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稳定恢复
颜清明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意识恍惚之间，遥遥听见了陆幼清那银铃一般的声音，“叶总司令好！今天又来呀？”
又有一个浑厚威武的声音响起，“放心不下，神之候选者那边也要见见你们，等颜清明醒了你和他就去玩玩。”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好！”陆幼清听起来挺高兴的。
“没有把你们选进去，你们……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么……”
“哪里哪里！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司令这么做肯定有道理！”陆幼清完全不在乎什么神之候选者，她对这种头衔不是很感冒。
倒是听说颜清明扛着她跑了一路，还差点嗑药和彘干上，她心里对颜清明的在乎就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嗯对，就那么一点点。
“你们能理解就好的。”那道浑厚的声音带上点点歉意，“我现在还不能和你们说我的苦衷，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总部一直在关注你们。”
“那我就替颜清明也谢谢司令的信任啦！”陆幼清笑了笑。
“等这边要见的人都见完，我亲自送你们回星城。”那道浑厚的声音又再次说道，“听说你们小队也过了初审，加油！我相信有你们两个人在，复审也是没问题的，只要综合考核一过，你们也是S级小队了。”
“什么？”颜清明嘴唇微动，凌默默小队进入S级初审名单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没想到腿部丝毫没有知觉，他只不过撑起身体就极其费劲。
颜清明扶住床沿，却未曾想手臂也毫无力气，他没扶稳，就这么从床上摔了下来。
动静吵到了门口交谈的二人，他们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连忙打开了门。
“啊！”陆幼清惊喜地叫起来，“你醒了！”
对于陆幼清来说，当下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见颜清明终于苏醒。
这个把自己扛了一路的颜清明，似乎在陆幼清的心里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颜清明被陆幼清搀扶起来，腿部才缓缓有了知觉。他看着从门口缓缓踏入的叶风尘，脑海里那丝丝缕缕的浑噩猛然间消失，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高大魁梧的叶风尘。
“叶总司令好。”颜清明道。
在训练营的时候就远远见过总司令一面，化身黑白神君时也与总司令交谈过十余次，但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倒是头一回。
叶风尘比他想象的还要魁梧，那股子沉稳的气息也更加多了一丝领导者的霸气。
那双鹰眼，简直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般锐利。
叶风尘欣慰点点头，道：“今天还真是多喜事，‘棱柱’找到了失踪的成员，你也醒了过来。”
“谢谢总司令关心。”颜清明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点虚。虽然听起来虚，但是颜清明也听到了叶司令的另外一句话。
蓝溪晴被找到了？
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是颜清明面上毫无变化，只是脸上毫无血色。
“你先休息着，我去喊人再给你检查一遍。”叶风尘淡淡笑道，“有很多人要见见你们，你们可能要在上京待一个月才可以回凌默默那里。”
说着，叶风尘对着陆幼清点点头，退后几步拉上了房门。
房间只剩下两人了，颜清明在床上坐正，才对着陆幼清问道，“你应该没事吧？”
他可不会忘了陆幼清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彘给打晕了过去，神级黑神话的破坏力倒真不是可以忽略的。
陆幼清连忙摇摇头，一头秀发的清香味扑面而来：“没有没有，我第二天就醒了。”
“第二天？”颜清明皱皱眉，“我晕了几天？”
“现在都六月十九号了，你当时重伤，拿着一个大姐姐的花朵稳住了伤势，总部的一个神级小队专门护送我们回到了上京，要算的话，你从脱离危险到现在有四天左右。”
