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与希望
隐藏任务《破解符篆术》：你对小贤师唐周用符篆术治病救人的手法产生怀疑，接下来其三次救治过程中，若你能发现符篆术的秘密，成功破解符篆术并当众拆穿，则文明点数+200，获得特质‘洞察’，唐周好感度提升，与张角好感度提升。若未能破解符篆术，智力-1，获得特质‘愚者’。
夜晚，忙碌了一整天的桃林村重归平静。瘟疫带来的恐慌也在夜色下渐渐淡去。
村外的一片庄稼地里，徐远站在唐周面前，一言不发。用充满自信的眼神，向唐周宣战。
“想明白了？”不知为何，唐周对徐远的耐心总是出奇的好。
“嗯！”
“说吧。”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唐周席地而坐，示意徐远放松，畅所欲言即可。
“我可是白天就想明白了，但那时你在除瘟，我不想打断，一直在等你结束。”说出这句话的徐远，像是幼儿园里在老师面前证明自己聪明的小娃娃。
“所以，你袖手旁观了一下午？”一句话说的徐远羞愧难当。唐周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歪头看着徐远，“你更在意打赌，还是救人？”
徐远脸红到脖子根，村中遇到感染瘟疫的人，唐周在做什么——斩首、焚尸、隔离、制药、调度……
自己在做什么——看戏……
见徐远羞愧的不敢讲话，唐周哈哈大笑：“你刚刚的气势呢？怎么忽然蔫了？好啦，不逗你了，快来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徐远咬咬牙，也学唐周席地而坐，这样能让自己放松点。深吸几口气，将思路整理清楚，开始进行破解：
“你的符篆术，其实就是中医套着三层皮——宗教、威吓、障眼法。用神明、黄天这种说辞，来让百姓崇拜。用语言、惊雷等手段，使百姓害怕，进一步相信你有神力。随后，把中医的相关治病原理，包装在黄符之下。”
唐周表情尽量保持平静，但额头已经渗出细小汗珠。
“除此之外，你擅长控制局势，利用‘情绪’这种看不见的武器。比如我当时说，生病了就该买药治病时，你故意阴阳怪气，激发大家怒火。那时我没想到他们穷的根本看不起病，一句话说错便站在了大家的对立面，遭受毒打。你故意放任他们揍我，然后再出面救我，是想让我怕你，然后再感激你。”
唐周“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洞察力很棒，但讲的也太直白了，你……很坦诚……哈哈哈。”
徐远确实不擅长沟通，他只想尽可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待唐周笑罢，继续道：
“先说给我疗伤的那一场。让我闭眼、请神这些手法只是故弄玄虚罢了。其实最关键的两步是贴符纸和喷水，你贴的符纸有股香味，是烧菜时的香味。你事先将符纸泡在特制的液体中，成分我不清楚，但应该包含米酒和花椒，这些都有消毒的作用。然后是你喷的水，应该是高浓度的盐水。说白了，我受的伤不重，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消毒，来保证伤口愈合，跟疗伤没什么关系，否则也不用等十几日了。普通百姓不懂或是没有消毒条件，受伤后很容易感染，听你说能让伤口愈合如初，自然以为是贴符的作用。”
唐周点点头：“大体不错，你很聪明。”
徐远缓了缓，继续说道：“第二场，我不是很明白原理，但看懂了你的做法。此地多旱灾，百姓常接雨水直接饮用，而且雨水也有‘无根水’之说，大家都以为无害。再者，我下午观察，大家劳作时直接用瓢接生水来喝。水中有寄生虫、细菌，这些东西很容易引起腹泻，蛔虫病等。长此以往，蛔虫在体内大量繁殖……我不懂医学，但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怎么治病的我看不懂，但你用来治他们病的符特别厚，而且摸上去黏糊糊的，有植物和水果的香气，应该是用木浆、果浆之类的东西做的。估计就是这些东西燃烧后产生的灰烬应该能治拉肚子。嗯……我记得爷爷以前提过旧社会烧一些东西喝掉治肚子痛，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这一场，我只猜到这么多。”
比起第一场的赞美，这一次唐周双眼瞪得硕大，宛如看怪物一样盯着徐远，震惊道：“你不懂医术，不明原理，居然能猜出十之八九，真是天才……”
徐远非常平静，继续说道：
“第三场……”
“等等，第三场？你是说得瘟疫那二人？”
“嗯！”徐远点点头，正要继续，却被唐周打断。
