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待如何？
越国天寒，秋季的凉风也透骨的寒，余生虽然不惧这点冷意，也燃起一堆篝火，火堆旁，翻看起书册，不时拿笔勾画批注着。
“兄弟们，就这儿歇歇吧，背风。”
在余生不远处，缓缓驶来一队车马，为首的络腮胡汉子招呼众人歇下，又升起几堆篝火御寒，很是热络。
余生依旧，仔细地翻看手中的“典霞策”。
络腮胡大汉早就瞥见了余生，只是当做歇脚的路上，并未关注，但余生自始至终的淡定模样，让他有点警惕，便换了一人，小声道：“三子，你去瞅瞅，那人什么底细，别坏了这次的任务。”
被唤作三子的男子挠头道：“大哥，你会不会太过谨慎了，一个白面书生，管他作甚，况且车里那位不是说了么，这京城附近了，应该不会再有拦路的人了。”
络腮胡子瞪着眼珠，低声骂道：“扯淡，他懂行还是咱懂行，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出岔子，五百里行程，那位给的佣金高的吓人，但咱这一路上只遇到三两波贼寇，还是没巢的野贼，简直顺的有些不像话，我总觉得这事呀，没那么简单。”
三子无奈，走到火堆旁撕下一大块烤肉，走到余生身旁递了上去，憨笑道：“刚烤的养肉，小哥尝尝？”
余生转头，笑了笑，也不客气，径直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
烤肉只散了些盐巴，虽无其他调料，他也吃的起劲，吃完似乎有些口渴，摸出那葫芦辛夷酒抿了两口，辛辣苦涩的味道让他眯了眯眼，随后呼出那股酒气。
“老哥，也尝尝？虽是劣酒，驱寒倒也不错。”余生将酒葫芦递过去，算是回礼。
那三子一愣，爽快地接过酒壶，猛地灌了一口，似乎感觉到了辛辣，眉头一皱，但也没说什么。自己穷困那会儿，也是喝这辛夷酒解馋，如今有点子身家，虽不喝这玩意儿了，但也并不嫌弃。
见余生依旧默默翻书，三子反倒默默地看了一会，眼中带着回忆，道：“我家那小子子懒得很，要是能像小哥这般认真，将来考个官身，我也能省些心。”
余生呆了一下，望了望书中内容，又看了下封面，突然笑了笑，也没做辩解。
三子感慨着，又猛地灌下一口辛夷，借着话题，两人也熟络了些，随便扯了些家常，谈着京城中的逸闻趣事。
“大哥，没事，是个赶考的书生。”
络腮汉子点头，道：“没事就好，告诉兄弟们，晚上别睡的太死，都放机灵点。”
“吆，让老祖我听听，都是死到临头的人了，还睡什么觉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篝火旁的壮汉惊起，随后黑夜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一白额巨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虎背上盘坐一七旬模样的锦衣老妪，老妪有些驼背，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涂着与年龄不符的胭脂，怀中更是抱着一只通体黝黑的猫，整个画面诡异的紧。随后自黑暗中窜出两个大汉，说来也是怪，两个大汉身影魁梧，可两只眼窝都深深凹陷下去，面色苍白憔悴，不见一丝人气。
一糙汉站起，骂骂咧咧地叫嚷着：“老婆娘，骑头老虎就以为自己行了，学男人来打家劫舍，不管你弄什么鬼把戏，最好早早滚蛋，不然呀，我这些老兄弟可饥渴的很很，小心晚节不保。”
为首的络腮胡子面色阴沉，呵斥道：“闭嘴，冯涛，你要是再管不住那破锣嘴，老子用针给你封起来。”
胭脂老妪阴沉一笑，口中念叨着什么，两魁梧大汉猛地踏出，三两步便扑向那糙汉，速度快的惊人。
糙汉见状挥刀格挡，被其中一个大汉一拳砸在手腕，钢刀激射而出，下一刻，响起一声惨叫，糙汉整个人被撕扯成两半。
络腮男子见兄弟身死，也来不及责备，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杆黑枪，长虹透过火堆将其中一名魁梧汉子挑了个对穿。
