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洪城(你不能当官)
字幕南京
【1】
时：午。景：秦淮小街端口。人：章虹、夫人。
章虹坐在浓荫下的石椅上。
章虹：（画外音）我肯定胡芸没有离开南京，问题她是否还住在这条小街？
他闭目靠在椅子上，不知夫人已站在面前。
夫人：虹！
章虹触电样一惊。
章虹：妈……
夫人：你一夜未归，手机关机。
章虹：没有哇。（拿出手机看）没电了。
夫人：我急得一夜没合眼，你爸却叫我放一万个心。你找胡芸了？
章虹：没……
夫人：（凝思片刻）回家去，都中午了。
章虹：不饿，妈，我想一人在这呆到天黑。
夫人欲发脾气却不能的无奈神情。
夫人：清醒吧！刘老板的女儿刘娇才适合你。
章虹：妈妈别为难我。
夫人：你头上的胎发还没有干，懂得人世间的什么？
章虹干脆躺在石凳上，夫人无奈地走开。
【2】
时：午后。景：秦淮小街、电脑打印店。人：章虹、女保洁员。
章虹从电脑打印店出来，在墙上、树干上张贴告示。保洁员把告示一张张撕下。
保洁员：年青人，不要再贴了，检查来了我会被罚款的。
章虹拿着一叠纸默不作声地走开。
【3】
时：晚。景：秦淮小街端口。人：章虹、行人、胡芸。
灯光明亮的街口，章虹睡在石椅子上，十多张告示贴满全身。（镜头定格数秒）
章虹：胡芸，我在秦淮小街不知疲累不知饿，等你一天一夜仍不见你，原谅我出此召唤，见后打我手机137……有急事商量。
来来往往行人见了大笑，有的同惰地议论纷纷。胡芸急忙赶路，见此情景大惊失措，她躲开众人目光，记下告示上的手机号，在无人处拨号，手机传来话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胡芸：简直恶作剧！
胡芸气势汹汹来到章虹身边，他已睡着打呼噜。
胡芸：（画外音）为什么这样捉弄人？叫醒他，问明白……不，这么多人，太丢人现眼。不过，反正都是陌生人，丢什么脸？
胡芸：章虹，章虹，章虹！
章虹睁开眼看到胡芸，瞬刻站起，惊喜地说不出话。
胡芸：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看你的手机吧！
章虹慌乱的摸手机之时，胡芸快步离开，章虹在后面追，身上告示在飘动。
【4】
时：下午。景：林荫道、火车站广场。人：胡芸、章虹。
章虹追赶上了胡芸，她见他满身的告示被凤吹拂，转怒为笑，帮他把告示揭下来。
胡芸：简直是一个疯子，你诚心捉弄我，把手机也关了！
章虹恍然大悟，很揪心地说。
章虹：对不起，我忘了手机没电。
胡芸：找我有什么事再说吧，我要上班。
章虹：快速度啊，就上班了！那就边走边说。我准备把南昌辣椒爆炒店接下来，由你去经营。
胡芸：你目前还不具备这种资本，而我也没有经营能力，更不会无功受禄。但我从内心谢谢你。
章虹：我……我……胡芸，我给店老板娘打过电话，转让费30万，我爸先垫付……
胡芸：不要再说这个话题，我到了上班地点，走了，再见。
章虹：这是火车站……
胡芸拿起扫帚开始扫地，章虹惊呆地看她许久后，找到扫帚也扫起来。
灯光在广场上燃烧，七彩的光焰将他们扫过的地方映得闪亮迷人。
章虹：扫到几点钟？
胡芸：没有钟点，扫完这块场地为止，早晚各一次，挺自由的。
【5】
时：夜。景：面馆。人：胡芸、章虹、服务员。
他们坐在两人桌正吃面条，胡芸见章虹大口吃，三两下碗里面条所剩无几，笑说。
胡芸：你一定还是昨天的人，（对服务员）再来一碗。
章虹不好意思笑了，很开心的将碗中面扒了精光。
服务员端来一碗面放在章虹面前。
章虹端起碗给胡芸添加面。
胡芸：我已经吃饱了，还要留点空腹到半夜。
章虹：好，半夜请你吃夜宵。
胡芸：你一个人吃吧！我晚上1点至5点上班，12点半工作餐。
