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破案了
送完小曼，卫杰回到警署的办公室，把高阳叫了进来，和他讲述了一下早上拜访李母的经过。想听听他的看法。
“看来李梅去天平村，是决定和盛柏秋远走高飞，然后，然后就在那里遇到了不测，如果凶手不是楼下那三个人渣的话，那就只能是一些流动的社会人员，要是这样的话，凶手可就真的难抓了……”高阳挠着头说道。
“嗯，下面那三个的确符合凶手的特征，只是没有行凶的时间，李梅在这么点地方，这么点时间里，又遇到三个这样类似的凶徒，有这样的巧事么？”卫杰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既然是巧合，总还是有发生的概率……”高阳答道，只是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还没等卫杰说出“请进”二字，救已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光亮的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浓眉大眼，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若不是被那胖得有点下垂的脸颊所累，这人的长相倒还是颇有威严的。
卫杰和高阳一见来人，都一下子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喊道：“陈长官！”
来人正是沪上警察厅的厅长陈步升，算是卫杰的直接领导，陈厅长待人接物时脸上总是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但由于他那肥硕的肚子已影响到他整个人的重心，因此不得不把身子要往后仰，这样的倾斜角度又会让人感觉到他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不过他此刻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诚恳真挚，因为他虽然是卫杰的长官，但是比起卫长青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呵，呵，小卫啊！浮尸案的档案我都仔细的看过了，不错，干的漂亮，后生可畏，将门虎子，嗯……”陈厅长似乎还在思索有什么能夸赞的成语。
卫杰和高阳不得不承认陈厅长的确有长官的风范，声音洪亮，笑容和蔼，只是卫杰对他说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卫杰瞄了一眼高阳，高阳也是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
“陈长官，您这是……”卫杰诺诺的问道。
陈步升朝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自己也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中间坐下。
“小卫，短短一周时间不到，就能破案，不容易啊……”陈厅长看着卫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爱才之意。
“破案？”卫杰惊讶的脱口而出。
“对啊，所有的资料，审讯内容我都看过了。”陈厅长露出一切了然于胸的表情，“没有问题啊，楼下那三个嫌疑人完全符合凶手特征，时间，地点，作案手法，作案工具，都很吻合，还有一个亲眼目睹的证人，做的很好，很完美。”
“但……”卫杰刚要开口。
陈厅长一摆手接着道：“我已经通知了上海的各界媒体，明天下午三点开一个记者发布会，公布结案报告，到时你一定要出席。”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高阳道：“你叫高阳是吧？”高阳有点紧张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为了破案，还在天平村住了几天，最后嫌犯也是你带回来的，功不可没，明天你也要出席。”
高阳见自己被大领导赏识，又想到明天还会被闪光灯包围的场景，一时间热血上涌，激动万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陈厅长立正，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谢谢长官”
陈厅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高阳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卫杰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有点荒谬的两个人，实在忍不住道：“陈长官，但是那三个嫌疑人，没有作案时间啊？而且那个证人看到的也不是被害人？”
陈厅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似乎在考虑作案时间的问题，然后抬起头，果断的对卫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的职责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惩前毖后，对不对？”然后他又转过头看着高阳，语气轻松的说道：“那三个小子不能算好人吧？不能算冤枉他们吧？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老百姓要的是凶手，要破案，要安全感，对不对啊？”
高阳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已经流露出敬佩之色。
陈厅长这时又看着卫杰，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案子虽然发生在郊区，但是社会影响十分恶劣，媒体十分关注，被害人的家属也提出希望能够早日要回尸体，让死者入土为安。”
“被害人家属？马乔生来找过你？”卫杰皱着眉头问道。
