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改命
“徐衍，你觉得修仙的意义在于何处？”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衍不由收起飘忽不定的思绪，循声望去。
此时清晨时分，朝阳透过门窗洒了进来，将一切照的纤毫毕现。
渊染书屋的老板陆先生端坐在柜台后面，双眼古井无波的看着他。朝阳下，他鬓角上的几缕白发格外显眼，不过这并不令他显得老态，却显出几分寂寥。
陆先生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些了？徐衍心里有点诧异。
虽然陆先生在他眼里是个怪人——他半年前孤身来的清河镇，开了一间书屋，卖的却不是一些圣贤书，而是一些仙魔鬼怪类书籍，以至于生意惨淡门可罗雀。
家里世代经商的徐衍，对家中生意虽不上心，不过耳濡目染之下，还是知道陆先生这样根本就是亏本经营。这也就算了，陆先生自来时起，就没做过改变，仿佛这一切和他没关系一样，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谋生的？
其实徐衍和陆先生接触的也不多。他自小喜欢仙魔鬼怪类书籍，可惜清河镇却没有卖这方面书籍的地方，他从前看得，都是他求他经常外出经商的二哥捎带回来的。
自陆先生来清河镇开起书屋后，徐衍基本上每天都待在他这里。陆先生是个好人，不像其他贩卖书籍的商人一样，非要你购买了之后，才让你翻看书籍，他这里可以按每时辰十文钱收费。
徐衍家虽薄有余财，可他月供并不多，加之他观看书籍极快，如果每本都购买的话，确实也囊中羞涩捉襟见肘。
非但如此，每当徐衍看到一些不懂的问题向他提问时，他都一一解答，仿若没他不知道的事一样。有时他都会怀疑，陆先生根本不是个寻常人，而是书籍里经常出现的隐世高人!
但是陆先生今天所问，还是让徐衍惊疑到了。莫非他不在隐藏下去，打算收他为徒了？
一念及此，徐衍心里自嘲笑了笑。认真思考起陆先生所问的问题。
修仙的意义在于何处？
说老实话，徐衍确实也不知道。
他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是家中老幺，备受父母宠爱，生活无忧。日后他及冠礼后，可以跟着父兄学习经商立业，接着就可以娶妻生子。这样的日子说不上好，也比部分人强。可是他一想到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人生，就觉得憋屈不甘。
他自小聪慧，却不喜圣贤书，自学会识字后，便喜欢看些虚无缥缈不落于实处的仙魔鬼怪类书籍，常让私塾先生们失望继而惋惜。他父亲日常外出经商，他母亲又什么都依着他，倒也无人管他。
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学习经商成家立业，都不是他喜欢想要的人生。
自他从书籍内了解到，他所在的陈国，拥有数州之地，人口上万万，但对于浩瀚的东域来说，不过是一撮尔小国。像东域这样的陆地，天下共有九块。除此之外，还有四大海域，其中岛屿无数。不显于世间的洞天福地秘境等，更是不知凡几。
除了凡人终其一生也游历不完的地理环境外，世上还有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修仙者，有飞禽走兽化为的妖，有草木精灵化为的怪，人死后诞生的鬼，北海有座只要进去便分不清真实虚幻的蜃楼城等光怪陆离的事物后，他就对修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是修仙的世界，向来只是知道存在却不知如何进入的世界，任他朝思暮想，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修仙的意义所在，他觉得至少也要等他修仙后才能知道。
不过他不知道修仙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为何要修仙！
想到这，徐衍向着陆先生躬身行了一礼后，道：“陆先生，我觉得修仙的意义在于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想做。”
听到徐衍的回答后，陆先生神色如常，平淡道：“好，那你想不想修仙。”
“想！”徐衍不假思索道。
“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诉你，你家有仙缘，可你却没有仙种。”
我家有仙缘，我没有仙种，没有仙种……！听闻此言，徐衍如遭晴天霹雳，内心满是苦涩。
虽然修仙界脱离尘俗之上，穷酸书生写的仙魔鬼怪类书籍也多是穿凿附会，但是世间常有妖魔鬼怪作祟，修仙者经常会来到尘俗斩妖除魔。再加上修仙宗派，也会定期到尘俗来招收弟子。所以尘俗之间，对于修仙界之事还是了解一二的。
而仙种就是其中之一。世间有灵气，非有仙种者，方能感知到。
换句话说，没有仙种，修仙就如空中楼阁，万事皆休。
对了，陆先生说我没有仙种，我就没有仙种了，万一他是诓我的呢？
想到这，徐衍不由诚恳看着陆先生说道：“陆先生，我真的没有仙种吗？我不是怀疑您，只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听到徐衍的话后，陆先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右手随意一挥。旋即，徐衍身前便出现了白青黑红黄五色光焰，各自漂浮不定。
刻意等了一会，陆先生才缓缓说道：“身具仙种者，根据各自仙种不同属性，会自动吸引相对应的五行灵气。而我具现出来五行灵气，却没有任何一种被你吸引而去，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吧？”
