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
皓月当空，圆月正冉冉升起，月光洒进了一座老城，在一片残垣断壁之下，博罗淡定着走向了其中，大雪纷纷，雪山上凛冽刺骨的寒风如刀刻般刮过博罗却没有一丝不适，周身淡绿色的风将他团团包围，这是风灵修炼的出入深入化的表现。
玉山之上，山上的风更大了，血公爵停下了马车：“来的挺快啊，大菠萝。咱俩可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落在了公爵的马车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来这里找老朋友叙叙旧啊！”公爵化为闪到博罗左边，搭着他的肩。
“少给我来这套，我可不相信你从普德尔大老远跑过来，是来明汉就是来和我喝杯酒的。你现在可是神榜上的第一通缉犯。”博罗挡开了血公爵的手，眼神中满是杀意。
“哎呀别这么见外嘛，你看你我认识你几十年了，你一直是这样板着个脸，跟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哦不对，你现在可是内阁首辅了，几百万在你眼里都只是个单位了吧。”公爵仍然嬉皮笑脸的，明明是个老人了却满脸玩世不恭。
“少在这说废话，你来明汉干什么。”
“我要是跟你说无可奉告的话，你会不会拿起你的大剑来砍我？”
“会。”博罗只回答了一个字。
“那看来是谈不拢啦，那就陪我热热身吧！”捏响了指关节，动了动脖子。
‘血牛冲撞’
在公爵身后，血牛军团凌空而立，血牛的首领血野蛮牛立在正前，他周身的猩红止不住的向外释放蒸汽。
“呵，正有此意！”
‘化风为镰’
雪山中凛冽的寒风，瞬间被聚集了起来，变成了博罗的武器，轻轻的一斩，所汇出的气刃割开了风雪，形成一道没有遮挡的空地。
血牛军团朝手持风刃的博罗冲撞而去，博罗御风而行，在空中从容不迫的躲避。
血牛们所到之处，山石被撞烂积雪纷纷因强力的震荡而落下。
躲过了无数小血牛攻击的博罗快速朝血公爵逼紧，手中的重剑挥动，狂风汇聚而成的巨镰与血野牛王的尖角碰撞在了一起。
猩红的气晕挡开，二人凌空而立，血公爵保持着玩味轻松的笑容道：“不错嘛老东西，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有变得孱弱无力啊。对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咱们的战斗是有观众的。”
“你准备怎么办？”博罗正在调息着。
血公爵并没有直接回复博罗的问题，但那浅浅的一笑什么都回答了。
............
根据后来周边一名牧民的说法，“当天我正在放牧，我看到了一片排山倒海般的血红色海洋扑倒在雪山之上！好大好大！还有还有！另一股淡绿色的飓风撞了上去，一时间我被荡开的气晕震飞了出去。等醒来时，村民们已经在陆陆续续往山上赶，等我登上去一看，我吓的腿都软了，原本的古城遗迹全被夷为平地，就连一片瓦砾都没留下。还有件怪事，自那天以后，周边村子都再也没有玉山雪怪来打扰我们，好像他们一夜之间就全死光了。”
这段采访很快出现在了帝国内大大小小的公告栏中，看着骇人的刻影留下的画面，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强者会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坏。
............
