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车祸，头颅
“这是你家？”
“嗯，以前在这里住过，现在房子还是我的。”
“这样。。陈先生，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周扬已经安全了。”
陈冰站在原地看着唐生，继续笑了笑，“我不明白。周扬是谁？唐警官你在说什么？”
“一个被你绑架的人。”
“被我绑架？什么意思？”陈冰把钥匙放回口袋，一脸不解地朝唐生走去。
唐生佩服他的演技，“你不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你绑架周扬，把他关在了这幢房子里。”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冰注意到附近有几个小孩正嬉闹着往这边跑。
领头的那个男孩已跑到他和唐生之间，不小心撞到了唐生身上，差点摔跤。
唐生很快扶住了男孩的肩膀，陈冰趁此时机，马上朝附近一条小路跑去。
唐生赶紧追了上去。
正如他前面观察到的，这处巷子里分叉的道路很多，在拐过两个弯后，陈冰便已不见踪影。
他没有灰心，一直紧靠着道路右侧朝前追赶，这样不容易迷失方向。
不一会儿，他跑到了原来那个巷口，发现陈冰已经钻进了他的车子。
“唐生！”一直守在附近的李萧看见两人先后出来，朝唐生喊道。
“我来开！”唐生跳上了车子。
李萧往副驾驶上一挪，屁股还没坐稳，车子便朝前疾驰而去。
前面的车越来越快，唐生一声不吭，握紧方向盘全神贯注追赶着。他不断避开、甩掉附近车辆，有几次极为惊险，几乎要撞车时，又灵巧地绕了过去。
李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发誓再也不会在唐生疯狂地追人时坐在车里了。
正想着，陈冰的车已来到十字路口。
红灯亮起，附近车辆都停了下来，但陈冰依然猛踩油门，像一匹脱了僵的野马朝前冲去。
他巧妙地绕过几辆车，正要一直往前，某辆宝马突然从旁边街道上驶来，他赶紧转向躲避，不过车速太快，避开之后直接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唐生停下车，和李萧跑了过去。
车里，陈冰倾斜着坐在驾驶座上，血流满面，已经一动不动，不过还有气息。
四周交通大堵塞，不少人开始围观。
唐生拨了120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就到了。
陈冰被送往市人民医院，唐生让李萧开车返回局里，自己则和急救人员一同前往医院，在路上他打电话将情况汇报给了专案组。
在医院，医生告诉他，陈冰的情况有些严重，他们将尽力实施抢救，但伤者家属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唐生神色凝重，问了不久前送来的周扬的情况。
由于长时间米水未进，加上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周扬的身体极为虚弱，暂时还未清醒，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唐生略微松了口气，片刻后，孙民和另外一名同事赶到医院。
孙民告诉他，局里派去上林村的专家和其他同事目前还在那边紧张工作着，在进入顾家那个地下坟墓后，大家着实被震惊到了。
至于早上发现的无名男尸，已经在尸检了，身份暂时没法确认。
唐生听着，脑海里闪过某个人的影子，他让同事留在这里，而后离开了医院。
他要找到那位朝自己招手的老太太。
或许对方会告诉他什么，当然，也不排除老太太精神上有问题，见谁都会有奇怪举动的情况。不过总得试试看。
唐生重新回到了巷子，按照在陈冰家观察到的楼房位置，他凭着记忆来到某个地方，敲开了一幢老房子的大门。
还好没有找错，开门的正是那位老太太。
近距离看，老太太佝偻着腰，身子极瘦，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但眼神还算明亮，见到唐生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很自然地把门拉开，让他进了屋。
“小伙子，你是陈冰的朋友吧，今天来这找他有事？”
唐生一边听着这个苍老的声音，一边出示了证件，“不，我是警察。”
老太太愣了愣，“警察。。陈冰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老婆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唉，这孩子能有什么事啊。”老太太坐在一把竹椅上，拿起蒲扇慢慢地摇了摇，“那你问吧。”
“您认识陈冰，他一直住在这吗？”
“小时候他家就在这，陈冰这孩子经常在巷子里跑来跑去玩耍，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后来他随父母搬走，那房子就一直空着。一年前吧，他又回来了，有时会住在那房子里。”
“您今天跟我打招呼，是有事跟我说还是。。”
“对啊。刚开始还以为你是陈冰的朋友，来这看他，我啊，正好在窗户边上看到你。”老太太突然靠近唐生，眼神有点奇怪，“劝劝那孩子，别让他去那里了。”
“哪里？”
老太太摇晃扇子的手一抖，眼睛睁大了些，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那幢房子，那里。。唉，你是警察，不信这个。”
