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2 还只是一个孩子
亡灵之地。
李昂同样遇到了食物的问题，而且比野蛮人更加严重。
亡灵之地的环境，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任何力量低于一定程度的生命，都无法在这里生存。
而且，在维姬带来了大量的材料，扩大了亡灵之地的范围之后，这种现象更加的严重了。
不但在亡灵之地内部，找不到任何粮食或者野兽，就连外面那些还算正常的土地上，都没有了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植物成片的枯萎，而野兽早早地就迁徙到更远的地方。
只有走出亡灵之地，再向外搜寻上十几公里，才能找到点吃的。
不过，有维姬在，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
自然系法师，在照料植物的能力上，不会比德鲁伊逊色多少。
一个魔法下去，即使是在亡灵之地内，也能种出粮食和水果来。
水源，也同样可以用自然系神术净化，虽然吃的单调了些，但总不至于饿着肚子。
维姬在一处空旷的山谷内，施放出了一个【自然生长】魔法，刚刚丢到地上的种子迅速发芽，生长，在短短几分钟之内，结出密密麻麻的果实。
摘下果子收好，维姬立刻挥手解除了魔法。
自然系与亡灵系的属性相冲突，时间短了倒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若是魔法持续的时间太长，对亡灵之地的属性会造成很大的破坏，延缓削弱位面意志的速度。
李昂从地上拿起一枚果子，啃了一口，边吃边说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啊？”
维姬不明所以，转过头来，望着李昂，问道：“忘记了什么？”
李昂三口两口把手中的果子吃完，又拿起一个，说道：“我也不清楚，就是有这么个感觉。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想不起来就算啦。”
维姬拖着李昂的胳膊，说道：“快去叫人来，我可搬不动这么多东西。”
虽然说，所有的亡灵都不需要进食，只需要供给五个人的食物。
但考虑到朗拿度这个大肚汉，每天需要准备的食物总量，仍然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一个食人魔，吃的就比李昂、维姬、诺威尔和鲁道夫四个人加起来，还要多上足足三倍。
如果按照某位传奇强者的理论，吃得越多，实力越强，那么食人魔独眼暴君的力量，绝对足以碾压任何人。
李昂摇摇头，几下吃完手中的果子，通过灵魂契约，叫来巫妖，让骷髅战士将这些食物拿去分给诺威尔等人。
“对了，希兹。”
李昂叫住正要离开的巫妖，吩咐道：“等诺威尔和鲁道夫吃完饭，你们三个一起过来一趟。”
“好的，主人。”
巫妖没有问原因，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你又要做什么事？”
维姬好奇地问道。
“了解一下最近的情况而已。”
李昂耸了耸肩，说道：“你不觉得，我们安静得太久了吗？”
半精灵少女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刚刚走出传送门时的那一战之外，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敌人的进攻。
这么长时间的平静，绝对属于不正常的现象。
不过，受限于情报能力，也只能让巫妖控制的骷髅加大巡逻的频率和面积。
至于其它，压根没有能力做到。
“会不会，是位面意志已经快要成功了？”
维姬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提出了一个让人担忧的可能。
其实，最为乐观的猜测，是位面意志已经放弃了对亡灵之地的攻击，将精力放在提升自己上。
不过，这并不现实。
任由亡灵之地的面积扩大，对整个位面都是极大的伤害。
而对于以位面规则，为自身存在根本的位面意志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若是将位面意志当做是一个人，亡灵之地，就相当于长在它身上的变异组织，是绝对需要清除的目标。
放弃攻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而剩下的，就是最坏的可能了。
位面意志已经快要进入成熟期，随时都可能成神。
若是到了这个阶段，暂时不理会李昂这边的动作，等到成神之后再彻底扫除，也是有可能的。
“应该不会。”
李昂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位面意志有过正面交锋，它离成熟期还有一段距离，至少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几年时间，说短不短，但在位面意志漫长的生命中，却又绝对算不上太久。
想了一会，没有得到答案，李昂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将注意力转移到半精灵少女身上。
“新的构装熟悉的怎么样了？”
李昂问道：“能灵活控制了吗？”