陆幼清掰着手指头算着。
都四天了啊。颜清明摸摸后脑勺，却没想到抬手的动作牵引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快别动了！”陆幼清连忙上前阻止他。
看着颜清明这幅模样，陆幼清不知怎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医生说你恢复力很高，背后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几乎伤到了内脏，全身很多地方都有淤青，你的眼睛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陆幼清顿了顿，“幸好有人给了你一朵花，保住了你的命。”
“一朵花？”
颜清明疑惑起来。
陆幼清指了指床头，只看见床头柜上，一个玻璃瓶内插着一朵已经枯萎的花。
“司令说，这是一个光神话，这朵花还没枯萎的时候能吊着你一口气。不然你都在来上京的路上就要死了。”
吊着一口气？颜清明眼神微变，这什么光神话这么厉害？还能吊着人一口气，那岂不是在战斗之前弄一朵花出来，可以无限制的战斗？
再看陆幼清，她说到这，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额……谢谢……”
“谢什么？”
“听说你扛着我和一个人跑了好几公里，最后还差点嗑药了……”陆幼清脸上微微闪过一坨酥红，“你明明有机会可以抛下我们跑的。”
颜清明闻言，倒有些云里雾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也算是战友，曾经一起在西南营地里练过的。还是一个队伍的……”
“唉。”听到颜清明的回答，陆幼清叹了口气，脸上有种失落的神色。
“怎么了？”颜清明脑袋里浮现出一个问号。
“没什么。”陆幼清应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而就在这群医生的后面，一个穿着单薄袈裟的年轻和尚也跟着走了进来。
嗯？
哪里来的出家人？
令颜清明有些诧异地是，这个年轻和尚走起路来一直都是紧闭着眼睛，走路却像睁着眼睛看一般灵活，准确地站在了颜清明的床前。
陆幼清疑惑出声：“你是？”
这里是上京的总部特殊医院，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个年轻和尚也是和他们一起的吹哨人。
年轻和尚轻笑一声，他捻着佛珠，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浓浓善意，“贫僧是神级小队‘天缘’的队长。”
一语即出，让颜清明和陆幼清同时一惊。
“什么？！”
神级小队的队长？！
就连是颜清明，都忙不迭地想要站起来。
这来头有点点意外啊，可以说和总司令就差那么一点点。
叶总司令的到来陆幼清做了准备，颜清明也是提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是这个年轻和尚倒真没有看出来是神级小队的队长。
年轻和尚一手按一个，将他们两人按了下去。
他闭眼淡笑：“你们安心养伤，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这句话给两人打了安心针，两人就只好又坐了回去。
不过，这句话要是被“天缘”听见，估计他们就要嚷嚷着“不公平”了。在“天缘”，说话行为一个没注意就要去打扫公共厕所，队长可不管他们是什么情况，就在“天缘”这么多年，资格最老的都已经扫了无数城市的无数厕所了。
对方是“天缘”的队长，颜清明就算体内有神格此时也是非常恭敬。
清秀。
这是颜清明对这个和尚的第一印象，如同小说里的大唐高僧一样清秀至极，像是高贵人家捧在手里的公子一样，那张脸看不出任何的风霜。
这样的人如果有头发……
咳咳。
颜清明心里压住了自己的想法。
陆幼清不知道颜清明在想什么，只看见颜清明的嘴角似乎要翘起来，又被他恨恨压了下去……
医生们七手八脚地为颜清明做着各项检查，防止有什么伤势是遗漏的。
在这期间，陆幼清好奇向年轻和尚问了一句：“您好，请问您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和尚似乎很喜欢微笑，他一直都是维持一副微笑，用着很有善意的表情。
他道：“你们两个作为当今吹哨人所掌握的最高光神话，曾经我就选了你们两位作为‘天缘’的实习队员，虽然我们终究还是没有缘分，但我自然要来看看。”
最高？
实习队员？
陆幼清大眼睛扑闪扑闪。
神之候选者那边也是这样吗？
在一开始，陆幼清以为自己也是神之候选者的一名，作为总部最核心的培养组织，神之候选者拥有成为神级小队的实习队员资格，由各队长选拔。