长枪拔出，可伤口处竟无一丝血液流出。魁梧大汉猛地转身，攻向络腮男子，速度极快，力量也大的惊人，只是每一次变换动作时极为僵硬，有短暂的停滞时间。
长枪在络腮汉子手中行云流水，避开冲杀的同时，如影翻飞，挑开两人的手脚筋。
断了筋的两人狠狠摔下，身体在地上疯狂翻滚，但却无法在对众人造成伤害。
汉子面沉如水，沉声道：“这两人是行尸，那老太婆只怕不是凡人，你们护着车架离开，我断后。”
三子担忧道：“大哥，那你怎么办？若那老婆子真是修行的仙师，你可挡不下啊。”
“是啊，大哥，我们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众人附和着，神情有些凝重。
老妪狞笑着，声音尖锐：“都别争，今天呀，都得死！”
老妪一拍虎背，身子轻轻飘下，下一刻众人眼前卷起一道狂风，风沙大作，三处火堆直接吹的散开，随后熄灭。
一行人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狂风突然一滞，数道火球飞射而出，瞬间将几人点燃。一时间惨叫连连，可不管几人如何挣扎，火焰都宛若附骨之蛆，无法扑灭。
听闻惨叫，余生皱眉，随后又瞥了一眼车架，摇了摇头。合上手中的典霞策，起身就要离去。
老妪微微侧目，抬手一甩，同样的火球飞射而来。
“彭！”
火球在余生身前炸开，余生抬手，看了眼有些焦色的袖口，神色更加的不悦。
一步迈出，沉声道：“给你脸的是不是？打扰我看书我很忍了，虽然我不知道车里那位为什么不出手，坐看手下被杀，这都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也懒得管。可随便对一个路人出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见自己火球术被打爆，老妪便知道，余生是个修道之人，思索一番后，面色和蔼，抬手施了一礼，道：“先前老身不知道友身份，既然不是同这些人一起的，得罪之处还望道友海涵，就此揭过，如何。”
余生冷笑，道：“揭过，可以啊，你也接我一招。”
老妪脸色一沉，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掉下几许胭脂，语气阴沉，道：“道友，老身已经道歉，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你又待如何。”
余生大步跨出，幻想伏羲，精神力与灵力相融，一个巨型火球瞬间凝成，直径达到十米左右，狠狠地砸向老妪。
老妪面带惊容，她自问修行数十载，见识非凡，但何曾见过这么大的火球术。
不敢正面迎接，枯掌一拍巨虎，白额巨虎撞向火球，瞬间燃烧起来，巨虎哀嚎，窜入黑夜之中，十几秒后，火光熄灭，彻底没了生机。
老妪惊容未定，忌惮道：“阁下当真要插手此事么，老身只是前驱，还望给个面子，我愿赔付百枚下品灵石。”
余生沉默，别人的事，他不想插手，况且车内那位还未出手，他又何必趟这滩浑水。
“师兄，何必戏耍此人，直接杀了便是，你我好尽快赶回皇城。”
车架中响起一道温润女音，老妪彻底阴沉着脸，当即祭出一道白绫，白绫飞舞，呼呼作响，缠向余生。
余生脚下步子飞快，绕过袭击，一剑将白绫斩成两段。法器受损，老妪闷哼一声，身子后仰，一破败尸骸自其后飞出，血肉腐朽的恶臭扩散开来，阴煞气机环绕尸骸，单从气息判断，仍在老妪之上。
余生管他是阴尸还是什么，右手猛地一甩，黑纹法剑破空而出，自尸骸头颅一穿而过，尚未出手，已是死期将至。
而老妪，在阴尸出现之时，便已撤入黑暗之中。
剑指微杨，黑纹法剑返回余生手中，泛起幽光。
“仙师救命之恩，叶东没齿难忘。”
随着络腮大汉单膝跪地，一众大汉也跟着跪地道谢，那唤作三子的汉子更是一阵后怕，庆幸之前拿烤肉结了个善缘，没有仗势欺人，否则，只怕不会比那巨虎死的痛快。
余生不理众人，剑指车架，冷声道：“拿我当枪使，你怕不是嫌命长。”
车厢中一阵沉默，随后女子掀开车帘，跳下车架，深深行了一礼，这才歉意地看向余生。
