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族质子
”一百二十里。“陈中诚答道。
海临城唯有西城墙最是规整，东城墙全部沿着蜿蜒曲折的海岸线修建，经过许多岁月里的修缮，早已变更了不知多少次。
而南北两方的城墙，则自西城墙起直抵海岸，彻底将海临城保护的像一个乌龟壳一般。
是的，自建成之日起，海临城最大的目的就是防御，没有哪个种族有自信在海边能与龙族对垒，更何况是在人家的圣地和大本营旁边。
防御，等待支援，这就是海临城在战争预案中的最大作用，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作用。
此时，这长达一百二十里的西城墙，其他的侧门已经彻底关闭，只剩下最大的西城门敞开，两队身着暗银色甲胄的兵士分列城门两侧，检查着出入者。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两队近百人的兵士里边，有人族，兽族，翼族，羽族，身形大小和面貌特征完全不同的种族统一穿着兵士的衣服，也就在这开放包容的海临城才得一见。
而在两列队伍中间，各有一人，从其他人眼中的敬畏和尊崇可以得出，这二者正是这些兵士的将领。
二人身上的甲胄与兵士们大体一致，都以暗银色为主色调，当然有见多识广的人自然可以看出，此二人身上的甲胄明显不同。
比普通兵士的暗银色稍亮一些，部位连接处可以看到灵光流转，给人一种如同浑然天成的错觉。
而将二人身份区分开来的是，一股靛蓝色丝绦制成的护颈系在脖子上，层叠的波浪纹凸显出一种高贵的气质来。
波浪纹，正是海临城辖地内独有的标识。
秦远河四人各自牵着犀马，随着入城的队伍前行，也打量着驻守城门口的这两队兵士。
当然，四人的目光更多地投注在两名将领身上。
“身材稍微魁梧一些的那人是仇刃，鬼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曾经也是个浪荡子，实力渐渐显露以后被鬼族派到海临这边，算是历练一番，为以后回族内接掌族务做准备。”
陈中诚小声介绍道。
姬显闻言，眼中荡漾出一丝笑意，时间终究是属于下一代的，多年前玩世不恭的小家伙如今沉稳了不少。
鬼族阴贽的气质在他身上表现的不多，反倒可能是因为长期带兵的缘故，仇刃身上隐隐散出一种霸气，令人生畏。
“另一人是林宏业，化形水族，海临龙王座下十三蛟之一的子嗣。”
“这一批的质子？”秦远河目光灼灼，插嘴问道。
久不出声的叶裳突然道：“不错，与林宏业一起的还有两人，不过这一批的有些特殊，有一人不是水族，但是城主默认了他的质子身份。”
秦远河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叶裳，这位大嫂虽然看上去温婉可人，甚至还带着些社恐，其实更多的扮演着海临分部中枢大脑的角色。
每日面对着庞杂的信息，从中梳理出最重要的一些，并根据各种渠道的情报综合判断，再进行推断和决策支持，这就是叶裳的能力所在。
这也是秦远河和姬显哪怕是地阶牧灵人，面对叶裳的缄默不语，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有一句话叫做，人狠话不多，叶裳狠不狠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对于这样有能力的人，二人选择充分尊重。
而能够让叶裳都重视的人，显然不仅仅是因为林宏业水族质子身份的特殊性，从她的话语种不难听出，叶裳更感兴趣的是那位非水族身份的质子。
对于习惯于做决策的人来说，突然跟你讲过程，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并且和事情本身关系重大。
叶裳似乎被秦姬二人的目光看的更加害羞，低垂着头轻声道：“此人叫做朱一，现在的消息来源显示，此人大约六年前才在水族中显露踪迹。
据说是海临龙王巡游水族祖地时所遇，此后便一路得到重视，直至三年前送到城中来做质子。”
秦远河不解道：“水族质子十年一轮，三年前似乎还没到轮换质子的时间吧。”
叶裳颔首道：“不错，林宏业等人是七年前来的海临，而那一年有十三蛟中的人物与之前来。
与城主交涉一番后，将原本的三名质子减为两人，林宏业就是其中之一，不过那一次没有这个叫朱一的人族。”
姬显道：“这件事我有印象，当时我与师父在一起，师父收到一则传音后便匆匆离去，我只知道他老人家是到了海临，等到师父回来后，我问起何事，他老人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秦远河追问道。
陈中诚与叶裳也饶有兴致地看向姬显。
“缘起缘灭，应劫之劫。”
秦远河哭笑不得，陈中诚细细思索，叶裳脸上仍带着羞涩温柔的神色。
“听不懂。”
看到秦远河看向自己，陈中诚摇摇头：“我也听不懂。”
看着两张期待的脸看着自己，姬显摇摇头：”我也听不懂。“
“三宫主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秦远河做出总结，三人一起点头赞同。
姬显道：“想必那一次，水族与这些势力做了什么交换吧，将质子数量减少一名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这些人一定会大作文章，变着法捞点好处。”
叶裳道：“也不是减少质子的数量，只是推后了。”
“推迟了四年，就为了这四年，水族可是付出了不少，那十三蛟之一的存在离开时可是风雷滚滚，足见其怒气冲冲。”陈中诚戏谑道。