说起这个神之候选者啊，可以说是和吹哨军同步建立的老机构了。
在吹哨军里，小队都可以通过评选升级，例如B级升到A级，A级升到S级。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吹哨军小队一般都是共进退的。
在与黑神话的对战里，有牺牲的情况很正常，而每年的营地新生，根据等级分差到相应的队伍里去，补缺队伍的空席。
每一支驻守小队，总部都尽量维持在十三人。
而那些非常优秀的训练营毕业生，则会在磨合期结束后补缺S级小队的空位。
那些几年才出一两个的超高等序列，则是进入一个名为“神之候选者”的训练机构，在那里，他们将经过更加严苛更加艰苦的实地训练，去打造出一个个“神之候选者”，每一个神之候选者在训练后，都会成为实习队员跟随神级小队转战各地，他们补的是神级小队的空！
所以神级小队有时候并不是十三人满编制，而是十五十六人都说不定。
每一位候选者不管是否最后都加入神级小队，都会收到总部的重视和委托。毕竟是经过了日日夜夜的战斗洗礼，就算神级小队满员或者其他原因与神级小队无缘，依旧可以在S级大放光彩。
像S级小队排名第一的“盛日”，就是由神之候选者组建的小队，十三人的编制里有十一个是神之候选者。
原本陆幼清和颜清明两位的光神话序列出现时，就直接进入了神之候选者，就连三位神人也从各地赶来，齐聚上京祝贺。
003序列与013序列，可以说是近十几年来最最优秀的序列。
如果不是一封信纸让高层改变计划，两人现在就已经在实地训练，争取做到“天缘”的实习队员了。
所以，年轻和尚虽然面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非常不悦的。
尤其是脾气暴躁的“天魔”小队，当初可是全队出走，直接抗命南下，想要去星城强行抢人的。
望着颜清明二人，年轻和尚也算是眼馋了好久。
说句可能不太现实的话，他有信心将两人变成足以组建新的神级小队的人。遥想当年……
思绪飘远，年轻和尚手中的佛珠被他捻地越发快。
小小的病房里，兀的飘满了沉思之下的沉浮之感，悟道之音与梵音似乎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再一看，年轻和尚身上褐色的单薄袈裟竟然缓缓变色，成为了血红。
颜清明和陆幼清像是看走眼，两人晃了晃心神，却发现袈裟竟然还是褐色。
这是，看走眼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发怵。
“你们两人好好休养。”年轻和尚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歉意一笑，又是在两人疑惑的眼神里径直离开。
颜清明、陆幼清：“？”
他就来这里介绍了一下身份，然后就走了？
还没想明白年轻和尚来这里的目的，门口的光线又是一黑，又是一道陌生的身影挤了进来。
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爷爷，他穿着一件白背心，笑容可掬。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位老爷爷的手里捧着一个龟甲。
老爷爷一进门就来到了颜清明身边，看着被医生们左右忙活的颜清明，露出点点欣慰的笑：“好小子，被彘打成那样现在就生龙活虎的。”
这位是？
颜清明二人脑子不太好用了，就颜清明苏醒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分别来了总司令、“天缘”队长，以及这个看起来似乎也挺厉害的老爷爷。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啊！
不过，好在老爷爷并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始了自我介绍：“两位小友好啊，我是‘神之候选者’的负责人，他们都喜欢叫我神棍。”
啥？！
神之候选者的负责人？！
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陆幼清连忙苦着小脸，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起身鞠躬，她道：“您……您好。”
神棍意味深长的笑笑，手里的龟甲被他轻轻地旋转着。
颜清明现在被医生们摆弄着，不太好迎接，只得用语言道，“您好。”
“两个小家伙。”神棍大概猜出了两人现在的心情，不免有些好笑，“这才哪到哪啊，颜清明能下床的时候，你们天天都要去拜见各个大佬。”
“最起码的，三神五队都要见见，其次吹哨军的各个领域的大佬们也要见见，然后是虽然不属于吹哨但是支持吹哨的各领域大佬，还有……”
颜清明扶额。
医生，医生！！
别走啊！！
