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很狂啊
“掌使，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让我去查？”
王陈觉得李长生太坑，对方恐怕一早就知道事情的所有。
李长生挠了挠头，竟然露出了几分惭愧的神色，倒是不把王陈当外人，一点掌使的威严都不要了。
“总归过不去心里那坎，拿到了那本书，又能怎样？是毁掉，还是自己去研究？”
“所以不如让楼波去研究，这样手上就不会沾上血了。”王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间唯有太阳与人心不可直视。
王陈没有指责李长生，除了怕对方气急败坏一巴掌拍死自己之外。如果换作是他，又该怎么做呢？
诡丹的效果奇好，可除了道院却没人会炼制。
一切都说的通了。道院之所以在库房偷偷研究，是因为这项研究根本就见不得人。
道院，那些所谓逍遥飘渺的仙人……
王陈不想去妄加猜测，或许道院已经停止了炼制，又或者只有一小部分人还在偷偷炼制。
不然的话，皇城恐怕早就乱了。
若是真的把诡丹的方法公之于众，仅仅是皇城，整个天下也会大乱。
修行者，无论是武夫，还是读到天人感应的读书人，亦或者是修道之人，佛土，妖族……都得乱成一锅粥。
诡异固然危险，可人心却或许更加恐怖。
“是啊，那样心里能好受些。”李长生毫不避讳的就那么承认了。
“所以掌使让我来查，只是为了心里好受，显得您并未不作为。”
王陈觉得很是讽刺，虽然心里已经有预期，可亲口听到李长生承认，还是觉得不爽，甚至是我许失望。
李长生那夜跟王陈说：就是在这世间，值得相信的人都没有，是多么的可悲。
说实在的，王陈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可事实证明，李长生并不是那个值得信任的人。即便目前为止他对王陈没有杀心，甚至愿意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王陈。
“是不是觉得很无力？荒诞而又可笑。”李长生貌似看出了王陈心中的想法，喝了口茶，挪开了一直看向王陈的眼神。
王陈从人生中换过神来，随即笑嘻嘻的说道：“有点儿，不过感觉还行。总归，我不会死。”
“你倒是好心态，不过也对。这世间无论去做坏事，还是去做好事，都是看实力的。
管你是丧尽天良，还是嫉恶如仇，都得先有本钱。”
李长生放下茶杯，咧嘴一笑，回头冲着王陈眨了眨眼睛。
“该告诉的也告诉你了，我等你做出选择。”
王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抿着嘴巴，长舒了一口气，疑惑不解的笑道：
“掌使，我的选择，对您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良心。”
……
李长生走后，王陈面色疑惑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心房。
“你没有，我也不见他有啊。”
“算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王陈不觉得自己所了解到的就是全部。
这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情是王陈不知道的。
“修炼！”
他如今五境的实力，不仅掌握了秘术，而且还淬炼了心火与肺经。
按照王陈如今的年纪，在武夫里也算得上天之骄子。
可这还远远不够啊……
……
……
翌日清晨。
小院里，王陈袒露着上半身，显露出那结实充满美感的肌肉。
手中一把普通的砍柴刀，却被王陈耍的虎虎生风，虽然没有动用死气，可纯粹的肉体力量就已经能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嗡鸣。
长生刀王陈虽然才练不久，不过这刀法他上手极快。可能王陈在修炼方面，虽然有些地方显得奇葩，可却也能称得上天才。
“好俊的刀法！叫什么名字？”
姜寒还是第一次看到王陈练刀，不由得有些惊叹。
对于武夫而言，气血的强悍往往比技巧更为重要。也不能没技巧，否则对付同阶很容易落入下。
此外，练刀法也能迅速的提高自身对于身体的掌控力。
王陈循环练了十几遍，每一步的误差把握在分寸间，甚至毫无误差。
这说明王陈对于身体每一处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兰州刀法，想学吗？”王陈收刀后，还故意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
姜寒有些疑惑“兰州？听上去是个地名，大靖有这个地方吗？”
“应该没有吧，不过那里的牛肉面师傅，刀法才叫真的厉害。”
王陈扔掉了手中的砍柴刀，随即就走到了一旁的井边，准备打水，冲个凉水澡。
姜寒挠了挠头，他和王陈说话，总觉得跟不上对方的节奏。既然没有这地方，又哪来的牛肉面师？
深井的水异常的冰凉，一桶水直接浇在身上，王陈顿时觉得无比精神且清醒。