秦远河略加思索道：“这么说来，七年前减去的那名质子，对水族来说十分重要了？”
“不是十分重要，是海临龙王的命根子。”陈中诚玩了个一语双关梗，脸上略显得意，见秦姬二人毫无反应，尴尬了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秦远河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水族的七公主？”
陆上的人对龙族都知之甚少，更遑论知道海临龙王的子嗣情况了。
好在是秦远河这些年走南闯北，结识了许多各色身份的人，也听闻了许多有趣的事，即便如此，对此事他也是将信将疑。
“正是。”叶裳接过话茬，“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我们到现在都没能搞清楚，不过我要跟你们说的不是这些风闻轶事。”
秦远河和姬显都恢复表情，叶裳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当她说话时，就代表着这些话是需要听的。
在几人眼中，林宏业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哪怕他的父亲或者叔父是哪位久居盛名的大蛟，几人也毫不在意。
但是叶裳自还没入城起就从林宏业的身份讲起，大费口舌讲述七年前的八卦，这本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果不其然，叶裳表情严肃的说道：“根据最近海临城的一系列事情来看，这个叫朱一的质子与海临城前一阵的突发状况有关，与你们这一次的任务甚至也有关系。”
姬显皱眉道：“你是说，海临城的封锁，沧月国使臣的截杀，都与水族都关系？”
叶裳又恢复那副羞涩的模样，道：“未必与水族有关系，起码跟咱们眼前这个林宏业没关系，但跟这几名水族质子绝对有关系。”
这一阵的谈话自然在四人的修为控制下未传出分毫，而不知不觉，几人已行至城门下。
一列羽族的商队刚刚经过细细的搜查，确认无误后得到放行。为首的羽族商人面无表情挥一挥手，商队便缓缓驶向城内。
秦远河四人就排在这商队后面。
“站住!检查后才能入城。”一声震喝止住了几人的脚步，一名身着暗银色甲胄的兽族兵士冷漠地看着几人。
刘山老远就注意到了这三男一女。
一个富家翁，一个羞涩的年轻女人，一个看着就很虚的公子哥，像是得了什么病一样，还有一个土的掉渣的汉子，一副老实相。
四匹犀马一个赛一个好看，一看这几人就是不缺钱的主。
这不就是现成的肥羊吗，特别是在这全城戒严的关头，自己就更有充分的理由宰一笔。
刘山是兽族，海临城土生土长的兽族，听父亲说祖上是兽族镇守海临城的一位大人物，所以自己身上也留着高贵而充满力量的血。
事实上，刘山也的确对得起自己的大人物祖先，三岁时他就发现自己的力量超乎身边的兽族小伙伴。
等到十二岁时，他已经能把家中附近的小混混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所以等到二十岁的时候，刘山就成了一名年轻的海临护卫。
穿上暗银色甲胄的那一天，刘山整整三天都没有换衣服，祖上是绝顶高手不假，但传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到现在，他们家就只是海临城里的普通家庭。
刘山的父母都是给各家商行拉车打杂的普通人，刘山从小就因为自己不堪入目的相貌受尽了白眼。
那三天里，刘山穿着这身甲胄，在嫌弃他，咒骂他，轻视他的人家门前晃了很多次，看到那些人的眼神从以前的嫌弃和疏远变成了谄媚和忐忑，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有力量的兽族不一定得到别人的尊重，但一个有力量又有身份的兽族，别人就会自动忽视他的长相。
二十八岁的刘山还很年轻，他在训练时十分卖力，在执勤时也十分敬业。
成为海临护卫后的刘山并不缺钱，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父母也依旧做着拉车打杂的事情，只是很久都没受过刁难和屈辱。
刘山最大的愿望就在在后颈上戴上一道靛蓝色的丝绦，所以他也很敬畏戴着靛蓝色丝绦的仇刃。
仇刃有家世，有背景，虽然阴沉但是掩不住他的俊朗，沉稳是表现给下属和家族看的，实际上他还是一个很风流的人。
一个风流的人常常是一个很大气的人，为美人一掷千金要钱，与同僚搞好关系要钱，但偏偏家族以历练为由不给仇刃过多金钱上的支持。
所以风流的仇刃其实很缺钱，为了鬼族的名声和在族内地位的保持，他只能在自己职务范畴内获取一些钱财，来支持他的风流。
已经是海临统领的仇刃自然不屑于也不合适做盘剥商旅平民的事，那么这件事只能让合适的人来做。
刘山就是一个很合适的人，成年兽族近三米的身高使他天生就充满了压迫感，强烈的升职欲望令他无时无刻不在上司面前努力表现自己。
更重要的是，在兽族越来越聪明的时代里，刘山仍然保留着一根筋的光荣传统。
遇上实力不足或是好说话的人，在刘山的震慑下，自然无不应允，奉上一份过路费。
遇上实力高深或身份尊贵的人，仇刃只需斥责一顿，陪着笑脸道个歉，事情也自然翻篇。
刘山看着势单力薄的四人，眼神扫过陈中诚衣服中隐隐发光的金线，心里盘算着一会这几人要是给少了，一定要再吓吓他们。
正想着要使出多大的力道吓唬这几人，一双胖乎乎的手就已经伸到了刘山面前。
刘山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胖胖的富家翁，那双摊开的手上，一张薄薄的纸静静躺着，上面赫然写着一万的字眼。
