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章那片草地

    蒋平安：没意思，随口问问。

    小青回：蒋哥，你要来便来，一来就便拉倒，镇长的儿子是李树带来的，不是我引诱来的，你怎么说我有魅力呢？我的魅力不是空气不是阳光，怎么能从农场飘浮到外面？

    蒋平安回：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是不去打扰你们。

    小青回：打扰我们？蒋哥，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似的？

    蒋平安回：好了，话也说越多，事儿也辩越混，小青妹妹，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小青回：那你就慢慢的等吧。

    …………

    南原从嘟嘟那儿出来，绕过池塘，问路边的忙碌的员工：你看见我哥吗？

    员工说：我刚才看见南瓜从这儿走过，大约去草场了，员工用说指了指前方。

    南原便顺着员工手指的方向走去。

    这是南瓜第十八来出事的地方，每次来这儿南瓜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这次也不例外。

    南瓜两眼久久的凝视这片草地上，草地还有一坨新鲜的牛屎，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几只虫儿在叶片上爬来爬去，很快活的样子。

    南瓜慢慢的蹲在地上，望着那坨散发温热的牛屎。畜生。南瓜恶狠狠骂了一句，又缓缓的站了起来。

    忽儿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像一列急驶而来的火车。

    南瓜迅速的转过身，看见身后五米远的地方，巍然站着一头公牛，瞪着血红双眼挑衅似的看着南瓜，屁股后面的尾巴有节奏的摆动着，身子在轻微抖动，身上毛发都根根竖起，是愤怒吗？

    该死的畜生，你想找死呀，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挖了你双眼，你信不信？

    南瓜朝着那头公牛不停的挥舞着双手怒斥道。

    那头公牛和南瓜对峙一会儿，尔后慢慢的转过身。昂起头对着天哞地叫了一声，接着翘起尾巴，叭地拉了一坨屎走了。

    该死的畜生，滚走，滚得越远越好，你以为我不认得你，你就是那晚站在栅栏边冷眼旁观的那头，我杀了那该死畜，是它攻击了，是它让我失去作为一个男人尊严和欢乐，你难道还不服吗？不服你来呀，该死的畜生。

    南原走过来，有些不解盯着南瓜那张愤怒的脸和瞪圆的双眼，有些不解的问：哥，哥，你在骂谁？这儿什么也没有呀，哥，你这是怎么啦？哥。

    南瓜喘着粗气说：我在骂畜生，该死畜生。

    是不是牛？南原问。

    不是牛又是什么？这儿就是我当时出事的地方，我只是和它对视了一眼，那头该死畜生莫名其妙的攻击了，虽然我杀了它，扒了它皮，把它千刀万剐了，但还是难解我心头之恨，它害了我一辈子。南原，你很难理解一个男人失去生育意味什么？这是一种生不如死滋味，生不如死呀！南原，你怎么能理解？

    南瓜发泄似的说。

    哥，哥，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不，不，你永远理解不了，永远。

    头摇得像拔浪鼓，尔后又问：南原，你找我有事吧。

    对，有事，哥，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但你不能因为心情不好而去虐待嘟嘟呀？如果我不看到嘟嘟身上的伤痕，我也不会相信这一切，哥，我希望下次不要再虐待嘟嘟了，你再虐待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嘟嘟不是你的出气筒，她是你的老婆，同时也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南原扬起眉头，一脸认真而不失严厉的说。

    南原，你来这儿就是警告我吗？南瓜嘴巴一拧问。

    警告，你还怕警告吗？你还在乎警告吗？南原反驳道。

    对，南原，你说完全对，我还在乎警告吗？我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哥，哥，你千万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呀，哥。

    南原冲着南瓜的背影大声激动的叫道。

    这时手机响了，是赵鸣打来的，赵鸣问她去了那儿，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了。

    南原说：我在草场上中央，也就是我哥出事地方，我和我哥在一起。

    赵鸣说：好，我知道了，你待在这儿别走呀，我这就过来。

    南原说：你傻不傻？这儿无遮无拦的，大太阳照着，还不把人晒蔫了。

    赵鸣说：那你刚才怎么没晒蔫？

    南原说：我和南瓜只说了一会儿话，赵哥，我还不知道你在那儿？你要是从东边或西面赶过来，至少要十多分钟，我还是去树林边凉快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