“爽！”
“真的不查了？虽然现在没有证据表明那黑色汤药有害处，以及楼波利用黑色提神醒脑汤控制学院书生。
但孟德海的死总要查下去吧？”
姜寒对于昨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要真论起查案能力，姜寒不得不承认，王陈的确比他厉害一些。
所以姜寒还是希望，王陈能够与他一同查下去。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孟德海已经死了，除了王守仁，他在这世界上没有亲人。甚至连王守仁也不算真正的亲人。
没人在乎，死就死了呗。”
王陈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说孟德海，还是在说他自己。
姜寒毫不犹豫，且神情相当笃定的说道：“当然有，我在乎！死去的人，如果是被冤死的，那我们活着的人就应该还他一个公道！
孟德海疑似与佛土勾结，如果他真没做过，就不应该被冤死。”
王陈扭头就那么看着姜寒，用了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李长生应该找你……”
“说的好！”
“明天放榜，咱们去查。就是不知道守仁兄能不能行。”
王陈嘿嘿一笑，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才对！”姜寒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
姜寒名义上是书院的学生，所以一大早就得去早读。
即便是大考刚刚结束，书院的靴子依旧需要枕戈待旦，冲刺下一轮的大考，同时也为未来的考取功名做足了准备。
书院的先生都算是相当负责的，所以姜寒真没胆子不去，不然很可能会找上门。
王陈身为书童，今天终于是进了一回书童，该尽的责任，帮姜寒背着书篓，一同去了书舍。
两人到了书舍门口，边看见不少书童站在书舍门口。他们的公子自然是进去了，不过他们却不能进去。
书童没有听先生讲课的资格。
“我先进去了。”
姜寒从王陈手上接了书篓。
“去吧，好好读书。”王陈拍了拍姜寒的肩膀，有一种老父亲送孩子上学的即视感。
这一幕可把其他书童都看呆了，同样是书童，他们可不敢跟自家公子有这般动作。
“成何体统？”
一道低声的斥喝声响起，王陈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目光盯着自己。
只见院门口，一老夫子模样的老头正皱眉瞪着王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王陈搞得有些懵。
姜寒和其他那些书童看到来人，敢忙拱手行礼道：“见过先生。”
“尊卑有别，姜寒可记得怎么教你的？”老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完全就是一副姜寒简直不争气，是他教过最差的一个学生。
“好歹你也是世家子弟，虽说之前干着不入流的勾当，不过如今能够浪子回头。就该通晓事理，不要辜负父母先生的期待。
君子若无威严，以后入了官场，如何能够服众？若无尊卑，天下岂不秩序都乱了？”
看到老夫子神情严肃，一旁的书童虽然听着不好受，不过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书童是仆人，怎么能和主人家这般随意？
好大一个帽子！
王陈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又不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拍了拍姜寒的肩膀，天下的秩序就乱了。
如果真的那样，那王陈可真的太牛逼了！
“先生，王陈虽是我的书童，但与我情同兄弟。
再者而言……学生觉得镇妖司的夜巡人并非不入流的勾当。”
姜寒虽然敬畏眼前这老头子，但是侮辱他行，侮辱镇妖司不行，侮辱夜巡人也不行。
王陈眯了眯眼睛，他拿捏不了李长生，搞不了姓楼的，现在还要被一个刻薄的老头子为难？
王陈也不是没有火气，实则这段时间憋了一肚子火。面前这老头，虽然有股读书人的气质，但这只是流于表面。恐怕只能够钻研诗书经典，却做不到王守仁那般读书，读到天人感应。
说白了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腐儒。
听到姜寒竟敢反驳他，老夫子面色不悦，似乎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用手指着姜寒，似乎正要做出责罚之时。
王陈突然开口：“你很狂啊？”
王陈这一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搞蒙了。就连姜寒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陈。
在书院，弟子挑衅先生的威严，有违师道，那可是大罪过，更何况王陈如今的身份只是个书童。
