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张甲长老，敦敦教诲
不过这声势浩大水幕终究没有打在陈望舒的身上，裁判长老在陈望舒身上光膜破碎的那一刻，就出手将他救了出去。
未见裁判长老做出什么举动，一道与光膜类似的黄光千钧一发间从陈望舒的身上升腾，撑起一个护罩，将他安全地护住。
“多谢长老出手相救。”陈望舒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后感激地一拱手，对裁判长老恭敬地行礼道。
“无妨，这本身就是老夫的职责，倒是老夫观你用的是本宗的‘寿心功’，是拜入宗门后才修习的源法吗？”裁判长老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微笑，留着白花花的胡子，看着甚是仙风道骨，伸手示意本轮比试结束后，笑意盈盈地说道。
“正是。”陈望舒一拱手，老老实实地低头回道，心中有些忐忑，亦有些窃喜。
“哦？那你还能如此熟练地使用四种源术，这也是拜入宗门后方才研习的吗？”裁判长老脸色露出几分欣喜，继续问道。
“正是。”陈望舒依旧老老实实地回道。
“那你小子可真有点天赋啊。”裁判长老这才仔细地打量了陈望舒两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周边还未散去的弟子们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这是被一位长老看中了啊”，有人驻足观望，有人赶回来凑个热闹，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潇洒地离去。
长老接着说道：“这斗争之术，就是源师在起源大陆上的立足之本，我观你有些天赋，可愿听老夫多嘴几句？”
陈望舒喜出望外，再次对着裁判长老一拱手，激动地回道：“当然，长老请说。”
“争斗之术，不外乎两点，一为手段，二为境界，这些李师弟为你们这届弟子上课时应当说过，不过应该没有详细地介绍过，老夫在这里便一齐与你说清。”
陈望舒心中一惊，负责授课的李长老竟是他的师弟，于是愈发恭敬起来。
“境界不必多说，无非是斗争双方的源师境界的高低，有作用，但除非差距特别大，不然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而这决定性的作用，便在手段二字之上。”
裁判长老招呼来另一位长老代替他的职位，然后向着演武场的边缘走去，并对着陈望舒招手道：“你且随我来。”
陈望舒赶忙跟了上去，只见裁判长老随手一挥，从腰间的储物玉佩中取出一艘飞天舟，然后施施然走了上去。
陈望舒略有些害怕地看了眼演武场下，青水环峰，天阔山高，何风浩浩，衣袂飘飘。他单薄的身影站立在石台边缘，犹如沧海之一粟，又如天地之蜉蝣，甚是渺小。
“呼”陈望舒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正欲迈步，却见一道黄光在他的脚下托着。他有些诧异地一抬头，便对上裁判长老慈祥的笑脸，他心中一颤，赶忙一拱手道：“谢谢长老。”
“好了，上来吧。”裁判长老毫不在乎地回道，走到船头，将船身的位置空了出来。
待陈望舒站定，飞天舟这才启动，缓缓飞驰起来，但陈望舒感受不到丝毫不适，有一道源力屏障将整个小舟包裹住。
裁判长老继续之前的话题，开口问道道：“这手段，你有了解多少？”
陈望舒先是恭敬地一拱手，觉得这是裁判长老的考察，略微思量后回道：“弟子了解，这手段里有珍贵稀有的源术，有威力强横的源具，有神秘莫测的阵法，有方便快捷的符箓，有临时生效的灵丹妙药……”
“嗯，对了一部分。”
陈望舒明白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于是语气诚恳地发问：“还请长老赐教。”
信息在任何时代都是无比宝贵的资源，陈望舒若是错过这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了解到这些东西了。
裁判长老无所谓地一挥手，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自我介绍了一番，“不必如此拘束，老夫姓张名甲，你且称呼我张长老吧。”
“是，张长老。”陈望舒心中有些欣喜，觉得自己和长老这应该算是攀上了点关系吧。
张甲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话题说回：“你说的这些都是从书上看到的吧。”
“是的，这些都是弟子从各个好友的家中借阅的书里看来的。”
张甲摸了摸胡子，思考了一会，这才说道：“这些市面上流传的书，里面说的知识或许没问题，但是太笼统，不全面。我且继续问你，源术为何珍贵，源具为何强大，阵法为何神秘，符箓为何便捷呢？我不求你答对，你只要将你的理解都说出来即可。”
