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陷阱
佛门大能之中，有一名为不动明王。
乃是以无上伟力成就菩萨位。
想传，此尊本可成佛，不过慈悲之意，渡化世人，方才身列菩萨位。
不动，即是慈悲坚固。
明，乃是智慧光明。
王则是尊者。
贝吉多便是从这不动明王身上取真意，练成此门神通，明王不动。
慈悲未见，不动是真！
要说贝吉多能真的如同不动明王一样，慈悲在先，不动为实，那是绝对不可能。
毕竟在高原恶劣的环境下传教，面向的又是刚从茹毛饮血脱离了没多久的吐蕃民族，光靠着慈悲和善意，也许只能拉拢些牛马羊。
毕竟人是崇拜强者的，强者通过武力来保证自己的优先地位，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优势，他必须保持住武力，甚至更进一步。
而弱者比起这些强者，其实更向往力量。
在吐蕃，一些贫困家庭的生活甚至比不上头人的奴仆。
所以，他们为了希望，也必须崇拜力量。
不过他们没有门路。
最简单也最虚无缥缈的办法便是祷告。
这当然就是佛门的老本行。
至于更进一步的门路，佛门也提供了。
以吐蕃最基础的贫民为信徒层，之上慢慢挑选有资质的孩童。
当然，这首先得建立在一个几乎没有对手的绝对武力之上。
这个人就是贝吉多。
而想要将有资质的孩童收归门下，自然是需要一个说法一个名头的。
一则体现出佛门教义的与众不同；二则，毕竟这些孩童出身有高有低，低的还好，绝大部分愿意，高的和低的中不愿意的呢？
别看佛门近些年来隐隐有着宗教宗门之中坐二望一的势头。
可是佛门规矩可并不能让普通老百姓完全接受。
首先是剃度，在儒家普遍的影响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自然就有着天然的抵抗。
而在外族，生存环境恶劣，本来可以用来御寒保护自己头颅的头发被剃光，也违背了他们生存的法则。
再就是佛门戒律，其他倒还好。
“色戒、杀戒、荤戒”这三条最是严苛。
首先就是荤戒，民以食为天，能够做到只吃素的人绝对是难以见到。
在最底层的百姓中，能吃一次荤腥估计都要是过年或者极其重大的日子因为他们买不起。
但是他们绝对是向往荤腥的，人本来就是要吃肉的。
自从人类成为大陆主宰之后，什么动物吃不得？
无非是弱肉强食而已！
素怎么会有荤腥来的香，来的有营养！
正所谓穷文富武，为何？
因为习武首先要讲身板，吃得好才有资格谈武。
所以但凡能有条件，谁人愿意吃素？
再就是杀戒和色戒。
嗯，人渴望力量是为了什么？
绝大部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吃最好的食物，住最好的房屋，睡最美的女人，顺便捶死自己看不顺眼的敌人。
归根结底就是享受。
衣食之后便是繁衍后代！这本就人作为动物的天性！
你让他此后不得犯色戒，几乎是剥夺了作为人族最基本的享受之一！
若是任何一个人有了足够的能力，他愿不愿意守戒？
你过好日子，你拥有大房子、美娇妻和奴仆，你觉得会不会有人眼红？会不会有人想法子来明抢暗夺？
那肯定会？
你总不能拱手相让吧？
到最后还是武力，为了一劳永逸，杀就成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更何况哪怕杀只鸡都算是犯了杀戒。
这种日子，若是弱小的时候自然没有问题，若是强大了，又有几人愿意过！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家都没有了后代，谁再去供奉佛门？
所以在密宗，找了不知道多少迂回的方法。
收徒自然是要讲“佛缘”。
现在黄宗也这么干了，姜灏武这一回不就遇上了么。
若是遇到愿意的，自然是千恩万谢顺遂至极，还抬高了一手佛门的门槛。
若是遇到不愿意的，也能讲得通，这孩子与我佛有缘，放在尘世就是浪费这份机缘，不管你愿不愿意，武力实施之后，名头还能遮羞。
什么荤戒？
佛门里头，不管那个宗派，都是有着专门的武力机构的！
这些人可从来都不遵守什么荤戒！
没有足够的食物支持，如何炼体如何习武如何修炼？
只不过掩耳盗铃，秘而不宣糊弄普通百姓而已。
再就是色戒。
拿这个贝吉多来说，不知睡过了多少美女！
不过人家不叫睡，那叫肉身侍佛！
诶，他自己不就是佛么，这么一来说的通了吧？