余生定眼看去，女子着华贵青衫，柳叶眉微微颦蹙，一头青丝简单束起，带着一股子英气，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女子温声道：“事出从权，顾凌儿并无陷害道兄之意，只是旧疾发作，无法对敌，才出此下策。道兄恩情，容凌儿之后报答，可否。”
“这不是你拉我下水的理由。”
余生面带怒色，道：“那老妪逃了，必然将我传给他身后之人，我无缘无故救你一命不说，还惹来一个未知的敌手。”
顾凌儿一脸歉意，传音道：“我观师兄手中典霞策，想来必是朝仙门的弟子，凌儿同师兄乃是同门。”
见余生不答，顾凌儿更加坚定心中想法，浅笑着传音道：“只是这典霞策虽好，辟脉却不走常道，凝成的法丹多有瑕疵。凌儿出身越国皇室，有幸拜入掌门一脉，若师兄不嫌，可为你求来“朝仙经”一观。”
余生心中一喜，自己出来历练，可不就是为了辟脉的功法嘛，如今正好有人送上门开，不拿白不拿。
只是他也不傻，能拜入一教掌门一脉的人，却被追杀，刺杀者的背景与势力，断然不是如今的自己所能抗衡的。况且，法不可轻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更别提一个宗门的镇教之法。
随即冷笑道：“你所言都是空话，且不说镇教之法你如何传我，我凭什么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承诺，况且这个人方才还摆了我一道。我不是三岁小孩，给你半刻钟时间，否则，死。”
顾凌儿花容失色，连忙道：“师兄，凌儿岂敢食言，你也知道学习宗门功法，都会给设下精神禁制，凌儿虽无法口传，但可以为师兄盗来拓本，传功长老之子与凌儿有旧，凌儿有办法拿到功法的。”
余生正要反驳，突然心中一紧，危机感涌上心头，随即转头对跪在地上的众人喊道：“不想死的，都快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快步掠向女子，一掌将其拍的昏死，唤出小黑，一把扔在背上，两人一虎迅速隐没在黑暗中。
“兄弟们，就这儿歇歇吧，背风。”
在余生不远处，缓缓驶来一队车马，为首的络腮胡汉子招呼众人歇下，又升起几堆篝火御寒，很是热络。
余生依旧，仔细地翻看手中的“典霞策”。
络腮胡大汉早就瞥见了余生，只是当做歇脚的路上，并未关注，但余生自始至终的淡定模样，让他有点警惕，便换了一人，小声道：“三子，你去瞅瞅，那人什么底细，别坏了这次的任务。”
被唤作三子的男子挠头道：“大哥，你会不会太过谨慎了，一个白面书生，管他作甚，况且车里那位不是说了么，这京城附近了，应该不会再有拦路的人了。”
络腮胡子瞪着眼珠，低声骂道：“扯淡，他懂行还是咱懂行，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出岔子，五百里行程，那位给的佣金高的吓人，但咱这一路上只遇到三两波贼寇，还是没巢的野贼，简直顺的有些不像话，我总觉得这事呀，没那么简单。”
三子无奈，走到火堆旁撕下一大块烤肉，走到余生身旁递了上去，憨笑道：“刚烤的养肉，小哥尝尝？”
余生转头，笑了笑，也不客气，径直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
烤肉只散了些盐巴，虽无其他调料，他也吃的起劲，吃完似乎有些口渴，摸出那葫芦辛夷酒抿了两口，辛辣苦涩的味道让他眯了眯眼，随后呼出那股酒气。
“老哥，也尝尝？虽是劣酒，驱寒倒也不错。”余生将酒葫芦递过去，算是回礼。
那三子一愣，爽快地接过酒壶，猛地灌了一口，似乎感觉到了辛辣，眉头一皱，但也没说什么。自己穷困那会儿，也是喝这辛夷酒解馋，如今有点子身家，虽不喝这玩意儿了，但也并不嫌弃。
见余生依旧默默翻书，三子反倒默默地看了一会，眼中带着回忆，道：“我家那小子子懒得很，要是能像小哥这般认真，将来考个官身，我也能省些心。”
余生呆了一下，望了望书中内容，又看了下封面，突然笑了笑，也没做辩解。
三子感慨着，又猛地灌下一口辛夷，借着话题，两人也熟络了些，随便扯了些家常，谈着京城中的逸闻趣事。
