”
小老头只是慈祥地笑，指了指祠堂方向，再指了指姜宇，让他安心收下毛笔。
这是在说，祠堂里的先祖都承认我是姜家人，我配得上这支毛笔么，姜宇恍然大悟。
待得天渐渐有了光亮，太阳快要升起了，小老头也开始赶人了，表示自己还要睡个回笼觉，他留下了一本书籍，让姜宇不要烦他，随后亲自关上了嘎吱作响的木门。
姜宇拜别大巫祭，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也准备休息，一夜未眠，实在劳累。
他边走边翻看那本名为《道圣录——人族巫祭注解》的书籍。
上面记录了圣人的一些奇闻逸事以及道统规格。
上半部分彷佛从哪里摘抄而来，东一句“女娲乃人母，其兄为所造。”，西一句“接引准提化人族渡其长生。”完全没有头绪。
姜宇细细观看前半部分有关于圣人的趣事，发现其中有近七层都是他听过的，还有三层写的没有什么依据，上面大大小小记录了六位圣人五百多件事迹。
下半部分像是根据上半部分写的注解，规整而出，从五百多件闲文轶事中总结出了六位圣人的道统传承规格。
比如，太清圣人不好收徒，门丁薄弱，只收了一位人族当作徒弟，当时紫气东来，那位人族白日升仙。
玉清圣人门下十二金仙各个法力无边，专修天道变化，道法无穷。
上清圣人门下弟子及多，号称万仙来朝，也有不少人族入期教。
………
这些我都知道啊，姜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难道大巫祭给我这巫祭注解有什么深意？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能将其放宇枕边，准备闭目休息。
姜宇细细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觉得还是有所欠缺，他太弱小了。
于是他规划了三件事情，
第一他需要开始修炼了，他用练精化气，炼气化神的法子接续了武道的人体奥秘境界，他应该可以修炼这两个境界。
但是他在考虑，两个境界修炼完了，他是走武仙的路子，还是走其他路，炼精化气其实有完备的一套体系，后期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可是让他眼馋。
他纠结了一阵，发现还是先炼精化气吧，想这么多没有意义。
第二，巫妖北下，鬼族处世，虽说后土娘娘做出了后手，但是人族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大夏光有一个人族武仙肯定不够，这武道之法一时间传播不开，还是得想个法子让更多人学武道，说到底还是时间不够。
第三，人族内患还在，先帝余党深藏大夏，其实姜宇不在乎他们，他在想百姓的事。百姓越来越苦了，得加快农业和经济的发展，不能让大夏经济循环计划胎死腹中。
想着想着，姜宇渐渐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见小角儿和小浟长大了些，一个英武，一个倾城。
两人成了巫祭，接替了他和六巫祭的位置，正在主持祭天大典，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沟通上天，六道光柱射向祭坛，随后两人划开手腕，撒下鲜血，可光柱浑然不动，直到两人面如锡蜡，缓缓倒地，依旧没有变化。
他们在口中念叨着姜家，呼喊着哥哥。
于此同时，巫妖二族打入大夏城，漫天的妖物趴在城墙上嘶吼着，大快朵颐手中的血肉，几个如天高的巨人一脚踏破守望台，仰天长啸。
…………
嗡地一声，姜宇直立而起。
“城破了，城破了！”姜宇好像预见到了以后的事情。
“不会的，不会的！朝九阳是武仙！这只是梦，梦都是相反的！”姜宇自我安慰道。
他仔细回想着一切，如果没有他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是这样，他只能不断打气，安慰自己。
其实这两天回姜家让他感到了如家般的温暖，他想守护姜家，这里面有姜须弥的影响，更多还是他认可了姜家，姜家也认可了他。
他不后悔。
想到这里，姜宇一丝灵光闪过，再次回想确实发现怎么都抓不住。
他呆坐在那里，拼命回想，他隐约觉得只是唯一的机会。
快想起来啊，快动啊！他呐喊。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帝桀要我自己发现，
怪不得姜家巫祭的培养提前，
怪不得是圣人道统的注解，
怪不得巫妖北下帝桀不惧，
怪不得先帝内患帝桀不惊，
怪不得……要送我进渊狱！”
……
“原来帝桀和大巫祭想要让圣人在人族传下道统！”姜宇想明白了！
这件事牵扯太大，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明白的！
姜宇还是说道：“帝桀真是大胆，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毫无疑问，他赞叹于帝桀这一手惊艳的操作。
看着安然入睡的六巫祭姜炎，姜宇没有叫醒他，六巫祭最好的弟弟虽然不是因为自己而死，自己却因为他的死而来。
“发泄一下总是好的……”姜宇悄悄走出了狭小的祠堂，他在想如何避免姜家后代祭天而亡的命运。
他就站在夜色下思考，脑海中一个个想法被排除，时间也渐渐流淌。
“关键还是祭品啊…”姜宇叹道。