陈望舒沉吟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礼貌地答道：“那弟子就献丑。这源术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源术威力巨大，能显著地增强一位源师的实力，并且研习源术的过程，同样也是一个感悟自身境界的过程，对修炼也有所裨益。”
“继续。”张甲肯定地答道，示意陈望舒继续说下去。
得到张甲的肯定，陈望舒更有勇气将自己的见解继续说下去。
“这源具之所以强大，弟子觉得有两方面原因。其一源具本身的材料可以更好地发挥源法的特性，其二源具自身所特有的威力。比如弟子曾见识过一件火系源具，叫做赤焰剑，不仅利用此剑释放的火系源术威力会大上几分，更是可以释放剑本身自带的源术‘赤焰燎原’，极其强大。”
“这法阵之所以神秘，弟子以为法阵布置需要兼具天时、地利、人和，且消耗巨大，过程繁琐。因此法阵一旦布成，作用多样且难以揣测，很难破解，故而神秘。”
“这符箓之所以便捷，是弟子听说符箓一旦完成，消耗少量源力即可催动，并且对使用者的限制较少，故而便捷，只是一枚只可使用一次，极为昂贵。”
“嗯。”张甲点了点头，没有立刻回答，原来是到地方了。
张甲催动源力，将飞天舟停在一处洞府前，然后示意陈望舒随他进去。
“南山五号洞府”，陈望舒看了看洞府前的牌匾，记在心上。
洞府内部的装扮极为简朴，没啥刻意用来装饰的物件，陈望舒在张甲的招待下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不必拘谨，咱们边喝边说。”张甲坐回主位，给自己也泡了一杯，见陈望舒捧着茶杯不喝，特意开口提醒一句。
见张甲特意说了出来，陈望舒便不再推辞，一口闷了下去，直接喝去半杯。
他早就想喝了，只是碍于面子与礼数。如今一口饮下，顿觉味久甘醇，心神舒畅，定是个宝贝。
张甲见到陈望舒一口便喝去半杯，动作不雅却率真，顿时乐呵了起来，他打趣地说道：“慢点喝，喝完了我可不会给你续杯。贪多嚼不烂，按你现在的境界，一次喝个一杯就是极限了，若是再多身体就会被外界涌入的源力堵塞，从而无法消化了。”
陈望舒尴尬地低了低头，脸色有些泛红，头微微向另一侧偏了点，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举起手将脸遮住，但觉得这是否有些不礼貌，于是又把手放了下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张甲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望舒的小动作，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接着提问道：“那你觉得，你所说的源术、源具、阵法、符箓中，核心是什么？”
陈望舒听到张甲提问，顿时认真起来，仔细思索了一会，答复道：“是特性，无论是源术，还是源具、阵法和符箓，其实都是围绕源法的特性而构建的，目的都是尽可能地发挥源法的特性。”
“说的没错，你能想到这个很好，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陈望舒顿时有点疑惑。
“不是这个，你再想想，它们的核心究竟是什么，你从这四个里面去找。”张甲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提点，引导陈望舒自己思考。
陈望舒右手肘撑在扶手上，右手掌靠在在脸上，左手指不断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尝试寻找源术、源具、阵法与符箓四者之间的联系，反复琢磨张甲刚刚所说的话里的意思。
“核心在这四个里面，也就是说必然是其中一个，与另外三个都有关系，或者将其余三个串联起来。”
“那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呢？”陈望舒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源术，是源术！”
张甲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神情，从椅子上站起，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是源术？”
“因为，假如抛开各自的独特性，源具就是将源术刻在物体里，阵法就是超大型源术，符箓就是将源术储存在复制里，所以它们的核心就是源术。”
张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准确来说，源术是在体内引导源力，源具利用物体引导源力，阵法利用阵纹引导源力，符箓利用符纸引导源力，闻一知二，殊途同归，它们的原理都是相通的，所以你说阵法就是超大型源术也是可以的，它们本身就是自源术繁衍而生的。”