“那是杀人术，不是救人术，我料不是壮汉对手，用诡计骗他流血昏迷，然后逐一杀害，下作手段罢了。”唐周说这些话时，表情平淡如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不，我很很佩服，也羡慕你。”徐远逐渐放下了心头的包袱，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在这个跨越时代的文明世界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我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和价值观，遇事也很难做决定，每次都会犹豫。历史上那些伟人，有的聪明，有的迟钝，有的霸气，有的拘谨。但他们都有一个共性——杀伐果决，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我就不行，我老瞻前顾后的，成不了强大的人。”
唐周点点头：“我们赌的是三场，还差一场，那明天继续？”
“不用了，即使不算被你杀死的二人，也还有一场——那个咳嗽带血的少年。”
“哦？他是发生在我们打赌之前吧？”
“对于破解你的符篆术，足够了。”徐远自信满满，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我刚刚讲的两场，都是用符水做障眼法，通过中医治病——但这是只是符篆术的一半，而你治疗咳血的少年的手段，便是另一半！”
唐周心中暗道不妙，但仍作镇定状，示意徐远讲解。
“肺痨是一种可以自愈的疾病，虽然概率不算高。你通过运用一些老百姓似懂非懂的方法，让大家开始期待。比如那三碗水，分别对应了阴水、阳水、无根水。再比如日落时分饮下，对应阴阳循环，这些对于治病毫无帮助，但用来唬人却足够了，让老百姓拿对神符功效深信不疑。随后，你那句‘信教’者病除，不信如饮鸩毒，更是上了最后一道保险。若患者自愈，百姓下意识以为全是符篆术的功劳，必然四处传颂。若患者久病不治，甚至身死，你也能把责任洗的干干净净。长此以往，就只留下好名声。”
唐周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没有任何回应。两人就这么静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许久，唐周起身，低头盯着徐远。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当众揭穿？我还记得你那仇视的眼神。”
“因为人中黄。”徐远也拍拍屁股站起来，微笑回应。
“人中黄？”
“是啊，这个世界上很多治病的方法，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没有意义。他们看不起病，更买不起药。疾病来了，只能祈祷自己运气足够好好，可以扛过去，否则只能等死。你们用人中黄去对抗瘟疫，虽然螳臂当车，但终究是挡了。他们需要的，不是遥不可及的灵丹妙药，而是触手可及的，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中黄。即便那玩意儿配方……很恶心，却能救命。也许我能触摸到真相，但你们才能给他们带来希望。”
唐周忽然大笑起来，挥着双手，画着一个大大的圆，兴奋地喊着：
“恩师想创造的，是一个大大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人人行善，彼此关爱。没有高官、没有**、没有恶霸、没有欺压！那是万民心之所想，那是未来世之所向！那……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徐远被唐周的言语深深震撼，在两千多年前的东汉末年，他们竟然有如此广阔的胸怀！回想未来的世界，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这样的理想，可这条路走了两千年。
“徐远，我们能力虽然很小很小，但只要万众一心，不懈努力，去救助更多百姓，发展更多教徒，就一定能迎来那一天，对吗！”
“对！”徐远激动地不停咽口水，心底那朵名为信念的花朵悄悄绽放着。
“你可否愿意随我一同前去，拜见大贤良师！”
兴奋瞬间冲昏徐远大脑，他一个劲的点头。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徐远脑海：
“叮，隐藏任务：《破解符篆术》已完成。获得特质‘洞察’，由于你未能当众拆穿符篆术秘密，未能获得文明点数。由于你出色的处理方式，与唐周好感度大幅度提升，并激活隐藏任务《拜见大贤良师》。”
“隐藏任务：《拜见大贤良师》已激活：由于你出色的表现，唐周决定引荐你去见大贤良师张角。任务奖励：未知。”
看着任务结算，徐远开始惊讶于万界文明的规则——首先，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成任务，因为需要‘当众拆穿’。他只是私下处理。但这样居然也算任务完成，而且奖励发生了巨大改变。要知道，比起损失的文明点数，激活新的隐藏任务可能收益更大。
“有趣。”徐远心道，比起单线程的任务流程，这种任意发展的自由度更让他感兴趣。
迫不及待的通过六芒星查看自己新获得的特质——
“特质：洞察，被施加负面效果时，有10%概率（受智力影响）免疫此负面效果。施加在你身上的负面效果持续时间-10%（受智力影响）。”
强力！徐远兴奋的手舞足蹈，就差高歌一曲青藏高原。