说实在的，佛祖佛尊菩萨如何，大家都不甚清楚，但是这些个在人世间的佛门弟子，屁股上干净的又有几人？
也许，当真是有的，但是决然不多！
姜灏武面前的这个贝吉多绝对不是！
所以，在他的心里，依旧是武力为尊。
他从不动明王身上参悟的，自然不是慈悲，而是由不动衍化而来的武力！
这一门神通的精髓，大半都在自身的躯体之上。
以法则为主，让自身短暂融于法则，法则不破，则身不可破。
一招一式之间，自然而然地就以法则为躯壳，带来的威力比起法则的技巧用法，稍逊一筹，可是论及刚猛强硬，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明。
嗯，密宗就喜欢干这种事。
贝吉多在失了一招先手之后，恼羞成怒之下自然是准备仗着自身的修为和法则感悟来行以力破巧之事了。
而姜灏武，自出得江湖以来，前期自然是用剑的，乃是力巧并称，之后弃剑用拳，就换了一个路子和风格。
不过，比起贝吉多，姜灏武如今的风格可是稳定多了。
堂堂正正的压制。
但是此事，放在对手贝吉多身上，不是太现实。
毕竟修为压了姜灏武一个大境界。
但是姜灏武这种人，可不会因为你对手修为境界的领先就转变风格。
前面是座山，他也得试试自己的拳头能不能轰穿它！
所以姜灏武丝毫不见闪避之意，腰如拉弓，拳如架箭，一步迈去，拳头周围荡出层层波动，拳已至。
恰巧，贝吉多也是一拳。
拳拳相遇。
姜灏武连退。
脚下宛如拌蒜，此种情况，从他出道至今，从未有过。
别看姜灏武天才又傲气，可是他也不轴。
面对着以己身融入法则的贝吉多，他这一拳若是硬撑，是可以不退的，但是绝对要受伤。
于是他退，拳头收了回来，另一手握拳再上！
这一拳，风平浪静，却超然世外。
仿佛自天边而来的一拳，与万物无关，不动风，不沾尘。
之前的一拳，姜灏武已是领略到贝吉多的霸道。
现在这一拳，就是姜灏武将自身的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之时！
这一拳根本不是朝着贝吉多去的，而是之前贝吉多与姜灏武对拳之处！
容身与法则，有利有弊。
说到底还是贝吉多修为不够高绝。
若是能晋身大宗师，融身于法则那自然是旋转如意，没有任何破绽。
可是贝吉多这门神通，本就是参悟自不动明王！
并非他本人直接感悟法则。
从法则的本质上来说，贝吉多这门神通是落了下乘的。
不过是仗着境界在欺负人而已。
姜灏武硬碰硬不是对手，自然就准备攻彼之弱了。
融身于法则的贝吉多，行动像是有些僵硬。
因为贝吉多必须去适应法则，而法则不会来迁就他。
不动法则，根本乃是万物由我。
这个“我”可不是贝吉多本尊！
所以，他被限制在法则之内，行动自然就不可能如意。
在对拼了一拳之后，贝吉多虽然已收拳，可是法则的力量还停留在原地。
于是姜灏武极为敏锐地一拳轰去。
此时原本上一拳的相交之地，贝吉多的不动法则依然在，可是贝吉多的拳头收回去了，法则也是在慢慢回收的状态，所以，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姜灏武没想到，贝吉多脸上出现了讽刺的笑容，一边动作一边说道：“佛爷就晓得你这小崽子要搞鬼！若是别人，佛爷这一手还当真不怎么容易得手，但若是你，终究还是要上钩！”
原来，这本就是贝吉多故意卖给姜灏武的破绽！
作为神通的使用者，贝吉多怎会不明了这门神通的弱点！
可是若是与同境界战力相差不大的对手交战，这才叫弱点！
但是对上姜灏武这个境界依然停留在魂游境的晚辈，贝吉多干脆以此造了个陷阱，等着姜灏武一步踏进来！
这法则之限，既是弱点，也是机会！
对上天资不够的，法则之力已是足够完成碾压，即便没能得手，对方也是断然看不出这个破绽，所以等于没用。
而恰恰姜灏武的天资，自然是够得不能再够！
在与他硬碰硬拼了一拳之后再看不出这一点，贝吉多都要怀疑佛祖的眼光。
所以，姜灏武这一拳，在贝吉多的算计之内。
他本来收回去的拳头，再一次，一模一样地打了出来！
既然你想攻本佛爷的弱点，那佛爷就让你看看，你能不能攻破！
这一拳来得极快，而且本该收回去的法则之力在贝吉多的催动之下又一次伸展！
姜灏武这一拳，相当于主动地碰向贝吉多的一拳！
与上一拳如出一辙！
关键是，姜灏武上一拳乃是留了力，还能退。
现在这一拳，明显是全力使出，想要再退都来不及！
乃是以无上伟力成就菩萨位。