眼前所见，让徐衍再无怀疑，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有仙种。如此一来自己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念想，便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了，一时间不由心如刀绞。
对了，既然陆先生问了我想不想修仙，他一定是有办法的，不然他问这个干吗？
没过多久，徐衍便想到了这节。但又转念一想，陆先生是谁他都不知道，他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他，就算帮他又有什么目的？
一念及此，徐衍火热的心瞬间又冷却了下来。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徐衍还是做不到完全放弃修仙这条路，既然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就算付出一些什么，也是值得的！
“陆先生，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受人恩惠的人，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做到！”
陆先生露出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容：“当然，只要我想，便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承诺日后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即可。”
“什么事？”一件事的范围很大很广，徐衍觉得有必要问个清楚。
“到时候需要你做的时候，自会找你，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好，我答应你。”徐衍咬牙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如果连修仙世界的门都进不去，还有什么日后可言？
话音刚落，徐衍只觉得心神都被陆先生的双眼吸了进去，渐渐的眼前的书屋和陆先生都没了踪迹，他来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眼不能见，耳不能听，没有任何感觉，也不知时间流逝，仿若天地初开之际。
蓦地，一点光芒亮起，随后急速膨胀，瞬息之间，徐衍只觉“视线”所见皆是白芒。
“徐公子，你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衍感觉有人在摇晃呼喊自己，不由睁开眼睛，只见天空碧蓝如洗，各种各样的声音也渐渐传入耳中，世界恢复如初。
躺在地上呆了一会，徐衍右手撑地，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他竟在大街之上，周边围满了人，在议论纷纷。
“徐公子，你没事吧？”
徐衍还没从莫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一名身穿麻布衣衫的老人，就凑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是街边卖馄饨的李老伯，他早上经常到他那里吃馄饨，也算是熟悉。
“李老伯，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哎呀呀，徐公子，你可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不然老可可付不起这个责。你之前在我这吃完馄饨，走到这里就晕了过去，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我不是在陆先生的渊染书屋内吗，怎么晕在这了？徐衍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里往渊染书屋方向看去——渊染书屋就在李老伯馄饨摊斜对面，却见渊染书屋原本所在，变成了两间商铺之间的空地，再也不见了踪迹。
心下一惊，徐衍却不露声色，右手指着渊染书屋原本所在的地方，“李老伯，问你个事，你还记得这个地方有间书屋吗？半年前开的，专卖鬼神故事，老板姓陆，还经常到你这里吃馄饨的呢！”
看徐衍说得有板有眼，李老伯一脸惊恐：“徐公子你别吓我。这里一直都这样，什么时候开了一间书屋，还老板姓陆，还经常到我这吃馄饨，说得是什么胡话，你真没事，要不要我带你去赵大夫那看看吧？”
“哈哈，李老伯骗你的，你知道我喜欢这些故事。不说了，我得回家去了。”
说完，徐衍不在管一脸呆滞欲言又止的李老伯，径自挤开人群，往自家方向走去。
他说的这些都是真话，可是李老伯等人却完全不记得了。若不是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会信如此荒诞玄奇的事？
陆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他这么厉害，究竟要让自己做什么事，还这么大费周章？
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陆先生说我家有仙缘，又是怎么一回事，仙缘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还有现在我应该有仙种了吧？
……