章虹：你干两份工作，要不要身体啊！
胡芸：（轻松一笑）我身体不是很好哇，白天可以睡懒觉，美美的。
章虹：本来把刘娇家的店接来多好！
胡芸：收起你的宏图，自力更生对于我，才是快乐的。
【6】
时：晨晖中。景：火车站广场、食杂店外。人：章虹、胡芸。
灯光溶入晨雾中，广场灰蒙蒙的。（远鏡头渐渐拉近）有人在扫地，刷沙沙的响声越来越清晰，扫地人的身影越变越大——章虹颈背搭了毛巾，他在用力的一下一下扫，整个广场基本快扫完。
胡芸穿了保洁服装，扛着大扫帚突然见到这一幕，她停住了脚步。
胡芸：（画外音）他……哎……怎么办？
胡芸走进食杂店，不一会出来手中拿了一瓶矿泉水，快速地到了章虹跟前把水递给他。
章虹：谢谢！
胡芸：这个谢字让你抢先啰！走，我们去吃早点。
【7】
时：晨。景：秦淮小街端口。人：章虹、胡芸、路人甲、警察。
两人坐石椅子上吃早点。
胡芸：吃完了我们各自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星期一该上学了。
章虹：傍晚和你一起扫地，然后我回学校去。
胡芸：如果是这样，我马上去辞职。
章虹：你的个性像男孩。
胡芸：（很开心的）我爷爷也这样说。
章虹：但你也不缺少女孩的温柔。
胡芸：我可不知道温柔咋个样。我们该走啊！
章虹伸出手中馒头不肯起身，胡芸只得重又坐下。
胡芸：你学小姐吃东西，我不奉陪哟！
章虹：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爷爷有个遗憾……
胡芸：别说了，在我这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我考上大专沒去读，爷爷千倍万倍的遗憾。
章虹：（把馒头一点一点往口里送）放弃总是有原因的。
胡芸：我放弃的既不是清华大学也不是北大，混个一般大学毕业我还得去打工，还不如自己早点创业。唉，经济跟不上，创业也难上难。别笑话……
章虹：（激动地）我敬佩你，欣赏你，胡芸你不信吗？
胡芸默不作声，章虹站起对天高声喊。
章虹：我欣赏胡芸，仰慕胡芸，苍天作证！胡芸加油，拼搏万岁！
胡芸用馒头赌他的嘴，章虹快乐的趁势仰倒在石椅上，恰巧两个路过人看见，即刻惊叫。
路人：救命啊，救命啊……
虚张声势一下围来许多人，还有警察。
章虹无奈地笑，胡芸一阵弯腰地笑后对众人说。
胡芸：我们是演员，正在练习武斗，看来还挺成功的。
路人甲：哦——昨天下午他贴一身的告示在这里睡着了……差点把他送疯人院呢！
【8】
时：晨。景：火车站广场。人：胡芸、章虹、胡亮、刘娇。
“南京火车站”字牌的上方，彩灯闪耀，飘扬的五星红旗下面，鮮红的字“庆祝1949——2007元旦”（镜头定格3秒）气势雄伟。
胡芸刚刚把地扫完，天空飘下稀疏疏的雪花。她脱下工作服放进袋内之时，胡亮出现在面前。
胡亮：姐！
胡芸：（惊喜交集）亮亮！你怎么来了？啊——准是章虹大坏蛋，我在这里扫地全告诉你了。走，到我住处去慢慢聊。
胡亮：章虹马上会来。
不远处章虹举着照相机慢慢走来，对着姐弟俩卡拉一下，又卡拉一下，他们转过头来，正好卡拉一下。
章虹：两张侧面，一张正面，不多不少，留下2006年最后一天姐弟跨年照。
胡芸：我不会感谢你的，冰天雪地把我的弟弟从千里唤来。
章虹：（滑稽地笑）即使你感谢我，我还受之有愧呢。我通过丁峰才找到胡亮。好冷啊，我们去吃水饺。
雪花依然在飘，他们过斑马线时，和刘娇迎面相逄，胡芸一把拉住她。
胡芸：好家伙，梦里寻你千万次，怎么手机号换了也不告诉我？
刘娇：和你分开第二天，手机就丢了。
章虹：听我爸说，你家店面转出去了。你父亲回老家养病，我还以为你也回去了。
刘娇：我想在南京找事做。
章虹：给人打工不如自己做。（瞟一眼胡芸）
【9】