“您说吧，越详细越好。”唐生觉得自己将要抓住一条重要线索。
老太太看样子有点犹豫不决，枯瘦如柴的手拨弄起了戴在腕上的那串佛珠，端详唐生一会儿，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唐生离开她家，往巷子深处走去。
他来到了云里间77号。
它和附近的房子一样老旧，颜色灰暗，一面墙上爬满了植物藤蔓，尽管也是绿色，但看见了，就会觉得死气沉沉，像块巨形伤疤，紧紧长在了房子的表皮上。
整幢房子，更像一个将死之人。
“喵——”
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在房顶上，孤傲而警觉地站着，两只透绿的大眼睛直视唐生，叫声尖锐凶狠，似乎随时都会对不速之客发起进攻。
透绿的猫眼。
唐生想起周扬那幅抽象画。在画面左上角有只独眼黑猫，它的眼睛也是透绿色，而另一只眼睛则躺在了画面右下角的河流中。
画中的猫和房顶上的猫如此相像。
眼前这只黑猫又发出一声警告性地叫唤声，不过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转身勾起尾巴，灵巧地往后一跃，消失在了房顶上。
唐生这时拿出手机联系了专案组。
很快，巷子里就多了好几名穿便衣的警察。
大家分成两组，一组前往陈冰住的13号老房子进行详细搜查。
另一组由唐生负责，进入面前这幢77号房子里搜查。
房子空无一人，只有几样冰冷的老旧家具，仿佛在静候他们的到来。
唐生带着几个人走上二楼，看似脆弱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像临死之人的痛苦呻吟声。
在复杂的情绪下，唐生等人依次查看了楼上的几个房间。
房间里没多少家具摆设，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
同事们还在继续忙碌，唐生在靠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里呆了会儿。
他推开窗户，看到不远处一幢老房子的二楼窗户边上几名同事的身影。
正是陈冰住的老房子，云里间13号。
尽管他已经去过，但还是得进行更为仔细的搜查。
他转过身，再次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切，视线最后落在房间中央的天花板上。
天花板已经老旧褪色，就像一名伤者，外层皮肤被生生剥离，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
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几下“呵呵呵”的笑声，阴冷，可怕。
凝视着天花板下面的地板，他莫名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发现！”
楼下突然传来同事的声音。
唐生和其他人赶紧下楼，来到底楼楼梯旁一处阴暗的角落。
在那里，有人发现几块并排连接的木质地板可以自上而下掀开，露出一个长方形口子，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口子下面是间地下室。
大家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唐生和几个人拿着手电筒下去，见内侧墙上有处开关，于是打开了它。
一时间，所有的事物全都暴露在光明之下。
他们又一次看到了三眼面具。
它戴在一个人的脸上，而且那个人没有身体，只有一颗长满黑色长发的头颅。
这颗头颅摆在一张大桌子上，正对着大家。
不过这次，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头颅是假的，塑料质地，但形象逼真，如果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绝对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间地下室只有一张大桌子，一把椅子。
除了假人头颅和面具外，还有一个长方形木箱，一些装有颜料的瓶瓶罐罐，两台笔记本电脑。
木箱没上锁，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刀具，还有其他几样奇形怪状的工具。
有个同事从假人头颅上摘下那张金光闪闪的面具，把它翻来翻去看了看，说道，“和几起凶案中的面具一模一样，材质也相同。”
“而且旁边有工具和颜料，看来这间地下室是个工作间，三眼面具的出生地。”唐生说完，目光停留在了两台笔记本电脑上，他对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子说道，“小赵，你来看看。”
“好。”小赵用大拇指推了推镜框，仔细检查这两台电脑，发现都可以开机。
他熟练地操作起来，很快，他抬起了头，“两台电脑一台可以打开，一台设有密码，我得把电脑带回局里才能得到详细信息。”
“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没问题。”
唐生和其他人继续查看这间地下室。
半个小时后，另外一组人回到这里汇报了详细情况，看到这边竟有重大发现，大家都高兴了一把。
这边工作结束后，唐生等人返回单位，他在路上接到孙民的电话，说是陈冰还在手术中，但周扬醒了。
“嗯，以前在这里住过，现在房子还是我的。”
