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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二十四集 洪城 (绵绵未了情,紧紧相牵)

    字幂:洪城

    【1】

    时:日。景:丁奶奶家。人:丁奶奶、丁丽、丁峰、丁月汐、丁宝宝、丁牛。

    旁白:丁丽接到蒋之超电话知道丁峰回家了,赶来看他。两人在家聊着久别重逢的话题。丁丽想起母亲泪水不禁落下,让丁峰不知所措的跟着难过,满脸愁绪。(旁白止)

    丁峰:姐,我们说话好好的怎么……你又想大妈了?大妈已经作了那样的选择……她精神状态还好,你别太难过。

    丁丽:﹝低头擦泪边说话﹞妈妈大半生都被情感折磨,如今妈妈也不给爸爸机会。爸爸在家里痛,妈妈在庙里痛。

    丁峰:大妈的心很快会平静的。庙里那地方,也不知怎的,会让人心平如水,与世无争,我深有体会。这次不是大妈劝我,说不定我还真会出家。

    丁丽:即使你出家也不会达到心平如水的境界,回到家多好。我爸爸今天一大早就去了井冈山接奶奶。

    门铃声传进,丁峰小跑去开门。奶奶一眼见到丁峰,丢下手中的东西,捉住丁峰双臂。

    奶奶:我的小祖宗啊,听到你回家了,真想插上翅膀飞回来!

    丁丽见此情景,悄然无声地走一边去看着大家。

    月汐和宝宝从奶奶丁峰身边挤进来,一眼见到丁丽,惊喜若狂,扑过去三人相拥一起。

    月汐:呀一一丽丽姐,丽丽姐,你一一

    宝宝这边看那边瞧,很逗乐地说。

    宝宝:等我来比一下,你们俩谁的泪水最多。

    奶奶放开丁峰,奔向丁丽,月汐轻轻放开丁丽。

    奶奶:怎么没听你爸说你回来了?

    月汐;奶奶,大伯给了你一喜,再留一惊喜,让你从容不迫喜个够嘛!

    奶奶:惊喜惊喜感天动地。丽丽呀,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你妈好吗?

    丁丽:我妈……她……她……

    丁峰:奶奶,大妈在北山寺做尼姑了。

    奶奶瞪眼歪脖看大家,伤心惨目地叫。

    奶奶:什么,什么什么,我丁家的媳妇当尼姑?!我去北山寺……牛牛车子说是加油,怎还不来?

    大门还没来得及关,丁牛进门来。

    丁牛:妈,我在上楼梯就听见你的声音。

    奶奶一把拉着丁牛不松手。

    奶奶:你是知道之超做尼姑瞒着我?﹝拉丁牛的手一推﹞快去把她接回来。

    丁牛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坐,轻言劝说。

    丁牛:妈,你冷静,我们暂时不要去打扰她。她去北山寺,是她早已有的准备。﹝奶奶闭上眼睛听,丁丽、丁峰、月汐也过来了。﹞她是去完成生命中的一项计划。这一切根源全在我……我不是好男人。我知错已没有机会改过,也是我理应得到的惩罚。妈,事情已经这样,想开一点。之超和别的出家人不一样……

    丁峰:大妈在庙里翻译经文,她说做和尚也需要文化……我是大妈劝回来的。

    奶奶脸上缓缓转为喜悦。这时电话铃响了,奶奶伸手接。

    奶奶:是兰兰,妈回来了……到了些时候……什么,特大喜讯?快说快说……今天都市报……香港中文大学降到了最低分数,峰峰超过录取线……

    丁丽:快打开电脑!

    丁峰开电脑,大家满脸喜悦围过来等待。

    丁峰:奶奶奶奶,我的分数超过了6分。

    奶奶高兴得满面泪水,在客厅这边走到那边。

    月汐端来一只碗伸到奶奶面前装泪水。

    月汐:奶奶多年的泪一下喷出来啦!

    奶奶:就你顽皮。回去跟你爸妈说,准备喝庆贺酒。为丽丽去美国留学,为峰峰终于如愿……

    月汐:蹦嚓嚓,蹦嚓嚓,蹦嚓嚓。

    【2】

    时:晚。景:丁牛家客厅、卧室。人:丁牛、丁丽。

    豪华的灯光照在两张忧伤的脸上。

    丁丽:爸,家里没有妈妈,永远没有欢乐。想个法子劝妈妈回来。

    丁牛:你妈下了决心而且作了充分的准备才去寺庙,目前劝不回来,我了解她的个性。

    丁丽靠在沙发上,泪水滚了满脸。丁牛低头沉思。

    丁牛:你还有几天就去美国,这之前,去看望妈妈。就明天去吧!