我不想醒来！！
意识恍惚之间，遥遥听见了陆幼清那银铃一般的声音，“叶总司令好！今天又来呀？”
又有一个浑厚威武的声音响起，“放心不下，神之候选者那边也要见见你们，等颜清明醒了你和他就去玩玩。”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好！”陆幼清听起来挺高兴的。
“没有把你们选进去，你们……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么……”
“哪里哪里！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司令这么做肯定有道理！”陆幼清完全不在乎什么神之候选者，她对这种头衔不是很感冒。
倒是听说颜清明扛着她跑了一路，还差点嗑药和彘干上，她心里对颜清明的在乎就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嗯对，就那么一点点。
“你们能理解就好的。”那道浑厚的声音带上点点歉意，“我现在还不能和你们说我的苦衷，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总部一直在关注你们。”
“那我就替颜清明也谢谢司令的信任啦！”陆幼清笑了笑。
“等这边要见的人都见完，我亲自送你们回星城。”那道浑厚的声音又再次说道，“听说你们小队也过了初审，加油！我相信有你们两个人在，复审也是没问题的，只要综合考核一过，你们也是S级小队了。”
“什么？”颜清明嘴唇微动，凌默默小队进入S级初审名单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没想到腿部丝毫没有知觉，他只不过撑起身体就极其费劲。
颜清明扶住床沿，却未曾想手臂也毫无力气，他没扶稳，就这么从床上摔了下来。
动静吵到了门口交谈的二人，他们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连忙打开了门。
“啊！”陆幼清惊喜地叫起来，“你醒了！”
对于陆幼清来说，当下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见颜清明终于苏醒。
这个把自己扛了一路的颜清明，似乎在陆幼清的心里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颜清明被陆幼清搀扶起来，腿部才缓缓有了知觉。他看着从门口缓缓踏入的叶风尘，脑海里那丝丝缕缕的浑噩猛然间消失，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高大魁梧的叶风尘。
“叶总司令好。”颜清明道。
在训练营的时候就远远见过总司令一面，化身黑白神君时也与总司令交谈过十余次，但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倒是头一回。
叶风尘比他想象的还要魁梧，那股子沉稳的气息也更加多了一丝领导者的霸气。
那双鹰眼，简直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般锐利。
叶风尘欣慰点点头，道：“今天还真是多喜事，‘棱柱’找到了失踪的成员，你也醒了过来。”
“谢谢总司令关心。”颜清明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点虚。虽然听起来虚，但是颜清明也听到了叶司令的另外一句话。
蓝溪晴被找到了？
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是颜清明面上毫无变化，只是脸上毫无血色。
“你先休息着，我去喊人再给你检查一遍。”叶风尘淡淡笑道，“有很多人要见见你们，你们可能要在上京待一个月才可以回凌默默那里。”
说着，叶风尘对着陆幼清点点头，退后几步拉上了房门。
房间只剩下两人了，颜清明在床上坐正，才对着陆幼清问道，“你应该没事吧？”
他可不会忘了陆幼清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彘给打晕了过去，神级黑神话的破坏力倒真不是可以忽略的。
陆幼清连忙摇摇头，一头秀发的清香味扑面而来：“没有没有，我第二天就醒了。”
“第二天？”颜清明皱皱眉，“我晕了几天？”
“现在都六月十九号了，你当时重伤，拿着一个大姐姐的花朵稳住了伤势，总部的一个神级小队专门护送我们回到了上京，要算的话，你从脱离危险到现在有四天左右。”
陆幼清掰着手指头算着。
都四天了啊。颜清明摸摸后脑勺，却没想到抬手的动作牵引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快别动了！”陆幼清连忙上前阻止他。