“这样。。陈先生，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周扬已经安全了。”
陈冰站在原地看着唐生，继续笑了笑，“我不明白。周扬是谁？唐警官你在说什么？”
“一个被你绑架的人。”
“被我绑架？什么意思？”陈冰把钥匙放回口袋，一脸不解地朝唐生走去。
唐生佩服他的演技，“你不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你绑架周扬，把他关在了这幢房子里。”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冰注意到附近有几个小孩正嬉闹着往这边跑。
领头的那个男孩已跑到他和唐生之间，不小心撞到了唐生身上，差点摔跤。
唐生很快扶住了男孩的肩膀，陈冰趁此时机，马上朝附近一条小路跑去。
唐生赶紧追了上去。
正如他前面观察到的，这处巷子里分叉的道路很多，在拐过两个弯后，陈冰便已不见踪影。
他没有灰心，一直紧靠着道路右侧朝前追赶，这样不容易迷失方向。
不一会儿，他跑到了原来那个巷口，发现陈冰已经钻进了他的车子。
“唐生！”一直守在附近的李萧看见两人先后出来，朝唐生喊道。
“我来开！”唐生跳上了车子。
李萧往副驾驶上一挪，屁股还没坐稳，车子便朝前疾驰而去。
前面的车越来越快，唐生一声不吭，握紧方向盘全神贯注追赶着。他不断避开、甩掉附近车辆，有几次极为惊险，几乎要撞车时，又灵巧地绕了过去。
李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发誓再也不会在唐生疯狂地追人时坐在车里了。
正想着，陈冰的车已来到十字路口。
红灯亮起，附近车辆都停了下来，但陈冰依然猛踩油门，像一匹脱了僵的野马朝前冲去。
他巧妙地绕过几辆车，正要一直往前，某辆宝马突然从旁边街道上驶来，他赶紧转向躲避，不过车速太快，避开之后直接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唐生停下车，和李萧跑了过去。
车里，陈冰倾斜着坐在驾驶座上，血流满面，已经一动不动，不过还有气息。
四周交通大堵塞，不少人开始围观。
唐生拨了120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就到了。
陈冰被送往市人民医院，唐生让李萧开车返回局里，自己则和急救人员一同前往医院，在路上他打电话将情况汇报给了专案组。
在医院，医生告诉他，陈冰的情况有些严重，他们将尽力实施抢救，但伤者家属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唐生神色凝重，问了不久前送来的周扬的情况。
由于长时间米水未进，加上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周扬的身体极为虚弱，暂时还未清醒，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唐生略微松了口气，片刻后，孙民和另外一名同事赶到医院。
孙民告诉他，局里派去上林村的专家和其他同事目前还在那边紧张工作着，在进入顾家那个地下坟墓后，大家着实被震惊到了。
至于早上发现的无名男尸，已经在尸检了，身份暂时没法确认。
唐生听着，脑海里闪过某个人的影子，他让同事留在这里，而后离开了医院。
他要找到那位朝自己招手的老太太。
或许对方会告诉他什么，当然，也不排除老太太精神上有问题，见谁都会有奇怪举动的情况。不过总得试试看。
唐生重新回到了巷子，按照在陈冰家观察到的楼房位置，他凭着记忆来到某个地方，敲开了一幢老房子的大门。
还好没有找错，开门的正是那位老太太。
近距离看，老太太佝偻着腰，身子极瘦，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但眼神还算明亮，见到唐生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很自然地把门拉开，让他进了屋。
“小伙子，你是陈冰的朋友吧，今天来这找他有事？”
唐生一边听着这个苍老的声音，一边出示了证件，“不，我是警察。”
老太太愣了愣，“警察。。陈冰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老婆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唉，这孩子能有什么事啊。”老太太坐在一把竹椅上，拿起蒲扇慢慢地摇了摇，“那你问吧。”
“您认识陈冰，他一直住在这吗？”
“小时候他家就在这，陈冰这孩子经常在巷子里跑来跑去玩耍，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后来他随父母搬走，那房子就一直空着。一年前吧，他又回来了，有时会住在那房子里。”
“您今天跟我打招呼，是有事跟我说还是。。”
“对啊。刚开始还以为你是陈冰的朋友，来这看他，我啊，正好在窗户边上看到你。”老太太突然靠近唐生，眼神有点奇怪，“劝劝那孩子，别让他去那里了。”
“哪里？”
老太太摇晃扇子的手一抖，眼睛睁大了些，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那幢房子，那里。。唉，你是警察，不信这个。”
“您说吧，越详细越好。”唐生觉得自己将要抓住一条重要线索。
