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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 洪城 (矛盾)

    字幕:洪城郊外

    【1】

    时:晚。景:胡爷爷家大堂屋、公交车站。人:胡芸、刘尚、司机胡爷爷等全家。

    旁白:胡乐掉山崖两天后得救,这不能说不是奇迹,大难后必有后福。她的胆量得到文工团认可,邀请她拍电影,这对胡乐来说,确实是难逢的机会。全家为胡乐双重贺喜,比过年还隆重。胡芸在厨房掌勺,刘尚打下手,切呀洗的,也想趁机会给胡家留下好影响。十四盘菜,两大碗汤,正好十六个菜摆了满桌,这个吉祥数十六,只有胡芸想的出来,编着花样弄出来的。在大家的夸奖声中,爷爷在门前点燃了大号圆盘爆竹。在鞭炮的香气涌进大堂屋时,十几只酒杯碰在一起,一个个甜蜜的祝愿送进胡乐耳朵里。这酒席也是给胡乐的饯行宴,明天大清早她就要同丁月汐去前沿文工团剧组参加拍电影,做替身配角演员。(旁白止)

    胡芸:(画外音)大家都吃饱了,菜剩余不多,也算是我的小小功劳。趁他们说笑时我提前离席,谁也不会说我的。

    刘尚似乎感觉到胡芸要走,显得很不自在先离开。

    胡芸:你们多坐一会,我去幼儿园上班。

    胡芸快速地说完即起身,谁也来不及问她什么,她已经出门到了大院子里,被刘尚拦住。

    刘尚:那天你把我摔下了,今天不会吧!

    胡芸一言不发,推开他快步走,刘尚紧急跟在后。乡村路,走半里路才有公交车,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路灯照着两张不同程度愤怒的脸。

    刘尚:(画外音)今天不会让你逃脱!

    胡芸:(画外音)今天也是最后一班车,我要让你上车回来不了。

    公交车站没有人等车,一会车就来了。

    刘尚迟迟不上车。

    胡芸:你不上车让一边。

    胡芸快速上车,刘尚正要跟着上,车门关了。他双手抓住车门吊着,吓得胡芸叫司机开门。

    受惊后的刘尚满脸苍白,而且被司机骂得不敢作声。

    字幕:洪城

    【2】

    时:晚。景:公交车站。人:胡芸、刘尚、等车人若干。

    旁白:公交车到站停下,胡芸从后门下车了。丁尚担心她和上次样,从后门下车,又从前门上车。他站在前门看胡芸上车,岂料胡芸偏偏没有上车。他急忙下车后,眼见胡芸上了的士,气得脸发紫。(旁白止)

    刘尚:(画外音)我不是她的对手,一切的一切让她爷爷主持公道。

    字幕:洪城

    【3】

    时:当天晚上。景:丁奶奶家饭厅。人:丁奶奶、丁月汐。

    月汐在喝汤,奶奶很开心地看她喝。

    奶奶:不要光喝汤,鸭子煮得很烂,不用牙齿也能吞下。你上午来电话说下午回来,我就赶去菜场买老鸭子。

    月汐:奶奶,你还记得我爱喝老鸭汤,(夹一块鸭送进嘴)好鲜。奶奶,你也吃嘛,我刚刚在胡乐家吃得太饱了。

    奶奶:剩下的明天来吃。

    月汐: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带胡乐走。胡乐掉山崖因祸得福了,我们导演赏识她的胆量,她在山崖的树叉上喊救命声音不颤抖,而且和营救她的我们配合很好。可能会让她演替身配角演员。

    奶奶:那胡爷爷高兴了?

    月汐:她全家像过年样。

    字幕:洪城郊外

    【4】

    时:当天晚上。景:胡乐卧室。人:胡乐、王帅哥。

    胡乐看手机信息。

    帅哥:乐,你不在影视城,我也没心情在那呆了。我现在锡市影视城,参与一部电视剧的拍摄。很牵挂你。你好吗?