时：日。景：大娘水饺店。人：胡芸、胡亮、章虹、刘娇、顾客、服务员。
顾客满坐，有的在吃，有的在等边闲聊。（一片拍）
胡芸有些不耐烦了，责怪章虹。
胡芸：等开门不会少于半小时，从买单到现在，35分钟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小吃店到处有。
章虹：深有感触了吧！这样的店才赚大钱，晚上人更多呢！
刘娇：比开酒店简单多了。
这时服务员用托盘端来4碟饺子。
胡亮胡芸三两下把饺子吃完了，章虹夹着一只饺子浸入醋盘里。刘娇慢慢把饺子送进嘴里。
章虹：我们几个合伙加盟大娘水饺店。
胡芸：(看他许久笑了）你是痴人说梦话啊！你辞学吗？不要加盟费吗？租店面装修费天上掉下来吗？
胡亮：(迫不及待)章虹投资，他双休来店里。
胡芸：(指着他)我总算清楚了你的南京之行，说客也！
四人哈哈大笑。
胡芸：开大娘水饺店就不如在秦准河小打小闹，投资小，回报快。
章虹：你要考虑长年累月，“大娘水饺”全国都有连锁店，毕竟是品牌企业。
胡芸：我出门前就准备在外呆两年，别忘了我的幼儿园。
章虹惆怅的神情，刘娇看在眼里。
刘娇：大店有大的难处，开资大，还是在秦淮河开家小小的水饺店好。这里六只饺子8快钱，我们收5块一碗也比他们赚得多。
章虹：（热情奔放）好！秦淮饺子店开张典礼！
胡亮鼓掌，胡芸抿嘴笑。
胡芸：亮亮，回去别告诉爷爷我在这里的现状。
胡亮：爷爷要跟着我一起来，我说有很多同学他才罢休。
【10】
时：下午。景：卧室。人：胡芸。
胡芸被手机歌声吵醒，她懒洋洋地从棉被伸出手拿起电话看屏幕。
胡芸：爷爷，……哎呀爷爷，亮亮没撒谎，我是在一家大馆子店，……不累，把一盘一盘的菜放到桌上就没事了。……放心，我买了棉衣，一点不冷。不要惦记我，你经常去看看我那幼儿园就行了。爷爷你也多穿点啊，别冷着。……好，好，我挂了。
【1】
时：午。景：秦淮小街端口。人：章虹、夫人。
章虹坐在浓荫下的石椅上。
章虹：（画外音）我肯定胡芸没有离开南京，问题她是否还住在这条小街？
他闭目靠在椅子上，不知夫人已站在面前。
夫人：虹！
章虹触电样一惊。
章虹：妈……
夫人：你一夜未归，手机关机。
章虹：没有哇。（拿出手机看）没电了。
夫人：我急得一夜没合眼，你爸却叫我放一万个心。你找胡芸了？
章虹：没……
夫人：（凝思片刻）回家去，都中午了。
章虹：不饿，妈，我想一人在这呆到天黑。
夫人欲发脾气却不能的无奈神情。
夫人：清醒吧！刘老板的女儿刘娇才适合你。
章虹：妈妈别为难我。
夫人：你头上的胎发还没有干，懂得人世间的什么？
章虹干脆躺在石凳上，夫人无奈地走开。
【2】
时：午后。景：秦淮小街、电脑打印店。人：章虹、女保洁员。
章虹从电脑打印店出来，在墙上、树干上张贴告示。保洁员把告示一张张撕下。
保洁员：年青人，不要再贴了，检查来了我会被罚款的。
章虹拿着一叠纸默不作声地走开。
【3】
时：晚。景：秦淮小街端口。人：章虹、行人、胡芸。
灯光明亮的街口，章虹睡在石椅子上，十多张告示贴满全身。（镜头定格数秒）
章虹：胡芸，我在秦淮小街不知疲累不知饿，等你一天一夜仍不见你，原谅我出此召唤，见后打我手机137……有急事商量。
来来往往行人见了大笑，有的同惰地议论纷纷。胡芸急忙赶路，见此情景大惊失措，她躲开众人目光，记下告示上的手机号，在无人处拨号，手机传来话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胡芸：简直恶作剧！
胡芸气势汹汹来到章虹身边，他已睡着打呼噜。
胡芸：（画外音）为什么这样捉弄人？叫醒他，问明白……不，这么多人，太丢人现眼。不过，反正都是陌生人，丢什么脸？
胡芸：章虹，章虹，章虹！
章虹睁开眼看到胡芸，瞬刻站起，惊喜地说不出话。
