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见亚徳蒙
面对向自己刺来的匕首，没法挣扎的莱恩已是无能为力，他皱着眉闭紧眼睛，仿佛那样就能延缓死亡的降临一样。
但‘幽鬼’的匕首并没有刺中已经门户大开的莱恩。
确切地说，‘幽鬼’的匕首没能刺穿莱恩的胸膛。
匕首刺中莱恩的瞬间，一层幽绿色的光膜突然出现在莱恩身上，匕首刺在光膜上偏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就像是从坚韧的盾牌上划过。
‘幽鬼’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么？动作快一点，难道你连献祭也要磨磨蹭蹭的吗？”
‘渡鸦’因为角度问题并没有看见刚才那令人意外的一幕，只当是‘幽鬼’在磨磨蹭蹭，便有些不耐地催促道。
“哼，不用你提醒。”
‘幽鬼’冷哼了一声，又一次举起匕首瞄准了莱恩的胸口。
当匕首再一次落下的时候，那道幽绿色的光膜再一次出现挡住了他的匕首，同时随着匕首的刺中，如同向池塘中丢入石子一样，一道幽绿色的波纹以莱恩为中心快速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很快便盖过了整间内殿。
随后，伴随着金铁断裂的脆响，‘幽鬼’手中的匕首拦腰折断。
这一次，‘渡鸦’也注意到了奇怪，他向前走近两步，看见‘幽鬼’正握着断成两半的匕首呆呆地看着远处骨灰瓮般容器中摇曳晃动着的幽绿色火光，一动不动，嘴中还念念有词。
他啐了一口，银色面具下的脸上露出有些不屑的神情。
“真是个废物，还是交给我那些‘小宝贝们’吧，正好它们吃了血食正是想要发泄一下的时候，至于献祭，我再去找个倒霉鬼就是。”
他说着再次开始吟诵先前施展过的奇诡咒语，但这一次他刚咏诵出那陌生深奥的第一个音节，如同芒刺在背般的怪异感觉让他直觉得汗毛倒数。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他的背后正有一双眼睛怒视着他，深邃的眼窝中是似乎永不熄灭熊熊燃烧着的幽绿色火焰。
那愤怒的注视让他相信只要自己敢继续吟唱，绝对会立马被这来仿若自幽冥的烈焰所吞噬殆尽。
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带给他的压迫感比之他所信奉的‘恐恶之主’附身降临之后的压迫感只强不弱。
难道说会有比‘恐恶之主’还要强大的存在？
向来虔诚的‘渡鸦’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但数十年来坚定不移的信仰让他转瞬便否认了这个想法，深入骨髓的邪恶崇拜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性。
想到这里，他猛地转身，表情狂热到就连银白色的面具都无法彻底掩盖，他像是要挑战他那恐惧的源头，又像是着急着要否定什么。
在他的身后，在依旧空旷宽敞的大殿中，什么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转过身狂笑起来，就像是证明了什么一样，笑声刺耳，充满疯狂。
但他的笑声没过多久就戛然而止。
因为眼前接下来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
一个并非房间内任何东西投射而成的巨像般的影子在他的身前勾勒出轮廓。
从一边到另一边，它充塞着整个大门，高耸过门楣，然后，一下子，它变得不止是一个影子。
那是一团块黑暗，黢黑且不透明，凝视着它让‘渡鸦’脑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它似乎从红色的骨灰瓮中吮走了火焰，以一种完全如死亡和虚空一般的彻骨严寒充盈窖室。
那黑暗外形千变万化，巨大的影柱先是在‘渡鸦’眼前幻化成巨龙，随后又消散变成有些一张又一张扭曲面孔的鬼怪，在‘渡鸦’的眼里，那一张张因痛苦而扭曲面孔就是他的结局。
‘渡鸦’瞪大了眼睛，害怕地向后退去，颤抖着嘴唇试图吟诵呼唤寒鸦的咒语。
下一刻，那团无形无质却又充满粘滞感的黑暗化作一个巨大的漩涡，转动、回旋，像是充溢着上古纪元的黑暗洪流，在那漩涡中，慢慢出现了鸟类的哀鸣。
一声，两声，数十声，上百声！
无数的鸟类哀鸣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撕碎‘渡鸦’的耳膜，然后摧毁他仅存不多的机智。
很快，一切又一次归于沉寂。
寒冷笼罩了整间內殿，等‘渡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一旁的‘幽鬼’，莱恩正身处一片白骨深林中，莱恩不动声色地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正是他遇到亚徳蒙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白骨树木上的树叶不是一根又一根形态各异的手指，而是无数只死相凄惨、血淋淋的寒鸦尸体。
