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圣者
几人围在一起，安安静静的等颜先生讲解。
颜博路点燃香烟，轻轻抽一口，烟没有过肺，直接吐出来。颜菲知道自己父亲并不喜欢抽烟，只有在极度压抑的时候会点一支转移注意力。
“时空穿越设想中，有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一个人穿越到自己父母结婚之前，把父母杀掉，那父母就不会生下他。他如果都没办法出生，又怎么能长大并穿越时空呢？但在世界线理论中，这个现象就很好解释，所有可能的情形都会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发生，造成历史的分支。你穿越到的是另一个世界，杀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两个世界唯一的区别仅在于，你父母被杀。”
这些话理解起来不算难，大家安安静静。
“但有多少个平行的世界？平行世界又是怎么产生的？确是理论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每一个细小的差别都可以构造一个新的平行世界，那会导致这个数字非常非常大，大到必须要用无限多来表达。但很可惜，宇宙中没有任何一个概念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无限’这个定义只能出现在数学中。”
杜航插嘴问：“宇宙不是无限大吗？”
颜博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摆手道：“请不要打断我，我不想解释这些低级的问题。人类认为宇宙无限大只是因为观测不到边界，这是由于人类过于渺小。况且谁跟你说过宇宙无限大，宇宙膨胀理论认为宇宙依然在膨胀，无限大的东西怎么膨胀？”
杜航缩下脑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颜博路调整情绪后，继续讲：
“昨晚跟你们沟通后，我开始思考这一切背后的逻辑。经过很多次试错，以及推翻很多过往的理论后，我最终有了新的设想，即‘文明阶级’理论。”
颜博路拿起三片面包，摆在桌上，开始细细讲解：
“你们暂时清空以往所有多元宇宙理论，代入我的想法中来——目前能确定的文明阶级至少有三个，最高级的是你们口中主神所在的文明，第二级是你们来这里前生活的世界，第三级便是你们口中的冒险世界。”
“主神可以控制你们，让你们穿梭于不同的第三阶文明世界当中，而你们穿梭的各个世界，都是你们原本世界的衍生物。就像用相机在某个瞬间拍照，将世界定格，然后稍微改动照片中的细小因子，再将你们置入其中，重新启动。”
“不对！”徐远实在忍不住开口，“杜航经历的第一次冒险可是二次元，难道那也真实存在吗？”
“存在，却不需要真实。”颜博路对徐远的态度明显好很多，他重新拿起四块面包，悉心讲解道：
“第三阶世界，可以来源于现实定格，也可以来源于想象投射。你还记得那四幅文明画卷吗？其实张良在那个时候已经给了你答案：第一幅代表历史，第二幅代表想象，第三幅代表真实，第四幅代表时空。你穿越的三国与王怡穿越的二战，属于历史，杜航穿越的二次元，属于想象，而你们现在经历的，接近真实。那四幅画的区别在于根源，即不同文明世界诞生的途径。”
“可……二次元和S市，怎么可能一样！”
颜博路长叹一口气，像是瞬间衰老许多，惆怅道：“就是一样的。我们对于上阶文明而言，与一幅画、一本书、一个梦境，没有区别，都只是衍生物罢了。当主神定格了一个瞬间，在这里的人物、背景故事便形成了一个文明世界。它不完美，漏洞百出，但只要不断修补，依然不影响完整呈现。就像把小说拍成影视作品，小说里苍白的画面在修补之后，完全可以塑造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这下众人面面相觑，没有理解颜博路的话，颜先生皱了皱眉，补充道：“就目前来看，第一阶文明位于顶点，他们可以定格、整合、收集、塑造第二阶文明，从而创造出第三阶。第三阶文明的繁荣与毁灭，完全取决于上阶文明。”
徐远看着桌上的面包片，细细品味颜先生的每一句话：“您是说，我们经历的每一次冒险，都来源于真实的世界，只不过这些世界的诞生，是基于我们原本生存的文明基础之上。”
