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缘来缘去终不散
翌日清晨。
客已散，楼渐空。
潇湘馆内归于平静。
“哒——哒哒”
林开在顶层厅堂中来回踱步，手中还捏着一块断裂的玉牌。
他的身前站着一排亭亭玉立的美人。
形态、身材各异，大约有十来个那么多。
抛开柳如雪不说，其余的亦是各有千秋。
一笑百媚的？有！
楚腰纤腿的？有！
熊大肤白的？有！
不知道的人，此时闯进来，还真的会以为自己闯入仙女窝了。
林开忽然停下脚步，盯着面前这些一脸委屈巴巴的美人儿，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是妖怪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柳如雪走过来，带起一片香风。
此刻的她，早已经穿上了白衫，仪容整理好，显得愈发动人。
她走到林开身旁，给他捏了捏肩膀。
“掌柜，你先别动怒，姐妹们也是惶恐掌柜动怒，这才一直瞒了下来，但咱们姐妹几个是绝对没有半点要害掌柜的心思的，掌柜是姐妹们的救命恩人，非但身子，就连这条贱命，都早已经许给掌柜的了......”
林开微微点头，陷入了回忆当中。
当年，那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
那会儿他还在大街上卖烤红薯，就是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发现了面前这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当时她们负了极其严重的伤，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林开给了她们红薯还有一些清水，与她们逐个输送了灵气，可算是救回了她们的一条命。
当时的林开还只是个炼气期的修士，体内的灵气有限，更别提救人了。
因此，过度地催动体内的灵气，也导致了他的修为倒退，好不容易花费了几个时辰将她们的命全都救回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们依然待在那条巷子里。
就像是等待着林开一般。
就这样，林开每天都会给她们吃的，每天都为她们输送灵气。
一来二去，互相也就熟悉了，伤好了之后，她们也渐渐能够开口说话。
后来，她们吵着要报恩，要服侍林开一辈子，天天像个小跟班一样黏着林开。
林开没办法，只得让她们住进了那会儿自己定居的城外破庙里。
白天，她们凭借着过人的姿色帮忙卖烤红薯，晚上，大家有说有笑，倒让林开第一次在陌生的世界里感受到了家人的滋味。
一眨眼，三年多就这样过去了，历经过林开进宫当差的别离日子，也随林开结识了众多达官贵人。
这十几个少女，也从破庙搬到了潇湘馆，梳妆打扮，穿上名贵的衣裳之后，出落得愈发精致。
她们化作人形的时候，相比较林开，都还要年轻许多，也就正常人类女性年芳二八左右的模样，谁能看得出它们都是千年修为的狐妖？
“掌柜......掌柜？”
柳如雪摇了摇林开的肩膀，林开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咳咳，那你们也不该瞒我那么久啊？这要是传出去，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林开咳嗽两声，正经地说道。
柳如雪心思细腻：“唉，也是姐妹们的不对，奴家和清姐姐也是赞成将这事告诉掌柜的，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是啊，是啊，说起来......还不是林哥哥从前总是跟我们说什么最近城外不太平，城外常常有妖怪吃人，我们以为掌柜讨厌妖怪，这才瞒着掌柜的嘛~”
一个眼角下有颗红痣的粉衫少女嘟着嘴说道。
林开听罢，翻了个白眼，其实这话他还真的说过。
但话里所说的事，却是半真半假的，那会儿城外确实常常传来有来往的商人、书生被吃的传闻，但后来官府派人去查过了，那事是几只有灵智的猛兽所为，根本不是什么妖怪作乱。
林开之所以在给她们讲这事的时候添油加醋一番，只是为了吓一吓她们之中比较调皮的几个罢了，尤其是刚才说话的眼下有颗痣的这位。
她的名字叫作苏梦蝶，众女子当中，就属她最为调皮。
可话又说回来了，那时的林开哪能想到，其实每天陪自己同床共枕的，就是妖怪......