他接着说道：“李师弟一定在上课时说过基础的源师知识吧，比如源脉的属性？”
“说过。”
“那我在这里再帮你整理一下。源脉是源师的基础，它决定了一位源师的未来的方向，而源法就是选定的方向。越与源脉相适，源法的特性越明显，源师修炼的速度也就越快，所以源法又是源师修炼的基础。”
张甲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陈望舒也跟着喝了一口，他接着说道：“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源法没有高低之分，指的是在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在蒙托帝国内确是如此。但是在辽阔的起源大陆上，源法分为普通源法、真法、以及玄法，分别对应三字、四字、与五字。”
陈望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所以五字很行？”
张甲有些疑惑，不过依然回道：“五字确实很行，不过我从未接触过。”
陈望舒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张甲接着说道：“为了充分发挥源法的特性，源师们发明出了源术。之后源师们渐渐发现，源术的原理在许多别的对方同样适用，于是围绕源术延伸出源具、阵法、符箓等许多手段。”
顿了顿，张甲又补充道：“一通百通，触类旁通。丹药其实也与源术的原理有关，只不过中途经过了太多变化，难以直接看出联系，若是你有兴趣去了解这个演变的过程，就能看出些许端倪。”
陈望舒自觉受益匪浅，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张甲恭敬、诚恳地施了一礼。
张甲也没推辞，安然接受，然后从腰间的储物玉佩中取出四本小书，递给陈望舒，并说道：“老夫粗通锻造与制符，略懂阵法与丹药，这是老夫对于源具、阵法、符箓与丹药的心得，你且拿回去看看罢。”
“多谢张长老。”陈望舒激动地上前接过，珍重地将其收进脖子上挂着的储物玉佩中。
接着，陈望舒又请教了几个问题，二人相谈甚欢，直到张甲有事需要外出，这才依依不舍得结束。
临走之前，张甲又拿出一枚玉符交给陈望舒，告诉他这是洞府的信物，可凭此来南山寻他。
未见裁判长老做出什么举动，一道与光膜类似的黄光千钧一发间从陈望舒的身上升腾，撑起一个护罩，将他安全地护住。
“多谢长老出手相救。”陈望舒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后感激地一拱手，对裁判长老恭敬地行礼道。
“无妨，这本身就是老夫的职责，倒是老夫观你用的是本宗的‘寿心功’，是拜入宗门后才修习的源法吗？”裁判长老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微笑，留着白花花的胡子，看着甚是仙风道骨，伸手示意本轮比试结束后，笑意盈盈地说道。
“正是。”陈望舒一拱手，老老实实地低头回道，心中有些忐忑，亦有些窃喜。
“哦？那你还能如此熟练地使用四种源术，这也是拜入宗门后方才研习的吗？”裁判长老脸色露出几分欣喜，继续问道。
“正是。”陈望舒依旧老老实实地回道。
“那你小子可真有点天赋啊。”裁判长老这才仔细地打量了陈望舒两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周边还未散去的弟子们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这是被一位长老看中了啊”，有人驻足观望，有人赶回来凑个热闹，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潇洒地离去。
长老接着说道：“这斗争之术，就是源师在起源大陆上的立足之本，我观你有些天赋，可愿听老夫多嘴几句？”
陈望舒喜出望外，再次对着裁判长老一拱手，激动地回道：“当然，长老请说。”
“争斗之术，不外乎两点，一为手段，二为境界，这些李师弟为你们这届弟子上课时应当说过，不过应该没有详细地介绍过，老夫在这里便一齐与你说清。”
陈望舒心中一惊，负责授课的李长老竟是他的师弟，于是愈发恭敬起来。
“境界不必多说，无非是斗争双方的源师境界的高低，有作用，但除非差距特别大，不然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而这决定性的作用，便在手段二字之上。”
裁判长老招呼来另一位长老代替他的职位，然后向着演武场的边缘走去，并对着陈望舒招手道：“你且随我来。”
陈望舒赶忙跟了上去，只见裁判长老随手一挥，从腰间的储物玉佩中取出一艘飞天舟，然后施施然走了上去。