看着颜清明这幅模样，陆幼清不知怎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医生说你恢复力很高，背后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几乎伤到了内脏，全身很多地方都有淤青，你的眼睛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陆幼清顿了顿，“幸好有人给了你一朵花，保住了你的命。”
“一朵花？”
颜清明疑惑起来。
陆幼清指了指床头，只看见床头柜上，一个玻璃瓶内插着一朵已经枯萎的花。
“司令说，这是一个光神话，这朵花还没枯萎的时候能吊着你一口气。不然你都在来上京的路上就要死了。”
吊着一口气？颜清明眼神微变，这什么光神话这么厉害？还能吊着人一口气，那岂不是在战斗之前弄一朵花出来，可以无限制的战斗？
再看陆幼清，她说到这，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额……谢谢……”
“谢什么？”
“听说你扛着我和一个人跑了好几公里，最后还差点嗑药了……”陆幼清脸上微微闪过一坨酥红，“你明明有机会可以抛下我们跑的。”
颜清明闻言，倒有些云里雾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也算是战友，曾经一起在西南营地里练过的。还是一个队伍的……”
“唉。”听到颜清明的回答，陆幼清叹了口气，脸上有种失落的神色。
“怎么了？”颜清明脑袋里浮现出一个问号。
“没什么。”陆幼清应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而就在这群医生的后面，一个穿着单薄袈裟的年轻和尚也跟着走了进来。
嗯？
哪里来的出家人？
令颜清明有些诧异地是，这个年轻和尚走起路来一直都是紧闭着眼睛，走路却像睁着眼睛看一般灵活，准确地站在了颜清明的床前。
陆幼清疑惑出声：“你是？”
这里是上京的总部特殊医院，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个年轻和尚也是和他们一起的吹哨人。
年轻和尚轻笑一声，他捻着佛珠，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浓浓善意，“贫僧是神级小队‘天缘’的队长。”
一语即出，让颜清明和陆幼清同时一惊。
“什么？！”
神级小队的队长？！
就连是颜清明，都忙不迭地想要站起来。
这来头有点点意外啊，可以说和总司令就差那么一点点。
叶总司令的到来陆幼清做了准备，颜清明也是提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是这个年轻和尚倒真没有看出来是神级小队的队长。
年轻和尚一手按一个，将他们两人按了下去。
他闭眼淡笑：“你们安心养伤，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这句话给两人打了安心针，两人就只好又坐了回去。
不过，这句话要是被“天缘”听见，估计他们就要嚷嚷着“不公平”了。在“天缘”，说话行为一个没注意就要去打扫公共厕所，队长可不管他们是什么情况，就在“天缘”这么多年，资格最老的都已经扫了无数城市的无数厕所了。
对方是“天缘”的队长，颜清明就算体内有神格此时也是非常恭敬。
清秀。
这是颜清明对这个和尚的第一印象，如同小说里的大唐高僧一样清秀至极，像是高贵人家捧在手里的公子一样，那张脸看不出任何的风霜。
这样的人如果有头发……
咳咳。
颜清明心里压住了自己的想法。
陆幼清不知道颜清明在想什么，只看见颜清明的嘴角似乎要翘起来，又被他恨恨压了下去……
医生们七手八脚地为颜清明做着各项检查，防止有什么伤势是遗漏的。
在这期间，陆幼清好奇向年轻和尚问了一句：“您好，请问您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和尚似乎很喜欢微笑，他一直都是维持一副微笑，用着很有善意的表情。
他道：“你们两个作为当今吹哨人所掌握的最高光神话，曾经我就选了你们两位作为‘天缘’的实习队员，虽然我们终究还是没有缘分，但我自然要来看看。”
最高？
实习队员？
陆幼清大眼睛扑闪扑闪。
神之候选者那边也是这样吗？
在一开始，陆幼清以为自己也是神之候选者的一名，作为总部最核心的培养组织，神之候选者拥有成为神级小队的实习队员资格，由各队长选拔。
说起这个神之候选者啊，可以说是和吹哨军同步建立的老机构了。
在吹哨军里，小队都可以通过评选升级，例如B级升到A级，A级升到S级。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吹哨军小队一般都是共进退的。