澜燏躺在毯子上，望着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在那深蓝色的夜空中，她是一丝皎洁的光芒，淡淡的，亮亮的，洁白无瑕的玉盘，清澈而透亮。
澜燏回想着自己与枫熙路上的对话，他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她对那句感觉很平常的对话有那么大反应，但澜燏并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他不会一直钻研一个一时间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他静静的躺着，也不忘时刻注意着周围，今晚是他先守夜。
帐篷里罗馨正搂着枫熙说着些悄悄话。“枫姐姐，你觉得那个土匪怎么样啊？”
“他有名字的啊，叫澜燏。”枫熙回答道。
“哎呀差不多啦，我是说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罗馨见枫熙还没有领会她话中的深意，说的更明确了一点。
“他啊？看上去是个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关心的人，但是对朋友也会十分在意。”
罗馨不知道该怎么跟枫熙解释，澜燏那绝对不是朋友间的关心，而是对喜欢之人的...在意。
“那你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吗？”
“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上心？”枫熙转身。
“没什么，只是我想知道你们在路上聊了什么。”罗馨并不希望捅破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可枫熙不只是没有意识到还是在刻意回避，令这柄锋利的剑没能刺穿这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我们在路上吗？”枫熙开始娓娓道来，但她的话都是精简过的，只说了些重要内容。
罗馨本来没怎么认真听，澜燏的那些故事背后是一个真诚朴实的大男孩的经历。但是澜燏他真的配得上枫姐姐吗？他们并不门当户对，这种穷小子和千金家的悲剧爱情故事罗馨可没少看。
此时枫熙起身，说是要去外面走走。罗馨也没有阻挠，她知道枫姐姐出门八成是要去找小土匪的，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你还没睡呢？”黑暗中，澜燏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过来了。
“还没。”枫熙走到了澜燏身边。
澜燏起身让出了毯子，直接躺坐在一旁的沙子上。枫熙也坐在了毯子上。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澜燏抻了个懒腰。抬头望向了孤独的圆月。
“是啊。”枫熙也抬起头。
............
“咳咳咳，罗馨？”帐篷外面传来了勒拿的声音。
“干什么？”罗馨现在正在想事情，突然被打断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你就不想看看那两个孤男寡女在一块会干什么嘛？”勒拿语调上扬，如果天亮一点罗馨还会看见勒拿眼中满是八卦的眼神。
“你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龌龊的事啊？”罗馨一脸鄙夷。
“得了吧你就别跟我面前装纯情了，你比我还懂呢，走不走我带了刻影机。”
“就这一次！”
“对对对对赶紧行动吧不然就拍不全了。”
............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兵。”副将翻看着手里的命令和手下将领们的汇报。
“很好传我的命令，全军开拔，目的地绿洲城！”
副官正要去传达命令却被长官给拦住了。
“你看看今晚的月亮！如此圆月正是我起义立威的大好时刻。”
副将没有回答青年军官，只是严肃地看着月亮，他的脑海里想的是下一步的军队该如何调配还有他最担心的补给问题。他没时间去欣赏圆月，走之前交待了几句后就跨出了大门。
“唉你真是不懂欣赏啊！”他叹了口气重新看起了地图。
…………
澜燏跟枫熙基本是无话不说，他把自己的故事添油加醋得奖的津津有味，而枫熙也同样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她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开口并且提出自己的观点。
“你冷了吧？”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澜燏脱下了自己的厚外套披在了枫熙的身上。
“谢谢。”枫熙的微笑无论看多少次澜燏都不会腻，她就像现在当空的白月，清澈而纯净。
澜燏给枫熙披衣服的举动彻底让罗馨炸了锅，要不是勒拿死死的将她的嘴堵住他可能就已经骂出声了。
“你松开我！我要一箭射死那个死土匪！”罗馨生气的想要挣脱开勒拿，但勒拿死死地抱着她。
“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你的箭都挨不着他的身，小祖宗啊别作妖了，就静观其变吧。”勒拿倒是很乐意在这里吃瓜。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枫熙回过头去，营地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没有吧，你可能是太累了，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睡觉吧。”澜燏确实是什么也没听到，他没有灵力自然就不会有像枫熙那么好的听力。
走到帐篷门前，枫熙把衣服递还给了澜燏，互道晚安后澜燏离去。
澜燏重新穿上了这件衣服，仔细闻闻，还有些少女的体香残留。
澜燏哼着小曲换了班，美美的睡觉去了。
看着澜燏这高兴的样子，罗馨脸上跟自己亏了钱似的，浑身不自在。
............
