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想他在干嘛
回到高中已经两个月了，王一檬每天都在家与学校中来回奔波。
说不累，也是假的。高中本就学务繁重，以前上班只是偶尔加班，平时还是朝九晚五，不至于太累。现在，睡懒觉都是奢望。
她常常在床上躺着躺着还是会想上一世，不知道章仲云现在在干什么，好久没见他了。
高中时期的他是什么样？
记得章仲云跟她提过，他十多岁跟着他爸住在上海，后来他爸爸去世了，才又回了北京和他妈妈一起住。
有一次去医院给他送饭，何院长还以为他有女朋友了，拉着她说他不容易多照顾他，不知怎的还提起了他爸。
何院长和章仲云爸爸章程是同事，认识久了，交情自然深些。了解后，也知道章程这人有一点不好，结了婚也不太顾家，总在医院加班。
何院长当时也还不是院长，常劝，还是多回家陪着妻子和孩子，病人需要他，家里也需要他。
他笑笑不出声。
劝得多了，又觉得自讨没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章程离婚何院长一点也不惊讶，让他奇怪的是，章程的反应仿佛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平日里不见珍惜，分开了又伤心。
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最后章程决然的离开了北京，带着孩子一起走了。
不过认识这么久，何院长都见过章仲云好多回，却是没见过他老婆李蓉。
听传闻讲，章程和他妻子李蓉结婚前有个相爱多年的女朋友，后来好像得了什么病，没救回来去世了。
李蓉还是他相亲认识的，双方都觉得合适，便结婚了。
这么想来章程不是不顾家，是不想回家。没有爱的婚姻能有多长。
又听说章程是直到离婚那一刻才感到后悔，觉得亏欠良多。于是把房子留给了她妻子，自己一人承担着抚养孩子。
说来章仲云挺可怜的，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后来章程去上海后的事何院长也不太清楚，直到听闻他去世的消息。
章程走得突然，是被患者家属用刀直插心脏，抢救都没来得及就当场去世。
这件事当年很轰动还上了社会新闻。杀害他的家属被判了刑，可那个人却也永远回不来了。
谁料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何院长谈起这事，既觉得慎人，又觉得可悲。
医生负责的是拯救生命，不是保证生命。
章仲云来他们医院时，他还专门找到他，很是不解，出了他爸的事，为什么还要选择从医？难道不会感到心寒。
他只摇了摇头，当年我爸选择做医生，那是他的选择。现在我走这条路，这是我的选择。
何必把别人的一生绑架另外的人身上。没有那么多武侠小说的情节，什么报仇雪恨，什么父债子偿。
章仲云也知道，他对父亲可能从小就少了几分情。
谁说亲情不是你来我往，你少给几分，别人都是记得的。
但他还说了一句，我没法替我爸惩戒恶人，但可以替他拯救善人。
况且恶人还失了智。
王一檬想着按照时间，他爸现在应该去世了。
那他回北京了吗？
不知。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有了冷意，班上女生还是穿得薄薄的，想是为了美，王一檬反道而行裹上厚外套去了学校。
今天任老师还给她派了活，她给滕京织了围巾，叫王一檬给带去。
王一檬不肯，“妈，现在才十一月，你见谁这么早带围巾”
任老师飞过一记眼刀，“人家滕京骑自行车上学，早晚多冷，他妈妈也不在身边，我多照顾些”
王一檬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接过围巾塞在了包里。
到了班上，趁着早间人少，四处望了望，探出头看没人发现，赶紧把围巾放在滕京课桌下的抽屉里，动作如行云流水。
正在她打算一鼓作气溜回自己座位时，胳膊被拉住了。她猛地一低头看见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心里长叹，遭了，又被逮住了。
笑嘻嘻转过身，朝他打马虎眼，“我只是经过这里，这就回去”
“我看见了”
直截了当。
行，看见就看见吧，就像以前一样，不接受我的关心，不接受我妈的好意，就你一人最牛。
“谢谢”
恩？不应该是“拿回去”吗？
不按剧情出牌。她这才回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滕京，怎么到了这一世，他好似变了。
不待细究，上课铃响，她回了座位。
向柟还小声的问她去那偷偷摸摸的干嘛。
她骗她，做坏事呢。