与任何装备一样，魔纹构装能够带来强大的力量，但却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来熟悉构装的能力。
否则，虽然也能带来一定的提升，但却远远无法发挥出魔纹构装最大的威力。
“还差一点，最近几天都没有进步了，应该要在实战中练习，才会有用。”
提到构装，维姬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闷闷不乐道：“十三件构装组成的套装，控制起来难度太大了。我现在最多只能同时激发十件，连套装属性都发挥不出来。”
十三件，这也是李昂听说过的，部件最多的魔纹构装。
作为主位面魔法文明巅峰的产物，魔纹构装不但需要技艺高超的大师之作，对使用者也是有很高的要求的。
比如说，构装本身，需要一定的“承载力”要求，若是不能满足，单单激活构装所需要的能量，就会将使用者的力量抽干。
承载力的上限，会随着等级和实力不断提升，但即使是同级之中，每个人的构装承载力也可能有十倍甚至更高的差距。
通常而言，身体越是强壮的人，构装承载力也就越高，因此战士往往能比法师承受更强的构装，但并不总是如此。
除此之外，每个人身上，能够加载魔纹构装的部位，也是不同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加载魔纹构装，而构装位的数量，是天生就固定的。
当然，就和任何一项属性一样，总是有办法在后天进行提升，但单价巨大。
在漫长的岁月中，人类的身体，早已进化出了适应魔纹构装的能力，大多数战职者，都有至少一个构装位。
但是具体有多少，却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天赋如何。
这个位置也并不总是一样，有的人在胸前，有的人在手臂上，身体任何一处地方，都有可能是承载构装的位置。
构装位越多，承载力越高，往往也代表着潜力巨大。
同样是十五级战士，一个人有五件三阶构装，另一个人只有一件二阶构装，发挥出的实力自然天差地远。
能够装备整套的【自然迅捷】，意味着维姬身上的构装位至少达到了十三个。
不过李昂却知道，在半精灵少女身上，还有一个特殊的构装散件，以及一个空余的构装位。
十五个构装位，以及远远超出同阶的构装承载力，哪怕不去考虑掌握规则上的可怕天赋，维姬的潜力，也堪称同阶无敌。
当然，首先需要的是，完美的掌握身上的构装。
这一套被命名为【自然迅捷】的三阶套装，包含了九个标准的构装模块，以及四个拥有独特设计的非标准构装。
除此之外，在同时激活了十三件构装部件的时候，还会获得一个额外的套装属性。
这也是套装构装与散件构装最大的区别，也是最大的优势所在。
通常而言，标准构装的主要应用范围，是四阶以下。
任何一个魔纹构装师，在研究和学习的过程中，首先接触的，就是这些经过一代代优化，改良到了极限的标准构装。
包括力量、敏捷、魔力等等，大多是加持各种基础属性的构装。
而非标准构装，则是充分体现一位构装师才华的舞台。
通过一件件非标准构装，实现各种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功能，也代表着构装师本身的想象力，以及在构装设计上的惊人造诣。
当然，越复杂的构装，对使用者的要求也就越高。
在这一点上，魔纹构装与魔法装备，甚至魔法本身，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可以激活十件，进步已经很快了。”
李昂揉了揉维姬的脑袋，安慰道：“别着急，你的天赋很出色，只是缺乏经验而已。”
何止是出色，事实上，除了维姬之外，李昂从来没有见过哪怕能达到维姬一半的人。
如果说，维姬的天赋是一百分，那么除了少女之外，李昂手下，目前看起来天赋最好的一个，是食人魔独眼暴君朗拿度，最多只有五十分。
巫妖和黑钢，大约能得到三十分到四十分之间的数字，老管家更差一些，不会超过二十分。
当然，最差的还是诺威尔、鲁道夫，只能在五分左右徘徊。
而只闻其名，没有亲眼见过面的小女孩，鲁道夫的女儿，佩儿，在李昂的评价之中，能够得到一百二十分。
这也很直观地体现了诸人的地位。
除了维姬、老管家、巫妖这些身份特殊的人以外，其他人的待遇，基本上是依照天赋高低，依次排下去的。
“可是你都不需要熟悉的过程，马上就能发挥最强的战斗力。”
维姬小声嘀咕着，语气里似乎有着不满。
“我和你们不一样。”
李昂摇了摇头，说道：“我有耶梦加得的传承，除非有一天，我的实力超过他最强的时期，否则都不会出现力量掌握程度不足的问题。但你只是天赋好，没有传承记忆，所以要自己练习才能掌握。”
还有一句话，李昂没有说出来。
不单是传承记忆的区别，事实上，李昂要走的路，也和所有人都不同。
和其他人以规则为主，试图掌握更多的规则力量不同。
李昂不但不会去尝试解析规则，反而在逐步将自己已经掌握的规则力量一一剔除。
在李昂的了解中，这是一个还没有人走过的路。
但却是最有可能……
活下去的路。
想起那个让耶梦加得狼狈不堪，不惜假死，逃到这个世界的家伙，李昂的心头不禁浮现起一丝阴霾。
“李昂，你现在到底有多强？”
维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半精灵少女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比李昂更强。