想到这，林开心中一动，不怀好意地冲着苏梦蝶笑道：“小蝶，那你们瞒着我这件事，有没有错？”
苏梦蝶本来还想狡辩几句，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在看见林开那笑容后，小脸竟是红了起来。
这林哥哥，又要来捉弄与我......
“有......有错。”苏梦蝶支吾道。
“既然有错，那就要罚，对不对？”
“是......掌柜要罚便罚罢......”
林开又沉吟道：“可你们姐妹人那么多，我若是逐个逐个罚的话，得罚到什么时候去？”
这话刚说完，其他不少人已经开始笑了起来。
苏梦蝶不敢直视林开那火辣辣的目光，低下头说道：“那林哥哥便罚我吧~只盼林哥哥手下留情，打的轻一些~”
林开得理不饶人：“打哪里？是按老规矩来，打你屁屁，还是......？”
“哎呀~人家快羞死了，好哥哥你放过我罢！”
苏梦蝶脸上一片潮红，似要滴出水来。
也不怪她这么害羞，从前她调皮惹出事来，林开总是要把她横抱起来打屁屁的。
不过，自从进入潇湘馆以来，她倒安分了许多，再没闯过什么祸了。
其实小蝶从前惹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把别人府上的猫猫狗狗都胖揍一顿，锤哭城里十几二十个熊孩子这种事罢了。
抛开调皮不说，小蝶可谈得一手好琴呐，那可是当今圣上听了都赞不绝口的！
柳如雪见林开还要继续调侃苏梦蝶，连忙轻笑道：“掌柜，好了好了，你看苏妹妹都要
“那......那便打你如何？”
林开转过头看向柳如雪。
“掌柜，你坏~”
柳如雪咬着下唇，微微点了点头。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高冷的呵斥：
“林开，莫要欺负苏妹妹和柳妹妹！要罚你便罚我罢！”
林开顺着声音瞧去，那是个眉眼颇有英气的女子。
一袭黑衫贴玉身，一柄短剑悬腰间。
正是被众人称为‘清姐姐’的黑狐顾婉清。
从相貌上来看，她要比在场的众人要更为成熟一些，包括柳如雪。
想来作为妖怪，修为也要比众姐妹更为高深。
这小妮子，性子既高冷又烈。
而且平时，行事说话只凭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也是唯一一个敢跟林开对着干的。
可以这么说，她与林开就是一对冤家。
见面不是吵嘴，就是打架，虽然大多数时候，两人只是闹着玩，都没用灵气就是了。
林开心想，幸亏昨夜碰到李储的是柳如雪，要不然那货这会可能都喝完孟婆汤了。
“罚你就罚你，过来！”
林开心想，今天我还治不了你了。
哪成想，顾婉清站在原地，撇开头，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林开。
“你......”
林开见状，就要飘过去抓起她给她胸口来上一锤。
“来得好！”
只听得“噌”地一声，乌黑如墨汁的短剑出鞘。
刹那间，顾婉清转身打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后挥剑便朝林开的脑门上砍了下去。
招法大开大合，倒不像女子作风！
说实话，顾婉清知道自己打不过林开。
但不知怎么，她就是喜欢和林开打架。
林开也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杆长枪。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厅堂，竟是热闹了起来。
喝彩声与枪剑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开与顾婉清二人，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在互相都没使上灵气的默契之下，最终当然是以林开略胜一筹、顾婉清被打了一下屁屁并轻叫一声跑到一旁生闷气作为结局了。
虽然林开也不知道自己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怎么打得过千年妖精便是了。
“好了好了，我要修炼去了，大家散了罢，午间吃饭的时候再讨论怎么处理地牢里的那个废物吧。”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偌大的厅堂当中，只剩下柳如雪与林开二人。
一夜未睡，虽然林开已经是筑基境的修士，但也需要每日冥想几个大周天才能保证修为的巩固，因此，柳如雪自然是要留下来服侍他的。
林开凑到柳如雪的耳边，问道：“这小妮子怎的天天跟我作对？”
柳如雪掩嘴轻笑：“这奴家便不知了，还须掌柜自己去问。”
......