人族自三皇五帝后失去了很多传承，十万年时间足够掩埋一个时代。现在的人族连活过百岁的修行者都不常有！
“如何能找到合适的代替品，挽救巫祭们的性命呢？”姜宇苦思。
关键点在于为何姜家血脉能沟通上天。
’天‘是什么？
这点姜宇很清楚，‘天’指向那一位。祂是万物掌握者，天道代表，圣人之师，造化玉碟的持有人。
但是姜宇不明白，‘天’与姜家血脉有什么必然联系。
俗话说得好，天理昭昭，天道循环。其实洪荒大陆发生的所有事件，物与非物，圣人和凡人，祂都知道，只是祂不会干涉，因为祂是‘天’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为何祂会偏爱姜家血脉呢？
姜宇不得而知，他长叹道：“还是缺少信息啊……
不过，或许我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沟通上天。”
因为祭祀的关键在于，指向对象的唯一性！他翻看姜家所有书籍，并没有发现‘天’的明确指向词！
是的，当年先帝花费万金寻到了一块五彩石和六位圣人名讳。
注意，只有六位圣人的指向词是确定的！
他们分别为：
道德天尊太清圣人，
元始天尊玉清圣人，
通天教主上清圣人，
人族圣母女娲圣人，
西方极乐接引圣人，
九品金莲准提圣人。
少了两位！
最重要的‘天’人族还不知道祂的唯一指向词。
而后土在位格上只能算肉身成圣，并且后土成道久远，地府未出，她的名号不显。
姜宇暗自猜测，或许姜家血脉是在充当定位指向词的作用，祭天祭天，‘天都不知道是谁，那怎么祭？
于是，他想做一个尝试。
但现在需要找到大夏的祭天物，没有它这个尝试就没有意义。
这几天姜宇经历的太多，圣人清除者，巫妖北下，姬家反叛，朝九阳成就武仙，姜家的秘密……
现在又要找到祭天物，姜宇感觉脑袋不够用了。可是他感觉隐隐这些事件像是有根线串联起来，暗中存在幕后推手在激发这些事件！
他揉了揉眉间，一顿幸酸感袭来，姜宇终于放下了这些天紧绷的神经，在姜家彻底放松。
身旁的六巫祭还在沉睡，姜宇解下巫祭黑袍，轻轻为其盖上，慢慢退出了祠堂。
此时正是深夜，万籁俱寂，独留一道月光洒落庭院，快入冬了姜宇却感受不到凉意。
他慢慢行走，在熟悉姜家的一切，望乡亭，小竹山，莲花池，以及一座茅草屋。
这座小小的茅草屋深夜还亮着灯光，幽幽探出来，指引着姜宇前行。
他走近才发现，茅草屋木门微掩，里面的灯火一明一暗，好像灯油快要燃尽。
姜宇轻轻推开木门，转轴的刺耳‘咔啦’声让他做了无用功。
声音惊醒了一个人，那人是个老者，浑身没二两肉，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盘坐在塌上，外面披着一身银面兔绒大氅，只露出一个干枯的脑袋。
他就是姜家大巫祭，姜宇的爷爷。
大巫祭清了清浑浊的双眼，眯眼望向姜宇，好不容易人请来人，有颤颤巍巍想要起身。
姜宇连忙过去搀扶，哪里晓得这老爷子不领情，竟甩手撇开了他。
姜宇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小老头努力许久，终于挺直腰杆，随后缓了两口气，再次望向姜宇。忘了许久，也不知道这小老头一副什么表情，古怪的很。
他盯着姜宇，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地面。姜宇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自觉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爷爷。”姜宇不自觉的喊道，他摸了摸脸颊才发现早起泪流满面。
小老头颤了一下，脸上笑容绽放。他伸出竹竿一样的手，缓缓放在姜宇头上。
人生喜事莫过于此。
在家见亲友，在屋听训诫，在外有高朋，远行完璧归。
一时无声，小屋充满了浓浓的情亲。
……
半晌，小老头伸展四肢，指了指口中，又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小老头自从割了舌头，就不再说话了，也没有依靠神通法术肢体再生。
他真是个倔强的老头。
姜宇识趣的烧水奉茶，两人像从前般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一切。
袅袅水汽蒸腾，姜宇洗茶，泡茶，斟茶，奉茶一气呵成，将一碗清茶双手奉上。
小老头满意的接过白玉杯，轻呷一口，润了润喉，又满意的放下。
从大氅中掏出一盒精致的糕点，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
姜宇打开，正是一盒桂花糕。
他捻起一块放入口中，慢慢抿嘴知道桂花糕融化，随后才细细咀嚼起来，咽了下去。
“王记的桂花糕怎么吃都有一股特有的香味，爷爷你也来一块吧。”姜宇很感动，爷爷还记得他最喜欢的孙子的所爱之物。
小老头摇了摇头，只是对着姜宇微笑。他让姜宇拿出随身携带的笔。
姜宇从怀中拿出姜须弥的唯一物，那只普普通通的毛笔，递给了小老头。
那小老头爱抚毛笔，充满了思念，眼眶渐渐湿润了。
原来大巫祭什么都明白，他知道姜宇并非姜须弥，他的孙儿已经去了。
也确实，姜家也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大巫祭。
他不舍的看向了毛笔，又将它递还给姜宇。好像在说道，现在开始，这支笔是你的了。
