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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集 洪城郊外 洪城(这就是爱)

    字幕:洪城

    【1】

    时:日。景:胡爷爷家大院内外。人:乡民若干、小孩子若干、刘校长(刘尚父亲)、胡爷爷、胡爱农、游秀媚、小铃铃(12岁)、胡雪、刘尚、胡芸、胡亮、丁丽、章虹。

    旁白:胡家院子张灯结彩,围墙上还插了教十面彩旗。院门前两只红灯笼在微风中轻飘,点缀横幅金红色字:刘尚胡芸喜结良缘。(旁白止)

    刘校长和胡爷爷站院门前满面红光抬头环视。

    爷爷:刘校长,你满意吗?

    刘校长:(竖起大拇指)满意满意,你老兄办事……感谢你啊,我儿子有你这样的爷爷幸福哇!

    爷爷:(笑)嘿嘿嘿嘿……

    爱农搬出三个大圆盘爆竹。

    劈里啪啦的鞭炮余音中,嗵一一嗵一一嗵,上空彩色焰花飘扬。

    这时新郎满脸喜色挽着手捧玖瑰花的新娘步入大院。

    刘校长端着一脸盆糖籽,爷爷从盆里一把一把抛出散落地上,小孩子们生龙活虎地捡糖籽。大院里十几桌酒席已经开宴,笑啊闹啊碰杯啊,人人喜笑颜开。

    胡亮、丁丽、胡雪、秀媚和爱农还有刘校长和爷爷围坐一桌。胡亮心不在焉地朝外望。

    胡亮:(画外音)章虹说一定来的,怎还没来?没什么事吧?

    章虹挎一只精致的包在大院门前停步,目光注视横幅上金红色字,(从他主观镜头)

    “刘尚”变成“章虹”变成“刘尚”。

    他身体微微摇摆,有点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靠在院墙上双目紧闭,慢慢溜下坐地上

    了。(章虹歌声数遍流进)夜茫茫,心向往,春夜多迷惘。孤雁飞,留下情,心中永牵念。歌声起,心颤栗,何处是归巢。喝夜露,醉心泪,挥洒问苍天。

    歌声中胡芸和刘尚举杯一桌一桌敬酒。

    歌声中胡亮喊章虹,摇他双肩,唤他,他张开眼,站起来。(歌声止)

    章虹:对不起,我突然很困倦。

    胡亮:兄弟,什么也别说,进去喝一杯。

    爷爷见了章虹拉他坐自己身边。爱农给他敬酒。

    爱农:这里就是你设计的,多好,大院落,两层搂,借芸芸婚礼,邀请你常来家小住,爷爷为你留了一间房。

    章虹:(双手捧杯)谢谢……

    话未说完,酒未喝,胡芸、刘尚举杯而来。

    胡芸和章虹目光对视,刹那间全桌人看他俩。

    胡芸:(画外音)真没料到在这种场合再见面。

    章虹:(画外音)芸,我考虑再三还是来了。

    章虹绕过半个桌子到胡芸和刘尚面前举杯祝愿。

    章虹:祝……你们……幸福!

    章虹将杯中酒全饮尽了,笑对胡芸,却泪光闪闪。

    胡芸抿嘴泪珠滚落。这时刘尚盯着手中的酒杯,手有点颤抖,血红的酒在荡漾。

    章虹拉开挎包拉链,拿出礼品递给胡芸,她接过同时口中挤出两个字“谢谢!”

    爷爷:爷爷先帮你保管。

    爷爷刚把礼品接来就被小铃铃抢去了。小铃铃把礼品盒打开,取出一个金黄色的东西。

    小铃铃:爷爷,快看呀,这是什么?

    爷爷:(非常激动高高举起)大家看呀,金心,黄金铸成的心,沉甸甸的好重啊,好重……

    全场一片惊呼声。

    章虹泪流满面往外走,胡芸目送他消失在院门。

    丁丽和胡亮追到章虹身边。

    胡亮:虹,没事吧?