不过，自从几个月前那次巨大的变化之后，维姬对于李昂的实力，一直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虽然无论怎么计算，掌握了多种完整规则，并触摸到部分世界规则的半精灵少女，都不可能输给李昂。
但少女心中总是有隐约的感觉，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可能会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维姬自己也不愿相信。
“如果你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应该比现在的我更强一些。”
李昂想了一会，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客观的来看，李昂的基础属性，无论是哪一种属性，都要比维姬强得多。
但掌握着规则的力量，可以让维姬爆发出自身几倍的能力。
若是完全掌握了这份力量，战胜李昂，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但言下之意，还没有完全掌握自己力量的维姬，显然是比李昂更弱的。
而且，即使维姬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也只是比“现在的”李昂更强。
只要脱离了阿古斯位面的束缚，耶梦加得的能量核心，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李昂的力量推升到更高的级别。
那个时候，维姬的力量，在李昂面前，又会显得不够看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
维姬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嘀咕道：“完蛋了，以后要被你欺负都没办法反抗了！”
“我哪舍得欺负你？”
李昂被半精灵少女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伸出手，将少女搂进怀里，开口道：“只要你吸收了位面意志，成长的速度很快就会超过我。”
不得不说，李昂这番安慰的话，完全没什么用。
不过，维姬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
将脑袋埋在李昂的胸口，在李昂看不到的角度，做了一个鬼脸。
以半精灵的寿命而言，这个年龄，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李昂同样遇到了食物的问题，而且比野蛮人更加严重。
亡灵之地的环境，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任何力量低于一定程度的生命，都无法在这里生存。
而且，在维姬带来了大量的材料，扩大了亡灵之地的范围之后，这种现象更加的严重了。
不但在亡灵之地内部，找不到任何粮食或者野兽，就连外面那些还算正常的土地上，都没有了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植物成片的枯萎，而野兽早早地就迁徙到更远的地方。
只有走出亡灵之地，再向外搜寻上十几公里，才能找到点吃的。
不过，有维姬在，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
自然系法师，在照料植物的能力上，不会比德鲁伊逊色多少。
一个魔法下去，即使是在亡灵之地内，也能种出粮食和水果来。
水源，也同样可以用自然系神术净化，虽然吃的单调了些，但总不至于饿着肚子。
维姬在一处空旷的山谷内，施放出了一个【自然生长】魔法，刚刚丢到地上的种子迅速发芽，生长，在短短几分钟之内，结出密密麻麻的果实。
摘下果子收好，维姬立刻挥手解除了魔法。
自然系与亡灵系的属性相冲突，时间短了倒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若是魔法持续的时间太长，对亡灵之地的属性会造成很大的破坏，延缓削弱位面意志的速度。
李昂从地上拿起一枚果子，啃了一口，边吃边说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啊？”
维姬不明所以，转过头来，望着李昂，问道：“忘记了什么？”
李昂三口两口把手中的果子吃完，又拿起一个，说道：“我也不清楚，就是有这么个感觉。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想不起来就算啦。”
维姬拖着李昂的胳膊，说道：“快去叫人来，我可搬不动这么多东西。”
虽然说，所有的亡灵都不需要进食，只需要供给五个人的食物。
但考虑到朗拿度这个大肚汉，每天需要准备的食物总量，仍然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一个食人魔，吃的就比李昂、维姬、诺威尔和鲁道夫四个人加起来，还要多上足足三倍。
如果按照某位传奇强者的理论，吃得越多，实力越强，那么食人魔独眼暴君的力量，绝对足以碾压任何人。
李昂摇摇头，几下吃完手中的果子，通过灵魂契约，叫来巫妖，让骷髅战士将这些食物拿去分给诺威尔等人。