右上角的灵力标记一张一合，像是在嘲弄刘山的没见识。
一万灵票，拿着这张带有灵力标记的灵票，可以在所有族群的所有聚落当作一万灵币使用。
即使是在没有戒严之前的海临城西门，一天也一般只能收到四五千的过路费。
海临城唯有西城墙最是规整，东城墙全部沿着蜿蜒曲折的海岸线修建，经过许多岁月里的修缮，早已变更了不知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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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身上的甲胄与兵士们大体一致，都以暗银色为主色调，当然有见多识广的人自然可以看出，此二人身上的甲胄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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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显闻言，眼中荡漾出一丝笑意，时间终究是属于下一代的，多年前玩世不恭的小家伙如今沉稳了不少。
鬼族阴贽的气质在他身上表现的不多，反倒可能是因为长期带兵的缘故，仇刃身上隐隐散出一种霸气，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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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河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叶裳，这位大嫂虽然看上去温婉可人，甚至还带着些社恐，其实更多的扮演着海临分部中枢大脑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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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秦远河和姬显哪怕是地阶牧灵人，面对叶裳的缄默不语，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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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似乎被秦姬二人的目光看的更加害羞，低垂着头轻声道：“此人叫做朱一，现在的消息来源显示，此人大约六年前才在水族中显露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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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河不解道：“水族质子十年一轮，三年前似乎还没到轮换质子的时间吧。”
叶裳颔首道：“不错，林宏业等人是七年前来的海临，而那一年有十三蛟中的人物与之前来。
与城主交涉一番后，将原本的三名质子减为两人，林宏业就是其中之一，不过那一次没有这个叫朱一的人族。”
姬显道：“这件事我有印象，当时我与师父在一起，师父收到一则传音后便匆匆离去，我只知道他老人家是到了海临，等到师父回来后，我问起何事，他老人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秦远河追问道。
陈中诚与叶裳也饶有兴致地看向姬显。
“缘起缘灭，应劫之劫。”
秦远河哭笑不得，陈中诚细细思索，叶裳脸上仍带着羞涩温柔的神色。
“听不懂。”
看到秦远河看向自己，陈中诚摇摇头：“我也听不懂。”
看着两张期待的脸看着自己，姬显摇摇头：”我也听不懂。“
“三宫主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秦远河做出总结，三人一起点头赞同。
姬显道：“想必那一次，水族与这些势力做了什么交换吧，将质子数量减少一名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这些人一定会大作文章，变着法捞点好处。”
叶裳道：“也不是减少质子的数量，只是推后了。”
“推迟了四年，就为了这四年，水族可是付出了不少，那十三蛟之一的存在离开时可是风雷滚滚，足见其怒气冲冲。”陈中诚戏谑道。
秦远河略加思索道：“这么说来，七年前减去的那名质子，对水族来说十分重要了？”
“不是十分重要，是海临龙王的命根子。”陈中诚玩了个一语双关梗，脸上略显得意，见秦姬二人毫无反应，尴尬了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秦远河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水族的七公主？”
陆上的人对龙族都知之甚少，更遑论知道海临龙王的子嗣情况了。