陈望舒略有些害怕地看了眼演武场下，青水环峰，天阔山高，何风浩浩，衣袂飘飘。他单薄的身影站立在石台边缘，犹如沧海之一粟，又如天地之蜉蝣，甚是渺小。
“呼”陈望舒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正欲迈步，却见一道黄光在他的脚下托着。他有些诧异地一抬头，便对上裁判长老慈祥的笑脸，他心中一颤，赶忙一拱手道：“谢谢长老。”
“好了，上来吧。”裁判长老毫不在乎地回道，走到船头，将船身的位置空了出来。
待陈望舒站定，飞天舟这才启动，缓缓飞驰起来，但陈望舒感受不到丝毫不适，有一道源力屏障将整个小舟包裹住。
裁判长老继续之前的话题，开口问道道：“这手段，你有了解多少？”
陈望舒先是恭敬地一拱手，觉得这是裁判长老的考察，略微思量后回道：“弟子了解，这手段里有珍贵稀有的源术，有威力强横的源具，有神秘莫测的阵法，有方便快捷的符箓，有临时生效的灵丹妙药……”
“嗯，对了一部分。”
陈望舒明白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于是语气诚恳地发问：“还请长老赐教。”
信息在任何时代都是无比宝贵的资源，陈望舒若是错过这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了解到这些东西了。
裁判长老无所谓地一挥手，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自我介绍了一番，“不必如此拘束，老夫姓张名甲，你且称呼我张长老吧。”
“是，张长老。”陈望舒心中有些欣喜，觉得自己和长老这应该算是攀上了点关系吧。
张甲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话题说回：“你说的这些都是从书上看到的吧。”
“是的，这些都是弟子从各个好友的家中借阅的书里看来的。”
张甲摸了摸胡子，思考了一会，这才说道：“这些市面上流传的书，里面说的知识或许没问题，但是太笼统，不全面。我且继续问你，源术为何珍贵，源具为何强大，阵法为何神秘，符箓为何便捷呢？我不求你答对，你只要将你的理解都说出来即可。”
陈望舒沉吟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礼貌地答道：“那弟子就献丑。这源术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源术威力巨大，能显著地增强一位源师的实力，并且研习源术的过程，同样也是一个感悟自身境界的过程，对修炼也有所裨益。”
“继续。”张甲肯定地答道，示意陈望舒继续说下去。
得到张甲的肯定，陈望舒更有勇气将自己的见解继续说下去。
“这源具之所以强大，弟子觉得有两方面原因。其一源具本身的材料可以更好地发挥源法的特性，其二源具自身所特有的威力。比如弟子曾见识过一件火系源具，叫做赤焰剑，不仅利用此剑释放的火系源术威力会大上几分，更是可以释放剑本身自带的源术‘赤焰燎原’，极其强大。”
“这法阵之所以神秘，弟子以为法阵布置需要兼具天时、地利、人和，且消耗巨大，过程繁琐。因此法阵一旦布成，作用多样且难以揣测，很难破解，故而神秘。”
“这符箓之所以便捷，是弟子听说符箓一旦完成，消耗少量源力即可催动，并且对使用者的限制较少，故而便捷，只是一枚只可使用一次，极为昂贵。”
“嗯。”张甲点了点头，没有立刻回答，原来是到地方了。
张甲催动源力，将飞天舟停在一处洞府前，然后示意陈望舒随他进去。
“南山五号洞府”，陈望舒看了看洞府前的牌匾，记在心上。
洞府内部的装扮极为简朴，没啥刻意用来装饰的物件，陈望舒在张甲的招待下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不必拘谨，咱们边喝边说。”张甲坐回主位，给自己也泡了一杯，见陈望舒捧着茶杯不喝，特意开口提醒一句。
见张甲特意说了出来，陈望舒便不再推辞，一口闷了下去，直接喝去半杯。
他早就想喝了，只是碍于面子与礼数。如今一口饮下，顿觉味久甘醇，心神舒畅，定是个宝贝。
张甲见到陈望舒一口便喝去半杯，动作不雅却率真，顿时乐呵了起来，他打趣地说道：“慢点喝，喝完了我可不会给你续杯。贪多嚼不烂，按你现在的境界，一次喝个一杯就是极限了，若是再多身体就会被外界涌入的源力堵塞，从而无法消化了。”
陈望舒尴尬地低了低头，脸色有些泛红，头微微向另一侧偏了点，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举起手将脸遮住，但觉得这是否有些不礼貌，于是又把手放了下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张甲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望舒的小动作，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接着提问道：“那你觉得，你所说的源术、源具、阵法、符箓中，核心是什么？”