杜航缓缓举起手来，在颜博路同意后，说着自己的理解：
“第一阶文明的人相当于游戏开发者，第二阶文明的人是玩家，第三阶就是开发出来的游戏，对吗？”
颜博路摇摇头：“完全不对，如果非要用游戏比喻的话，第二阶文明，相当于游戏本身，第三阶文明，只是游戏里的某个副本或者场景，而第一阶文明，却是游戏外的庞大世界。”
“天啊……那也太恐怖了！”杜航感叹。
“这只是初步推论。很明显，随着三阶文明不断成长，他们也可以达到二阶甚至一阶的高度，那么他们将来也会塑造世界，即第四、第五阶文明。同理，第一阶文明之上，可能还有跟高阶……”
“我脑袋要炸掉了！高数都没这么复杂……”杜航锤着脑袋抱怨着。
忽然，颜菲俏皮的说了一句：“嘻嘻，像套娃一样，也像金字塔。但是，同样作为三阶文明，还是有区别的吧？文明来源有多种，但只有真实世界，即由真实世界定格的，才最完整的、能不断成长的文明。而来源于想象、创作、梦境的文明，应该是有寿命的，否则高阶文明早就千奇百怪了！”
“是的。想象文明更多存在于过去，而无法达到未来。他们的世界也仅限于‘固定空间’而非‘宇宙’。”颜博路点头赞美女儿的机敏。
“我去，你居然能听懂！”杜航瞪大眼睛看着颜菲，他不敢相信这么复杂的理论一个小女生能听懂。
颜菲却撇撇嘴：“很难吗？一阶文明以二阶文明为蓝本，创造了三阶文明，并且可以控制二阶文明中的个体自由出入三阶。”
杜航只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同时被面前的女生全方面碾压，不论学识还是外表。
徐远重新整理思路，开始抽丝剥茧：“您猜想的是，这个世界源于‘定格’后我们的世界，那能找到佐证的东西吗？”
颜博路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掏出手机问：“姚瑞兰，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当然！我的辅导员！您认识她？”徐远听到大学辅导员的名字，有种错位时空的震撼，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你是中北大学13届学生，17年毕业。家住H省A市长兴路万兴港湾小区，大一的时候追过一个叫张灿的女生，2014年6月9日第一次和她开房，并且在大二全年开房六十余次。但大四那年你换了新女朋友，和新女朋友开房十几次后又换了一个……你大二提交入党申请，却因成绩太差，没有达到转正要求。辅导员很失望，认真教育你一下午，之后你虽然努力学习，却还是没能入党……”
听着对方娓娓道来自己的过去，徐远世界观一点点崩塌，直至讲到第四次感情时，彻底绷不住了，大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颜博路笑道：“如果我说的和你过往经历一样，那充分证明了这个世界就是你原本世界的投影。其实很简单，我侄子在公安系统工作，我用他的账号登录内网，查找了你所有的宾馆开房记录。同时，我认识一些中北大学的教授，他们给我提供了姚瑞兰的电话。我对你辅导员亮明身份，骗她说我正在研究抑制丧尸病毒的药物，想让徐远同学做助手。你辅导员看过我写的书，我们沟通起来很顺畅。她不仅向我讲了‘你’大学的事，同时还向我提供了一个号码。”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家隐隐感到接下来要见证不得了的事。徐远鼓起勇气，颤颤巍巍问：“什么号码？”
“辅导员说，是她学生，徐远的手机号。”
“啊？”
在质疑与紧张中，颜博路拨通那个号码，简单的几下“嘟”声后，对面传来熟悉的“您好，哪位？”
一刹那，彻底震碎了所有人的世界观！
完全相同的声音！
两个徐远！
其余人齐刷刷的看向徐远，徐远苦笑道：“那确实是我的号码，我没想过，还能给过去的自己打电话。”
颜博路简单寒暄几句后挂掉电话，正色道：“这不是过去的你，而是这个独立第三阶文明的你。你们来自于不同的文明，除了基因链匹配度高之外，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个体。”
“我好像明白您的理论了……”宛如乌云飘过后，阳光慢慢渗出，徐远轻轻闭上双眼，静静思考着。
“刚刚说的只是雏形，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听。”
“好！”