向柟自作聪明回了个我懂了的眼神，更加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去送情书了吧”
本大爷像是会送情书的人。
王一檬不想再解释，越描越黑，一不做二不休，直着身挺着胸，干脆承认
“是的呢，被你发现了”
见她一身浩然正气，向柟反而没了看戏的心思，自信的说，“相信你才有鬼”
世界上有的事，你忙着否认，别人忙着怀疑。
不妨做出一派你猜对了的神情，别人反而没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高中的体育课有些无趣，老师带着热身完毕，就自己活动了。
成绩好的学生大多勤奋，成绩稍微落后的更是连体育课的时间也在学习。
王一檬和向柟坐在篮球场边看着班上同学打篮球。
滕京也在。
还有其他班级一起上体育课，比如隔壁张植他们班。
张植和王一檬班男生在一起打篮球。
这时他应该还不认识向柟。
隔壁班的女生更是不害臊，都正大光明的坐在王一檬她们边上，嘴里不停的说着，滕京又进球了，滕京好帅。
又怕被滕京听见了，减小了音量。
声音小了，听得就费力些。
正当她偷听得起劲时，也没注意有颗球朝他们飞了过来，正想着怎么突然没声了，人群中有人叫了她“王一檬，躲开”
她应激性的做出了反应，然后向柟就被砸中了。
怎么被篮球砸中的几率这么高。
上一世她和章仲云也是因为篮球结下的缘分。
滕京在场上看着王一檬没事就放下心来。刚刚那颗球本来是朝着她的方向去的，他用手挡了一下，没截下球，但稍微变了方向。
向柟坐着也能被砸中，简直就是气炸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可怜那个捅了篓子的男同学。
人没受伤，就是心情不太愉悦。
王一檬主动拉着向柟离开篮球场，回头却看见了张植瞧着向柟的背影发呆，应该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泼辣的女孩，被镇住了。
他这时看着还挺呆萌的，小男孩，就是比长大了可爱。
王一檬还想对着他说，别怕，她以后是你媳妇。
想是因为这件事，张植才注意到向柟吧。
以前她的心思都用在滕京那，没有刻意关注过向柟和张植在一起之前的事，只知道隔壁有个叫张植的男生风风火火的追了向柟好一阵。
还是他俩在一起了才熟悉起来。
说不累，也是假的。高中本就学务繁重，以前上班只是偶尔加班，平时还是朝九晚五，不至于太累。现在，睡懒觉都是奢望。
她常常在床上躺着躺着还是会想上一世，不知道章仲云现在在干什么，好久没见他了。
高中时期的他是什么样？
记得章仲云跟她提过，他十多岁跟着他爸住在上海，后来他爸爸去世了，才又回了北京和他妈妈一起住。
有一次去医院给他送饭，何院长还以为他有女朋友了，拉着她说他不容易多照顾他，不知怎的还提起了他爸。
何院长和章仲云爸爸章程是同事，认识久了，交情自然深些。了解后，也知道章程这人有一点不好，结了婚也不太顾家，总在医院加班。
何院长当时也还不是院长，常劝，还是多回家陪着妻子和孩子，病人需要他，家里也需要他。
他笑笑不出声。
劝得多了，又觉得自讨没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章程离婚何院长一点也不惊讶，让他奇怪的是，章程的反应仿佛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平日里不见珍惜，分开了又伤心。
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最后章程决然的离开了北京，带着孩子一起走了。
不过认识这么久，何院长都见过章仲云好多回，却是没见过他老婆李蓉。
听传闻讲，章程和他妻子李蓉结婚前有个相爱多年的女朋友，后来好像得了什么病，没救回来去世了。
李蓉还是他相亲认识的，双方都觉得合适，便结婚了。
这么想来章程不是不顾家，是不想回家。没有爱的婚姻能有多长。
又听说章程是直到离婚那一刻才感到后悔，觉得亏欠良多。于是把房子留给了她妻子，自己一人承担着抚养孩子。
说来章仲云挺可怜的，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后来章程去上海后的事何院长也不太清楚，直到听闻他去世的消息。
章程走得突然，是被患者家属用刀直插心脏，抢救都没来得及就当场去世。
这件事当年很轰动还上了社会新闻。杀害他的家属被判了刑，可那个人却也永远回不来了。
谁料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何院长谈起这事，既觉得慎人，又觉得可悲。
医生负责的是拯救生命，不是保证生命。