“对了，希兹。”
李昂叫住正要离开的巫妖，吩咐道：“等诺威尔和鲁道夫吃完饭，你们三个一起过来一趟。”
“好的，主人。”
巫妖没有问原因，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你又要做什么事？”
维姬好奇地问道。
“了解一下最近的情况而已。”
李昂耸了耸肩，说道：“你不觉得，我们安静得太久了吗？”
半精灵少女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刚刚走出传送门时的那一战之外，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敌人的进攻。
这么长时间的平静，绝对属于不正常的现象。
不过，受限于情报能力，也只能让巫妖控制的骷髅加大巡逻的频率和面积。
至于其它，压根没有能力做到。
“会不会，是位面意志已经快要成功了？”
维姬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提出了一个让人担忧的可能。
其实，最为乐观的猜测，是位面意志已经放弃了对亡灵之地的攻击，将精力放在提升自己上。
不过，这并不现实。
任由亡灵之地的面积扩大，对整个位面都是极大的伤害。
而对于以位面规则，为自身存在根本的位面意志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若是将位面意志当做是一个人，亡灵之地，就相当于长在它身上的变异组织，是绝对需要清除的目标。
放弃攻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而剩下的，就是最坏的可能了。
位面意志已经快要进入成熟期，随时都可能成神。
若是到了这个阶段，暂时不理会李昂这边的动作，等到成神之后再彻底扫除，也是有可能的。
“应该不会。”
李昂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位面意志有过正面交锋，它离成熟期还有一段距离，至少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几年时间，说短不短，但在位面意志漫长的生命中，却又绝对算不上太久。
想了一会，没有得到答案，李昂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将注意力转移到半精灵少女身上。
“新的构装熟悉的怎么样了？”
李昂问道：“能灵活控制了吗？”
与任何装备一样，魔纹构装能够带来强大的力量，但却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来熟悉构装的能力。
否则，虽然也能带来一定的提升，但却远远无法发挥出魔纹构装最大的威力。
“还差一点，最近几天都没有进步了，应该要在实战中练习，才会有用。”
提到构装，维姬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闷闷不乐道：“十三件构装组成的套装，控制起来难度太大了。我现在最多只能同时激发十件，连套装属性都发挥不出来。”
十三件，这也是李昂听说过的，部件最多的魔纹构装。
作为主位面魔法文明巅峰的产物，魔纹构装不但需要技艺高超的大师之作，对使用者也是有很高的要求的。
比如说，构装本身，需要一定的“承载力”要求，若是不能满足，单单激活构装所需要的能量，就会将使用者的力量抽干。
承载力的上限，会随着等级和实力不断提升，但即使是同级之中，每个人的构装承载力也可能有十倍甚至更高的差距。
通常而言，身体越是强壮的人，构装承载力也就越高，因此战士往往能比法师承受更强的构装，但并不总是如此。
除此之外，每个人身上，能够加载魔纹构装的部位，也是不同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加载魔纹构装，而构装位的数量，是天生就固定的。
当然，就和任何一项属性一样，总是有办法在后天进行提升，但单价巨大。
在漫长的岁月中，人类的身体，早已进化出了适应魔纹构装的能力，大多数战职者，都有至少一个构装位。
但是具体有多少，却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天赋如何。
这个位置也并不总是一样，有的人在胸前，有的人在手臂上，身体任何一处地方，都有可能是承载构装的位置。
构装位越多，承载力越高，往往也代表着潜力巨大。
同样是十五级战士，一个人有五件三阶构装，另一个人只有一件二阶构装，发挥出的实力自然天差地远。
能够装备整套的【自然迅捷】，意味着维姬身上的构装位至少达到了十三个。
不过李昂却知道，在半精灵少女身上，还有一个特殊的构装散件，以及一个空余的构装位。
十五个构装位，以及远远超出同阶的构装承载力，哪怕不去考虑掌握规则上的可怕天赋，维姬的潜力，也堪称同阶无敌。
当然，首先需要的是，完美的掌握身上的构装。
这一套被命名为【自然迅捷】的三阶套装，包含了九个标准的构装模块，以及四个拥有独特设计的非标准构装。
除此之外，在同时激活了十三件构装部件的时候，还会获得一个额外的套装属性。
这也是套装构装与散件构装最大的区别，也是最大的优势所在。
通常而言，标准构装的主要应用范围，是四阶以下。
任何一个魔纹构装师，在研究和学习的过程中，首先接触的，就是这些经过一代代优化，改良到了极限的标准构装。