好在是秦远河这些年走南闯北，结识了许多各色身份的人，也听闻了许多有趣的事，即便如此，对此事他也是将信将疑。
“正是。”叶裳接过话茬，“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我们到现在都没能搞清楚，不过我要跟你们说的不是这些风闻轶事。”
秦远河和姬显都恢复表情，叶裳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当她说话时，就代表着这些话是需要听的。
在几人眼中，林宏业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哪怕他的父亲或者叔父是哪位久居盛名的大蛟，几人也毫不在意。
但是叶裳自还没入城起就从林宏业的身份讲起，大费口舌讲述七年前的八卦，这本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果不其然，叶裳表情严肃的说道：“根据最近海临城的一系列事情来看，这个叫朱一的质子与海临城前一阵的突发状况有关，与你们这一次的任务甚至也有关系。”
姬显皱眉道：“你是说，海临城的封锁，沧月国使臣的截杀，都与水族都关系？”
叶裳又恢复那副羞涩的模样，道：“未必与水族有关系，起码跟咱们眼前这个林宏业没关系，但跟这几名水族质子绝对有关系。”
这一阵的谈话自然在四人的修为控制下未传出分毫，而不知不觉，几人已行至城门下。
一列羽族的商队刚刚经过细细的搜查，确认无误后得到放行。为首的羽族商人面无表情挥一挥手，商队便缓缓驶向城内。
秦远河四人就排在这商队后面。
“站住!检查后才能入城。”一声震喝止住了几人的脚步，一名身着暗银色甲胄的兽族兵士冷漠地看着几人。
刘山老远就注意到了这三男一女。
一个富家翁，一个羞涩的年轻女人，一个看着就很虚的公子哥，像是得了什么病一样，还有一个土的掉渣的汉子，一副老实相。
四匹犀马一个赛一个好看，一看这几人就是不缺钱的主。
这不就是现成的肥羊吗，特别是在这全城戒严的关头，自己就更有充分的理由宰一笔。
刘山是兽族，海临城土生土长的兽族，听父亲说祖上是兽族镇守海临城的一位大人物，所以自己身上也留着高贵而充满力量的血。
事实上，刘山也的确对得起自己的大人物祖先，三岁时他就发现自己的力量超乎身边的兽族小伙伴。
等到十二岁时，他已经能把家中附近的小混混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所以等到二十岁的时候，刘山就成了一名年轻的海临护卫。
穿上暗银色甲胄的那一天，刘山整整三天都没有换衣服，祖上是绝顶高手不假，但传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到现在，他们家就只是海临城里的普通家庭。
刘山的父母都是给各家商行拉车打杂的普通人，刘山从小就因为自己不堪入目的相貌受尽了白眼。
那三天里，刘山穿着这身甲胄，在嫌弃他，咒骂他，轻视他的人家门前晃了很多次，看到那些人的眼神从以前的嫌弃和疏远变成了谄媚和忐忑，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有力量的兽族不一定得到别人的尊重，但一个有力量又有身份的兽族，别人就会自动忽视他的长相。
二十八岁的刘山还很年轻，他在训练时十分卖力，在执勤时也十分敬业。
成为海临护卫后的刘山并不缺钱，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父母也依旧做着拉车打杂的事情，只是很久都没受过刁难和屈辱。
刘山最大的愿望就在在后颈上戴上一道靛蓝色的丝绦，所以他也很敬畏戴着靛蓝色丝绦的仇刃。
仇刃有家世，有背景，虽然阴沉但是掩不住他的俊朗，沉稳是表现给下属和家族看的，实际上他还是一个很风流的人。
一个风流的人常常是一个很大气的人，为美人一掷千金要钱，与同僚搞好关系要钱，但偏偏家族以历练为由不给仇刃过多金钱上的支持。
所以风流的仇刃其实很缺钱，为了鬼族的名声和在族内地位的保持，他只能在自己职务范畴内获取一些钱财，来支持他的风流。
已经是海临统领的仇刃自然不屑于也不合适做盘剥商旅平民的事，那么这件事只能让合适的人来做。
刘山就是一个很合适的人，成年兽族近三米的身高使他天生就充满了压迫感，强烈的升职欲望令他无时无刻不在上司面前努力表现自己。
更重要的是，在兽族越来越聪明的时代里，刘山仍然保留着一根筋的光荣传统。
遇上实力不足或是好说话的人，在刘山的震慑下，自然无不应允，奉上一份过路费。
遇上实力高深或身份尊贵的人，仇刃只需斥责一顿，陪着笑脸道个歉，事情也自然翻篇。
刘山看着势单力薄的四人，眼神扫过陈中诚衣服中隐隐发光的金线，心里盘算着一会这几人要是给少了，一定要再吓吓他们。
正想着要使出多大的力道吓唬这几人，一双胖乎乎的手就已经伸到了刘山面前。
刘山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胖胖的富家翁，那双摊开的手上，一张薄薄的纸静静躺着，上面赫然写着一万的字眼。
右上角的灵力标记一张一合，像是在嘲弄刘山的没见识。
一万灵票，拿着这张带有灵力标记的灵票，可以在所有族群的所有聚落当作一万灵币使用。
即使是在没有戒严之前的海临城西门，一天也一般只能收到四五千的过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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