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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集 洪城(谁敢喝摇头水)

    字幕:洪城

    【1】

    时:日。景:飞机场内外、的士车内。人:丁丽、胡亮、乘客若干。

    丁丽一身异国风情,拉着旅行箱慢悠悠地走。胡亮急步过来,两人站住对视几秒,丁丽柔情一笑,胡亮接过旅行箱,两人轻声慢语并行出机场。

    胡亮:丁峰放假已经回来了。

    丁丽:本来准备去香港同峰峰一道回来,我们那些同学今天你请明天他请,整天就在酒家穿行。怎说呢?我们全班来自世界各国,从此一别天涯海角,这辈子也许就不可能再见了﹝有些惆怅﹞。

    胡亮:是啊,你们跟我们本地毕业生不一样,大家一起合影,留下联系电话,随时可相见。我和五六个同学约好去报社应聘。

    丁丽:去上海找工作吧,因为……

    正好一部的士开来,丁丽招停后,两人上了车。

    胡亮:机场有免费中巴送往市区。

    丁丽:知道,那车不能到达家门口。

    胡亮尴尬地伸了一下舌头。

    【2】

    时:日。景:丁牛家。人:丁丽、胡亮。

    茶几上摆了各种水果,酸奶以及糕点。

    胡亮有点拘束地坐在沙发上,丁丽深情地望着他说。

    丁丽:爸爸知道我回来,什么都准备好了。吃呀,随便吃,我先去洗澡。

    丁丽转身又走回来,把酸奶放到胡亮手中,再递上吸管。

    胡亮:谢谢!

    丁丽:干吗这么严肃啊,不许说谢!(右手挥动,笑吟吟)暂时再见十分钟。

    胡亮慢慢吸酸奶,他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

    胡亮:(画外音)这种感觉真好!丽丽,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丁丽洗澡后穿着宽松粉红色睡衣款步而来,朝闭目的胡亮久久凝视。

    丁丽:(画外音)你不是那么英俊,但是你真诚得可爱。

    她轻走几步,俯身欲吻他前额,他抖然打开了眼睛,她立即站起挨他坐下。

    胡亮:我给你洗苹果去。

    胡亮说后即站起,丁丽猛然双臂抱住他。恰这时胡亮手机响了,丁丽轻轻松开手。

    胡亮:丁峰……我,我,我在……

    丁丽:(接过手机)峰峰,我刚回家,过来吧……说什么呢,我正要电话邀你,你就打过来了……才九点多,我们三人打的士去婺源,中午在江湾大酒家……快点啊!对了对了,转告奶奶,明天去看她。

    字幕:婺源江湾。

    【3】

    时:日。景:江湾古镇。人:丁丽、丁峰、胡亮、游人无数。

    旁白:(移动镜头)太阳照在江湾村,两排彩色的古房分外耀眼夺目。长灯笼似的大红路灯在阳光下闪烁。涌动的游人踩着人影在光滑的路上缓步前行。两旁人腰高一大团一大团的绿化带油汪汪的,似乎在火红的太阳下欢迎宾客。(旁白止)

    丁峰、丁丽和胡亮三人并行。

    丁峰:人真多呀!总算体验了人潮如涌的滋味。

    胡亮:江湾村是某名人的祖藉,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丁峰:江湾历史上出了不少名人,清朝末年佛学家江谦……

    丁丽:知道啦,通今博古的峰峰弟,我听说村庄后面有一条小河,水绿丹青,去享受那里的诗意吧!

    【4】

    时:日。景:小河。人:丁丽、丁峰、胡亮、游人、小男孩、家长。

    移动镜头:蔚蓝的天空,植被的远山,清溪碧河逶迤天际。

    (远景渐近)在不宽的河道上星星点点织锦五彩缤纷的韵味。(近景)男男女女孩童着泳装在嘻水。

    丁峰、胡亮和丁丽眺望远方,心旷神怡的神情。

    丁峰无意识地往后退步,恰巧见丁丽拉着胡亮的手,他禁不住偷笑。

    丁峰:(画外音)我借故避开一会儿。

    这时远处-片混乱,人声嘈杂,呼喊救命。

    众人声:有小孩落水啦——小孩落水——救命……

    胡亮随即跑去,丁峰、丁丽紧跟后面,胡亮掀开丁峰要扑入水中边喊。

    胡亮:丁丽拉住丁峰,他不会玩水。

    丁丽拉丁峰,手一下被松开,丁丽跌倒,丁峰摔在水中,丁丽起来拉丁峰。

    胡亮托着一个七八岁男孩上岸,家长接过孩子,胡亮走开,家长追上他,给他钱,他猛然跑开了。

    丁丽:(挡住家长)我理解你,但是钱对他不重要,他看重的是你小孩的生命。快照顾孩子吧,他受惊了。

    字幕:洪城

    【5】

    时:晚。景:胡爷爷家、路边电话亭。人:胡亮、胡爷爷、胡爱农。

    胡爷爷家客厅很安静,房顶悬挂的吊扇发出呼哧哧清晰的声音。月光从窗口泻了满房,墙上挂的电子钟十一点多。

    地上铺了草席,三个男人睡在席子上。爱农睡着了,爷爷假装睡着,半闭半开的眼睛看辗转不安的胡亮。

    胡亮眼中闪现白天在丁丽家、在江湾、在小河边的惰景,他笑了。

    胡亮:(画外音)此时此刻真想和你说说话,丁丽,在上网还是睡了?白天救那个男孩,手机掉水里,到家后才发现已经坏了。

    胡亮爬起来轻手轻脚出门。他跑步到电话亭投下硬币拨号,电话通了,传来丁丽的声音,而胡亮说不出话,手也在颤抖,正要挂电话筒,恰这时爷爷已到,夺过话筒大声喊。

    爷爷:喂喂喂,你一定是丁丽……我是哪位?我是……

    胡亮把电话按掉了。

    爷爷:你呀,爱她就大胆往前走呀!你和丁丽只能轰轰烈烈的爱一次,成家是没戏的哟!回家回家,深更半夜的。

    胡亮:(他追上爷爷)爷爷,你说的我不全懂。

    爷爷:她的家,你的家,天上和地下的区别,该懂了吧。

    这时电话亭话机在滴铃铃响,胡亮跑到电话亭,铃声已停。

    胡亮:爷爷,你先回家,我外面走走。

    爷爷:你呀,这叫执迷不悟。想再给丁丽打电话,不能等天亮?丁丽是出国留洋的人,你在人家面前算什么?

    【6】

    时:日。景:丁丽卧室。人:丁丽。

    丁丽靠在床背上神情不宁。

    丁丽:(画外音)谁这么晚打来电活?而且直呼我名。为什么又把电话放了?公用电话7字排头……他普通话带有乡音,不会是胡爷爷吧?难道胡亮白天下水救人累病了,让爷爷……他手机怎么坏了?联系他真难。

    丁丽轻轻走出家门。

    【7】

    时:夜深。景:街道、胡爷爷家外。人:丁丽、的士司机。

    蓝天上星光灿烂,一条天河横跨天际,弯月苍茫在游移。

    丁丽招停的士。的士在夜色中行驶,车开到胡爷爷家的一排楼房前停下。

    丁丽下车朝楼上张望,她没有迈开脚步。

    丁丽:(画外音)这里平安无事,是我神经错乱吗?

    丁丽:(上车)请你往回开。

    【8】

    时:深夜。景:丁丽卧室。人:丁丽。

    粉红色的睡衣飘逸在丁丽身上,她没有睡意倚窗望星空。

    丁丽:(画外音)我是月亮你是伴月星,胡亮……(歌声流进:思你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