回家的路上，徐衍想了很多很多，心中充满了对修仙世界的憧憬。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衍不由收起飘忽不定的思绪，循声望去。
此时清晨时分，朝阳透过门窗洒了进来，将一切照的纤毫毕现。
渊染书屋的老板陆先生端坐在柜台后面，双眼古井无波的看着他。朝阳下，他鬓角上的几缕白发格外显眼，不过这并不令他显得老态，却显出几分寂寥。
陆先生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些了？徐衍心里有点诧异。
虽然陆先生在他眼里是个怪人——他半年前孤身来的清河镇，开了一间书屋，卖的却不是一些圣贤书，而是一些仙魔鬼怪类书籍，以至于生意惨淡门可罗雀。
家里世代经商的徐衍，对家中生意虽不上心，不过耳濡目染之下，还是知道陆先生这样根本就是亏本经营。这也就算了，陆先生自来时起，就没做过改变，仿佛这一切和他没关系一样，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谋生的？
其实徐衍和陆先生接触的也不多。他自小喜欢仙魔鬼怪类书籍，可惜清河镇却没有卖这方面书籍的地方，他从前看得，都是他求他经常外出经商的二哥捎带回来的。
自陆先生来清河镇开起书屋后，徐衍基本上每天都待在他这里。陆先生是个好人，不像其他贩卖书籍的商人一样，非要你购买了之后，才让你翻看书籍，他这里可以按每时辰十文钱收费。
徐衍家虽薄有余财，可他月供并不多，加之他观看书籍极快，如果每本都购买的话，确实也囊中羞涩捉襟见肘。
非但如此，每当徐衍看到一些不懂的问题向他提问时，他都一一解答，仿若没他不知道的事一样。有时他都会怀疑，陆先生根本不是个寻常人，而是书籍里经常出现的隐世高人!
但是陆先生今天所问，还是让徐衍惊疑到了。莫非他不在隐藏下去，打算收他为徒了？
一念及此，徐衍心里自嘲笑了笑。认真思考起陆先生所问的问题。
修仙的意义在于何处？
说老实话，徐衍确实也不知道。
他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是家中老幺，备受父母宠爱，生活无忧。日后他及冠礼后，可以跟着父兄学习经商立业，接着就可以娶妻生子。这样的日子说不上好，也比部分人强。可是他一想到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人生，就觉得憋屈不甘。
他自小聪慧，却不喜圣贤书，自学会识字后，便喜欢看些虚无缥缈不落于实处的仙魔鬼怪类书籍，常让私塾先生们失望继而惋惜。他父亲日常外出经商，他母亲又什么都依着他，倒也无人管他。
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学习经商成家立业，都不是他喜欢想要的人生。
自他从书籍内了解到，他所在的陈国，拥有数州之地，人口上万万，但对于浩瀚的东域来说，不过是一撮尔小国。像东域这样的陆地，天下共有九块。除此之外，还有四大海域，其中岛屿无数。不显于世间的洞天福地秘境等，更是不知凡几。
除了凡人终其一生也游历不完的地理环境外，世上还有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修仙者，有飞禽走兽化为的妖，有草木精灵化为的怪，人死后诞生的鬼，北海有座只要进去便分不清真实虚幻的蜃楼城等光怪陆离的事物后，他就对修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是修仙的世界，向来只是知道存在却不知如何进入的世界，任他朝思暮想，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修仙的意义所在，他觉得至少也要等他修仙后才能知道。
不过他不知道修仙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为何要修仙！
想到这，徐衍向着陆先生躬身行了一礼后，道：“陆先生，我觉得修仙的意义在于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想做。”
听到徐衍的回答后，陆先生神色如常，平淡道：“好，那你想不想修仙。”
“想！”徐衍不假思索道。
“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诉你，你家有仙缘，可你却没有仙种。”
我家有仙缘，我没有仙种，没有仙种……！听闻此言，徐衍如遭晴天霹雳，内心满是苦涩。
虽然修仙界脱离尘俗之上，穷酸书生写的仙魔鬼怪类书籍也多是穿凿附会，但是世间常有妖魔鬼怪作祟，修仙者经常会来到尘俗斩妖除魔。再加上修仙宗派，也会定期到尘俗来招收弟子。所以尘俗之间，对于修仙界之事还是了解一二的。
而仙种就是其中之一。世间有灵气，非有仙种者，方能感知到。
换句话说，没有仙种，修仙就如空中楼阁，万事皆休。
对了，陆先生说我没有仙种，我就没有仙种了，万一他是诓我的呢？
想到这，徐衍不由诚恳看着陆先生说道：“陆先生，我真的没有仙种吗？我不是怀疑您，只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听到徐衍的话后，陆先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右手随意一挥。旋即，徐衍身前便出现了白青黑红黄五色光焰，各自漂浮不定。
刻意等了一会，陆先生才缓缓说道：“身具仙种者，根据各自仙种不同属性，会自动吸引相对应的五行灵气。而我具现出来五行灵气，却没有任何一种被你吸引而去，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吧？”