夜晚，绿洲城的卫所中，爱尔克总旗直接推开了上前问话的卫兵，神情凝重的走入了卫所。指挥所中显得格外整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喂，醒醒邵翔。”
躺着的名为邵翔的男子一下子被惊醒，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摸着摔得有点疼的屁股，邵翔缓缓从地上爬起。
“总旗阁下是因何事而来？”邵翔没好气的对爱尔克说道。
“邵翔，我们得赶紧疏散绿洲城的百姓，还要开始准备布防，”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绿洲城虽不算是一座大城市，却也绝不是一个没有自卫能力的城市。我们手下有你手下的游骑兵，几百个剽悍的小伙子，还有不少的弩箭和弓弩，不说打赢守住这座城市肯定是没问题的。”
“哦？那如果你的对手是绿洲里的不知数量的妖魔群呢？”爱尔克实在难以忍受，打断了邵翔这家伙的自吹自擂。
“绿...绿...绿洲城中的妖魔们？!”邵翔顿时从惊讶到癫狂，那个神秘而又恐怖的绿洲！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曾经绿洲城还是一个军事重镇，但是当时的军尉带领万人的部队打算清缴绿洲时，他们没有一个人回来，一个也没有。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是当时绝对的机密，就连底层军官都没几个人能知道。更恐怖的还是一个流言亦或是传说：绿洲旁曾有一个军力强大的小邦国，因为觊觎绿洲而被绿洲中的妖魔屠杀殆尽，时至今日已经彻底找不到那个小国曾存在过的证据了。
“不可能的吧，你一定是在骗我爱尔克，你肯定是在骗我，绿洲城里的妖魔和我们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哈哈你可真狡猾我差点就......”
邵翔看着爱尔克坚毅但略带伤感的眼神，说不下去话了，两人都陷入了迷茫。
“你要知道虽然你是新来的上司，但我并不想与你敌对也不想给你个下马威，但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现在正有一支一万人左右的军队也在朝绿洲城的方向靠近，双方一东一西我们难以招架，我已经向关内派过信使了，但是大概率也已经被拦截了，我们现在孤立无援，只有手底下的一千多人。”
邵翔彻底瘫了，他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凄冷的月光，瑟瑟发抖。
玉山之上，山上的风更大了，血公爵停下了马车：“来的挺快啊，大菠萝。咱俩可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落在了公爵的马车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来这里找老朋友叙叙旧啊！”公爵化为闪到博罗左边，搭着他的肩。
“少给我来这套，我可不相信你从普德尔大老远跑过来，是来明汉就是来和我喝杯酒的。你现在可是神榜上的第一通缉犯。”博罗挡开了血公爵的手，眼神中满是杀意。
“哎呀别这么见外嘛，你看你我认识你几十年了，你一直是这样板着个脸，跟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哦不对，你现在可是内阁首辅了，几百万在你眼里都只是个单位了吧。”公爵仍然嬉皮笑脸的，明明是个老人了却满脸玩世不恭。
“少在这说废话，你来明汉干什么。”
“我要是跟你说无可奉告的话，你会不会拿起你的大剑来砍我？”
“会。”博罗只回答了一个字。
“那看来是谈不拢啦，那就陪我热热身吧！”捏响了指关节，动了动脖子。
‘血牛冲撞’
在公爵身后，血牛军团凌空而立，血牛的首领血野蛮牛立在正前，他周身的猩红止不住的向外释放蒸汽。
“呵，正有此意！”
‘化风为镰’
雪山中凛冽的寒风，瞬间被聚集了起来，变成了博罗的武器，轻轻的一斩，所汇出的气刃割开了风雪，形成一道没有遮挡的空地。
血牛军团朝手持风刃的博罗冲撞而去，博罗御风而行，在空中从容不迫的躲避。
血牛们所到之处，山石被撞烂积雪纷纷因强力的震荡而落下。
躲过了无数小血牛攻击的博罗快速朝血公爵逼紧，手中的重剑挥动，狂风汇聚而成的巨镰与血野牛王的尖角碰撞在了一起。
猩红的气晕挡开，二人凌空而立，血公爵保持着玩味轻松的笑容道：“不错嘛老东西，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有变得孱弱无力啊。对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咱们的战斗是有观众的。”
“你准备怎么办？”博罗正在调息着。
血公爵并没有直接回复博罗的问题，但那浅浅的一笑什么都回答了。
............