胡芸：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看你的手机吧！
章虹慌乱的摸手机之时，胡芸快步离开，章虹在后面追，身上告示在飘动。
【4】
时：下午。景：林荫道、火车站广场。人：胡芸、章虹。
章虹追赶上了胡芸，她见他满身的告示被凤吹拂，转怒为笑，帮他把告示揭下来。
胡芸：简直是一个疯子，你诚心捉弄我，把手机也关了！
章虹恍然大悟，很揪心地说。
章虹：对不起，我忘了手机没电。
胡芸：找我有什么事再说吧，我要上班。
章虹：快速度啊，就上班了！那就边走边说。我准备把南昌辣椒爆炒店接下来，由你去经营。
胡芸：你目前还不具备这种资本，而我也没有经营能力，更不会无功受禄。但我从内心谢谢你。
章虹：我……我……胡芸，我给店老板娘打过电话，转让费30万，我爸先垫付……
胡芸：不要再说这个话题，我到了上班地点，走了，再见。
章虹：这是火车站……
胡芸拿起扫帚开始扫地，章虹惊呆地看她许久后，找到扫帚也扫起来。
灯光在广场上燃烧，七彩的光焰将他们扫过的地方映得闪亮迷人。
章虹：扫到几点钟？
胡芸：没有钟点，扫完这块场地为止，早晚各一次，挺自由的。
【5】
时：夜。景：面馆。人：胡芸、章虹、服务员。
他们坐在两人桌正吃面条，胡芸见章虹大口吃，三两下碗里面条所剩无几，笑说。
胡芸：你一定还是昨天的人，（对服务员）再来一碗。
章虹不好意思笑了，很开心的将碗中面扒了精光。
服务员端来一碗面放在章虹面前。
章虹端起碗给胡芸添加面。
胡芸：我已经吃饱了，还要留点空腹到半夜。
章虹：好，半夜请你吃夜宵。
胡芸：你一个人吃吧！我晚上1点至5点上班，12点半工作餐。
章虹：你干两份工作，要不要身体啊！
胡芸：（轻松一笑）我身体不是很好哇，白天可以睡懒觉，美美的。
章虹：本来把刘娇家的店接来多好！
胡芸：收起你的宏图，自力更生对于我，才是快乐的。
【6】
时：晨晖中。景：火车站广场、食杂店外。人：章虹、胡芸。
灯光溶入晨雾中，广场灰蒙蒙的。（远鏡头渐渐拉近）有人在扫地，刷沙沙的响声越来越清晰，扫地人的身影越变越大——章虹颈背搭了毛巾，他在用力的一下一下扫，整个广场基本快扫完。
胡芸穿了保洁服装，扛着大扫帚突然见到这一幕，她停住了脚步。
胡芸：（画外音）他……哎……怎么办？
胡芸走进食杂店，不一会出来手中拿了一瓶矿泉水，快速地到了章虹跟前把水递给他。
章虹：谢谢！
胡芸：这个谢字让你抢先啰！走，我们去吃早点。
【7】
时：晨。景：秦淮小街端口。人：章虹、胡芸、路人甲、警察。
两人坐石椅子上吃早点。
胡芸：吃完了我们各自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星期一该上学了。
章虹：傍晚和你一起扫地，然后我回学校去。
胡芸：如果是这样，我马上去辞职。
章虹：你的个性像男孩。
胡芸：（很开心的）我爷爷也这样说。
章虹：但你也不缺少女孩的温柔。
胡芸：我可不知道温柔咋个样。我们该走啊！
章虹伸出手中馒头不肯起身，胡芸只得重又坐下。
胡芸：你学小姐吃东西，我不奉陪哟！
章虹：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爷爷有个遗憾……
胡芸：别说了，在我这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我考上大专沒去读，爷爷千倍万倍的遗憾。
章虹：（把馒头一点一点往口里送）放弃总是有原因的。
胡芸：我放弃的既不是清华大学也不是北大，混个一般大学毕业我还得去打工，还不如自己早点创业。唉，经济跟不上，创业也难上难。别笑话……
章虹：（激动地）我敬佩你，欣赏你，胡芸你不信吗？
胡芸默不作声，章虹站起对天高声喊。