想传，此尊本可成佛，不过慈悲之意，渡化世人，方才身列菩萨位。
不动，即是慈悲坚固。
明，乃是智慧光明。
王则是尊者。
贝吉多便是从这不动明王身上取真意，练成此门神通，明王不动。
慈悲未见，不动是真！
要说贝吉多能真的如同不动明王一样，慈悲在先，不动为实，那是绝对不可能。
毕竟在高原恶劣的环境下传教，面向的又是刚从茹毛饮血脱离了没多久的吐蕃民族，光靠着慈悲和善意，也许只能拉拢些牛马羊。
毕竟人是崇拜强者的，强者通过武力来保证自己的优先地位，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优势，他必须保持住武力，甚至更进一步。
而弱者比起这些强者，其实更向往力量。
在吐蕃，一些贫困家庭的生活甚至比不上头人的奴仆。
所以，他们为了希望，也必须崇拜力量。
不过他们没有门路。
最简单也最虚无缥缈的办法便是祷告。
这当然就是佛门的老本行。
至于更进一步的门路，佛门也提供了。
以吐蕃最基础的贫民为信徒层，之上慢慢挑选有资质的孩童。
当然，这首先得建立在一个几乎没有对手的绝对武力之上。
这个人就是贝吉多。
而想要将有资质的孩童收归门下，自然是需要一个说法一个名头的。
一则体现出佛门教义的与众不同；二则，毕竟这些孩童出身有高有低，低的还好，绝大部分愿意，高的和低的中不愿意的呢？
别看佛门近些年来隐隐有着宗教宗门之中坐二望一的势头。
可是佛门规矩可并不能让普通老百姓完全接受。
首先是剃度，在儒家普遍的影响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自然就有着天然的抵抗。
而在外族，生存环境恶劣，本来可以用来御寒保护自己头颅的头发被剃光，也违背了他们生存的法则。
再就是佛门戒律，其他倒还好。
“色戒、杀戒、荤戒”这三条最是严苛。
首先就是荤戒，民以食为天，能够做到只吃素的人绝对是难以见到。
在最底层的百姓中，能吃一次荤腥估计都要是过年或者极其重大的日子因为他们买不起。
但是他们绝对是向往荤腥的，人本来就是要吃肉的。
自从人类成为大陆主宰之后，什么动物吃不得？
无非是弱肉强食而已！
素怎么会有荤腥来的香，来的有营养！
正所谓穷文富武，为何？
因为习武首先要讲身板，吃得好才有资格谈武。
所以但凡能有条件，谁人愿意吃素？
再就是杀戒和色戒。
嗯，人渴望力量是为了什么？
绝大部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吃最好的食物，住最好的房屋，睡最美的女人，顺便捶死自己看不顺眼的敌人。
归根结底就是享受。
衣食之后便是繁衍后代！这本就人作为动物的天性！
你让他此后不得犯色戒，几乎是剥夺了作为人族最基本的享受之一！
若是任何一个人有了足够的能力，他愿不愿意守戒？
你过好日子，你拥有大房子、美娇妻和奴仆，你觉得会不会有人眼红？会不会有人想法子来明抢暗夺？
那肯定会？
你总不能拱手相让吧？
到最后还是武力，为了一劳永逸，杀就成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更何况哪怕杀只鸡都算是犯了杀戒。
这种日子，若是弱小的时候自然没有问题，若是强大了，又有几人愿意过！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家都没有了后代，谁再去供奉佛门？
所以在密宗，找了不知道多少迂回的方法。
收徒自然是要讲“佛缘”。
现在黄宗也这么干了，姜灏武这一回不就遇上了么。
若是遇到愿意的，自然是千恩万谢顺遂至极，还抬高了一手佛门的门槛。
若是遇到不愿意的，也能讲得通，这孩子与我佛有缘，放在尘世就是浪费这份机缘，不管你愿不愿意，武力实施之后，名头还能遮羞。
什么荤戒？
佛门里头，不管那个宗派，都是有着专门的武力机构的！
这些人可从来都不遵守什么荤戒！
没有足够的食物支持，如何炼体如何习武如何修炼？
只不过掩耳盗铃，秘而不宣糊弄普通百姓而已。
再就是色戒。
拿这个贝吉多来说，不知睡过了多少美女！
不过人家不叫睡，那叫肉身侍佛！
诶，他自己不就是佛么，这么一来说的通了吧？
说实在的，佛祖佛尊菩萨如何，大家都不甚清楚，但是这些个在人世间的佛门弟子，屁股上干净的又有几人？
也许，当真是有的，但是决然不多！
姜灏武面前的这个贝吉多绝对不是！