    丁牛:(画外音)思念妈妈,是多么揪心的痛。苦了丽丽,而我无能改变如此现状。这么多年的夫妻,又这么多年的别离,我的泪水往心里流。甚至不敢回忆,不敢触碰往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丁牛给丁丽擦泪水,反倒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丁牛:哭吧,孩子。

    丁丽:爸爸,我……心里……空荡荡的,眼前……全是妈妈的身影。

    丁牛:明天去北山寺看妈妈。

    丁牛的卧室被半轮月华洒下银辉,他辗转难眠。坐起扭亮台灯,粉红色的灯罩把灯光揉捏成画,浪漫醉人更添新愁。他拿着手机给之超发信息,写了删,删了又写。他在思念妻子的时光里哭泣,眼里噙满泪水。

    【3】

    时:晨。景:北山寺内外。人:丁牛、丁丽、尼姑。

    丁牛轿车停在北山寺旁边,丁丽在丁牛的主观镜头里慢慢走进寺庙,慢慢消失了。丁牛盯着庙门,想象母女见面的情景。

    丁丽和一个尼姑碰面,尼姑双掌合十。

    尼姑:阿弥陀佛,请施主留步。

    丁丽:阿弥陀佛,我来见妈妈蒋之超。

    尼姑:她翻译佛经,不接见人,施主请回。

    丁丽僵持不动,泪水滚落。

    丁丽:她是我的妈妈呀!(丁丽跪下了)

    尼姑:阿弥陀佛。

    丁丽撕心裂肺喊妈妈,叫喊声传到丁牛这里,他快步来到丁丽身边。

    丁丽:爸爸……

    丁牛:孩子,我们回家,下次再来看妈妈。

    【4】

    时:中午。景:青春大酒店门外、北山寺。人:丁丽、胡亮、的士司机。

    旁白:为丁丽、丁峰饯行酒宴已经尾声,趁大家喝茶聊天时,丁丽一个目光把胡亮拉出来了。(旁白止)

    丁丽、胡亮站在青春大酒店门口,一辆的士车来,丁丽挥手的士车停。

    胡亮:去哪?我进去告辞一下。

    丁丽:不用,快上车。师傅,去北山寺。

    的士车经过城区到了郊外,公路两旁树木葱郁。一路风景谁也无心观赏,当进入密集的林区后,北山寺时隐时现。行驶数道弯弯的山路,到了树林掩藏的北山寺。

    丁丽:胡亮你进去,看能不能找到我妈妈。

    丁丽目送胡亮进了庙宇的大门,她心跳加速,盼望胡亮和妈妈一起出来。胡亮进去很久了,着来有希望见到妈妈了,丁丽兴奋得满脸红红的。眼见胡亮出来了,并没有妈妈出现,她失声地哭了。

    胡亮:丽丽别哭,总有一天会见到你妈。有一个尼姑挡住不让我进去,我说了许多好话求她,她什么也不说,对着我念阿弥陀佛。对了,快给你妈打电话。

    丁丽:我妈的手机已经关机好多天了。

    【5】

    时:晚。景:林荫道、大马路。人:丁丽、胡亮、行人若干。

    丁丽和胡亮坐在石凳上,默默地看车水马龙,看过往行人。

    初秋的晚风敲下落叶铺了满地,像风景也像沧桑。两个少男少女脸上满满的愁绪,离别前心中有多少话想说,而欲言又止。

    丁丽:到了美国,我会想你。

    胡亮快乐地往树上爬,爬到比人还高了。

    丁丽:小心摔下来。

    胡亮:不会的。小时候我在乡下,我都爬到树梢上去了,就为了抓一只“知了”。

    丁丽:我家里花园树上也有“知了”,两年后我从美国回来,你去抓吧!

    胡亮从树上跳下来。(柔情音乐流进)

    【6】

    时:日。景:软卧候车室。人:丁奶奶、丁牛、胡亮、丁峰、丁丽、丁月汐、刘兰兰。

    奶奶喜笑颜开不停地说话。﹝音乐盖话音﹞

    月汐:奶奶,你把一生的兴奋都在此时此刻一吐为尽了,我们也跟着分享啦!

    奶奶:生成你一张甜嘴专哄弄奶奶,你们的快乐和幸福是学业有成,事业步步高。而对我老太婆,儿孙的成就是我的极乐世界,懂了吗?﹝甜蜜蜜的眯着眼笑﹞

    月汐:峰峰哥,你心跳加速了吗?

    丁峰:万里长征还刚迈开第一步,心平似水。

    月汐:﹝竖起大拇指﹞心态不错,否则怎过雪山草地?

    奶奶:你们俩在打哑谜嘛!去打吧去打吧。﹝快快乐乐坐到丁牛身边去了。﹞

    奶奶:﹝瞟一眼丁丽﹞牛牛哇,记住,你带着两个大孩子责任重大,一到BJ就打电话来,转机到达香港立即来电话,我会守在电话旁。﹝声音放低对丁牛耳边﹞你把峰峰送到香港中文大学安排好后,带丽丽在香港玩两天再送她去美国。她心情不好,她想妈呢!

    丁牛:知道了,妈放心,她舅舅也一道去美国,我们会让她在美国安心上学。

    胡亮和丁丽坐在一旁一直没说什么话,兰兰过去打破沉默。

    兰兰:胡亮马上开学读大二了吧?需要的学习材料尽管来书店拿,你和峰峰兄弟一样嘛!

    胡亮:我会的,谢谢阿姨!,

    兰兰:丽丽别再为妈妈的事难过,你只想你是带着妈妈的心愿去美国留学,学成回来给妈妈报喜。她太爱你了!

    胡亮:我能常去看望你妈吗?或许有一天我能见到她。

    丁丽点头又摇头。

    车站广播:去BJ的旅客……

    丁牛、丁丽和丁峰走向检票通道……出通道转弯处,丁丽转过头仍是一脸忧郁,扬起手挥动。

    月汐:峰峰哥,丽丽姐,我会思念你们!

    兰兰和月汐连连挥手,胡亮举起的手停在空中,奶奶远望……神情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