陈望舒听到张甲提问，顿时认真起来，仔细思索了一会，答复道：“是特性，无论是源术，还是源具、阵法和符箓，其实都是围绕源法的特性而构建的，目的都是尽可能地发挥源法的特性。”
“说的没错，你能想到这个很好，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陈望舒顿时有点疑惑。
“不是这个，你再想想，它们的核心究竟是什么，你从这四个里面去找。”张甲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提点，引导陈望舒自己思考。
陈望舒右手肘撑在扶手上，右手掌靠在在脸上，左手指不断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尝试寻找源术、源具、阵法与符箓四者之间的联系，反复琢磨张甲刚刚所说的话里的意思。
“核心在这四个里面，也就是说必然是其中一个，与另外三个都有关系，或者将其余三个串联起来。”
“那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呢？”陈望舒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源术，是源术！”
张甲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神情，从椅子上站起，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是源术？”
“因为，假如抛开各自的独特性，源具就是将源术刻在物体里，阵法就是超大型源术，符箓就是将源术储存在复制里，所以它们的核心就是源术。”
张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准确来说，源术是在体内引导源力，源具利用物体引导源力，阵法利用阵纹引导源力，符箓利用符纸引导源力，闻一知二，殊途同归，它们的原理都是相通的，所以你说阵法就是超大型源术也是可以的，它们本身就是自源术繁衍而生的。”
他接着说道：“李师弟一定在上课时说过基础的源师知识吧，比如源脉的属性？”
“说过。”
“那我在这里再帮你整理一下。源脉是源师的基础，它决定了一位源师的未来的方向，而源法就是选定的方向。越与源脉相适，源法的特性越明显，源师修炼的速度也就越快，所以源法又是源师修炼的基础。”
张甲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陈望舒也跟着喝了一口，他接着说道：“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源法没有高低之分，指的是在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在蒙托帝国内确是如此。但是在辽阔的起源大陆上，源法分为普通源法、真法、以及玄法，分别对应三字、四字、与五字。”
陈望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所以五字很行？”
张甲有些疑惑，不过依然回道：“五字确实很行，不过我从未接触过。”
陈望舒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张甲接着说道：“为了充分发挥源法的特性，源师们发明出了源术。之后源师们渐渐发现，源术的原理在许多别的对方同样适用，于是围绕源术延伸出源具、阵法、符箓等许多手段。”
顿了顿，张甲又补充道：“一通百通，触类旁通。丹药其实也与源术的原理有关，只不过中途经过了太多变化，难以直接看出联系，若是你有兴趣去了解这个演变的过程，就能看出些许端倪。”
陈望舒自觉受益匪浅，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张甲恭敬、诚恳地施了一礼。
张甲也没推辞，安然接受，然后从腰间的储物玉佩中取出四本小书，递给陈望舒，并说道：“老夫粗通锻造与制符，略懂阵法与丹药，这是老夫对于源具、阵法、符箓与丹药的心得，你且拿回去看看罢。”
“多谢张长老。”陈望舒激动地上前接过，珍重地将其收进脖子上挂着的储物玉佩中。
接着，陈望舒又请教了几个问题，二人相谈甚欢，直到张甲有事需要外出，这才依依不舍得结束。
临走之前，张甲又拿出一枚玉符交给陈望舒，告诉他这是洞府的信物，可凭此来南山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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