陈厅长朝卫杰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打断他，“那个马先生的心情还是能够理解的么！关键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抓到嫌疑人，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么？证明我们警察厅办案还是雷厉风行的，不遗余力的，这样对那些罪犯来说也很有震慑力，对被害人的家属来说也是一种慰藉，对老百姓来说更是一种安全的生活保障。”
说到这，陈厅长的语气突然一下子暧昧了起来，“刚才提到了媒体，我想起来了，你那个报社的朋友李小姐为破这个案子也出了不少力，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今天就把整个案情通报给她，让她先做好文稿，明天三点左右做个特刊发出来，这样我们这边新闻发布会刚开完，她那边报道就已经出来了，妥妥的头条。不过千万记得要三点以后嗷！”陈厅长似乎为自己能够如此通情达理，如此体恤下属，把事情又安排的如此周到，十分满意，最后还非常油腻的朝卫杰眨了下眼睛。
卫杰一听他又提到了小曼，不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高阳，高阳却是无辜的摊了摊手。
陈厅长看在眼里，却轻松的笑道：“没关系，警民合作，警民合作，这很好嘛！”然后他在沙发上晃动了一下肚子，似乎用这一股惯性把自己从沙发上甩了起来。
高阳和卫杰见他站了起来，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陈厅长又和蔼的拍了拍高阳的肩，嘴里还说道：“小伙子，还蛮精神的么！对了明天你们两别忘了要穿警服。”便朝办公室外走去。
卫杰见他要走，有点急了，忙说道：“陈厅长，这个毕竟人命关天，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陈步升在办公室门口转过身来，看着卫杰意味深长的说道：“草率？哪里草率，现在的结果不是皆大欢喜么？你难道还准备再抓三个嫌犯？这事就这么定了。”然后一摇三晃的出了办公室。
卫杰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不禁怔住了，思索着：看来这个陈厅长远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愚钝，他应该是仔细的研究过卷宗了，自己所说的嫌犯作案时间的问题，他其实心里很清楚，但还要这样看似不负责任的草草结案，其实是给自己一个台阶。案子还是你卫杰破的，困难我陈厅长来解决，其实也没什么困难的，他要做的就是让楼下那三个小子认罪签字，这点手段总还是有的。最关键他最后一句“你难道还准备再抓三个嫌犯”这个自己的确做不到……陈步升啊！果然有一套，还开什么记者招待会，看来这个人情让自己的老爹，不领也得领啊！
一边的高阳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看着卫杰这样痴痴的发呆，以为他还在为刚才陈厅长提到小曼的事生气呢？
“小曼的事，我真没和他提过。”高阳有点委屈的小声说道。
卫杰点了点头，心想陈步升不但知道有小曼这个人，似乎连小曼的身份也很清楚，因该不是高阳八卦的。
卫杰有拍了拍高阳的肩，说道：“嗯，我知道，但你真觉得这个案破了么？还记者招待会！”
高阳有点无言以对，小声嘀咕道：“但他说的似乎，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看来李梅去天平村，是决定和盛柏秋远走高飞，然后，然后就在那里遇到了不测，如果凶手不是楼下那三个人渣的话，那就只能是一些流动的社会人员，要是这样的话，凶手可就真的难抓了……”高阳挠着头说道。
“嗯，下面那三个的确符合凶手的特征，只是没有行凶的时间，李梅在这么点地方，这么点时间里，又遇到三个这样类似的凶徒，有这样的巧事么？”卫杰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既然是巧合，总还是有发生的概率……”高阳答道，只是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还没等卫杰说出“请进”二字，救已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光亮的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浓眉大眼，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若不是被那胖得有点下垂的脸颊所累，这人的长相倒还是颇有威严的。
卫杰和高阳一见来人，都一下子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喊道：“陈长官！”
来人正是沪上警察厅的厅长陈步升，算是卫杰的直接领导，陈厅长待人接物时脸上总是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但由于他那肥硕的肚子已影响到他整个人的重心，因此不得不把身子要往后仰，这样的倾斜角度又会让人感觉到他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不过他此刻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诚恳真挚，因为他虽然是卫杰的长官，但是比起卫长青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呵，呵，小卫啊！浮尸案的档案我都仔细的看过了，不错，干的漂亮，后生可畏，将门虎子，嗯……”陈厅长似乎还在思索有什么能夸赞的成语。
卫杰和高阳不得不承认陈厅长的确有长官的风范，声音洪亮，笑容和蔼，只是卫杰对他说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卫杰瞄了一眼高阳，高阳也是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
“陈长官，您这是……”卫杰诺诺的问道。
陈步升朝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自己也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中间坐下。
“小卫，短短一周时间不到，就能破案，不容易啊……”陈厅长看着卫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爱才之意。
“破案？”卫杰惊讶的脱口而出。