夜空下，沉浸在喜悦中的徐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那双狡黠的眼睛。
夜晚，忙碌了一整天的桃林村重归平静。瘟疫带来的恐慌也在夜色下渐渐淡去。
村外的一片庄稼地里，徐远站在唐周面前，一言不发。用充满自信的眼神，向唐周宣战。
“想明白了？”不知为何，唐周对徐远的耐心总是出奇的好。
“嗯！”
“说吧。”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唐周席地而坐，示意徐远放松，畅所欲言即可。
“我可是白天就想明白了，但那时你在除瘟，我不想打断，一直在等你结束。”说出这句话的徐远，像是幼儿园里在老师面前证明自己聪明的小娃娃。
“所以，你袖手旁观了一下午？”一句话说的徐远羞愧难当。唐周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歪头看着徐远，“你更在意打赌，还是救人？”
徐远脸红到脖子根，村中遇到感染瘟疫的人，唐周在做什么——斩首、焚尸、隔离、制药、调度……
自己在做什么——看戏……
见徐远羞愧的不敢讲话，唐周哈哈大笑：“你刚刚的气势呢？怎么忽然蔫了？好啦，不逗你了，快来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徐远咬咬牙，也学唐周席地而坐，这样能让自己放松点。深吸几口气，将思路整理清楚，开始进行破解：
“你的符篆术，其实就是中医套着三层皮——宗教、威吓、障眼法。用神明、黄天这种说辞，来让百姓崇拜。用语言、惊雷等手段，使百姓害怕，进一步相信你有神力。随后，把中医的相关治病原理，包装在黄符之下。”
唐周表情尽量保持平静，但额头已经渗出细小汗珠。
“除此之外，你擅长控制局势，利用‘情绪’这种看不见的武器。比如我当时说，生病了就该买药治病时，你故意阴阳怪气，激发大家怒火。那时我没想到他们穷的根本看不起病，一句话说错便站在了大家的对立面，遭受毒打。你故意放任他们揍我，然后再出面救我，是想让我怕你，然后再感激你。”
唐周“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洞察力很棒，但讲的也太直白了，你……很坦诚……哈哈哈。”
徐远确实不擅长沟通，他只想尽可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待唐周笑罢，继续道：
“先说给我疗伤的那一场。让我闭眼、请神这些手法只是故弄玄虚罢了。其实最关键的两步是贴符纸和喷水，你贴的符纸有股香味，是烧菜时的香味。你事先将符纸泡在特制的液体中，成分我不清楚，但应该包含米酒和花椒，这些都有消毒的作用。然后是你喷的水，应该是高浓度的盐水。说白了，我受的伤不重，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消毒，来保证伤口愈合，跟疗伤没什么关系，否则也不用等十几日了。普通百姓不懂或是没有消毒条件，受伤后很容易感染，听你说能让伤口愈合如初，自然以为是贴符的作用。”
唐周点点头：“大体不错，你很聪明。”
徐远缓了缓，继续说道：“第二场，我不是很明白原理，但看懂了你的做法。此地多旱灾，百姓常接雨水直接饮用，而且雨水也有‘无根水’之说，大家都以为无害。再者，我下午观察，大家劳作时直接用瓢接生水来喝。水中有寄生虫、细菌，这些东西很容易引起腹泻，蛔虫病等。长此以往，蛔虫在体内大量繁殖……我不懂医学，但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怎么治病的我看不懂，但你用来治他们病的符特别厚，而且摸上去黏糊糊的，有植物和水果的香气，应该是用木浆、果浆之类的东西做的。估计就是这些东西燃烧后产生的灰烬应该能治拉肚子。嗯……我记得爷爷以前提过旧社会烧一些东西喝掉治肚子痛，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这一场，我只猜到这么多。”
比起第一场的赞美，这一次唐周双眼瞪得硕大，宛如看怪物一样盯着徐远，震惊道：“你不懂医术，不明原理，居然能猜出十之八九，真是天才……”
徐远非常平静，继续说道：
“第三场……”
“等等，第三场？你是说得瘟疫那二人？”
“嗯！”徐远点点头，正要继续，却被唐周打断。
“那是杀人术，不是救人术，我料不是壮汉对手，用诡计骗他流血昏迷，然后逐一杀害，下作手段罢了。”唐周说这些话时，表情平淡如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不，我很很佩服，也羡慕你。”徐远逐渐放下了心头的包袱，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在这个跨越时代的文明世界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我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和价值观，遇事也很难做决定，每次都会犹豫。历史上那些伟人，有的聪明，有的迟钝，有的霸气，有的拘谨。但他们都有一个共性——杀伐果决，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我就不行，我老瞻前顾后的，成不了强大的人。”