“大哥，没事，是个赶考的书生。”
络腮汉子点头，道：“没事就好，告诉兄弟们，晚上别睡的太死，都放机灵点。”
“吆，让老祖我听听，都是死到临头的人了，还睡什么觉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篝火旁的壮汉惊起，随后黑夜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一白额巨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虎背上盘坐一七旬模样的锦衣老妪，老妪有些驼背，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涂着与年龄不符的胭脂，怀中更是抱着一只通体黝黑的猫，整个画面诡异的紧。随后自黑暗中窜出两个大汉，说来也是怪，两个大汉身影魁梧，可两只眼窝都深深凹陷下去，面色苍白憔悴，不见一丝人气。
一糙汉站起，骂骂咧咧地叫嚷着：“老婆娘，骑头老虎就以为自己行了，学男人来打家劫舍，不管你弄什么鬼把戏，最好早早滚蛋，不然呀，我这些老兄弟可饥渴的很很，小心晚节不保。”
为首的络腮胡子面色阴沉，呵斥道：“闭嘴，冯涛，你要是再管不住那破锣嘴，老子用针给你封起来。”
胭脂老妪阴沉一笑，口中念叨着什么，两魁梧大汉猛地踏出，三两步便扑向那糙汉，速度快的惊人。
糙汉见状挥刀格挡，被其中一个大汉一拳砸在手腕，钢刀激射而出，下一刻，响起一声惨叫，糙汉整个人被撕扯成两半。
络腮男子见兄弟身死，也来不及责备，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杆黑枪，长虹透过火堆将其中一名魁梧汉子挑了个对穿。
长枪拔出，可伤口处竟无一丝血液流出。魁梧大汉猛地转身，攻向络腮男子，速度极快，力量也大的惊人，只是每一次变换动作时极为僵硬，有短暂的停滞时间。
长枪在络腮汉子手中行云流水，避开冲杀的同时，如影翻飞，挑开两人的手脚筋。
断了筋的两人狠狠摔下，身体在地上疯狂翻滚，但却无法在对众人造成伤害。
汉子面沉如水，沉声道：“这两人是行尸，那老太婆只怕不是凡人，你们护着车架离开，我断后。”
三子担忧道：“大哥，那你怎么办？若那老婆子真是修行的仙师，你可挡不下啊。”
“是啊，大哥，我们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众人附和着，神情有些凝重。
老妪狞笑着，声音尖锐：“都别争，今天呀，都得死！”
老妪一拍虎背，身子轻轻飘下，下一刻众人眼前卷起一道狂风，风沙大作，三处火堆直接吹的散开，随后熄灭。
一行人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狂风突然一滞，数道火球飞射而出，瞬间将几人点燃。一时间惨叫连连，可不管几人如何挣扎，火焰都宛若附骨之蛆，无法扑灭。
听闻惨叫，余生皱眉，随后又瞥了一眼车架，摇了摇头。合上手中的典霞策，起身就要离去。
老妪微微侧目，抬手一甩，同样的火球飞射而来。
“彭！”
火球在余生身前炸开，余生抬手，看了眼有些焦色的袖口，神色更加的不悦。
一步迈出，沉声道：“给你脸的是不是？打扰我看书我很忍了，虽然我不知道车里那位为什么不出手，坐看手下被杀，这都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也懒得管。可随便对一个路人出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见自己火球术被打爆，老妪便知道，余生是个修道之人，思索一番后，面色和蔼，抬手施了一礼，道：“先前老身不知道友身份，既然不是同这些人一起的，得罪之处还望道友海涵，就此揭过，如何。”
余生冷笑，道：“揭过，可以啊，你也接我一招。”