‘渡鸦’惨白着脸，像是失了魂一样，颓然坐到在地。
在他的面前，是骑着骷髅战马的亡灵骑士，与莱恩先前所见形象几无不同，那正是死亡与消解之神的使者-亚徳蒙。
亚徳蒙真身出现的瞬间，‘渡鸦’便感受到了远胜于他多年信奉的‘恐恶之主’的强大威压，他试着向后退去，但就像是被死神锁定了灵魂，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眼前强烈的冲击，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再加上那些惨死的寒鸦尸骸，对于死亡的恐惧吞噬了‘寒鸦’的一切思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突然惨叫起来，声音扭曲而颤抖，凄厉而痛苦，本就尖锐的嗓音因他的歇斯底里而更加瘆人。
像是突破了死神的锁定一样，他突然举起双手，向着自己的眼睛抓去。
随着溢流而出的鲜血，他活生生地把自己的眼睛从眼窝中挖了出来，疯狂的举动让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莱恩一阵恶寒。
‘渡鸦’瞎了。
就像是不再畏惧死亡，他的面部肌肉扭曲着浮现出幅度怪异的笑容，他肆意笑着，笑声怪异的让莱恩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一个人在笑，还是一个亡灵在恸哭。
莱恩明白，就像是他穿越之前所玩过的某些游戏那样，眼前这个名为‘渡鸦’的邪教徒已经疯了。
当机智被眼前超出认知的一切所击穿，那么迎接而来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怪诞与疯狂。
亚徳蒙伸出盖满甲胄的左手轻轻一捏，‘渡鸦’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僵硬的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莱恩咽了口口水，对于亚徳蒙的强大评估又增加了几分。
亚徳蒙解决了‘渡鸦’之后，没有转身，只是幽幽地说道。
“还不起来，信徒？”
但‘幽鬼’的匕首并没有刺中已经门户大开的莱恩。
确切地说，‘幽鬼’的匕首没能刺穿莱恩的胸膛。
匕首刺中莱恩的瞬间，一层幽绿色的光膜突然出现在莱恩身上，匕首刺在光膜上偏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就像是从坚韧的盾牌上划过。
‘幽鬼’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么？动作快一点，难道你连献祭也要磨磨蹭蹭的吗？”
‘渡鸦’因为角度问题并没有看见刚才那令人意外的一幕，只当是‘幽鬼’在磨磨蹭蹭，便有些不耐地催促道。
“哼，不用你提醒。”
‘幽鬼’冷哼了一声，又一次举起匕首瞄准了莱恩的胸口。
当匕首再一次落下的时候，那道幽绿色的光膜再一次出现挡住了他的匕首，同时随着匕首的刺中，如同向池塘中丢入石子一样，一道幽绿色的波纹以莱恩为中心快速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很快便盖过了整间内殿。
随后，伴随着金铁断裂的脆响，‘幽鬼’手中的匕首拦腰折断。
这一次，‘渡鸦’也注意到了奇怪，他向前走近两步，看见‘幽鬼’正握着断成两半的匕首呆呆地看着远处骨灰瓮般容器中摇曳晃动着的幽绿色火光，一动不动，嘴中还念念有词。
他啐了一口，银色面具下的脸上露出有些不屑的神情。
“真是个废物，还是交给我那些‘小宝贝们’吧，正好它们吃了血食正是想要发泄一下的时候，至于献祭，我再去找个倒霉鬼就是。”
他说着再次开始吟诵先前施展过的奇诡咒语，但这一次他刚咏诵出那陌生深奥的第一个音节，如同芒刺在背般的怪异感觉让他直觉得汗毛倒数。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他的背后正有一双眼睛怒视着他，深邃的眼窝中是似乎永不熄灭熊熊燃烧着的幽绿色火焰。
那愤怒的注视让他相信只要自己敢继续吟唱，绝对会立马被这来仿若自幽冥的烈焰所吞噬殆尽。
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带给他的压迫感比之他所信奉的‘恐恶之主’附身降临之后的压迫感只强不弱。
难道说会有比‘恐恶之主’还要强大的存在？
向来虔诚的‘渡鸦’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但数十年来坚定不移的信仰让他转瞬便否认了这个想法，深入骨髓的邪恶崇拜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性。