唐周点点头：“我们赌的是三场，还差一场，那明天继续？”
“不用了，即使不算被你杀死的二人，也还有一场——那个咳嗽带血的少年。”
“哦？他是发生在我们打赌之前吧？”
“对于破解你的符篆术，足够了。”徐远自信满满，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我刚刚讲的两场，都是用符水做障眼法，通过中医治病——但这是只是符篆术的一半，而你治疗咳血的少年的手段，便是另一半！”
唐周心中暗道不妙，但仍作镇定状，示意徐远讲解。
“肺痨是一种可以自愈的疾病，虽然概率不算高。你通过运用一些老百姓似懂非懂的方法，让大家开始期待。比如那三碗水，分别对应了阴水、阳水、无根水。再比如日落时分饮下，对应阴阳循环，这些对于治病毫无帮助，但用来唬人却足够了，让老百姓拿对神符功效深信不疑。随后，你那句‘信教’者病除，不信如饮鸩毒，更是上了最后一道保险。若患者自愈，百姓下意识以为全是符篆术的功劳，必然四处传颂。若患者久病不治，甚至身死，你也能把责任洗的干干净净。长此以往，就只留下好名声。”
唐周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没有任何回应。两人就这么静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许久，唐周起身，低头盯着徐远。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当众揭穿？我还记得你那仇视的眼神。”
“因为人中黄。”徐远也拍拍屁股站起来，微笑回应。
“人中黄？”
“是啊，这个世界上很多治病的方法，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没有意义。他们看不起病，更买不起药。疾病来了，只能祈祷自己运气足够好好，可以扛过去，否则只能等死。你们用人中黄去对抗瘟疫，虽然螳臂当车，但终究是挡了。他们需要的，不是遥不可及的灵丹妙药，而是触手可及的，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中黄。即便那玩意儿配方……很恶心，却能救命。也许我能触摸到真相，但你们才能给他们带来希望。”
唐周忽然大笑起来，挥着双手，画着一个大大的圆，兴奋地喊着：
“恩师想创造的，是一个大大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人人行善，彼此关爱。没有高官、没有**、没有恶霸、没有欺压！那是万民心之所想，那是未来世之所向！那……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徐远被唐周的言语深深震撼，在两千多年前的东汉末年，他们竟然有如此广阔的胸怀！回想未来的世界，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这样的理想，可这条路走了两千年。
“徐远，我们能力虽然很小很小，但只要万众一心，不懈努力，去救助更多百姓，发展更多教徒，就一定能迎来那一天，对吗！”
“对！”徐远激动地不停咽口水，心底那朵名为信念的花朵悄悄绽放着。
“你可否愿意随我一同前去，拜见大贤良师！”
兴奋瞬间冲昏徐远大脑，他一个劲的点头。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徐远脑海：
“叮，隐藏任务：《破解符篆术》已完成。获得特质‘洞察’，由于你未能当众拆穿符篆术秘密，未能获得文明点数。由于你出色的处理方式，与唐周好感度大幅度提升，并激活隐藏任务《拜见大贤良师》。”
“隐藏任务：《拜见大贤良师》已激活：由于你出色的表现，唐周决定引荐你去见大贤良师张角。任务奖励：未知。”
看着任务结算，徐远开始惊讶于万界文明的规则——首先，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成任务，因为需要‘当众拆穿’。他只是私下处理。但这样居然也算任务完成，而且奖励发生了巨大改变。要知道，比起损失的文明点数，激活新的隐藏任务可能收益更大。
“有趣。”徐远心道，比起单线程的任务流程，这种任意发展的自由度更让他感兴趣。
迫不及待的通过六芒星查看自己新获得的特质——
“特质：洞察，被施加负面效果时，有10%概率（受智力影响）免疫此负面效果。施加在你身上的负面效果持续时间-10%（受智力影响）。”
强力！徐远兴奋的手舞足蹈，就差高歌一曲青藏高原。
夜空下，沉浸在喜悦中的徐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那双狡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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