老妪脸色一沉，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掉下几许胭脂，语气阴沉，道：“道友，老身已经道歉，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你又待如何。”
余生大步跨出，幻想伏羲，精神力与灵力相融，一个巨型火球瞬间凝成，直径达到十米左右，狠狠地砸向老妪。
老妪面带惊容，她自问修行数十载，见识非凡，但何曾见过这么大的火球术。
不敢正面迎接，枯掌一拍巨虎，白额巨虎撞向火球，瞬间燃烧起来，巨虎哀嚎，窜入黑夜之中，十几秒后，火光熄灭，彻底没了生机。
老妪惊容未定，忌惮道：“阁下当真要插手此事么，老身只是前驱，还望给个面子，我愿赔付百枚下品灵石。”
余生沉默，别人的事，他不想插手，况且车内那位还未出手，他又何必趟这滩浑水。
“师兄，何必戏耍此人，直接杀了便是，你我好尽快赶回皇城。”
车架中响起一道温润女音，老妪彻底阴沉着脸，当即祭出一道白绫，白绫飞舞，呼呼作响，缠向余生。
余生脚下步子飞快，绕过袭击，一剑将白绫斩成两段。法器受损，老妪闷哼一声，身子后仰，一破败尸骸自其后飞出，血肉腐朽的恶臭扩散开来，阴煞气机环绕尸骸，单从气息判断，仍在老妪之上。
余生管他是阴尸还是什么，右手猛地一甩，黑纹法剑破空而出，自尸骸头颅一穿而过，尚未出手，已是死期将至。
而老妪，在阴尸出现之时，便已撤入黑暗之中。
剑指微杨，黑纹法剑返回余生手中，泛起幽光。
“仙师救命之恩，叶东没齿难忘。”
随着络腮大汉单膝跪地，一众大汉也跟着跪地道谢，那唤作三子的汉子更是一阵后怕，庆幸之前拿烤肉结了个善缘，没有仗势欺人，否则，只怕不会比那巨虎死的痛快。
余生不理众人，剑指车架，冷声道：“拿我当枪使，你怕不是嫌命长。”
车厢中一阵沉默，随后女子掀开车帘，跳下车架，深深行了一礼，这才歉意地看向余生。
余生定眼看去，女子着华贵青衫，柳叶眉微微颦蹙，一头青丝简单束起，带着一股子英气，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女子温声道：“事出从权，顾凌儿并无陷害道兄之意，只是旧疾发作，无法对敌，才出此下策。道兄恩情，容凌儿之后报答，可否。”
“这不是你拉我下水的理由。”
余生面带怒色，道：“那老妪逃了，必然将我传给他身后之人，我无缘无故救你一命不说，还惹来一个未知的敌手。”
顾凌儿一脸歉意，传音道：“我观师兄手中典霞策，想来必是朝仙门的弟子，凌儿同师兄乃是同门。”
见余生不答，顾凌儿更加坚定心中想法，浅笑着传音道：“只是这典霞策虽好，辟脉却不走常道，凝成的法丹多有瑕疵。凌儿出身越国皇室，有幸拜入掌门一脉，若师兄不嫌，可为你求来“朝仙经”一观。”
余生心中一喜，自己出来历练，可不就是为了辟脉的功法嘛，如今正好有人送上门开，不拿白不拿。
只是他也不傻，能拜入一教掌门一脉的人，却被追杀，刺杀者的背景与势力，断然不是如今的自己所能抗衡的。况且，法不可轻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更别提一个宗门的镇教之法。
随即冷笑道：“你所言都是空话，且不说镇教之法你如何传我，我凭什么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承诺，况且这个人方才还摆了我一道。我不是三岁小孩，给你半刻钟时间，否则，死。”
顾凌儿花容失色，连忙道：“师兄，凌儿岂敢食言，你也知道学习宗门功法，都会给设下精神禁制，凌儿虽无法口传，但可以为师兄盗来拓本，传功长老之子与凌儿有旧，凌儿有办法拿到功法的。”
余生正要反驳，突然心中一紧，危机感涌上心头，随即转头对跪在地上的众人喊道：“不想死的，都快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快步掠向女子，一掌将其拍的昏死，唤出小黑，一把扔在背上，两人一虎迅速隐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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