“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都是经历了‘死亡’，但你不同，你经历的是‘顿悟’，即触摸到‘宇宙密码’。不论一阶、二阶、还是三阶乃至更高阶文明，他们都符合固定的准则与规律，而这个贯穿所有时空的密码，连一阶文明也不曾解开。宇宙间一切都可以理解为密码与答案。DNA是密码，答案是物种多样性；密度与引力是密码，答案是浩瀚的星河；分子原子是密码，答案是物质与……”
一直很安静的颜菲妈妈，忽然开口道：“人类发展至今，对世界的了解仍停留在在观测、发现、利用，还没有踏入真正的发明领域。我们目前‘发明’的东西只是利用现有基础规则进行重组，而非改变基本规则。”
杜航彻底绝望，摆烂似的往沙发上一躺：“实在听不懂，我放弃了。”
颜博路眯起双眼：“你触摸到的宇宙密码，便是宇宙中所有事物共同遵循的一种规律，它庞大且复杂，以至于第一阶的‘主神’都无法破解。但你不一样，你激活了隐藏任务，只需要不断在各个世界中冒险，密码就能迎刃而解！”
徐远站起身，对着颜博路恭恭敬敬行礼，正色道：“听颜先生所言，方知自己心胸狭窄，鼠目寸光，谢先生教诲。”言罢，深深鞠躬。
这一幕把杜航惊得不轻，一脸迷茫：“老大，他说的都是猜测，还没石锤啊！”
“石锤了。”徐远打开左手六芒星，给杜航看。
“特殊文明碎片：【文明阶级】。你在都市文明中收集到‘文明阶级’碎片——宇宙中时空概念并不唯一，高阶文明可以拓印过往，塑造新的时空，而你此时就处于这种新塑时空之中。他们并不是虚拟的数据，而是真实世界向外新的延伸。”
杜航双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六芒星浮现的文字。
颜家三口看不到六芒星，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了？”
徐远将六芒星上的文字抄在纸上，颜博路看后如释重负，终于露出微笑：“看来我猜得没错。”
“叮！由于激活重要文明碎片，获得史诗级奖励——特质【圣者】”
“【圣者】：所有技能魔法消耗降低10%，冷却时间降低10%，法术伤害提升15%，施法范围提升15%，魔法回复速度提升20%。”
颜博路点燃香烟，轻轻抽一口，烟没有过肺，直接吐出来。颜菲知道自己父亲并不喜欢抽烟，只有在极度压抑的时候会点一支转移注意力。
“时空穿越设想中，有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一个人穿越到自己父母结婚之前，把父母杀掉，那父母就不会生下他。他如果都没办法出生，又怎么能长大并穿越时空呢？但在世界线理论中，这个现象就很好解释，所有可能的情形都会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发生，造成历史的分支。你穿越到的是另一个世界，杀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两个世界唯一的区别仅在于，你父母被杀。”
这些话理解起来不算难，大家安安静静。
“但有多少个平行的世界？平行世界又是怎么产生的？确是理论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每一个细小的差别都可以构造一个新的平行世界，那会导致这个数字非常非常大，大到必须要用无限多来表达。但很可惜，宇宙中没有任何一个概念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无限’这个定义只能出现在数学中。”
杜航插嘴问：“宇宙不是无限大吗？”
颜博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摆手道：“请不要打断我，我不想解释这些低级的问题。人类认为宇宙无限大只是因为观测不到边界，这是由于人类过于渺小。况且谁跟你说过宇宙无限大，宇宙膨胀理论认为宇宙依然在膨胀，无限大的东西怎么膨胀？”
杜航缩下脑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颜博路调整情绪后，继续讲：
“昨晚跟你们沟通后，我开始思考这一切背后的逻辑。经过很多次试错，以及推翻很多过往的理论后，我最终有了新的设想，即‘文明阶级’理论。”
颜博路拿起三片面包，摆在桌上，开始细细讲解：