王陈觉得李长生太坑，对方恐怕一早就知道事情的所有。
李长生挠了挠头，竟然露出了几分惭愧的神色，倒是不把王陈当外人，一点掌使的威严都不要了。
“总归过不去心里那坎，拿到了那本书，又能怎样？是毁掉，还是自己去研究？”
“所以不如让楼波去研究，这样手上就不会沾上血了。”王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间唯有太阳与人心不可直视。
王陈没有指责李长生，除了怕对方气急败坏一巴掌拍死自己之外。如果换作是他，又该怎么做呢？
诡丹的效果奇好，可除了道院却没人会炼制。
一切都说的通了。道院之所以在库房偷偷研究，是因为这项研究根本就见不得人。
道院，那些所谓逍遥飘渺的仙人……
王陈不想去妄加猜测，或许道院已经停止了炼制，又或者只有一小部分人还在偷偷炼制。
不然的话，皇城恐怕早就乱了。
若是真的把诡丹的方法公之于众，仅仅是皇城，整个天下也会大乱。
修行者，无论是武夫，还是读到天人感应的读书人，亦或者是修道之人，佛土，妖族……都得乱成一锅粥。
诡异固然危险，可人心却或许更加恐怖。
“是啊，那样心里能好受些。”李长生毫不避讳的就那么承认了。
“所以掌使让我来查，只是为了心里好受，显得您并未不作为。”
王陈觉得很是讽刺，虽然心里已经有预期，可亲口听到李长生承认，还是觉得不爽，甚至是我许失望。
李长生那夜跟王陈说：就是在这世间，值得相信的人都没有，是多么的可悲。
说实在的，王陈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可事实证明，李长生并不是那个值得信任的人。即便目前为止他对王陈没有杀心，甚至愿意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王陈。
“是不是觉得很无力？荒诞而又可笑。”李长生貌似看出了王陈心中的想法，喝了口茶，挪开了一直看向王陈的眼神。
王陈从人生中换过神来，随即笑嘻嘻的说道：“有点儿，不过感觉还行。总归，我不会死。”
“你倒是好心态，不过也对。这世间无论去做坏事，还是去做好事，都是看实力的。
管你是丧尽天良，还是嫉恶如仇，都得先有本钱。”
李长生放下茶杯，咧嘴一笑，回头冲着王陈眨了眨眼睛。
“该告诉的也告诉你了，我等你做出选择。”
王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抿着嘴巴，长舒了一口气，疑惑不解的笑道：
“掌使，我的选择，对您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良心。”
……
李长生走后，王陈面色疑惑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心房。
“你没有，我也不见他有啊。”
“算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王陈不觉得自己所了解到的就是全部。
这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情是王陈不知道的。
“修炼！”
他如今五境的实力，不仅掌握了秘术，而且还淬炼了心火与肺经。
按照王陈如今的年纪，在武夫里也算得上天之骄子。
可这还远远不够啊……
……
……
翌日清晨。
小院里，王陈袒露着上半身，显露出那结实充满美感的肌肉。
手中一把普通的砍柴刀，却被王陈耍的虎虎生风，虽然没有动用死气，可纯粹的肉体力量就已经能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嗡鸣。
长生刀王陈虽然才练不久，不过这刀法他上手极快。可能王陈在修炼方面，虽然有些地方显得奇葩，可却也能称得上天才。
“好俊的刀法！叫什么名字？”
姜寒还是第一次看到王陈练刀，不由得有些惊叹。
对于武夫而言，气血的强悍往往比技巧更为重要。也不能没技巧，否则对付同阶很容易落入下。
此外，练刀法也能迅速的提高自身对于身体的掌控力。
王陈循环练了十几遍，每一步的误差把握在分寸间，甚至毫无误差。
这说明王陈对于身体每一处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兰州刀法，想学吗？”王陈收刀后，还故意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
姜寒有些疑惑“兰州？听上去是个地名，大靖有这个地方吗？”
“应该没有吧，不过那里的牛肉面师傅，刀法才叫真的厉害。”
王陈扔掉了手中的砍柴刀，随即就走到了一旁的井边，准备打水，冲个凉水澡。
姜寒挠了挠头，他和王陈说话，总觉得跟不上对方的节奏。既然没有这地方，又哪来的牛肉面师？
深井的水异常的冰凉，一桶水直接浇在身上，王陈顿时觉得无比精神且清醒。
“爽！”
“真的不查了？虽然现在没有证据表明那黑色汤药有害处，以及楼波利用黑色提神醒脑汤控制学院书生。
但孟德海的死总要查下去吧？”