根据后来周边一名牧民的说法，“当天我正在放牧，我看到了一片排山倒海般的血红色海洋扑倒在雪山之上！好大好大！还有还有！另一股淡绿色的飓风撞了上去，一时间我被荡开的气晕震飞了出去。等醒来时，村民们已经在陆陆续续往山上赶，等我登上去一看，我吓的腿都软了，原本的古城遗迹全被夷为平地，就连一片瓦砾都没留下。还有件怪事，自那天以后，周边村子都再也没有玉山雪怪来打扰我们，好像他们一夜之间就全死光了。”
这段采访很快出现在了帝国内大大小小的公告栏中，看着骇人的刻影留下的画面，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强者会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坏。
............
澜燏躺在毯子上，望着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在那深蓝色的夜空中，她是一丝皎洁的光芒，淡淡的，亮亮的，洁白无瑕的玉盘，清澈而透亮。
澜燏回想着自己与枫熙路上的对话，他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她对那句感觉很平常的对话有那么大反应，但澜燏并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他不会一直钻研一个一时间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他静静的躺着，也不忘时刻注意着周围，今晚是他先守夜。
帐篷里罗馨正搂着枫熙说着些悄悄话。“枫姐姐，你觉得那个土匪怎么样啊？”
“他有名字的啊，叫澜燏。”枫熙回答道。
“哎呀差不多啦，我是说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罗馨见枫熙还没有领会她话中的深意，说的更明确了一点。
“他啊？看上去是个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关心的人，但是对朋友也会十分在意。”
罗馨不知道该怎么跟枫熙解释，澜燏那绝对不是朋友间的关心，而是对喜欢之人的...在意。
“那你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吗？”
“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上心？”枫熙转身。
“没什么，只是我想知道你们在路上聊了什么。”罗馨并不希望捅破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可枫熙不只是没有意识到还是在刻意回避，令这柄锋利的剑没能刺穿这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我们在路上吗？”枫熙开始娓娓道来，但她的话都是精简过的，只说了些重要内容。
罗馨本来没怎么认真听，澜燏的那些故事背后是一个真诚朴实的大男孩的经历。但是澜燏他真的配得上枫姐姐吗？他们并不门当户对，这种穷小子和千金家的悲剧爱情故事罗馨可没少看。
此时枫熙起身，说是要去外面走走。罗馨也没有阻挠，她知道枫姐姐出门八成是要去找小土匪的，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你还没睡呢？”黑暗中，澜燏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过来了。
“还没。”枫熙走到了澜燏身边。
澜燏起身让出了毯子，直接躺坐在一旁的沙子上。枫熙也坐在了毯子上。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澜燏抻了个懒腰。抬头望向了孤独的圆月。
“是啊。”枫熙也抬起头。
............
