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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集 洪城郊外 洪城(想你了)

    字幕:洪城

    【1】

    时:日。景:丁牛家。人:丁牛、丁丽。

    丁丽从自己小时候的琴房走出来,坐在丁牛对面的沙发上。

    丁丽:爸,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我来老半天了。

    丁牛:(点头)我和你妈昨天见面了,她给了我这张纸(协议放丁丽面前)。

    丁丽:(瞟了一眼)难道还需要和我商量吗?你可以签名嘛,有人就顺理成章做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丁牛:你要多一些理解,才会少一些误会。

    丁丽:哎呀,胡雪是什么人?一个没有受高等教育的乡下妹子,但是她有惊人的心计。她和你去新开张的大酒家,难道是谈工作吗?她来家里掌勺做饭与你共餐,也是谈工作吗?爸,正因为你是我爸,我才这样直言不畏。爸,别栽在她的裙摆下(她突然眉宇紧锁开始流泪了)可……怜……我的……妈妈呀!你怎落成如今的境况?(她越哭越伤心)?

    丁牛拿毛巾为丁丽擦泪。

    丁牛:孩子,你和爸爸一起劝妈妈回家。

    丁丽:怕是晚了,爸爸。自从十多年前妈妈去BJ,你从来没有分一点心放在妈妈身上,否则不会今天这个样。你什么时候都是忙工作,没有过问我的学习,反过来你可以加罪妈妈,要她反省。你是一个好爸爸吗?是一个好丈夫吗?

    丁丽劈里啪啦说完便夺门而出了。

    【2】

    时:日。景:丁奶奶家。人:丁奶奶、丁峰、丁丽、丁宝宝、胡亮。

    奶奶:(端一只碗放在丁丽面前)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怎么成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正好煮了绿豆汤,吃一点。(挨丁丽坐下)听说你常去看你妈,所以我呀想提个建议,还是同你爸一起去吧!给他们一个交流的机会。

    丁丽:哎,奶奶,我多次同我爸去,但他从来没下过车,他对我妈有诚意不是现在这样子。从我的记忆中,爸从来就不把家庭当成一回事,他登峰造极有我妈作内助,如今呢,有人厚着脸皮要成为总裁夫人了!

    这时分别坐在丁丽两旁的丁峰和宝宝坐立不安,不知怎样安慰堂姐。

    奶奶:孩子,你说的是胡雪?这事可不能随口说的。

    丁丽:我是有根据有分析的。那天在酒家你看见了,后来竟然去家里给我爸烧饭。还不知去过多少回呢?一个乡下妹子,才比我大三岁呢……不知耻。

    门铃响了,宝宝跑去开门,见是胡亮便悄声说。

    宝宝:姐夫——姐姐在里面,你还敢进来吗?

    就在胡亮转身要走之时,奶奶过来看见了他。

    奶奶:是胡亮啊,快进来,正午大热天往哪去?一起吃饭!

    胡亮犹豫片刻只得跟在奶奶后面进来了,偷眼看丁丽。丁峰立刻起身。

    丁峰:胡亮。

    胡亮突然想起什么,转脸对丁丽说。

    胡亮:丽丽,我看见你妈去朝阳婚姻登记处。

    丁丽:什么时候?怎不打电话?

    胡亮:一小时以前,好像,好像是你妈。

    丁丽:你扯淡你,不把我妈当一回事。

    丁丽说着急急出了门。

    丁峰:胡亮,我回来几天,我们天天电话不见人,今天好好聊聊。

    奶奶:亮亮,你真的看见丽丽妈?没认错吧?

    胡亮只是摇头,怕说错话。

    【3】

    时:日。景:朝阳婚姻登记处门前。人:丁牛、蒋之超、丁丽。

    丁丽急速地从的士下来,正好看见丁牛从登记处出来,她急闪一旁见他上了自己的轿车,但车仍停止没有开动。不一会,见之超从登记处出来,她跑过去。

    丁丽:妈——

    丁牛从车窗望着丁丽挽着之超缓步下石阶,走到马路边招停的士上车了,的士徐徐开动。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流下两行泪水。

    【4】

    时:日。景:丁丽胡亮家。人:丁丽、胡亮、蒋之超。

    丁丽:妈,我怕自己开车太慢,特地打的士去还是晚了一步。我很难过。你和爸就这样彻底了。

    之超:妈是佛门弟子,对红尘事我很淡漠。你已经成家立业,我没有了牵挂。也该让你爸爸轻轻松松的生活,凡夫众生都不容易,别看他居高众望,他必有烦心事。(双掌合拢)阿弥陀佛……

    这时胡亮买菜回来,从袋子里把鸡、肉往水池放,拧开水冲洗往砧板上放,开始切。

    胡亮:(轻声自语)今天我要在她妈妈面前显露厨艺。

    丁丽:(从饭厅走进厨房)那你就好好显露吧!

    当丁丽看见肉和鸡,脸色由温情转怒大声斥责胡亮,他惊呆,切肉的手似乎冻僵动不了。

    丁丽:我妈妈吃斋念佛多年,你存心破戒!

    胡亮:(不知所措)我……我……

    旁臼:胡亮按照丁丽开的荣单,再去菜场采购。他很快的在厨房忙起来,洗洗切切……把五茱一汤端上桌,之超内心感动。胡亮可算是她从小看见长大的男孩,一幕幕往事重现。他和爷爷翻垃圾箱拾瓶子的情景,暑假在酒家做服务员的情景,现在已经理解胡亮了。穷人家的孩子有不可估量的精神财富,这样的女婿,她非常放心。(旁白止)

    胡亮笫一次和之超共桌吃饭,紧张的只知道说一句活“妈多吃点,弄得不好吃”,而且重复又重复。

    丁丽:你是不是小时候得了脑膜炎或者精神病?

    胡亮:我……没有……

    丁丽手机响了,丁峰的电话。

    丁丽:峰峰,什么事……什么,我爸在医院,他怎会在医院呢……

    之超着急地看丁丽。

    丁丽:爸在洪城医院吊针……

    【5】

    时:晚。景:洪城医院病房内。人:丁牛、丁峰、蒋之超、丁丽、胡亮、护士。

    丁牛吊了一下午针,正在吊最后半瓶药水。他脸色苍白显虚弱,之超忍住泪,心里在痛。

    丁牛:都回去吧,我没事。

    丁峰手机阿弥陀佛的铃声响了。

    丁峰:大伯,奶奶的电话。

    丁牛:不要说我在医院。

    丁峰:奶奶……我……我和胡亮在一起……知道了,我会早点回去。

    药水已吊完,护士把针拔了。诊断为急性心动过速,观察今晚,没什么明天可以出院。

    丁丽:(画外音)爸爸是因为离婚受了刺激,而我妈提出离婚是为了让爸爸再成家。唉,我的妈呀,我真后悔把胡雪的事告诉你。

    之超:今晚我在这里,十点多钟了,你们都回去。

    丁牛把轿车钥匙给丁丽。

    丁牛:车子在婚姻登记厅外院,明早你开过来。

    旁白:病房只剩下丁牛和之超,白天办理了离婚,现在要说的话都在彼此心中。不能说不难过,不能说不留恋。天地为他们感到遗憾,岁月流逝无情,今夜也为他们放慢了脚步。(旁白止)

    丁牛:你在这床边睡一会,整个晚上坐着会吃不消的。

    之超:你先睡吧!

    丁牛孩子一样睡着了,之超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单。(歌声流进:思你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