老太太看样子有点犹豫不决，枯瘦如柴的手拨弄起了戴在腕上的那串佛珠，端详唐生一会儿，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唐生离开她家，往巷子深处走去。
他来到了云里间77号。
它和附近的房子一样老旧，颜色灰暗，一面墙上爬满了植物藤蔓，尽管也是绿色，但看见了，就会觉得死气沉沉，像块巨形伤疤，紧紧长在了房子的表皮上。
整幢房子，更像一个将死之人。
“喵——”
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在房顶上，孤傲而警觉地站着，两只透绿的大眼睛直视唐生，叫声尖锐凶狠，似乎随时都会对不速之客发起进攻。
透绿的猫眼。
唐生想起周扬那幅抽象画。在画面左上角有只独眼黑猫，它的眼睛也是透绿色，而另一只眼睛则躺在了画面右下角的河流中。
画中的猫和房顶上的猫如此相像。
眼前这只黑猫又发出一声警告性地叫唤声，不过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转身勾起尾巴，灵巧地往后一跃，消失在了房顶上。
唐生这时拿出手机联系了专案组。
很快，巷子里就多了好几名穿便衣的警察。
大家分成两组，一组前往陈冰住的13号老房子进行详细搜查。
另一组由唐生负责，进入面前这幢77号房子里搜查。
房子空无一人，只有几样冰冷的老旧家具，仿佛在静候他们的到来。
唐生带着几个人走上二楼，看似脆弱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像临死之人的痛苦呻吟声。
在复杂的情绪下，唐生等人依次查看了楼上的几个房间。
房间里没多少家具摆设，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
同事们还在继续忙碌，唐生在靠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里呆了会儿。
他推开窗户，看到不远处一幢老房子的二楼窗户边上几名同事的身影。
正是陈冰住的老房子，云里间13号。
尽管他已经去过，但还是得进行更为仔细的搜查。
他转过身，再次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切，视线最后落在房间中央的天花板上。
天花板已经老旧褪色，就像一名伤者，外层皮肤被生生剥离，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
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几下“呵呵呵”的笑声，阴冷，可怕。
凝视着天花板下面的地板，他莫名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发现！”
楼下突然传来同事的声音。
唐生和其他人赶紧下楼，来到底楼楼梯旁一处阴暗的角落。
在那里，有人发现几块并排连接的木质地板可以自上而下掀开，露出一个长方形口子，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口子下面是间地下室。
大家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唐生和几个人拿着手电筒下去，见内侧墙上有处开关，于是打开了它。
一时间，所有的事物全都暴露在光明之下。
他们又一次看到了三眼面具。
它戴在一个人的脸上，而且那个人没有身体，只有一颗长满黑色长发的头颅。
这颗头颅摆在一张大桌子上，正对着大家。
不过这次，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头颅是假的，塑料质地，但形象逼真，如果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绝对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间地下室只有一张大桌子，一把椅子。
除了假人头颅和面具外，还有一个长方形木箱，一些装有颜料的瓶瓶罐罐，两台笔记本电脑。
木箱没上锁，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刀具，还有其他几样奇形怪状的工具。
有个同事从假人头颅上摘下那张金光闪闪的面具，把它翻来翻去看了看，说道，“和几起凶案中的面具一模一样，材质也相同。”
“而且旁边有工具和颜料，看来这间地下室是个工作间，三眼面具的出生地。”唐生说完，目光停留在了两台笔记本电脑上，他对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子说道，“小赵，你来看看。”
“好。”小赵用大拇指推了推镜框，仔细检查这两台电脑，发现都可以开机。
他熟练地操作起来，很快，他抬起了头，“两台电脑一台可以打开，一台设有密码，我得把电脑带回局里才能得到详细信息。”
“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没问题。”
唐生和其他人继续查看这间地下室。
半个小时后，另外一组人回到这里汇报了详细情况，看到这边竟有重大发现，大家都高兴了一把。
这边工作结束后，唐生等人返回单位，他在路上接到孙民的电话，说是陈冰还在手术中，但周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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