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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别人的遇见

    火车上带给我的欣喜及惊喜不断。进藏的铁路是没有高铁的,出藏也是,火车缓缓爬行一般。

    之前对大河之南的人有偏见,我班里三个都是大河之南的,最要好的室友也是,遂认为:偏见源于不了解。

    除此之外,川菜馆在LS过多,我最天府之国亦有偏见,学生证半价票的区间很长,决定途径成都。

    路途中,半夜换了火车头,拎着行李四处跑,一年一次回家,我竟然如同高中一般的作风,把没洗的衣服背了回家,包是军用类型的绿皮双肩长筒,我妈当着亲朋直夸我“不愧是亲生的,千里迢迢,一堆烂衣裳也要拿回家洗,生怕污了那片净土”。

    换车头之前,上来的还是形形色色人,各地的都有,喜欢做火车倒不如说我喜欢见各式各样的人,听各种不一样的故事,猎奇心理很严重。

    换车之后,清一色的,不,是清一音色的都是川音,“啥子嘛”“拉个”“老子要走回其咯”云云。

    我开始迅速怀疑自己,是不是学错了语言,普通话还是国语吗?有个段子说,当初四川话差一票就成了国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LS的建筑工程,多半是川人,倒也没听过什么高反,当初十八军进藏的故事,也是听老师说了一遍又一遍,编的顺口溜学习藏话,“房子叫康巴,月亮是达瓦,山是热水是曲,花是买到,烟踏马”。

    车厢里人满为患,我听不到一句除了川话以外的语言。又是硬座,坐火车之前还通宵了一晚,年轻的身体提前埋下了病根。

    默默地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那是我买的第二本继《明朝那些事儿》之后的像砖头一样的书,李宗吾写的《厚黑学》。

    也是在室友与我分享成功人士多年经验心得竟是“胆大心细脸皮厚”之后买的。当时将我的中国梦,政治老师让每个人都去讲,班里几个人说的都是物质层面的。

    我说我追求一种永恒的思想,一种能够应对普世的思想,能不受外界纷扰,能守住我心底的一方净土。

    具体来说,我也不知道忙忙碌碌的在追寻什么,只是一种思想,或是一种视野/见,老师也没有过多点评。

    随着时间的漂移,我越来越觉得在哲学层面可能会找到,但先天懒惰,总等待一个它主动找我的缘分。

    我提着厚重的行李,鸟枪换炮,姑姑送我了一个手拉行李箱,上楼梯的时候可以提着,那个阴暗的楼道里,找不到电梯的踪影,看到楼梯斜坡45°将近200米的路程,心有些散架。

    走走停停,前面一个妇人手里拿着两个背包,拖着一个超过她体型一倍的行李箱,滑轮意外掉落,拉杆挣脱她的右手,朝着我的方向滚落下来。

    想伸手扶一把,但我已经很是疲劳了,车上也没睡,一股困意席卷全身,动都不想动,此刻还提着一个重箱子缓缓爬行。

    就在我前面几米处,她的箱子停了下来,卡在那里,也许她的眼神中有让我帮忙的意思,毕竟她没有跟我这个陌生人说。

    我选择视而不见,继续向前,考虑到进站的时间不多了,周围的人也都是步履匆匆,我加快脚步验票上车。

    到了车上,我找到属于我座位的区间,周围的乘客都在搬运自己的行李,在我座位上是一个女生,高帮黑色帆布鞋,穿着绿色短裤,露出的小腿肚是一道有没的弧线,黑色短袖,长发且发质很好,单膝跪在座位上,双手扶着靠背,近窗户的位置,背对着我。

    我站在那里,半晌,不发一言,那是左侧的2对2排的座位,坐在我旁边对面的是个年轻的帅哥,“你怎么不坐下”他见我一直盯着那个姑娘看,我当时还拿着票。

    仔细核对,没错那正是我的座位。

    “那个,不是有人吗”我随手一指。

    女孩似乎没听到我们的谈话,这时火车开动了起来,一共四个座位,实际上只有我们三个人。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他赶走”年轻帅哥故意激我的。

    “这样不好吧”我刚说完,女孩也回身站了起来。

    “额”她看向我,“这是你的座位吗”

    “额,对”看到她美丽的皮囊,我犹豫了,但还是把话说了“我在想,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奥,不好意思”她说着就起身离开。

    “没关系”我整理好背包。

    也就开了3分钟车,4个人的座位上只有我和那个帅哥,后面又来了个年纪稍大的大爷。

    只见那帅哥端盛垃圾的盘子就往外走,没多久就把女孩带了回来,就坐在我对面。

    刚才就是这家伙,挑动我让美丽女孩走的,这个女孩眼睛里好像有无数的小星星一般,满脸的胶原蛋白,健康的肤色,加上有力的声音,另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自古深情留不住啊,帅哥带回了妹子,我也略有些尴尬,不过都是年轻人,谁会计较这些呢。

    在漫长的车程中,也没到几个小时,实在太过无聊,帅哥建议玩牌,我这心想“怎么和老叔的爱好一样呢,这就是江湖人士的惯用伎俩么”

    上次玩天黑请闭眼的老叔最后给一个女生讲起了自己的人生故事,曾卖些摇头乐,还一边说一边脑袋摇晃,当然,他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担心那个女生上骗受当。

    谈人生谈理想,多半动机不纯。

    我也闷的很,简单聊了几句,加上旁边的大爷一起玩扑克牌,从排火车到拖拉机再到4人斗地主,都玩了一遍。

    “你不是深圳的吗?”帅哥问那个漂亮的女孩。

    “怎么了”女孩轻轻撩了下遮住眼睛的长发,她的睫毛乌黑。

    “你们那里扑克牌都怎么玩”

    “有很多哇,比如猜真假,要不然我们,玩这个吧”女孩兴奋起来。

    “那个要怎么玩”

    “就是每个人分一些牌,背面朝上,轮流选一张牌,在翻过来之前要猜它是什么,比如我猜的K(不分花色),翻过如果不是的话,我们要立马把手拍住这张牌,拍的最晚的一个就要把这个牌收走;如果含对的话,喊牌人不能拍,喊牌人拍了的话就自己收走牌,喊牌人没拍就让最后一个拍的收走牌,胜利条件是手上没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