“你们暂时清空以往所有多元宇宙理论，代入我的想法中来——目前能确定的文明阶级至少有三个，最高级的是你们口中主神所在的文明，第二级是你们来这里前生活的世界，第三级便是你们口中的冒险世界。”
“主神可以控制你们，让你们穿梭于不同的第三阶文明世界当中，而你们穿梭的各个世界，都是你们原本世界的衍生物。就像用相机在某个瞬间拍照，将世界定格，然后稍微改动照片中的细小因子，再将你们置入其中，重新启动。”
“不对！”徐远实在忍不住开口，“杜航经历的第一次冒险可是二次元，难道那也真实存在吗？”
“存在，却不需要真实。”颜博路对徐远的态度明显好很多，他重新拿起四块面包，悉心讲解道：
“第三阶世界，可以来源于现实定格，也可以来源于想象投射。你还记得那四幅文明画卷吗？其实张良在那个时候已经给了你答案：第一幅代表历史，第二幅代表想象，第三幅代表真实，第四幅代表时空。你穿越的三国与王怡穿越的二战，属于历史，杜航穿越的二次元，属于想象，而你们现在经历的，接近真实。那四幅画的区别在于根源，即不同文明世界诞生的途径。”
“可……二次元和S市，怎么可能一样！”
颜博路长叹一口气，像是瞬间衰老许多，惆怅道：“就是一样的。我们对于上阶文明而言，与一幅画、一本书、一个梦境，没有区别，都只是衍生物罢了。当主神定格了一个瞬间，在这里的人物、背景故事便形成了一个文明世界。它不完美，漏洞百出，但只要不断修补，依然不影响完整呈现。就像把小说拍成影视作品，小说里苍白的画面在修补之后，完全可以塑造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这下众人面面相觑，没有理解颜博路的话，颜先生皱了皱眉，补充道：“就目前来看，第一阶文明位于顶点，他们可以定格、整合、收集、塑造第二阶文明，从而创造出第三阶。第三阶文明的繁荣与毁灭，完全取决于上阶文明。”
徐远看着桌上的面包片，细细品味颜先生的每一句话：“您是说，我们经历的每一次冒险，都来源于真实的世界，只不过这些世界的诞生，是基于我们原本生存的文明基础之上。”
杜航缓缓举起手来，在颜博路同意后，说着自己的理解：
“第一阶文明的人相当于游戏开发者，第二阶文明的人是玩家，第三阶就是开发出来的游戏，对吗？”
颜博路摇摇头：“完全不对，如果非要用游戏比喻的话，第二阶文明，相当于游戏本身，第三阶文明，只是游戏里的某个副本或者场景，而第一阶文明，却是游戏外的庞大世界。”
“天啊……那也太恐怖了！”杜航感叹。
“这只是初步推论。很明显，随着三阶文明不断成长，他们也可以达到二阶甚至一阶的高度，那么他们将来也会塑造世界，即第四、第五阶文明。同理，第一阶文明之上，可能还有跟高阶……”
“我脑袋要炸掉了！高数都没这么复杂……”杜航锤着脑袋抱怨着。
忽然，颜菲俏皮的说了一句：“嘻嘻，像套娃一样，也像金字塔。但是，同样作为三阶文明，还是有区别的吧？文明来源有多种，但只有真实世界，即由真实世界定格的，才最完整的、能不断成长的文明。而来源于想象、创作、梦境的文明，应该是有寿命的，否则高阶文明早就千奇百怪了！”
“是的。想象文明更多存在于过去，而无法达到未来。他们的世界也仅限于‘固定空间’而非‘宇宙’。”颜博路点头赞美女儿的机敏。
“我去，你居然能听懂！”杜航瞪大眼睛看着颜菲，他不敢相信这么复杂的理论一个小女生能听懂。
颜菲却撇撇嘴：“很难吗？一阶文明以二阶文明为蓝本，创造了三阶文明，并且可以控制二阶文明中的个体自由出入三阶。”
杜航只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同时被面前的女生全方面碾压，不论学识还是外表。
徐远重新整理思路，开始抽丝剥茧：“您猜想的是，这个世界源于‘定格’后我们的世界，那能找到佐证的东西吗？”
颜博路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掏出手机问：“姚瑞兰，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当然！我的辅导员！您认识她？”徐远听到大学辅导员的名字，有种错位时空的震撼，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你是中北大学13届学生，17年毕业。家住H省A市长兴路万兴港湾小区，大一的时候追过一个叫张灿的女生，2014年6月9日第一次和她开房，并且在大二全年开房六十余次。但大四那年你换了新女朋友，和新女朋友开房十几次后又换了一个……你大二提交入党申请，却因成绩太差，没有达到转正要求。辅导员很失望，认真教育你一下午，之后你虽然努力学习，却还是没能入党……”