想到这里，他猛地转身，表情狂热到就连银白色的面具都无法彻底掩盖，他像是要挑战他那恐惧的源头，又像是着急着要否定什么。
在他的身后，在依旧空旷宽敞的大殿中，什么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转过身狂笑起来，就像是证明了什么一样，笑声刺耳，充满疯狂。
但他的笑声没过多久就戛然而止。
因为眼前接下来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
一个并非房间内任何东西投射而成的巨像般的影子在他的身前勾勒出轮廓。
从一边到另一边，它充塞着整个大门，高耸过门楣，然后，一下子，它变得不止是一个影子。
那是一团块黑暗，黢黑且不透明，凝视着它让‘渡鸦’脑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它似乎从红色的骨灰瓮中吮走了火焰，以一种完全如死亡和虚空一般的彻骨严寒充盈窖室。
那黑暗外形千变万化，巨大的影柱先是在‘渡鸦’眼前幻化成巨龙，随后又消散变成有些一张又一张扭曲面孔的鬼怪，在‘渡鸦’的眼里，那一张张因痛苦而扭曲面孔就是他的结局。
‘渡鸦’瞪大了眼睛，害怕地向后退去，颤抖着嘴唇试图吟诵呼唤寒鸦的咒语。
下一刻，那团无形无质却又充满粘滞感的黑暗化作一个巨大的漩涡，转动、回旋，像是充溢着上古纪元的黑暗洪流，在那漩涡中，慢慢出现了鸟类的哀鸣。
一声，两声，数十声，上百声！
无数的鸟类哀鸣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撕碎‘渡鸦’的耳膜，然后摧毁他仅存不多的机智。
很快，一切又一次归于沉寂。
寒冷笼罩了整间內殿，等‘渡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一旁的‘幽鬼’，莱恩正身处一片白骨深林中，莱恩不动声色地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正是他遇到亚徳蒙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白骨树木上的树叶不是一根又一根形态各异的手指，而是无数只死相凄惨、血淋淋的寒鸦尸体。
‘渡鸦’惨白着脸，像是失了魂一样，颓然坐到在地。
在他的面前，是骑着骷髅战马的亡灵骑士，与莱恩先前所见形象几无不同，那正是死亡与消解之神的使者-亚徳蒙。
亚徳蒙真身出现的瞬间，‘渡鸦’便感受到了远胜于他多年信奉的‘恐恶之主’的强大威压，他试着向后退去，但就像是被死神锁定了灵魂，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眼前强烈的冲击，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再加上那些惨死的寒鸦尸骸，对于死亡的恐惧吞噬了‘寒鸦’的一切思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突然惨叫起来，声音扭曲而颤抖，凄厉而痛苦，本就尖锐的嗓音因他的歇斯底里而更加瘆人。
像是突破了死神的锁定一样，他突然举起双手，向着自己的眼睛抓去。
随着溢流而出的鲜血，他活生生地把自己的眼睛从眼窝中挖了出来，疯狂的举动让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莱恩一阵恶寒。
‘渡鸦’瞎了。
就像是不再畏惧死亡，他的面部肌肉扭曲着浮现出幅度怪异的笑容，他肆意笑着，笑声怪异的让莱恩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一个人在笑，还是一个亡灵在恸哭。
莱恩明白，就像是他穿越之前所玩过的某些游戏那样，眼前这个名为‘渡鸦’的邪教徒已经疯了。
当机智被眼前超出认知的一切所击穿，那么迎接而来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怪诞与疯狂。
亚徳蒙伸出盖满甲胄的左手轻轻一捏，‘渡鸦’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僵硬的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莱恩咽了口口水，对于亚徳蒙的强大评估又增加了几分。
亚徳蒙解决了‘渡鸦’之后，没有转身，只是幽幽地说道。
“还不起来，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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