同一时间，北襄王府。
富丽堂皇的主厅内，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在来回踱步，手上捏着半块裂了一半的玉牌。
上首左方，还坐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女子。
女子容貌甚是秀丽，皮肤保养的极好，除了年纪与那中年男子不太般配，气质倒是一刚一柔，正到好处。
忽然，院外传来气喘声。
不待传令官进屋，中年男子便抢先一步踏风飞了出去。
“报！报千岁爷！”
还没等那瘦如竹竿的小官说话，北襄王便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可曾查到了？”
“查到了！查到了千岁爷！”
“可是妓院？”
“是！世子殿下昨夜去的，正是城南的潇湘院！”
北襄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心中暗忖：
西凉王虽向来与我不合，此番他远在边疆，如何能害我储儿，莫不是捣鬼的另有其人？
“老爷，老爷，储儿怎么样了？”
此时，那女子也梨花带雨跟了出来，叫唤道。
本来这女子不吵还好，一吵更是把北襄王的怒意引了出来。
“那个废物！”
北襄王怒喝道，一把将传令官踹开。
传令官猛地吐出一口脓血，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老爷啊~储儿有没有事啊~你可要救他回来啊~”
女人瘫倒在地上，抱住北襄王的大腿，哭泣道。
“都是你惯的废物！天天寻花问柳，不思进取！”
北襄王气急，抬手就要拍向女人天灵，忽又于心不忍，转而朝院子里拍出三道掌风。
啪啪啪！！
好家伙，他不出手还好，一出手，竟是卷起了一道旋涡，漩涡之中，雷电轰鸣。
倒像是他那掌中，有无数闪电翻腾一般！
轰隆！
三座假山石雕应声爆裂。
女子不堪此等灵气威压，瞬间便晕了过去。
刹那间，北襄王消失在了原地。
院内只留下了两句话，回声连绵不绝。
“传我令！集结王府护卫军，将城南围住！”
“若是跑了一只活的，全部斩首！”
客已散，楼渐空。
潇湘馆内归于平静。
“哒——哒哒”
林开在顶层厅堂中来回踱步，手中还捏着一块断裂的玉牌。
他的身前站着一排亭亭玉立的美人。
形态、身材各异，大约有十来个那么多。
抛开柳如雪不说，其余的亦是各有千秋。
一笑百媚的？有！
楚腰纤腿的？有！
熊大肤白的？有！
不知道的人，此时闯进来，还真的会以为自己闯入仙女窝了。
林开忽然停下脚步，盯着面前这些一脸委屈巴巴的美人儿，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是妖怪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柳如雪走过来，带起一片香风。
此刻的她，早已经穿上了白衫，仪容整理好，显得愈发动人。
她走到林开身旁，给他捏了捏肩膀。
“掌柜，你先别动怒，姐妹们也是惶恐掌柜动怒，这才一直瞒了下来，但咱们姐妹几个是绝对没有半点要害掌柜的心思的，掌柜是姐妹们的救命恩人，非但身子，就连这条贱命，都早已经许给掌柜的了......”