    丁丽:晚上我们去看你。

    字幕:洪城郊外

    【2】

    时:晚。景:刘尚、胡芸婚房、山坡学校校园。人:刘尚、胡芸。

    章虹送的金心摆在书桌上,胡芸看着金心发呆。

    刘尚把一杯水放她面前,她似乎不知。

    刘尚:(画外音)章虹,我不理解你,我恨你!

    刘尚来到校园端着手机拨号。

    字幕:洪城

    【3】

    时:晚。景:章虹家。人:章虹、丁丽、胡亮。

    房内没有开灯,淡淡的月光倾泻进来。章虹躺在沙发上看天花板。

    章虹:芸,你太现实了。你的现实不是金钱,而是志同。

    门铃声传进。

    他迎接胡亮和丁丽进来,赶紧开灯满房明亮,丁丽将灯按熄了。

    丁丽:这样正好,月华满房,温馨恬静。

    这时章虹手机响了,丁丽按亮了灯。

    手机一遍一遍响,章虹把它放到一边,倒两杯水给胡亮、丁丽。

    丁丽:谁这样没理智来电话啊?

    章虹:刘尚。

    胡亮和丁丽对视无语,低头喝水。

    章虹:他来电话,足以可见他们的新房已经不平静。可以想象,胡芸在看我送的那颗金心,他难过只有跑出来找我吵闹。送礼是我和胡芸之间的事,他心胸不宽有他的苦头吃。

    章虹说着话突然嚎啕大哭,双手撑着头,全身颤抖。胡亮拍他的脊背边劝说,这气氛让丁丽也在落泪。

    章虹手机还在响不停。

    字幕:洪城郊外

    【4】

    时:晚、晨曦。景:胡芸婚房、校园。人:刘尚、胡芸。

    月光下的校园轮廓清晰。刘尚端着手机不停地拨号。

    刘尚:章虹,你不敢接我的电话?你害得我新婚夜不得安宁!

    婚房的灯光下,胡芸躺在沙发上泪流不止。

    胡芸:(画外音)今日才真正清楚,我爱的人是章虹,今生会在牵挂中。

    晨曦中的婚房凄婉无幸福的气氛,胡芸在沙发上睡着了。刘尚还在校园,拿着手机拨号。

    字幕:两月后

    【5】

    时:日。景:山坡学校教室、厨房。人:胡芸、刘尚、胡爷爷、刘校长、学生十几人。

    胡芸在给十几个学生上课。

    胡芸:同学们,我们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因为你们的爸妈出外上班去了,所以呢,大家还是要和老师度过每一天。今天教你们画夏天的农村……

    厨房里爷爷、刘尚、刘校长忙烧饭各做一份事。爷爷炒好了菜,刘尚递菜盆,配合默契。刘校长冲洗好了一堆碗。

    爷爷:(用搭在颈上的毛巾揩汗)明天亮亮和丁丽去旅行结婚,我和芸芸回去送他们,这群留守学生交给你父子俩。

    刘校长:(欢喜地)放心吧!他们去哪旅行?

    爷爷:唉,远着呢,三亚。大热天去那么远真不晓得丁丽为什么?

    刘校长:年轻人蜜月听海水歌唱,很雅的意境,你跟着乐吧!

    爷爷:老兄,不乐也得乐啊!

    字幕:洪城

    【6】

    时:日。景:胡爷爷大院门前。人:丁丽、胡亮、胡爷爷、胡爱农、游秀媚、胡雪、胡芸、小铃铃。

    胡亮和丁丽提着拖箱,大家在门前送他们。小铃铃牵着丁丽的手快乐地说。

    小铃铃:丁老师什么时候回来提前来电话,我准备好焰火接你。

    丁丽笑吟吟地抚摸她的发辫。

    爷爷把鞭炮吊在一根竹杆上,站在那像个笑罗汉。一辆的士停下,胡亮、丁丽朝大家挥手上车。

    鞭炮劈里啪啦响,硝烟中的士车轮缓缓滚动。这时赶热闹的乡邻跑来,目送的士从小路消失行驶在公路上。乡邻七嘴八舌地问爷爷。

    爷爷:他们去海南岛三亚举行婚礼,没听说吧!新鲜时髦,哈哈!

    乡邻在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