眼前所见，让徐衍再无怀疑，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有仙种。如此一来自己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念想，便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了，一时间不由心如刀绞。
对了，既然陆先生问了我想不想修仙，他一定是有办法的，不然他问这个干吗？
没过多久，徐衍便想到了这节。但又转念一想，陆先生是谁他都不知道，他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他，就算帮他又有什么目的？
一念及此，徐衍火热的心瞬间又冷却了下来。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徐衍还是做不到完全放弃修仙这条路，既然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就算付出一些什么，也是值得的！
“陆先生，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受人恩惠的人，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做到！”
陆先生露出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容：“当然，只要我想，便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承诺日后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即可。”
“什么事？”一件事的范围很大很广，徐衍觉得有必要问个清楚。
“到时候需要你做的时候，自会找你，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好，我答应你。”徐衍咬牙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如果连修仙世界的门都进不去，还有什么日后可言？
话音刚落，徐衍只觉得心神都被陆先生的双眼吸了进去，渐渐的眼前的书屋和陆先生都没了踪迹，他来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眼不能见，耳不能听，没有任何感觉，也不知时间流逝，仿若天地初开之际。
蓦地，一点光芒亮起，随后急速膨胀，瞬息之间，徐衍只觉“视线”所见皆是白芒。
“徐公子，你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衍感觉有人在摇晃呼喊自己，不由睁开眼睛，只见天空碧蓝如洗，各种各样的声音也渐渐传入耳中，世界恢复如初。
躺在地上呆了一会，徐衍右手撑地，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他竟在大街之上，周边围满了人，在议论纷纷。
“徐公子，你没事吧？”
徐衍还没从莫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一名身穿麻布衣衫的老人，就凑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是街边卖馄饨的李老伯，他早上经常到他那里吃馄饨，也算是熟悉。
“李老伯，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哎呀呀，徐公子，你可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不然老可可付不起这个责。你之前在我这吃完馄饨，走到这里就晕了过去，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我不是在陆先生的渊染书屋内吗，怎么晕在这了？徐衍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里往渊染书屋方向看去——渊染书屋就在李老伯馄饨摊斜对面，却见渊染书屋原本所在，变成了两间商铺之间的空地，再也不见了踪迹。
心下一惊，徐衍却不露声色，右手指着渊染书屋原本所在的地方，“李老伯，问你个事，你还记得这个地方有间书屋吗？半年前开的，专卖鬼神故事，老板姓陆，还经常到你这里吃馄饨的呢！”
看徐衍说得有板有眼，李老伯一脸惊恐：“徐公子你别吓我。这里一直都这样，什么时候开了一间书屋，还老板姓陆，还经常到我这吃馄饨，说得是什么胡话，你真没事，要不要我带你去赵大夫那看看吧？”
“哈哈，李老伯骗你的，你知道我喜欢这些故事。不说了，我得回家去了。”
说完，徐衍不在管一脸呆滞欲言又止的李老伯，径自挤开人群，往自家方向走去。
他说的这些都是真话，可是李老伯等人却完全不记得了。若不是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会信如此荒诞玄奇的事？
陆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他这么厉害，究竟要让自己做什么事，还这么大费周章？
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陆先生说我家有仙缘，又是怎么一回事，仙缘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还有现在我应该有仙种了吧？
……
回家的路上，徐衍想了很多很多，心中充满了对修仙世界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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