林开微微点头，陷入了回忆当中。
当年，那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
那会儿他还在大街上卖烤红薯，就是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发现了面前这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当时她们负了极其严重的伤，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林开给了她们红薯还有一些清水，与她们逐个输送了灵气，可算是救回了她们的一条命。
当时的林开还只是个炼气期的修士，体内的灵气有限，更别提救人了。
因此，过度地催动体内的灵气，也导致了他的修为倒退，好不容易花费了几个时辰将她们的命全都救回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们依然待在那条巷子里。
就像是等待着林开一般。
就这样，林开每天都会给她们吃的，每天都为她们输送灵气。
一来二去，互相也就熟悉了，伤好了之后，她们也渐渐能够开口说话。
后来，她们吵着要报恩，要服侍林开一辈子，天天像个小跟班一样黏着林开。
林开没办法，只得让她们住进了那会儿自己定居的城外破庙里。
白天，她们凭借着过人的姿色帮忙卖烤红薯，晚上，大家有说有笑，倒让林开第一次在陌生的世界里感受到了家人的滋味。
一眨眼，三年多就这样过去了，历经过林开进宫当差的别离日子，也随林开结识了众多达官贵人。
这十几个少女，也从破庙搬到了潇湘馆，梳妆打扮，穿上名贵的衣裳之后，出落得愈发精致。
她们化作人形的时候，相比较林开，都还要年轻许多，也就正常人类女性年芳二八左右的模样，谁能看得出它们都是千年修为的狐妖？
“掌柜......掌柜？”
柳如雪摇了摇林开的肩膀，林开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咳咳，那你们也不该瞒我那么久啊？这要是传出去，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林开咳嗽两声，正经地说道。
柳如雪心思细腻：“唉，也是姐妹们的不对，奴家和清姐姐也是赞成将这事告诉掌柜的，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是啊，是啊，说起来......还不是林哥哥从前总是跟我们说什么最近城外不太平，城外常常有妖怪吃人，我们以为掌柜讨厌妖怪，这才瞒着掌柜的嘛~”
一个眼角下有颗红痣的粉衫少女嘟着嘴说道。
林开听罢，翻了个白眼，其实这话他还真的说过。
但话里所说的事，却是半真半假的，那会儿城外确实常常传来有来往的商人、书生被吃的传闻，但后来官府派人去查过了，那事是几只有灵智的猛兽所为，根本不是什么妖怪作乱。
林开之所以在给她们讲这事的时候添油加醋一番，只是为了吓一吓她们之中比较调皮的几个罢了，尤其是刚才说话的眼下有颗痣的这位。
她的名字叫作苏梦蝶，众女子当中，就属她最为调皮。
可话又说回来了，那时的林开哪能想到，其实每天陪自己同床共枕的，就是妖怪......
想到这，林开心中一动，不怀好意地冲着苏梦蝶笑道：“小蝶，那你们瞒着我这件事，有没有错？”
苏梦蝶本来还想狡辩几句，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在看见林开那笑容后，小脸竟是红了起来。
这林哥哥，又要来捉弄与我......
“有......有错。”苏梦蝶支吾道。
“既然有错，那就要罚，对不对？”
“是......掌柜要罚便罚罢......”
林开又沉吟道：“可你们姐妹人那么多，我若是逐个逐个罚的话，得罚到什么时候去？”
这话刚说完，其他不少人已经开始笑了起来。
苏梦蝶不敢直视林开那火辣辣的目光，低下头说道：“那林哥哥便罚我吧~只盼林哥哥手下留情，打的轻一些~”
林开得理不饶人：“打哪里？是按老规矩来，打你屁屁，还是......？”
“哎呀~人家快羞死了，好哥哥你放过我罢！”
苏梦蝶脸上一片潮红，似要滴出水来。
也不怪她这么害羞，从前她调皮惹出事来，林开总是要把她横抱起来打屁屁的。
不过，自从进入潇湘馆以来，她倒安分了许多，再没闯过什么祸了。
其实小蝶从前惹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把别人府上的猫猫狗狗都胖揍一顿，锤哭城里十几二十个熊孩子这种事罢了。
抛开调皮不说，小蝶可谈得一手好琴呐，那可是当今圣上听了都赞不绝口的！
柳如雪见林开还要继续调侃苏梦蝶，连忙轻笑道：“掌柜，好了好了，你看苏妹妹都要
“那......那便打你如何？”
林开转过头看向柳如雪。
“掌柜，你坏~”
柳如雪咬着下唇，微微点了点头。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高冷的呵斥：
“林开，莫要欺负苏妹妹和柳妹妹！要罚你便罚我罢！”
林开顺着声音瞧去，那是个眉眼颇有英气的女子。
一袭黑衫贴玉身，一柄短剑悬腰间。
正是被众人称为‘清姐姐’的黑狐顾婉清。
从相貌上来看，她要比在场的众人要更为成熟一些，包括柳如雪。
想来作为妖怪，修为也要比众姐妹更为高深。
这小妮子，性子既高冷又烈。
而且平时，行事说话只凭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也是唯一一个敢跟林开对着干的。
可以这么说，她与林开就是一对冤家。
见面不是吵嘴，就是打架，虽然大多数时候，两人只是闹着玩，都没用灵气就是了。
林开心想，幸亏昨夜碰到李储的是柳如雪，要不然那货这会可能都喝完孟婆汤了。
“罚你就罚你，过来！”
林开心想，今天我还治不了你了。
哪成想，顾婉清站在原地，撇开头，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林开。
“你......”