“咳咳咳，罗馨？”帐篷外面传来了勒拿的声音。
“干什么？”罗馨现在正在想事情，突然被打断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你就不想看看那两个孤男寡女在一块会干什么嘛？”勒拿语调上扬，如果天亮一点罗馨还会看见勒拿眼中满是八卦的眼神。
“你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龌龊的事啊？”罗馨一脸鄙夷。
“得了吧你就别跟我面前装纯情了，你比我还懂呢，走不走我带了刻影机。”
“就这一次！”
“对对对对赶紧行动吧不然就拍不全了。”
............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兵。”副将翻看着手里的命令和手下将领们的汇报。
“很好传我的命令，全军开拔，目的地绿洲城！”
副官正要去传达命令却被长官给拦住了。
“你看看今晚的月亮！如此圆月正是我起义立威的大好时刻。”
副将没有回答青年军官，只是严肃地看着月亮，他的脑海里想的是下一步的军队该如何调配还有他最担心的补给问题。他没时间去欣赏圆月，走之前交待了几句后就跨出了大门。
“唉你真是不懂欣赏啊！”他叹了口气重新看起了地图。
…………
澜燏跟枫熙基本是无话不说，他把自己的故事添油加醋得奖的津津有味，而枫熙也同样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她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开口并且提出自己的观点。
“你冷了吧？”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澜燏脱下了自己的厚外套披在了枫熙的身上。
“谢谢。”枫熙的微笑无论看多少次澜燏都不会腻，她就像现在当空的白月，清澈而纯净。
澜燏给枫熙披衣服的举动彻底让罗馨炸了锅，要不是勒拿死死的将她的嘴堵住他可能就已经骂出声了。
“你松开我！我要一箭射死那个死土匪！”罗馨生气的想要挣脱开勒拿，但勒拿死死地抱着她。
“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你的箭都挨不着他的身，小祖宗啊别作妖了，就静观其变吧。”勒拿倒是很乐意在这里吃瓜。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枫熙回过头去，营地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没有吧，你可能是太累了，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睡觉吧。”澜燏确实是什么也没听到，他没有灵力自然就不会有像枫熙那么好的听力。
走到帐篷门前，枫熙把衣服递还给了澜燏，互道晚安后澜燏离去。
澜燏重新穿上了这件衣服，仔细闻闻，还有些少女的体香残留。
澜燏哼着小曲换了班，美美的睡觉去了。
看着澜燏这高兴的样子，罗馨脸上跟自己亏了钱似的，浑身不自在。
............
夜晚，绿洲城的卫所中，爱尔克总旗直接推开了上前问话的卫兵，神情凝重的走入了卫所。指挥所中显得格外整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喂，醒醒邵翔。”
躺着的名为邵翔的男子一下子被惊醒，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摸着摔得有点疼的屁股，邵翔缓缓从地上爬起。
“总旗阁下是因何事而来？”邵翔没好气的对爱尔克说道。
“邵翔，我们得赶紧疏散绿洲城的百姓，还要开始准备布防，”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绿洲城虽不算是一座大城市，却也绝不是一个没有自卫能力的城市。我们手下有你手下的游骑兵，几百个剽悍的小伙子，还有不少的弩箭和弓弩，不说打赢守住这座城市肯定是没问题的。”
“哦？那如果你的对手是绿洲里的不知数量的妖魔群呢？”爱尔克实在难以忍受，打断了邵翔这家伙的自吹自擂。
“绿...绿...绿洲城中的妖魔们？!”邵翔顿时从惊讶到癫狂，那个神秘而又恐怖的绿洲！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曾经绿洲城还是一个军事重镇，但是当时的军尉带领万人的部队打算清缴绿洲时，他们没有一个人回来，一个也没有。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是当时绝对的机密，就连底层军官都没几个人能知道。更恐怖的还是一个流言亦或是传说：绿洲旁曾有一个军力强大的小邦国，因为觊觎绿洲而被绿洲中的妖魔屠杀殆尽，时至今日已经彻底找不到那个小国曾存在过的证据了。
“不可能的吧，你一定是在骗我爱尔克，你肯定是在骗我，绿洲城里的妖魔和我们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哈哈你可真狡猾我差点就......”
邵翔看着爱尔克坚毅但略带伤感的眼神，说不下去话了，两人都陷入了迷茫。
“你要知道虽然你是新来的上司，但我并不想与你敌对也不想给你个下马威，但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现在正有一支一万人左右的军队也在朝绿洲城的方向靠近，双方一东一西我们难以招架，我已经向关内派过信使了，但是大概率也已经被拦截了，我们现在孤立无援，只有手底下的一千多人。”
邵翔彻底瘫了，他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凄冷的月光，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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