所以，在他的心里，依旧是武力为尊。
他从不动明王身上参悟的，自然不是慈悲，而是由不动衍化而来的武力！
这一门神通的精髓，大半都在自身的躯体之上。
以法则为主，让自身短暂融于法则，法则不破，则身不可破。
一招一式之间，自然而然地就以法则为躯壳，带来的威力比起法则的技巧用法，稍逊一筹，可是论及刚猛强硬，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明。
嗯，密宗就喜欢干这种事。
贝吉多在失了一招先手之后，恼羞成怒之下自然是准备仗着自身的修为和法则感悟来行以力破巧之事了。
而姜灏武，自出得江湖以来，前期自然是用剑的，乃是力巧并称，之后弃剑用拳，就换了一个路子和风格。
不过，比起贝吉多，姜灏武如今的风格可是稳定多了。
堂堂正正的压制。
但是此事，放在对手贝吉多身上，不是太现实。
毕竟修为压了姜灏武一个大境界。
但是姜灏武这种人，可不会因为你对手修为境界的领先就转变风格。
前面是座山，他也得试试自己的拳头能不能轰穿它！
所以姜灏武丝毫不见闪避之意，腰如拉弓，拳如架箭，一步迈去，拳头周围荡出层层波动，拳已至。
恰巧，贝吉多也是一拳。
拳拳相遇。
姜灏武连退。
脚下宛如拌蒜，此种情况，从他出道至今，从未有过。
别看姜灏武天才又傲气，可是他也不轴。
面对着以己身融入法则的贝吉多，他这一拳若是硬撑，是可以不退的，但是绝对要受伤。
于是他退，拳头收了回来，另一手握拳再上！
这一拳，风平浪静，却超然世外。
仿佛自天边而来的一拳，与万物无关，不动风，不沾尘。
之前的一拳，姜灏武已是领略到贝吉多的霸道。
现在这一拳，就是姜灏武将自身的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之时！
这一拳根本不是朝着贝吉多去的，而是之前贝吉多与姜灏武对拳之处！
容身与法则，有利有弊。
说到底还是贝吉多修为不够高绝。
若是能晋身大宗师，融身于法则那自然是旋转如意，没有任何破绽。
可是贝吉多这门神通，本就是参悟自不动明王！
并非他本人直接感悟法则。
从法则的本质上来说，贝吉多这门神通是落了下乘的。
不过是仗着境界在欺负人而已。
姜灏武硬碰硬不是对手，自然就准备攻彼之弱了。
融身于法则的贝吉多，行动像是有些僵硬。
因为贝吉多必须去适应法则，而法则不会来迁就他。
不动法则，根本乃是万物由我。
这个“我”可不是贝吉多本尊！
所以，他被限制在法则之内，行动自然就不可能如意。
在对拼了一拳之后，贝吉多虽然已收拳，可是法则的力量还停留在原地。
于是姜灏武极为敏锐地一拳轰去。
此时原本上一拳的相交之地，贝吉多的不动法则依然在，可是贝吉多的拳头收回去了，法则也是在慢慢回收的状态，所以，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姜灏武没想到，贝吉多脸上出现了讽刺的笑容，一边动作一边说道：“佛爷就晓得你这小崽子要搞鬼！若是别人，佛爷这一手还当真不怎么容易得手，但若是你，终究还是要上钩！”
原来，这本就是贝吉多故意卖给姜灏武的破绽！
作为神通的使用者，贝吉多怎会不明了这门神通的弱点！
可是若是与同境界战力相差不大的对手交战，这才叫弱点！
但是对上姜灏武这个境界依然停留在魂游境的晚辈，贝吉多干脆以此造了个陷阱，等着姜灏武一步踏进来！
这法则之限，既是弱点，也是机会！
对上天资不够的，法则之力已是足够完成碾压，即便没能得手，对方也是断然看不出这个破绽，所以等于没用。
而恰恰姜灏武的天资，自然是够得不能再够！
在与他硬碰硬拼了一拳之后再看不出这一点，贝吉多都要怀疑佛祖的眼光。
所以，姜灏武这一拳，在贝吉多的算计之内。
他本来收回去的拳头，再一次，一模一样地打了出来！
既然你想攻本佛爷的弱点，那佛爷就让你看看，你能不能攻破！
这一拳来得极快，而且本该收回去的法则之力在贝吉多的催动之下又一次伸展！
姜灏武这一拳，相当于主动地碰向贝吉多的一拳！
与上一拳如出一辙！
关键是，姜灏武上一拳乃是留了力，还能退。
现在这一拳，明显是全力使出，想要再退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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