姜寒对于昨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要真论起查案能力，姜寒不得不承认，王陈的确比他厉害一些。
所以姜寒还是希望，王陈能够与他一同查下去。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孟德海已经死了，除了王守仁，他在这世界上没有亲人。甚至连王守仁也不算真正的亲人。
没人在乎，死就死了呗。”
王陈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说孟德海，还是在说他自己。
姜寒毫不犹豫，且神情相当笃定的说道：“当然有，我在乎！死去的人，如果是被冤死的，那我们活着的人就应该还他一个公道！
孟德海疑似与佛土勾结，如果他真没做过，就不应该被冤死。”
王陈扭头就那么看着姜寒，用了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李长生应该找你……”
“说的好！”
“明天放榜，咱们去查。就是不知道守仁兄能不能行。”
王陈嘿嘿一笑，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才对！”姜寒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
姜寒名义上是书院的学生，所以一大早就得去早读。
即便是大考刚刚结束，书院的靴子依旧需要枕戈待旦，冲刺下一轮的大考，同时也为未来的考取功名做足了准备。
书院的先生都算是相当负责的，所以姜寒真没胆子不去，不然很可能会找上门。
王陈身为书童，今天终于是进了一回书童，该尽的责任，帮姜寒背着书篓，一同去了书舍。
两人到了书舍门口，边看见不少书童站在书舍门口。他们的公子自然是进去了，不过他们却不能进去。
书童没有听先生讲课的资格。
“我先进去了。”
姜寒从王陈手上接了书篓。
“去吧，好好读书。”王陈拍了拍姜寒的肩膀，有一种老父亲送孩子上学的即视感。
这一幕可把其他书童都看呆了，同样是书童，他们可不敢跟自家公子有这般动作。
“成何体统？”
一道低声的斥喝声响起，王陈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目光盯着自己。
只见院门口，一老夫子模样的老头正皱眉瞪着王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王陈搞得有些懵。
姜寒和其他那些书童看到来人，敢忙拱手行礼道：“见过先生。”
“尊卑有别，姜寒可记得怎么教你的？”老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完全就是一副姜寒简直不争气，是他教过最差的一个学生。
“好歹你也是世家子弟，虽说之前干着不入流的勾当，不过如今能够浪子回头。就该通晓事理，不要辜负父母先生的期待。
君子若无威严，以后入了官场，如何能够服众？若无尊卑，天下岂不秩序都乱了？”
看到老夫子神情严肃，一旁的书童虽然听着不好受，不过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书童是仆人，怎么能和主人家这般随意？
好大一个帽子！
王陈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又不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拍了拍姜寒的肩膀，天下的秩序就乱了。
如果真的那样，那王陈可真的太牛逼了！
“先生，王陈虽是我的书童，但与我情同兄弟。
再者而言……学生觉得镇妖司的夜巡人并非不入流的勾当。”
姜寒虽然敬畏眼前这老头子，但是侮辱他行，侮辱镇妖司不行，侮辱夜巡人也不行。
王陈眯了眯眼睛，他拿捏不了李长生，搞不了姓楼的，现在还要被一个刻薄的老头子为难？
王陈也不是没有火气，实则这段时间憋了一肚子火。面前这老头，虽然有股读书人的气质，但这只是流于表面。恐怕只能够钻研诗书经典，却做不到王守仁那般读书，读到天人感应。
说白了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腐儒。
听到姜寒竟敢反驳他，老夫子面色不悦，似乎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用手指着姜寒，似乎正要做出责罚之时。
王陈突然开口：“你很狂啊？”
王陈这一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搞蒙了。就连姜寒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陈。
在书院，弟子挑衅先生的威严，有违师道，那可是大罪过，更何况王陈如今的身份只是个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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