章虹：我欣赏胡芸，仰慕胡芸，苍天作证！胡芸加油，拼搏万岁！
胡芸用馒头赌他的嘴，章虹快乐的趁势仰倒在石椅上，恰巧两个路过人看见，即刻惊叫。
路人：救命啊，救命啊……
虚张声势一下围来许多人，还有警察。
章虹无奈地笑，胡芸一阵弯腰地笑后对众人说。
胡芸：我们是演员，正在练习武斗，看来还挺成功的。
路人甲：哦——昨天下午他贴一身的告示在这里睡着了……差点把他送疯人院呢！
【8】
时：晨。景：火车站广场。人：胡芸、章虹、胡亮、刘娇。
“南京火车站”字牌的上方，彩灯闪耀，飘扬的五星红旗下面，鮮红的字“庆祝1949——2007元旦”（镜头定格3秒）气势雄伟。
胡芸刚刚把地扫完，天空飘下稀疏疏的雪花。她脱下工作服放进袋内之时，胡亮出现在面前。
胡亮：姐！
胡芸：（惊喜交集）亮亮！你怎么来了？啊——准是章虹大坏蛋，我在这里扫地全告诉你了。走，到我住处去慢慢聊。
胡亮：章虹马上会来。
不远处章虹举着照相机慢慢走来，对着姐弟俩卡拉一下，又卡拉一下，他们转过头来，正好卡拉一下。
章虹：两张侧面，一张正面，不多不少，留下2006年最后一天姐弟跨年照。
胡芸：我不会感谢你的，冰天雪地把我的弟弟从千里唤来。
章虹：（滑稽地笑）即使你感谢我，我还受之有愧呢。我通过丁峰才找到胡亮。好冷啊，我们去吃水饺。
雪花依然在飘，他们过斑马线时，和刘娇迎面相逄，胡芸一把拉住她。
胡芸：好家伙，梦里寻你千万次，怎么手机号换了也不告诉我？
刘娇：和你分开第二天，手机就丢了。
章虹：听我爸说，你家店面转出去了。你父亲回老家养病，我还以为你也回去了。
刘娇：我想在南京找事做。
章虹：给人打工不如自己做。（瞟一眼胡芸）
【9】
时：日。景：大娘水饺店。人：胡芸、胡亮、章虹、刘娇、顾客、服务员。
顾客满坐，有的在吃，有的在等边闲聊。（一片拍）
胡芸有些不耐烦了，责怪章虹。
胡芸：等开门不会少于半小时，从买单到现在，35分钟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小吃店到处有。
章虹：深有感触了吧！这样的店才赚大钱，晚上人更多呢！
刘娇：比开酒店简单多了。
这时服务员用托盘端来4碟饺子。
胡亮胡芸三两下把饺子吃完了，章虹夹着一只饺子浸入醋盘里。刘娇慢慢把饺子送进嘴里。
章虹：我们几个合伙加盟大娘水饺店。
胡芸：(看他许久笑了）你是痴人说梦话啊！你辞学吗？不要加盟费吗？租店面装修费天上掉下来吗？
胡亮：(迫不及待)章虹投资，他双休来店里。
胡芸：(指着他)我总算清楚了你的南京之行，说客也！
四人哈哈大笑。
胡芸：开大娘水饺店就不如在秦准河小打小闹，投资小，回报快。
章虹：你要考虑长年累月，“大娘水饺”全国都有连锁店，毕竟是品牌企业。
胡芸：我出门前就准备在外呆两年，别忘了我的幼儿园。
章虹惆怅的神情，刘娇看在眼里。
刘娇：大店有大的难处，开资大，还是在秦淮河开家小小的水饺店好。这里六只饺子8快钱，我们收5块一碗也比他们赚得多。
章虹：（热情奔放）好！秦淮饺子店开张典礼！
胡亮鼓掌，胡芸抿嘴笑。
胡芸：亮亮，回去别告诉爷爷我在这里的现状。
胡亮：爷爷要跟着我一起来，我说有很多同学他才罢休。
【10】
时：下午。景：卧室。人：胡芸。
胡芸被手机歌声吵醒，她懒洋洋地从棉被伸出手拿起电话看屏幕。
胡芸：爷爷，……哎呀爷爷，亮亮没撒谎，我是在一家大馆子店，……不累，把一盘一盘的菜放到桌上就没事了。……放心，我买了棉衣，一点不冷。不要惦记我，你经常去看看我那幼儿园就行了。爷爷你也多穿点啊，别冷着。……好，好，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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