    胡乐:(画外音)这个帅哥呀,是多情还是重情?逗逗他。

    胡乐:家里人为我哀悼,可我又从冥国回来了。

    胡乐手机响了,她不接,手机再次响起一次又一次。

    胡乐:喂,帅哥,你把我唤醒了……别担心了,我这不好好的……不要狂想,我不会去锡市影视城,你自己好好在那发展吧!我刚从井冈山来,明早又去井冈山。(传进爷爷的声音)……好啦,我爷爷在叫我。

    爷爷:乐乐,和谁说电话?明天早起上井冈山,快睡哟!

    字幕:洪城

    【5】

    时:晚。景:丁月汐家。人:李云苹、丁月汐。

    云苹和月汐睡床上,月汐像小孩样抱着妈妈的颈圈轻声说话。

    月汐:妈妈,爸爸常常出差,你一个人在家寂寞吗?

    云苹:早习惯啦。下辈子不和警察做一家人了。快睡吧,明天要早起上井冈山。

    月汐平整地躺着,眼睛眨巴眨巴。

    月汐:妈妈,我幸福又痛苦。

    云苹:说下去。

    月汐:我喜欢一个人,他也喜欢我,可是他结婚两年了。

    云苹:有妻之夫,你必须紧急刹车!

    月汐:可是我刹不住哇,妈妈。

    云苹:他是谁?

    月汐:一位年轻的导演,姓方。

    云苹坐起来扭亮台灯,月汐也跟着坐起来了。

    月汐:我很烦恼。

    云苹:你们都要用军人的理智铲除心中的邪念,活出军人的风采。妈妈相信你!

    【6】

    时:日。景:丁奶奶家。人:丁奶奶。

    奶奶在客厅走来走去,抬头看墙上挂钟,她欣然提起电话筒拨号。

    奶奶:十二点多,峰峰,你该吃过饭了……哎,我听到了,你是口里含着饭叫奶奶。这些天我老是做梦你哭,你好吗……啊,有点忙,忙也要注意休息……我知道汐汐在井冈山拍电影,快拍完了。你也要主动给汐汐打电话……奶奶身体好,不要挂记……好好,盼你回家过年。

    奶奶:(自言自语)汐汐拍完电影要回南京,过年不知回不回来。孩子们大了,都要忙自己的前程。人啊,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她往沙发背上靠)老啦,也许不给儿孙增添负担就是幸福吧!

    字幕:井冈山

    【7】

    时:日。景:井冈山火车站。人;丁月汐、胡乐、方俊导演(二十七八岁)。

    一辆军用小车停下,胡乐,月汐,方俊下车。

    胡乐:(活泼快乐﹞)方导演,非常感激让我又得到了一次锻炼。

    方俊:不客气,是你帮了我们剧组。你演得自然,技艺精湛,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合作。

    胡乐:(弯腰哈背)胡乐不言谢,一个谢字怎能尽情!

    月汐:走吧,我送你上火车。

    胡乐:不,让我目送你们!

    月汐和胡乐拥抱,方俊一旁看她们。

    军车启动,胡乐举起右手摇摆。

    胡乐目送军车消失在拐弯的山路上。

    【8】

    时:日。景:山坡上。人:方俊导演、丁月汐。

    他们从军车上下来,望着浓绿满山,心旷神怡的神情。

    两人在树荫处坐下,各自喝矿泉水,喝喝停停望望远处,谁也没说话。

    百鸟鸣唱,此起彼落,山谷悦意。

    方俊:电影拍完了,我不久要回家一趟。

    月汐:回吧!

    方俊:(微笑看她)为什么不问我回家干什么。

    月汐:(微妙一笑)干什么都与我不相干。

    方俊:你呀,唉……回家离婚。老婆状告到法院,忍受不了长年分居。离了对双方都是一个好的结局。月汐,我可以喜欢你吗?

    月汐:不可以!

    月汐快乐地朝路边军车跑去,方俊面对山峰喊,雄浑的声音震撼山谷回响。

    方俊:月汐,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