听着对方娓娓道来自己的过去，徐远世界观一点点崩塌，直至讲到第四次感情时，彻底绷不住了，大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颜博路笑道：“如果我说的和你过往经历一样，那充分证明了这个世界就是你原本世界的投影。其实很简单，我侄子在公安系统工作，我用他的账号登录内网，查找了你所有的宾馆开房记录。同时，我认识一些中北大学的教授，他们给我提供了姚瑞兰的电话。我对你辅导员亮明身份，骗她说我正在研究抑制丧尸病毒的药物，想让徐远同学做助手。你辅导员看过我写的书，我们沟通起来很顺畅。她不仅向我讲了‘你’大学的事，同时还向我提供了一个号码。”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家隐隐感到接下来要见证不得了的事。徐远鼓起勇气，颤颤巍巍问：“什么号码？”
“辅导员说，是她学生，徐远的手机号。”
“啊？”
在质疑与紧张中，颜博路拨通那个号码，简单的几下“嘟”声后，对面传来熟悉的“您好，哪位？”
一刹那，彻底震碎了所有人的世界观！
完全相同的声音！
两个徐远！
其余人齐刷刷的看向徐远，徐远苦笑道：“那确实是我的号码，我没想过，还能给过去的自己打电话。”
颜博路简单寒暄几句后挂掉电话，正色道：“这不是过去的你，而是这个独立第三阶文明的你。你们来自于不同的文明，除了基因链匹配度高之外，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个体。”
“我好像明白您的理论了……”宛如乌云飘过后，阳光慢慢渗出，徐远轻轻闭上双眼，静静思考着。
“刚刚说的只是雏形，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听。”
“好！”
“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都是经历了‘死亡’，但你不同，你经历的是‘顿悟’，即触摸到‘宇宙密码’。不论一阶、二阶、还是三阶乃至更高阶文明，他们都符合固定的准则与规律，而这个贯穿所有时空的密码，连一阶文明也不曾解开。宇宙间一切都可以理解为密码与答案。DNA是密码，答案是物种多样性；密度与引力是密码，答案是浩瀚的星河；分子原子是密码，答案是物质与……”
一直很安静的颜菲妈妈，忽然开口道：“人类发展至今，对世界的了解仍停留在在观测、发现、利用，还没有踏入真正的发明领域。我们目前‘发明’的东西只是利用现有基础规则进行重组，而非改变基本规则。”
杜航彻底绝望，摆烂似的往沙发上一躺：“实在听不懂，我放弃了。”
颜博路眯起双眼：“你触摸到的宇宙密码，便是宇宙中所有事物共同遵循的一种规律，它庞大且复杂，以至于第一阶的‘主神’都无法破解。但你不一样，你激活了隐藏任务，只需要不断在各个世界中冒险，密码就能迎刃而解！”
徐远站起身，对着颜博路恭恭敬敬行礼，正色道：“听颜先生所言，方知自己心胸狭窄，鼠目寸光，谢先生教诲。”言罢，深深鞠躬。
这一幕把杜航惊得不轻，一脸迷茫：“老大，他说的都是猜测，还没石锤啊！”
“石锤了。”徐远打开左手六芒星，给杜航看。
“特殊文明碎片：【文明阶级】。你在都市文明中收集到‘文明阶级’碎片——宇宙中时空概念并不唯一，高阶文明可以拓印过往，塑造新的时空，而你此时就处于这种新塑时空之中。他们并不是虚拟的数据，而是真实世界向外新的延伸。”
杜航双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六芒星浮现的文字。
颜家三口看不到六芒星，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了？”
徐远将六芒星上的文字抄在纸上，颜博路看后如释重负，终于露出微笑：“看来我猜得没错。”
“叮！由于激活重要文明碎片，获得史诗级奖励——特质【圣者】”
“【圣者】：所有技能魔法消耗降低10%，冷却时间降低10%，法术伤害提升15%，施法范围提升15%，魔法回复速度提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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