包括力量、敏捷、魔力等等，大多是加持各种基础属性的构装。
而非标准构装，则是充分体现一位构装师才华的舞台。
通过一件件非标准构装，实现各种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功能，也代表着构装师本身的想象力，以及在构装设计上的惊人造诣。
当然，越复杂的构装，对使用者的要求也就越高。
在这一点上，魔纹构装与魔法装备，甚至魔法本身，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可以激活十件，进步已经很快了。”
李昂揉了揉维姬的脑袋，安慰道：“别着急，你的天赋很出色，只是缺乏经验而已。”
何止是出色，事实上，除了维姬之外，李昂从来没有见过哪怕能达到维姬一半的人。
如果说，维姬的天赋是一百分，那么除了少女之外，李昂手下，目前看起来天赋最好的一个，是食人魔独眼暴君朗拿度，最多只有五十分。
巫妖和黑钢，大约能得到三十分到四十分之间的数字，老管家更差一些，不会超过二十分。
当然，最差的还是诺威尔、鲁道夫，只能在五分左右徘徊。
而只闻其名，没有亲眼见过面的小女孩，鲁道夫的女儿，佩儿，在李昂的评价之中，能够得到一百二十分。
这也很直观地体现了诸人的地位。
除了维姬、老管家、巫妖这些身份特殊的人以外，其他人的待遇，基本上是依照天赋高低，依次排下去的。
“可是你都不需要熟悉的过程，马上就能发挥最强的战斗力。”
维姬小声嘀咕着，语气里似乎有着不满。
“我和你们不一样。”
李昂摇了摇头，说道：“我有耶梦加得的传承，除非有一天，我的实力超过他最强的时期，否则都不会出现力量掌握程度不足的问题。但你只是天赋好，没有传承记忆，所以要自己练习才能掌握。”
还有一句话，李昂没有说出来。
不单是传承记忆的区别，事实上，李昂要走的路，也和所有人都不同。
和其他人以规则为主，试图掌握更多的规则力量不同。
李昂不但不会去尝试解析规则，反而在逐步将自己已经掌握的规则力量一一剔除。
在李昂的了解中，这是一个还没有人走过的路。
但却是最有可能……
活下去的路。
想起那个让耶梦加得狼狈不堪，不惜假死，逃到这个世界的家伙，李昂的心头不禁浮现起一丝阴霾。
“李昂，你现在到底有多强？”
维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半精灵少女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比李昂更强。
不过，自从几个月前那次巨大的变化之后，维姬对于李昂的实力，一直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虽然无论怎么计算，掌握了多种完整规则，并触摸到部分世界规则的半精灵少女，都不可能输给李昂。
但少女心中总是有隐约的感觉，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可能会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维姬自己也不愿相信。
“如果你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应该比现在的我更强一些。”
李昂想了一会，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客观的来看，李昂的基础属性，无论是哪一种属性，都要比维姬强得多。
但掌握着规则的力量，可以让维姬爆发出自身几倍的能力。
若是完全掌握了这份力量，战胜李昂，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但言下之意，还没有完全掌握自己力量的维姬，显然是比李昂更弱的。
而且，即使维姬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也只是比“现在的”李昂更强。
只要脱离了阿古斯位面的束缚，耶梦加得的能量核心，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李昂的力量推升到更高的级别。
那个时候，维姬的力量，在李昂面前，又会显得不够看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
维姬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嘀咕道：“完蛋了，以后要被你欺负都没办法反抗了！”
“我哪舍得欺负你？”
李昂被半精灵少女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伸出手，将少女搂进怀里，开口道：“只要你吸收了位面意志，成长的速度很快就会超过我。”
不得不说，李昂这番安慰的话，完全没什么用。
不过，维姬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
将脑袋埋在李昂的胸口，在李昂看不到的角度，做了一个鬼脸。
以半精灵的寿命而言，这个年龄，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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