章仲云来他们医院时，他还专门找到他，很是不解，出了他爸的事，为什么还要选择从医？难道不会感到心寒。
他只摇了摇头，当年我爸选择做医生，那是他的选择。现在我走这条路，这是我的选择。
何必把别人的一生绑架另外的人身上。没有那么多武侠小说的情节，什么报仇雪恨，什么父债子偿。
章仲云也知道，他对父亲可能从小就少了几分情。
谁说亲情不是你来我往，你少给几分，别人都是记得的。
但他还说了一句，我没法替我爸惩戒恶人，但可以替他拯救善人。
况且恶人还失了智。
王一檬想着按照时间，他爸现在应该去世了。
那他回北京了吗？
不知。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有了冷意，班上女生还是穿得薄薄的，想是为了美，王一檬反道而行裹上厚外套去了学校。
今天任老师还给她派了活，她给滕京织了围巾，叫王一檬给带去。
王一檬不肯，“妈，现在才十一月，你见谁这么早带围巾”
任老师飞过一记眼刀，“人家滕京骑自行车上学，早晚多冷，他妈妈也不在身边，我多照顾些”
王一檬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接过围巾塞在了包里。
到了班上，趁着早间人少，四处望了望，探出头看没人发现，赶紧把围巾放在滕京课桌下的抽屉里，动作如行云流水。
正在她打算一鼓作气溜回自己座位时，胳膊被拉住了。她猛地一低头看见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心里长叹，遭了，又被逮住了。
笑嘻嘻转过身，朝他打马虎眼，“我只是经过这里，这就回去”
“我看见了”
直截了当。
行，看见就看见吧，就像以前一样，不接受我的关心，不接受我妈的好意，就你一人最牛。
“谢谢”
恩？不应该是“拿回去”吗？
不按剧情出牌。她这才回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滕京，怎么到了这一世，他好似变了。
不待细究，上课铃响，她回了座位。
向柟还小声的问她去那偷偷摸摸的干嘛。
她骗她，做坏事呢。
向柟自作聪明回了个我懂了的眼神，更加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去送情书了吧”
本大爷像是会送情书的人。
王一檬不想再解释，越描越黑，一不做二不休，直着身挺着胸，干脆承认
“是的呢，被你发现了”
见她一身浩然正气，向柟反而没了看戏的心思，自信的说，“相信你才有鬼”
世界上有的事，你忙着否认，别人忙着怀疑。
不妨做出一派你猜对了的神情，别人反而没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高中的体育课有些无趣，老师带着热身完毕，就自己活动了。
成绩好的学生大多勤奋，成绩稍微落后的更是连体育课的时间也在学习。
王一檬和向柟坐在篮球场边看着班上同学打篮球。
滕京也在。
还有其他班级一起上体育课，比如隔壁张植他们班。
张植和王一檬班男生在一起打篮球。
这时他应该还不认识向柟。
隔壁班的女生更是不害臊，都正大光明的坐在王一檬她们边上，嘴里不停的说着，滕京又进球了，滕京好帅。
又怕被滕京听见了，减小了音量。
声音小了，听得就费力些。
正当她偷听得起劲时，也没注意有颗球朝他们飞了过来，正想着怎么突然没声了，人群中有人叫了她“王一檬，躲开”
她应激性的做出了反应，然后向柟就被砸中了。
怎么被篮球砸中的几率这么高。
上一世她和章仲云也是因为篮球结下的缘分。
滕京在场上看着王一檬没事就放下心来。刚刚那颗球本来是朝着她的方向去的，他用手挡了一下，没截下球，但稍微变了方向。
向柟坐着也能被砸中，简直就是气炸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可怜那个捅了篓子的男同学。
人没受伤，就是心情不太愉悦。
王一檬主动拉着向柟离开篮球场，回头却看见了张植瞧着向柟的背影发呆，应该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泼辣的女孩，被镇住了。
他这时看着还挺呆萌的，小男孩，就是比长大了可爱。
王一檬还想对着他说，别怕，她以后是你媳妇。
想是因为这件事，张植才注意到向柟吧。
以前她的心思都用在滕京那，没有刻意关注过向柟和张植在一起之前的事，只知道隔壁有个叫张植的男生风风火火的追了向柟好一阵。
还是他俩在一起了才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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