林开见状，就要飘过去抓起她给她胸口来上一锤。
“来得好！”
只听得“噌”地一声，乌黑如墨汁的短剑出鞘。
刹那间，顾婉清转身打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后挥剑便朝林开的脑门上砍了下去。
招法大开大合，倒不像女子作风！
说实话，顾婉清知道自己打不过林开。
但不知怎么，她就是喜欢和林开打架。
林开也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杆长枪。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厅堂，竟是热闹了起来。
喝彩声与枪剑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开与顾婉清二人，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在互相都没使上灵气的默契之下，最终当然是以林开略胜一筹、顾婉清被打了一下屁屁并轻叫一声跑到一旁生闷气作为结局了。
虽然林开也不知道自己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怎么打得过千年妖精便是了。
“好了好了，我要修炼去了，大家散了罢，午间吃饭的时候再讨论怎么处理地牢里的那个废物吧。”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偌大的厅堂当中，只剩下柳如雪与林开二人。
一夜未睡，虽然林开已经是筑基境的修士，但也需要每日冥想几个大周天才能保证修为的巩固，因此，柳如雪自然是要留下来服侍他的。
林开凑到柳如雪的耳边，问道：“这小妮子怎的天天跟我作对？”
柳如雪掩嘴轻笑：“这奴家便不知了，还须掌柜自己去问。”
......
同一时间，北襄王府。
富丽堂皇的主厅内，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在来回踱步，手上捏着半块裂了一半的玉牌。
上首左方，还坐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女子。
女子容貌甚是秀丽，皮肤保养的极好，除了年纪与那中年男子不太般配，气质倒是一刚一柔，正到好处。
忽然，院外传来气喘声。
不待传令官进屋，中年男子便抢先一步踏风飞了出去。
“报！报千岁爷！”
还没等那瘦如竹竿的小官说话，北襄王便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可曾查到了？”
“查到了！查到了千岁爷！”
“可是妓院？”
“是！世子殿下昨夜去的，正是城南的潇湘院！”
北襄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心中暗忖：
西凉王虽向来与我不合，此番他远在边疆，如何能害我储儿，莫不是捣鬼的另有其人？
“老爷，老爷，储儿怎么样了？”
此时，那女子也梨花带雨跟了出来，叫唤道。
本来这女子不吵还好，一吵更是把北襄王的怒意引了出来。
“那个废物！”
北襄王怒喝道，一把将传令官踹开。
传令官猛地吐出一口脓血，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老爷啊~储儿有没有事啊~你可要救他回来啊~”
女人瘫倒在地上，抱住北襄王的大腿，哭泣道。
“都是你惯的废物！天天寻花问柳，不思进取！”
北襄王气急，抬手就要拍向女人天灵，忽又于心不忍，转而朝院子里拍出三道掌风。
啪啪啪！！
好家伙，他不出手还好，一出手，竟是卷起了一道旋涡，漩涡之中，雷电轰鸣。
倒像是他那掌中，有无数闪电翻腾一般！
轰隆！
三座假山石雕应声爆裂。
女子不堪此等灵气威压，瞬间便晕了过去。
刹那间，北襄王消失在了原地。
院内只留下了两句话，回声连绵不绝。
“传我令！集结王府护卫军，将城南围住！”
“若是跑了一只活的，全部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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