姜宇轻叹，还是接过了毛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爷爷，我……”
小老头只是慈祥地笑，指了指祠堂方向，再指了指姜宇，让他安心收下毛笔。
这是在说，祠堂里的先祖都承认我是姜家人，我配得上这支毛笔么，姜宇恍然大悟。
待得天渐渐有了光亮，太阳快要升起了，小老头也开始赶人了，表示自己还要睡个回笼觉，他留下了一本书籍，让姜宇不要烦他，随后亲自关上了嘎吱作响的木门。
姜宇拜别大巫祭，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也准备休息，一夜未眠，实在劳累。
他边走边翻看那本名为《道圣录——人族巫祭注解》的书籍。
上面记录了圣人的一些奇闻逸事以及道统规格。
上半部分彷佛从哪里摘抄而来，东一句“女娲乃人母，其兄为所造。”，西一句“接引准提化人族渡其长生。”完全没有头绪。
姜宇细细观看前半部分有关于圣人的趣事，发现其中有近七层都是他听过的，还有三层写的没有什么依据，上面大大小小记录了六位圣人五百多件事迹。
下半部分像是根据上半部分写的注解，规整而出，从五百多件闲文轶事中总结出了六位圣人的道统传承规格。
比如，太清圣人不好收徒，门丁薄弱，只收了一位人族当作徒弟，当时紫气东来，那位人族白日升仙。
玉清圣人门下十二金仙各个法力无边，专修天道变化，道法无穷。
上清圣人门下弟子及多，号称万仙来朝，也有不少人族入期教。
………
这些我都知道啊，姜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难道大巫祭给我这巫祭注解有什么深意？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能将其放宇枕边，准备闭目休息。
姜宇细细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觉得还是有所欠缺，他太弱小了。
于是他规划了三件事情，
第一他需要开始修炼了，他用练精化气，炼气化神的法子接续了武道的人体奥秘境界，他应该可以修炼这两个境界。
但是他在考虑，两个境界修炼完了，他是走武仙的路子，还是走其他路，炼精化气其实有完备的一套体系，后期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可是让他眼馋。
他纠结了一阵，发现还是先炼精化气吧，想这么多没有意义。
第二，巫妖北下，鬼族处世，虽说后土娘娘做出了后手，但是人族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大夏光有一个人族武仙肯定不够，这武道之法一时间传播不开，还是得想个法子让更多人学武道，说到底还是时间不够。
第三，人族内患还在，先帝余党深藏大夏，其实姜宇不在乎他们，他在想百姓的事。百姓越来越苦了，得加快农业和经济的发展，不能让大夏经济循环计划胎死腹中。
想着想着，姜宇渐渐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见小角儿和小浟长大了些，一个英武，一个倾城。
两人成了巫祭，接替了他和六巫祭的位置，正在主持祭天大典，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沟通上天，六道光柱射向祭坛，随后两人划开手腕，撒下鲜血，可光柱浑然不动，直到两人面如锡蜡，缓缓倒地，依旧没有变化。
他们在口中念叨着姜家，呼喊着哥哥。
于此同时，巫妖二族打入大夏城，漫天的妖物趴在城墙上嘶吼着，大快朵颐手中的血肉，几个如天高的巨人一脚踏破守望台，仰天长啸。
…………
嗡地一声，姜宇直立而起。
“城破了，城破了！”姜宇好像预见到了以后的事情。
“不会的，不会的！朝九阳是武仙！这只是梦，梦都是相反的！”姜宇自我安慰道。
他仔细回想着一切，如果没有他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是这样，他只能不断打气，安慰自己。
其实这两天回姜家让他感到了如家般的温暖，他想守护姜家，这里面有姜须弥的影响，更多还是他认可了姜家，姜家也认可了他。
他不后悔。
想到这里，姜宇一丝灵光闪过，再次回想确实发现怎么都抓不住。
他呆坐在那里，拼命回想，他隐约觉得只是唯一的机会。
快想起来啊，快动啊！他呐喊。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帝桀要我自己发现，
怪不得姜家巫祭的培养提前，
怪不得是圣人道统的注解，
怪不得巫妖北下帝桀不惧，
怪不得先帝内患帝桀不惊，
怪不得……要送我进渊狱！”
……
“原来帝桀和大巫祭想要让圣人在人族传下道统！”姜宇想明白了！
这件事牵扯太大，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明白的！
姜宇还是说道：“帝桀真是大胆，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毫无疑问，他赞叹于帝桀这一手惊艳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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