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农场

    星期六凌晨三点。

    杨春和南原开车出发了。上午九点到了南原的老家杏花村。

    车子快进村时，南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与兴奋说：杨姐，如果是春天，村边的杏花开了，再加上田野油菜花，金灿灿黄澄澄，一大片一大片的，明媚的阳光，微熏的东风，枝头鸟儿在欢快鸣叫，成群的蜜蜂在微微颤动花枝间飞舞，淡蓝色天空飘浮三，五只风筝，几个孩子在田野上奔跑着，呼叫着，比现在好看多了。

    杨春手握方向盘，偶尔瞟一眼窗外说：现在风景也不错吗？绿树荫浓夏日长，楼台倒映入池塘。

    车子缓缓的进了村，南原两眼望着路边一幢幢小二楼，说：杨姐，往左拐，一百米远的地方有个院子，那儿有个院子，院内门有三棵一搂粗香樟树，中间树上有个鸟窝。

    杨春点点头，车子缓缓的驶到院门口停下，俩人从车内出来。

    这时从院内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容雪和南岸从院内奔出来。

    寒喧了一会儿，便进了院子。

    南岸说：先休息一会儿，喝杯茶水再去参观我的农场。

    南岸边说边把杨春领进堂屋内。

    杨春说：大叔，这幢二楼和院子要是在城里，至少值上千万元。

    南岸说：在乡下也不过几十万元，连地皮在内。杨春感叹道：等我老了，我和蒋平安来乡下，买个院子买幢楼，再置几分土地，养一大群鸡鸭。

    南原说：杨姐，也许你等不到那天了。杨青走进堂屋，坐在沙发上，容雪给她泡了杯热茶，轻轻的放在她面前茶几上。

    杨青端起茶杯，由于烫她不得不放下，睁大两眼瞧着坐在钭对面的南原问：为什么？

    南原说：用不了几年会城镇一体化。杨青说：为什么会这样？

    南原淡然一笑：杨姐，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几年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变化太快了，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吗？

    杨青说：我当然感觉出来了，但我并不知道农村也发展这么快，城集一体化，也就是说到那时没有农村，家家都住商品房。

    南原说：杨姐，我真的不希望的这样，但也无法阻挡时代那飞速发展的脚步，好了，不说这个了，爸，带我们去你的农场看看。

    站在一旁南岸搓着双手，响亮的回答：好嘞。

    十分钟后。

    村南一大片平地上杂草丛生，草丛中还有星星点点的野花，红的白的蓝的黄的紫的，十分鲜艳夺目，时不时有蜻蜓和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间或有几只鸟受惊似从路边鸣叫着飞走。

    南岸走在前面，杨青和南原尾随在他后面，南岸兴奋的说：前面那一排是农场的房子，也是关押牛羊地方，中间有个十来亩大的池塘，塘边有个简陋的棚子，是关押鸭鹅地方。

    杨春喘着细气儿问：大叔，既然是农场，怎么看不见牛羊，我看不到鸭鹅呢？

    南岸大手一挥，然后吹了几下口哨说：一大群牛羊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杨春不解望着牛羊，不解的问：大叔，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用什么神奇的办法让它们跑出来？

    南岸放慢脚步说：训练。

    杨春问：怎么训练？牛羊又不是士兵，怎么训练？杨春感到越发不解了。

    南岸说：训练头牛头羊，只要把它们头儿驯服了，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杨春问：大叔，刚才它们藏在那儿？不会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吧？

    南岸说：当然不是。尔后用手指着不远处，说：你看没有，那儿有一大片树林，夏天天气热，它们吃饱了，都跑到树林里去了，我刚才打了几声口哨，头牛头羊听到我的命令，立即带领着它们从树林中跑出来，它们跑得速度之快，宛如一道道闪电，你还误以为是从地底下冒出来。

    现在它们都站在那儿，等待我去检阅。

    杨春说：大叔，你是不是每天都检阅，就像部队那样检阅。

    南岸说：不，我很少检阅，除了来了客人，比如像今天你来了。杨春说：大叔，那你快去检阅它们，你看看，所有牛羊都昂着头，两眼专注的看着你，等待你的命令。

    南岸快步走过去，大手一挥，又吹了几声口哨，头牛头羊接到命令后，昂起头朝天鸣叫了几声，这时周围牛羊才哗了一声散了。

    杨春和南原也跟了过来，南岸头也不回的说：要不要去池塘看看鸭鹅。

    杨春高兴说：大叔太有趣了，当然要去看看了。

    南原问：爸，我妈说你养了一千只奶牛，一千只绵羊，我现在看到只有几十只奶牛，上百只绵羊，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岸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树林，树林呈墨绿色。

    …………资金断链了，本来农业银行说好了贷款一百万，结束银行的领导权衡利弊后，只货了二十万，他们担心我还不起，没有钱我没买不来牛羊，只能这样了。

    说到这儿南岸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焦虑与失望，过了一会儿说：我希望有人来这儿投资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