在与黑神话的对战里，有牺牲的情况很正常，而每年的营地新生，根据等级分差到相应的队伍里去，补缺队伍的空席。
每一支驻守小队，总部都尽量维持在十三人。
而那些非常优秀的训练营毕业生，则会在磨合期结束后补缺S级小队的空位。
那些几年才出一两个的超高等序列，则是进入一个名为“神之候选者”的训练机构，在那里，他们将经过更加严苛更加艰苦的实地训练，去打造出一个个“神之候选者”，每一个神之候选者在训练后，都会成为实习队员跟随神级小队转战各地，他们补的是神级小队的空！
所以神级小队有时候并不是十三人满编制，而是十五十六人都说不定。
每一位候选者不管是否最后都加入神级小队，都会收到总部的重视和委托。毕竟是经过了日日夜夜的战斗洗礼，就算神级小队满员或者其他原因与神级小队无缘，依旧可以在S级大放光彩。
像S级小队排名第一的“盛日”，就是由神之候选者组建的小队，十三人的编制里有十一个是神之候选者。
原本陆幼清和颜清明两位的光神话序列出现时，就直接进入了神之候选者，就连三位神人也从各地赶来，齐聚上京祝贺。
003序列与013序列，可以说是近十几年来最最优秀的序列。
如果不是一封信纸让高层改变计划，两人现在就已经在实地训练，争取做到“天缘”的实习队员了。
所以，年轻和尚虽然面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非常不悦的。
尤其是脾气暴躁的“天魔”小队，当初可是全队出走，直接抗命南下，想要去星城强行抢人的。
望着颜清明二人，年轻和尚也算是眼馋了好久。
说句可能不太现实的话，他有信心将两人变成足以组建新的神级小队的人。遥想当年……
思绪飘远，年轻和尚手中的佛珠被他捻地越发快。
小小的病房里，兀的飘满了沉思之下的沉浮之感，悟道之音与梵音似乎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再一看，年轻和尚身上褐色的单薄袈裟竟然缓缓变色，成为了血红。
颜清明和陆幼清像是看走眼，两人晃了晃心神，却发现袈裟竟然还是褐色。
这是，看走眼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发怵。
“你们两人好好休养。”年轻和尚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歉意一笑，又是在两人疑惑的眼神里径直离开。
颜清明、陆幼清：“？”
他就来这里介绍了一下身份，然后就走了？
还没想明白年轻和尚来这里的目的，门口的光线又是一黑，又是一道陌生的身影挤了进来。
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爷爷，他穿着一件白背心，笑容可掬。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位老爷爷的手里捧着一个龟甲。
老爷爷一进门就来到了颜清明身边，看着被医生们左右忙活的颜清明，露出点点欣慰的笑：“好小子，被彘打成那样现在就生龙活虎的。”
这位是？
颜清明二人脑子不太好用了，就颜清明苏醒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分别来了总司令、“天缘”队长，以及这个看起来似乎也挺厉害的老爷爷。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啊！
不过，好在老爷爷并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始了自我介绍：“两位小友好啊，我是‘神之候选者’的负责人，他们都喜欢叫我神棍。”
啥？！
神之候选者的负责人？！
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陆幼清连忙苦着小脸，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起身鞠躬，她道：“您……您好。”
神棍意味深长的笑笑，手里的龟甲被他轻轻地旋转着。
颜清明现在被医生们摆弄着，不太好迎接，只得用语言道，“您好。”
“两个小家伙。”神棍大概猜出了两人现在的心情，不免有些好笑，“这才哪到哪啊，颜清明能下床的时候，你们天天都要去拜见各个大佬。”
“最起码的，三神五队都要见见，其次吹哨军的各个领域的大佬们也要见见，然后是虽然不属于吹哨但是支持吹哨的各领域大佬，还有……”
颜清明扶额。
医生，医生！！
别走啊！！
我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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