“对啊，所有的资料，审讯内容我都看过了。”陈厅长露出一切了然于胸的表情，“没有问题啊，楼下那三个嫌疑人完全符合凶手特征，时间，地点，作案手法，作案工具，都很吻合，还有一个亲眼目睹的证人，做的很好，很完美。”
“但……”卫杰刚要开口。
陈厅长一摆手接着道：“我已经通知了上海的各界媒体，明天下午三点开一个记者发布会，公布结案报告，到时你一定要出席。”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高阳道：“你叫高阳是吧？”高阳有点紧张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为了破案，还在天平村住了几天，最后嫌犯也是你带回来的，功不可没，明天你也要出席。”
高阳见自己被大领导赏识，又想到明天还会被闪光灯包围的场景，一时间热血上涌，激动万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陈厅长立正，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谢谢长官”
陈厅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高阳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卫杰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有点荒谬的两个人，实在忍不住道：“陈长官，但是那三个嫌疑人，没有作案时间啊？而且那个证人看到的也不是被害人？”
陈厅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似乎在考虑作案时间的问题，然后抬起头，果断的对卫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的职责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惩前毖后，对不对？”然后他又转过头看着高阳，语气轻松的说道：“那三个小子不能算好人吧？不能算冤枉他们吧？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老百姓要的是凶手，要破案，要安全感，对不对啊？”
高阳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已经流露出敬佩之色。
陈厅长这时又看着卫杰，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案子虽然发生在郊区，但是社会影响十分恶劣，媒体十分关注，被害人的家属也提出希望能够早日要回尸体，让死者入土为安。”
“被害人家属？马乔生来找过你？”卫杰皱着眉头问道。
陈厅长朝卫杰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打断他，“那个马先生的心情还是能够理解的么！关键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抓到嫌疑人，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么？证明我们警察厅办案还是雷厉风行的，不遗余力的，这样对那些罪犯来说也很有震慑力，对被害人的家属来说也是一种慰藉，对老百姓来说更是一种安全的生活保障。”
说到这，陈厅长的语气突然一下子暧昧了起来，“刚才提到了媒体，我想起来了，你那个报社的朋友李小姐为破这个案子也出了不少力，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今天就把整个案情通报给她，让她先做好文稿，明天三点左右做个特刊发出来，这样我们这边新闻发布会刚开完，她那边报道就已经出来了，妥妥的头条。不过千万记得要三点以后嗷！”陈厅长似乎为自己能够如此通情达理，如此体恤下属，把事情又安排的如此周到，十分满意，最后还非常油腻的朝卫杰眨了下眼睛。
卫杰一听他又提到了小曼，不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高阳，高阳却是无辜的摊了摊手。
陈厅长看在眼里，却轻松的笑道：“没关系，警民合作，警民合作，这很好嘛！”然后他在沙发上晃动了一下肚子，似乎用这一股惯性把自己从沙发上甩了起来。
高阳和卫杰见他站了起来，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陈厅长又和蔼的拍了拍高阳的肩，嘴里还说道：“小伙子，还蛮精神的么！对了明天你们两别忘了要穿警服。”便朝办公室外走去。
卫杰见他要走，有点急了，忙说道：“陈厅长，这个毕竟人命关天，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陈步升在办公室门口转过身来，看着卫杰意味深长的说道：“草率？哪里草率，现在的结果不是皆大欢喜么？你难道还准备再抓三个嫌犯？这事就这么定了。”然后一摇三晃的出了办公室。
卫杰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不禁怔住了，思索着：看来这个陈厅长远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愚钝，他应该是仔细的研究过卷宗了，自己所说的嫌犯作案时间的问题，他其实心里很清楚，但还要这样看似不负责任的草草结案，其实是给自己一个台阶。案子还是你卫杰破的，困难我陈厅长来解决，其实也没什么困难的，他要做的就是让楼下那三个小子认罪签字，这点手段总还是有的。最关键他最后一句“你难道还准备再抓三个嫌犯”这个自己的确做不到……陈步升啊！果然有一套，还开什么记者招待会，看来这个人情让自己的老爹，不领也得领啊！
一边的高阳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看着卫杰这样痴痴的发呆，以为他还在为刚才陈厅长提到小曼的事生气呢？
“小曼的事，我真没和他提过。”高阳有点委屈的小声说道。
卫杰点了点头，心想陈步升不但知道有小曼这个人，似乎连小曼的身份也很清楚，因该不是高阳八卦的。
卫杰有拍了拍高阳的肩，说道：“嗯，我知道，但你真觉得这个案破了么？还记者招待会！”
高阳有点无言以对，小声嘀咕道：“但他说的似乎，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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